第080章 滴血不剩，有了就要
侯姐一句话就把我堵死了。
的确经纪人和助理是差别很大的。
助理会帮我安排衣食住行，可是经纪人只负责我的业务。
我，终究还是太嫩了。
根本就三分钟之内被人KO，一滴血都不剩。
“行吧，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自己演我的戏！只是如果之后宝儿要报复，我不会手软！最好她直接报复你们！绵里藏针这种事，也只有下三滥的人才做得出来！”
“下三滥怎么了？都是三教九流的人，谁瞧不起谁呀？别以为赵公子护着你，你就得意！回头赵公子有新欢了，你就哭去吧！”
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经纪人。
别的经纪人就算是跟艺人不和，那也不会这么直截了当怼起来。
我按住桌子：“等赵公子不喜欢我了，你也就失业了！”
***
到酒店房间吃了泡面，虽然张婕再三叮嘱我，不要吃这个，宁愿叫外卖。
但我还是一桶泡面一包烟搞定了。
自从远离小野，我又开始复吸这东西。
一个人的时候，也总会想起莫白。
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但每当想起，还是难免心有难受。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必须开一盏睡眠灯。
夜半惊醒的时候，才不会害怕。
或许我已经习惯，所以就算梦到莫白，我也在半梦半醒间，知道那是梦。
害怕与不害怕里，我在迂回。
这种痛苦折磨，比身体上的要严重多了。
所以……
我越吃泡面，越营养不良，越幻听幻想严重。
在剧组拍戏其实不难，我似乎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我是指宫斗这种东西，我越演越入戏，把所有心里的那点不爽，全发泄在拍戏上。
宝儿失去了一个孩子，性格也变了，不再是什么游牧民的活泼女儿，反而开始慢慢心狠手辣。
半个月的拍摄也要过去了，我担心宝儿报复这件事儿压根就是我想多了。
她无动于衷，只是专心拍戏。
原以为，她是怕了，胆小了，不敢再有幺蛾子了。
结果，赵霖北进剧组的那天，出了事儿。
赵霖北是皇子，是阿哥。
因为他是皇上跟一个没有地位和族谱的宫女生的，所以一直不太受待见，被皇上发配在宫外一个老嬷嬷那儿，直到十六岁才得以进宫。
在他进宫那天，就遇到我了。
我因为宝儿滑胎的事清心寡欲很长一段时间，天天都在小花园里转悠，也不去和谁争斗，只是让我的贴身宫女稍微留意着各宫的动静。
“现在皇后的位置还没有人，皇上更没有选一个暂时代理六宫事物的妃子，看样子，皇上是一个也不满意啊！”我小声嘀咕。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我看着快要没了的腊梅，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
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上有比我位高权重的妃位，下有比我年轻的常在贵人。
在中间，不尴不尬，憋死我。
不过我饰演的是一个心深似海的人，也好在不急躁。
“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召人侍寝了！所以，他不是不待见你，而是……上次奺常在的事，惹皇上不高兴了吧！”
我看着眼前景象，冬天了快结束了，春天一到，冬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是冬天了。
所以，我折了几枝花给宫女，让她带回去泡在雪水里。
“能保住多久，就保多久吧！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不能不努力！”我微微一笑，“今晚，把我宫里，照亮点！”
“是！小主！”
我在大学学过舞蹈，各种种类的舞蹈都略懂皮毛。
台下十年功，虽然梁渊占据了我一部分生活，但我在没有梁渊的时候，除了像娘娘一样养着，也挺努力的。
努力学习怎么样伺候男人，努力奠定做演员的基础。
我知道这是一条，我必须杀出去的血路。
所以，舞蹈的精髓我不知道，但基本功还是有的，至少应付拍戏绰绰有余。
我在雪地里翩翩起舞，就这时，有人拍手称好。
我吓一跳，宫女倒是先发话。
“大胆，竟然偷看德嫔！”
赵霖北演的十六岁阿哥从树后走出来。
之前看过他演小太监，没想到换了一身衣服，穿着阿哥的服装，换了发型，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毫无违和感，十六岁的青涩和生在帝王家却受冷落所以比同龄人该有的成熟，他都有。
难怪赵霖北受小姑娘们追捧，他颜值不错，演技也不错。
“你是谁？”宫女仗着我撑腰就趾高气昂的。
二阿哥脸上有疑虑：“德嫔？儿臣给德娘娘平安，儿臣并非偷看，而是无意路过，不敢惊扰，就只能安静站在……”
小宫女一听二阿哥自称儿臣，就再没有为难。
“你……你是……现在宫里只有大阿哥和三阿哥……你……你是二阿哥？”
我脑子转得飞快，之前听过他生母被太后赐死的事，知道这孩子没娘……
既然我现在不上不下，倒不如趁机，把他拉过来给我做儿子，母凭子贵，也同时，子凭母贵！
“原来是二阿哥，现还在倒春寒，不宜在室外久留，回头我让菊梅丫头给你送点点心过来，当做刚才她冒犯你的赔罪！”我远远瞧着他，“行了，本宫先回去了！”
回到宫里，菊梅抱怨了几句，说二阿哥刚被允许进宫，我不应该让她送点心，不应该和二阿哥好。
“我作为他父亲的嫔妃，今天遇见，本来就是你冒犯在先，虽然他不受宠，好歹也是二阿哥！菊梅你现在学会拜高踩低了？”我喝着热茶，“给他送过去，只说是今天的赔罪，也算是本宫与他初次见面的见面礼，不贵重，是个心意。”
这晚，我在宫里，让宫女把宫内点得灯火通明。
折下来的花就放在窗边，照出暗影。
果然，整个宫里迅速传遍，说德嫔的宫内红光满天，像是白昼。
皇上也来了。
他过来，看到的便是我在窗内跳舞，窗口有花，暗暗飘香。
这晚，我成功让皇上留下了。
袁力解开我的盘扣，他眼中竟然有了之前他一直想睡我的时候那种表情。
“朕，从不知你跳舞如此惊艳！优美而不浮夸，灵动却又静谧……恰到好处，相辅相成。”
我分辨不清是台词还是他真情流露。
出于职业素养，我只好迎合。
我一点点抚这他的衣领：“皇上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臣妾……慢慢儿告诉你啊……”
***
凤鸾颠倒，春色满屋。
从这儿开始，皇上每日过来，我每日新鲜招子。
等到合适的时候，我跟他说，我前几天，遇到二阿哥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随从都没有，身体单薄，病怏怏的，我看着可怜。
皇上脸色并不好，他是一国之君，自然知道我心中所想。
所以，他说：“二阿哥现在阿哥所学习知识，清苦一点，对未来好。”
他一句话，就断了我的念头。
几场戏过去，还算顺利，没有什么波折再发生。
可是戏外，袁力找到了我。
他让我去他的酒店，说如果我再不给他点甜头，他以后，绝对不拦着宝儿治我。
我瞬间明白，之前因为袁力，所以宝儿才没有报复护膝藏针这件事。
这下我没话可说，袁力对我的恩更重了。
不仅仅是为了我把宝儿抛弃，还拦着宝儿报复我。
“所以……”
“所以，我给了你这么多时间做心理准备，你是不是也该痛快点？当然你实在不愿意……我不会强求，只是以后你的演艺之路，可能会……”
我手指和脚趾都在发凉。
其实按说法，我不是个传统的女人，都是成年人，又在这样的圈子，怎么着也不是大事。
再者，我本就不清纯。
可我始终不想和袁力睡在一起。
不过，他话说到这份儿上，我找不到理由搪塞。
“我对女人一向耐心很好，只是我实在不喜欢磨磨唧唧，不直爽的女人。”袁力把烟放在烟灰缸上，“我本来想等你自己主动，但是你跳的那些舞，让我按捺不住，我年纪不轻了，已经很少急不可耐，说明，你很吸引人。你永远会给人惊喜！源源不断的惊喜，开采不完。”
袁力真的是抬举我了。
可是我也知道这种时候，我如果再不识抬举，之后就算是赵霖北，也不一定能保住我。
“好，不过说好了，我不做长期饭票！我这一次，只当是还你恩情！以后，我希望袁老师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我自然也不会在拍戏之余，主动找袁老师。”
我的外套就扔在沙发上，反手拉内衬在脖子后面的拉链。
袁力站起来，绅士无比：“怎么能劳烦你自己来？”
他站在我面前，手绕过我脖子，替我拉下拉链。
后颈凉飕飕的，他的手从拉链口钻进去，一点点下滑。
他手指不粗糙，也不细腻，注重保养，但并不刻意。
内衣扣子被他很熟练地解开了。
我屏住呼吸，眼前就是他的肩膀。
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跟一个陌生男人这样亲近。
拍戏的时候周围都是人，并没有什么奇怪，可是现在就完全……
不同了。
我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这房间的氛围突然让人不安宁。
“袁老师……袁……”
“现在叫老师没用，你真的迷人……”
袁力弯腰在我鼻尖上亲了一下，他刚要把嘴唇往下挪，我制止他。
“我们还是玩游戏吧！”我语气讨好。
可是，袁力并不再信我，也不想跟我多啰嗦。
正一筹莫展，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哐当一声，吓得我抖。
“袁老板，你真是好雅兴！”
竟然是金牙！
他身后站着梁渊，有些杀气。
之前他叮嘱我，不要和任何男演员有染……
“凉凉，过来！”梁渊像叫狗一样叫我过去。
此时此刻，我唯一选择就是过去。
着急忙慌赶过去，还没跑到他怀里，他便说了下一句。
他说：“你这么活泼，哪像个当妈妈的人，嗯？”
梁渊把我拉近他，用风衣裹住我，替我把内衣扣子扣上，拉链拉好，才把风衣掀开，让我出去。
我如同遭到雷劈，他说的那句，当妈妈的人，让我不知所措。
我背对着袁力，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和反应。
“袁老板，不好意思打扰雅兴，这是我姑娘，也是我孩子的母亲！”梁渊很少彬彬有礼，但这会儿他好像在用另一种方式宣告所有权。
不过也能看出来，袁力确实有些身份地位，不然梁渊早就一枪崩了他。
不管怎么样，我得救了。
“孩子的妈妈？我怎么不知道，我同一个剧组的搭档，竟然已经结婚生子？并且，丈夫还是梁渊？”
火药味瞬间上来了。
袁力这么说，就证明他知道梁渊和我并不是夫妻关系，但已经生了孩子。
他是男人，当然知道梁渊这样的人是怎么性子。
况且，梁渊的妻子是白睇，知道的人不少。
“嗯，她喜欢低调……”梁渊往袁力走去。
皮鞋踏在房间木地板上，声音响亮坚决。
他突然捏住袁力的人，把他的整个手掌都往外翻。
袁力好歹演过很多动作片，打架斗殴的戏份也不在少数，他勾住梁渊的脖子，把他往桌上摁。
梁渊也不是善茬，两人根本互不让步。
金牙完全不想管闲事，他刚才踹开门的那一下，就是带着捉奸的快感来的，我比谁都懂。
他巴不得我不好。
他也巴不得梁渊不再管我。
最后是袁力的助理从隔壁房间过来阻止了他们的斗殴。
其实整个过程，我是希望梁渊受伤的。
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他曾经无数次让我受伤。
女人的报复心，特别重。
***
被梁渊拎到进一个酒店。
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忐忑不安，生怕他惩罚我。
可是，他一直冷着脸，却也并不发作。
这不像他！
所以，我猜测他会在酒店收拾我。
结果他并没有，他把我带到酒店，房间很暖。
“去洗个澡！”他把外套扔给我。
我挂好他的外套便去洗澡。
二十分钟之后，我裹着浴巾，决定主动讨好。
毕竟犯错的人是我。
“二爷，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不过来，你是不是就和他睡一起了？”
我抱住他膝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真不是的，二爷知道这个圈子有多难混吗？袁力是这个圈子里食物链顶端的人，我不敢……”
“不敢？”梁渊脸上的疤痕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都凶狠了，“你什么时候有难，会想到我？区区娱乐圈，就是整个地球，我都能保护你周全，你不信我？”
他把我拉起来坐在他腿上。
我浑身里里外外只有一条浴巾，梁渊的手在我腿上来回游动。
“你何时想过我？”他声音听起来特别不悦，“有没有想过小野？”
他明明知道小野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又这么上心，假戏真做？
梁渊不是会入戏的人。
他双手撑在沙发上，就撑在他肩膀上方。
我知道梁渊现在还未发火，那就说明他不会发火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么好脾气。
但是，我应该珍惜。
我附身贴近他，胸口刚好在他下巴。
只要他低头，就能把浴巾边缘咬住，然后，扯散它。
可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急不可耐。
他抱住我的腰，一动不动看着我。
“想，我当然会想你，也当然会想儿子！不过说实话，儿子不是吃我的奶长大的，我跟他中间，多少有点奇怪的隔阂！”
我也不跟他绕弯子，说白了就是我跟小野不亲。
梁渊也不埋怨我，他笑：“那，想我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故作娇嗔，推了他一把：“二爷，凉凉在你这儿碰钉子还少呀？女人不能太主动，真的，不信你看看那些主动的女人，谁有好下场了？我现在就是要冷落你！等你想起我了，自然会找我！还有，你可别误会我和袁力，说来，他现在也知道我是孩子他妈了，以后再也不会对我有兴趣！”
我只是想梁渊不要再计较这件事，跟他说明以后绝对不会。
可他跟我想法不同。
他说：“有的人，就喜欢生过孩子的……比如……我！”
梁渊终于张嘴咬住了我的浴巾边缘。
我深吸一口气仰着脖子闭上眼睛。
这种时候，享受就够了。
虽然他不喜欢前戏，但我权当现在就是！
胸脯被他咬住，很熟悉的感觉轻而易举就让我颤抖。
我手指抠紧了沙发，之后实在不行，直接抠他肩膀。
有真实的触感才会有极致的享受。
我头发散在脑后，我知道我很美。
腰往后仰，梁渊往下吻到了我小腹。
这儿，曾经孕育过生命。
虽然，他夭折了。
“生活孩子的人，比寻常人敏感迷人。”
梁渊单手搂紧我，另一只手开始解皮带。
我并没有表现得比他更急不可耐，虽然我干渴这么久，确实想他。
不过，不过……
“二爷，凉凉再给你生个孩子如何？小野是男孩，我给他生个妹妹，以后，他不会再孤单。”
梁渊竟然“嗯”了一声，胡子蹭在我肚子上：“好，有了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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