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小替身送白月光衣服
“昂，”季漾虽然不怎么撒谎，但真的撒起谎，强大的表情管理能力也能让他面不改色，不打草稿地接话，“时间差不多了，早点去，省的他们等。”
“嗯，那我也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现在季漾没心思同他说太多，简单收拾了下，凌寒降也带着行头出了房间。
下了楼，季漾客套性地问：“需要我顺路送你吗？”
“不了，我自己可以，你忙你的吧。”凌寒降认真鞠了个躬，“这几天真的很谢谢季老师照顾，我在你这住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季漾也回以礼节的微笑，“你太客气了，其实真说起来明明是你照顾我更多。”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好了，先不说了，我该撤了，拜拜。”
“嗯，季老师再见。”
季漾发动车子，后视镜里，凌寒降挺拔的身姿直到车开了有一段距离才淡出。
他长舒了口气，才想起来自己走的急，都忘了问凌寒降过年的安排，好歹人家也在自家干了几天家务。
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可问的，他今天要去看他哥，既然在外地也有亲人关心他，约莫之后也要去外地过年了，之前聊天时凌寒降提过他的学校，和自己要任教的学校离得挺远。
季漾不怎么相信所谓的缘分，前几天机缘巧合下偶遇落单的凌寒降已经够玄了，人生又哪来那么多次巧合。
就算是浪潮也终有归于平静的时刻，更何况这几天与他的相处不过是自己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水花，掀不起风浪，而说了再见，也更未必一定能再见。
季漾并没把他第一次为凌寒降产生害羞心理的事太放在心上，全归因于自己单身太久，等过完年该好好找个对象处了。
接了爸妈回来，第二天除夕又把一整天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白天跟父母一起收拾家，晚上跟亲戚在外面吃年夜饭，回家路上季漾的电话就没停过。
各种好友的拜年，还要联系亲戚，他也无暇再想凌寒降的事，甚至一两天内就能平常心对待了，还给凌寒降发了拜年信息，不过他没回。
累了一天到家，还没等他歇歇，老妈就拎着好几个袋子进了他房间：“这刚刚有人送上门的快递，我看是给你的。”
季漾看到袋子上的字眼是一家男装店品牌，正疑惑是谁送的，凌寒降的电话就来了。
“季老师，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季漾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不回自己，难道是专门等着电话说？
他接过那几个袋子准备拆开，凌寒降就问：“季老师，新年礼物收到了吧？我特地让人家晚点送上门，这个点你应该也差不多在家里了。”
季漾吓了一跳：“这些都是你买的？”
“对啊，我在你家待了这么几天，怎么可能忘了给你准备礼物，昨天没给你就是想留着今天给你个惊喜。”
季漾快速把袋子打开，凌寒降居然给他买了这个牌子的一整套衣服，从最外穿的风衣到睡衣各来了一身，衣服颜色也是他喜欢的深色调，粗粗比划了下，和自己身形大概也是配的。
“你怎么想到给我买衣服了，这么破费。”
“这不是要过年了，我刚好也想送你礼物，昨天我去的时候就顺便买了，我给自己也买了，同一家牌子不同颜色的款。
季老师，你不喜欢？可我都把礼物送你了，你就收下吧，送出去了也没退回来这一说是不是？”
听出凌寒降后面语气里的紧张，季漾无奈：“没有不喜欢，谢谢你，”但他还是不解，“你帮我买衣服怎么知道我穿的尺码？”
而且要特别合身，还得知道很具体的一些数字，例如三围。
季漾脑子里想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漏嘴了：“难道顾时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
“没有，我不知道，你的事我都是听他说的，连他都没机会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季漾：“那你也没问我。”
“季老师，这种事我不太好问你吧，再说问了就不算惊喜了。”
这倒也是，看来凌寒降年纪虽小，考虑问题却是周到。
“你不问我，怎么帮我买的？”
“有公式，你又不是特殊身材，只要知道你身高代入进去，基本就是标准的数据了。我是按你175的身高算的。”
“我确实175，你看的还挺准。”
“怎么，你试过了吗？没有不合适吧？”
“还没，我现在去试试。等我试好我们视频你看下。”
“那个，季老师，”凌寒降迟疑，“我这现在不太方便视频，你能发照片过来吗？”
他那背景音挺热闹，约莫是还在亲人家。
“好吧，等我拍了发你。”
然而季漾其实不太会拍照，他试着研究了好几个自拍角度，都不是很满意，最后只得对着衣柜里的穿衣镜拍了全身照。
远郊疗养院一层楼道的僻静处，凌寒降背靠着墙，点开季漾发来的图片，放大。
这套衣服的版型季漾穿上显高瘦，也能凸显沉稳气质，凌寒降手指慢慢向下，滑到被皮带紧束的腰际，目光在这里多停留了一小会，按了保存。
走出疗养院的病房大楼到了花园，除夕夜不少病人都被护工陪着出来散心，和其他病友聊的热乎。
凌寒降寻了个离热闹中心最近的位置坐下，才给季漾打回去电话。
“我觉得衣服挺好的。”
“我也觉得不错，”季漾话锋一转，“但你就算有钱也不能乱花，这衣服加起来也得上千了吧。”
“不会的，我都规划好了，还买了你推荐的基金。”
季漾没想到他这么听话，看着他发来的截图，忍不住笑出声。
老妈冲他使了个眼色，季漾和他寒暄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老妈问道：“这衣服咋回事？”
“就我昨天说帮家里干了几天活的那孩子送的。”
“他多大，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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