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灵气
两个人各说各理，看似都有道理，但沈白无法证明自己说的就是对的。
他弄了一堆牛肉干扔桌子上继续填肚子，忽然看到桌上那个指头怼出来的孔洞，一下子想到叶冰说“凡人和凡人也是有区别的”，不由狐疑的看向叶冰。
难不成这女子就是她所说的“修行人”？
叶冰笑而不语，视线也诱着沈白往桌上的孔洞瞧，沈白不服气道：“飞针穿玻璃，胸口碎大石，这样的硬功夫跑江湖卖艺的没几个不会的，我要是练几年我也能。”
沈白本以为叶冰会毫不留情的怒怼他，没想到叶冰却点头道：“你若练几年的确能做到。”
“你……你什么意思？”沈白有些摸不清这女子要干嘛，疑惑道：“是不是说，看我骨骼精奇，你有一本绝世武功秘籍，卖给我让我拯救世界……”
“我不卖给你……”
“那雕像换也不行！”
叶冰瞪着沈白久久无语，她已经如此正经的跟他对话了，可换来的还是调侃。
她见沈白朝她伸出手，气道：“干嘛？”
“生什么气呀，算了，秘籍拿来，我看看值不值。”
“沈白！”叶冰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想死。”
沈白一窜退到墙边，歪着脖子道：“我告诉你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卖就不卖，有话好好说。”
砰！砰！啪……
尘埃落定后，沈白被揍得半天爬不起来，叶冰正襟危坐，好似刚刚出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此时心情很爽！
“我们之所以能够肯定，这世上有仙凡之别，只因为我们正在仙的路上艰难跋涉。”
说道艰难二字，叶冰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整个人散出冰冷的气息。
这气息不是虚无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降低了温度，呼吸时，已经出现了白霜。
沈白被这股气势、或者说异象所迫，乖乖从地上爬起。
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叶冰的底线，只因他的脑子有些乱。他看不清自己在这场莫名其妙的争夺里是何位置，不明白叶冰靠近自己有何目的，但他知道，早上动了枪、死了人，若是正常情况下，已经算是天大的事了，只要他脑袋不傻，就知道自己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
既然自身已然视线模糊了，索性尽可能的让叶冰也乱起来，若能搅浑水，大家就处于同一水平线内，他的危险也就大大减少了。
叶冰摆了好一阵pose，见沈白乖乖的坐好还有些不适应，她甚至有些希望沈白那破嘴说她像制冷冰箱云云，如此就能再名正言顺的揍他一顿。
看他皮糙肉厚的样子，揍一顿对他来说，估摸着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毕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唉！
叶冰长叹一声，收了冰寒之气，看着乖宝宝的沈白沉声道：“你不会想到这条路有多难走，但如今，你也踏上了这条路。”
沈白挠头道：“怎么感觉你说的像是不归路！”
“说是不归路，也差不多。”
叶冰看他的眼神有些悲悯，“你现在每顿饭要吃十几斤，既害怕自己突然被撑死，又担心别人看到把你当成怪物，是这样吧？”
“那个，我到不担心被撑死，更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沈白尴尬道：“我能承受得了多吃的所有压力，可惜我的钱包扛不住。”
“听说你的工资还算高，不至于饿死吧？”
“饿死不至于，可照着我这个吃劲儿，多少工资也不够败的，娶媳妇买房更是想也别想了。”
沈白没出息的话到是把叶冰逗了了，她强忍着笑，装作很严肃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却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你知道么，食量大增只是刚开始，在这种状态会持续一个月或一年的时间后，你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大量进食带来的养分，你会迅速发胖，如同吹气球般膨胀起来，这种境况若不能遏制，最终……就会……嘭……”
叶冰一边说，一边握紧玻璃杯，说道关键时刻，五指一攥，啪的一声玻璃杯四分五裂。
她轻轻的拍了拍手掸掉并不存在的玻璃渣，笑道：“你说这条路难不难走。”
沈白抚额长叹，这娘们自带拟声词不说，还**自造音效，好好的玻璃杯呀，十五大洋就这样没了，找谁说理去。
他无力吐槽，害怕女子白嫩的手指朝他“攥”那么一下，那时鸡飞蛋打，樯橹灰飞烟灭！只能配合道：“所以呢？你要我做什么？”
“把雕像给我仔细观察一番，如果真的有价值，我可以引荐你加入我们。”
“这雕像到底有什么意义？值得让你废如此多口舌，我可以认为，你刚刚是在威逼加利诱吧？”
“威逼？我只是在陈述你将会遇到的事实，而诱惑，你不觉得我是在为你寻找一条生路吗？修行之路万分艰难，你入此道是莫大的机缘，同道之间互相帮助，修行路上才不孤独。”
叶冰叹道：“春秋之后，上古修行的黄金大世过去，修行的路变得越来越窄，前辈先人积极探索，惊才绝艳之辈方能成仙，至大明之后，不仅仙人绝踪，就连修行都变得不易。究其原因，正是守关人设雄关而断仙凡所至，地球被雄关封锁，已成牢笼之地，千百年来天地间灵气越来越少，如今稀薄几乎散尽。即便偶有人机缘巧合或天生惊艳步入修行之道，但终究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难窥长生久视之境，寿元一尽，一切方休。”
叶冰一双美目紧盯着沈白，一字一句道：“你不会知道这世间修行者为了将修行之法传承下去付出过什么代价，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守关人的消息，因为每一个消息，都代表着打开地球牢笼的机会。”
“那个，我悄悄的问一句，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凡人都算是犯人，而守关人就是牢头，若真让你们找到守关人，你们凭什么越狱而出呢？”
“修行人并非无所不能，现代科技的力量不容小觑。理论上讲，只有尚未发现发掘的，没有不能打破打败的。”
“悄悄问一句，你们组织里有得道高人吗？那守关人能断仙凡，最起码也是个仙人吧，你用核弹对付他，不啻于大炮打蚊子，专业不对口呀！”
叶冰没有回答沈白这个无聊的问题，就沈白的搏击水平她一个手能打他十个，有没有修行高人和他有一毛钱关系！她哼道：“如果都不知道守关人代表着什么，那地球凡人还有希望吗？人生代代无穷已，朝着一个目标前进，终究有闯出牢笼的机会。”
“说的好像地球没了你们就不转了似的。”沈白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屋内的气温陡然降了一度。
“我说灵气是什么？既然地球成了牢笼，根据质能守恒定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其他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
沈白越说声音越小，他盯着手里的牛肉干，忽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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