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白月光第一次为小替身害羞了
凌寒降吞了口口水，继续心无旁骛地帮季漾上药，然后给他弄了蜂蜜水，端进去的时候季漾也没醒，但不太安分，在床上翻来覆去。
凌寒降只好把他拍醒，把蜂蜜水递到他嘴边，看他喝下，确认他睡好了才离开。
多亏了这杯蜂蜜水，季漾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也没有宿醉的头疼，只是下床时后腰还有点疼，他捂着腰在原地站了会，才隐隐想起来点昨天的事。
只记得昨晚自己在小区里摔了一跤，然后就被凌寒降接走了，他走到放药的抽屉前，发现跌打损伤的喷雾盒子被拆开过。
“季老师，你醒了吗？饭我准备好了。”门外凌寒降敲了敲门。
“哦，醒了。”季漾放下盒子给他开门，“谢谢，我先洗个漱就来。”
去洗手间时路过客房门口，季漾瞟了一眼，见凌寒降已经都把东西收好了，背包挂在小箱子上，但多了几个他之前没见过的袋子。
季漾这觉睡到快中午，凌寒降干脆给他做了菜，就当早午饭吃了，季漾有些窘，不止是因为这是他们相处这几天里自己头一次打破以往正常的作息。
更主要是想着昨晚，凌寒降带自己回来肯定也没少费力气，肯定还看到自己身体了，虽说大家都是男人，看一下也无伤大雅，但
凌寒降曾经喜欢顾时延，说明他肯定弯的，而自己出国后也慢慢觉醒了真实的性取向，这事搁俩直男或者一直一弯的二人身上都可以不叫事。
可他们俩都是弯的，就算知道凌寒降不可能喜欢自己，季漾也不太能很快消化这种不太自在的心理。
“季老师，饭不太合胃口吗？”凌寒降有点慌，他偷瞄季漾半天了，见他吃饭时虽然仍是一贯的慢慢吃，但眉毛微拧，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眼里神色。
又像在想什么事情，和初见那晚，他为了不让自己尴尬，硬吃了不喜欢的鱼的动作差不多。
“啊，不是，很好吃。”怎么可能不合胃口，凌寒降现在大概是除了爸妈和顾时延，最了解他的人，即使做最普通的家常菜也很有食欲，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季漾当面舀了一大勺紫菜汤进碗里。
“那你是在想什么事吗？”
季漾见他先问了，也不再绷着：“昨晚”
“昨晚怎么了？”
“我喝多了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我后腰那”
凌寒降紧张：“还疼？”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你说在赏花，我猜应该是花坛，朝大门口那边走的路上就看到你了。”
“”倒像自己喝醉后能说得出来的话，但凌寒降说起来时却没玩笑之意，季漾听他用平淡正常的语气陈述自己昨晚的糗态，更社死了。
“然后你就带我回去了？”
中间经过尽被他略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发生过。
季漾真的把自己调戏他的事忘了，凌寒降这颗心也算是踏实了：“嗯。”
季漾又大着胆子问了句：“怎么带的？”
“你说怎么带都行，所以我背的你。”
季漾对自己醉后说得出这种有歧义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也跟着放松下来了，还好不是抱的。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背你也不费什么力气，而且你喝醉后其实”
季漾才放下的心又嗖的提到了嗓子眼。
凌寒降：“挺乖的，也听话。”
季漾大受震惊，这是第一个说他喝醉后乖的人，以往方辞没少吐槽他喝醉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哪天听到他裸奔都不奇怪，不过凌寒降表情十足的真诚，应该不是作伪。
看来昨晚自己也的确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但听到凌寒降说自己乖和听话，季漾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怎么就感觉哪里特别违和？这话正常来讲不该是自己对他说？
但他也没纠结，扯扯嘴角：“那就好，”他想起凌寒降屋里多的那几个袋子，“你今天上午是去买东西了吗？”
“嗯，我今天就去看我哥，过年了给他买点东西，还有疗养院里的医生护士，反正我现在手头有钱。”他指了指边上椅子的另一个袋子，“我还买了春联，等会我们吃完饭可以贴上。”
按他们之前约好的，今天下午季漾去机场接父母，凌寒降也要离开了，所以季漾也没多挽留，也是因着他心里还惦记着昨晚的事。
但看凌寒降全程淡定，没有因为自己喝醉后和平时有不一样的地方而意外或笑话自己，倒也渐渐冲淡了季漾的尴尬。
吃完饭凌寒降自然地担了洗碗的活，季漾不好当闲人，便拿了钥匙剪刀胶带去贴春联。
门框两侧的地方贴好，凌寒降也洗完碗出来了。
他家门高，以季漾的身高，只能踮起脚勉强贴横批。
他踮着脚举着春联在门上费力地寻着位置，凌寒降一只手臂擦着他的身子从后伸出：“季老师，我来贴吧。”
凌寒降就站在他斜后方，一米八几的身高轻松搞定，双手还在春联上按了按，加固粘性。
他是真的在很认真地贴，可季漾那才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虽然知道凌寒降为了帮自己贴春联，从他现在站的位置伸手，他们两人暂时保持这种类似一人将另一人圈在怀里的暧昧姿势也说得过去，但偏生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
少年薄唇微抿，神情专注，下颌棱角利落，呼吸距季漾头顶上方不过咫尺，他们近到季漾仿佛能听清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只一眼，便带走了季漾全部注意力。
季漾暗想自己一定魔怔了，转头转的太急促，凌寒降这时也贴好了春联，放下手，垂眼看着身前人发烫的耳根：“季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季漾很快调整好状态，“我现在去接我爸妈。”
“这么早就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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