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出身未捷……还没怎么样倒先惹了一肚子气。
“莎丽”把朱无戒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把他揍得鼻血横流,哭爹喊娘,这才勉强消气。
————毕竟后面还需要他,若是打的太狠,他便无人可用了。
然后对朱无戒道:“你刚刚说,护法是七剑传人?他们已经六剑合璧了?”
朱无戒鼻青脸肿,听见问话,在地上慌不迭的磕头:“是啊少主,想不到护法居然是七剑的卧底,从头到尾拿咱当傻子耍,教主真是瞎了眼………”
被“莎丽”警告的眼神一瞥,朱无戒急忙自打嘴巴,“属下失言,属下口误,求少主念在我朱无戒忠心耿耿,对魔教绝无二心,饶我一命……”
“莎丽”咳了一声,“行了朱老四,继续说正事,这种叛徒,我自会灭了他”
朱无戒抹了一把涕泪俱下的鼻涕,跪在地上:“少主英明,迢原那混蛋委实该杀———可小的也不知为什么,那虹瑁原先伤得那么重,现在居然能和他们合璧了,不过依属下之见,他这也是强弩之末,完事就倒下了。”
“哼,他还挺心急,那第七剑的位置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就在十里画廊。”
“十里画廊……”
“莎丽”手指摩挲着下巴思索,“他们现在大约到了哪儿?你的人有没有继续跟着?”
“跟了跟了,十里画廊此去向北五百里,虹瑁伤口迸裂,带伤赶路,依属下看,那速度比平常一半还不如……他们怕是要三更才能赶到十里画廊。”
“莎丽”闻言,终于满意,对朱无戒招手:
“朱无戒,你附耳过来,我有个计划,需你全力配合,若是再像上次那样,你就直接提头来见吧。”
十里画廊有位隐士高人,以琴声为武器,号称竹林居士。
他定下了规矩,每年不同时季允许周围村民前来采药、捕鱼,打猎,网鸟……而过了这个时段,就不可以再进行规矩外的活动。
相传,竹林居士的武功神乎其神,有许多不满禁渔期禁猎期等等规矩的人,曾带着武器结伙前往十里画廊闹事,可还没见到他的面,就已经被琴声所伤,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而十里画廊的百草谷,乃是竹林居士私人后花园,更是不许外人进入。
宵琥和朱无戒两人一路轻功悄无声息,太阳还没落山就已经赶到了十里画廊。
“朱无戒,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记住,在这儿少惹事,按我说的布局就好,别再给本少主招来别的麻烦。”
“属下清楚,属下明白。”
“距离七剑到来还有一会儿,叫你的手下抓紧动作。”
“是。”
宵琥挑了一块石头坐下,骨骼压缩的“咔咔”声音响起,六七秒后,已然换了面目。
这次变化起来比之前更娴熟,“莎丽”换了衣服,拍拍不存在的灰尘,颇有些志得意满。
对了,先熟悉一下地形,看看哪里好设埋伏。
“莎丽”绕着十里画廊以轻功飞奔,同时暗暗记下各处山石河流瀑布等地貌。
才走到一半,却还真有意外收获。
瀑布口上,一块玉壁正静静的散发着紫色光晕。
这紫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凡物,想必大有来头。
“莎丽”被吸引住了,刚跳上瀑布口就要伸手去摸,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登时在耳边掠过。
同时,一条深紫色的什么东西闪电般的窜过来,直奔门面。
“莎丽”眼明手快,当即一掌将它扇到一边,这才发现是一只紫貂。
那紫貂挨实了一掌,居然没死,只是眼中多了畏惧,却还在不甘的冲人叫唤。
能得神兽守护,定是宝器无疑了。
“莎丽”不管色厉内茬的紫貂,拿起宝玉看了看,只稍指尖一触,一股沁人心脾的舒适凉意便传到四肢百骸,叫人忍不住坐下来闭目静心,一个小周天后,整个人蓦然心平气和了许多。
再睁眼,却悚然一惊。
原先生长势头十足的花草树木,不知为何,竟然有了颓败之势。像是突然一场冻雪下过,各色花苞还未绽放就已经打蔫了,连枝头最末端的嫩叶也微微干枯,仿若被人折下后缺水的死状。
难道,这块宝玉,是十里画廊所有生机之泉眼?
试探着把宝玉放回去。
这一放,更确定了之前绝不是错觉。
————并不是很显著的变化,但植物瞧着就是不一样了,就连最普通的小草也精神抖擞,四周一片勃勃生机。
此玉如此厉害,竟然掌控着一方大地的所有生机之力,怕是跟‘凡所到之处欣欣向荣’的麒麟渊源不浅。
近来观黑虎崖来信,父王的渴血症最近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若是有宝玉相助,没准会让他的病情有所缓和。
若真是如此,麒麟倒是不必着急了。
想到这儿,他不再迟疑,将宝玉纳入怀中,然后从瀑布跳了下来。
落地后,“莎丽”以信号-弹唤来他的亲卫十三太保:“你们几个,把这块宝玉速速送往黑虎崖,交给教主。记住,送完玉多留一会儿,看看此玉能否缓解他老人家的病痛。”
送走宝玉,“莎丽”心情不错,开始慢悠悠的逛后半程。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正好溜达到一处幽僻的山前,四周多生竹木松柏,静谧凉爽,若有山泉。
“住这儿还挺享受的嘛。”
“莎丽”自言自语的感慨道,然后找了块看起来干净石头,准备坐一会儿养神。
毕竟后半夜可是有一出苦肉计要演。
“啊!!!!!”
冷不丁的,女子的惨叫声传来。
循声猛地抬头,山崖那边,一个粉色的人影迅速坠落,在极度的惊吓中失声大叫。
见此情景,‘莎丽’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几步轻功冲过去,将人从半空中接住。
然后他发现,对方是个已经身怀六甲的妇人,这会儿正吓得闭了眼睛做鸵鸟状。
想想此女之前跌落的位置,八成是在采药了,没想到有了身孕还这么辛苦———心里顿时就对这女人所嫁的丈夫有了两分鄙夷。
“莎丽”将她放下,往她所背的竹篓看了看————自己平白无故得了宝玉,自然心中愉快,眼下随手帮忙采个药材还是很乐意的。
结果背篓里并没有什么药材,全是竹笋。
“莎丽”呆了呆,不死心的往那妇人方才跌落处瞧,果然,被“她”瞧到一颗竹笋,正斜长在山体岩石的缝隙处。
“你……”
“莎丽”嘴角抽了抽,还未想好说什么,只见刚被救下的妇人从惊吓中试探着睁开眼,先揉揉眼睛,然后一脸欣喜的叫起来:“莎丽,是你?!谢谢你救了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说的是七剑?
据朱无戒所说,第七剑就在十里画廊中。此女认识莎丽,又知道莎丽他们要来,八成和第七剑传人脱不了干系。
“莎丽”脸上狐疑与防备陡生,想了想,对她拱手行礼,然后模仿莎丽的语气,准备套些情报出来,
“……您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么晚了您还登高采竹笋,怎么不见尊夫来陪您?”
达夫人表情疑惑一秒,然后捂起嘴乐起来:
“哈哈哈,莎丽你又在耍宝了,我们可是在十里画廊朝夕相处了两年啊,突然这么客气,难不成还怕你同伴们知道我们认识?”
“莎丽”皱起眉头,眼神已然不对了:“……我和你…在十里画廊…朝夕相处了两年?那你腹中这孩子……”
“当然是我夫君的!”达夫人赶紧抢答,像是生怕回答晚了,莎丽会误会什么似的。
“莎丽”默了几秒,
“…这点常识是人就有吧?”
顿了顿,又审视般的打量起达夫人:“两年……你这心可真是够大的。这么说来,你那夫君就是竹林居士,达墨了?”
至于是不是第七剑,目前还不好说————传闻中竹林居士以琴为武器,没听说过他会使剑。但毕竟七剑传人一向很懂得隐藏自己,若不是当初得了情报,谁也不会料到长虹剑父子俩正包了个山头养马,冰魄剑主对外身份为玉蟾宫主,而紫云剑主整天在灶台边转悠,为了一吊钱会跟菜农砍价半个时辰……
达夫人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此人行止恣睢,语带冷笑,这会儿眼神里已莫名多了两分煞气。
“莎、莎丽,你这是怎么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
“莎丽”笑起来,默念口诀,仿佛京剧变脸一般,面部骨骼一瞬间闪现出自己的本来面目,达夫人一见,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声带则恢复成了原音:“告诉你吧,我可不是什么莎丽,我是魔教的少主宵琥。”
“你,你是魔教!”达夫人大惊失色,撑着不便的身子,摇摇摆摆的转身欲逃。
“哼,你逃的掉吗?”
“莎丽”跨了大步,直接攥住她的手腕,“你现在已经落到我的手上,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便不会伤害你。”
“放开我!”达夫人挣扎不休,大声呼救:“夫君!!夫君!!!”
这喊声甚是响亮,震得“莎丽”耳朵都嗡嗡的。
————这位居士夫人确实不会外家功夫,但既然会运气,想必也修习过一点内功心法。
见她趁机往自己脚上跺,又低头朝牵掣她的手掌咬去,“莎丽”轻松躲开,接着点中她的穴位:“给我老实点!”
“夫人———夫人你在哪儿—————”
定是刚才的呼救起了作用,一位做书生打扮的一个年轻男子一边喊,一边面色慌乱的以轻功而来。
此人做书生打扮,白色的直襟长袍绣着青色纹理,看上去秀致风雅,一身书生意气。
“莎丽”抬眼观他,忍不住腹诽:‘哼,瞧着还不赖嘛’。
那男子一落地,随即愣住:“莎丽你……”
达夫人虽然不能动,但嘴巴还是可以喊叫的:“夫君,他是魔教的少主,假扮了莎丽模样!”
男子闻言毫不怀疑,直接出掌朝“莎丽”攻来,“夫人莫怕,我这就来救你!”
“莎丽”右手抓着达夫人的手腕,左手与男子过招,嘴上还不忘挑衅道:“看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竹林居士了!”
“恶贼,你抓我夫人有何目的,快快放了她,我来跟你打!”
“哈哈,就这种毫无威力的掌法,谁稀罕跟你打?”
“莎丽”嘲完,眼中精光一闪,诈他道,“阁下怕是没准备好,还是回去取了旋风剑再来,说不定本少主还能忌惮一二。”
“对付你这种魔教还不需要用旋风剑!”
“……哈哈哈哈,”“莎丽”大笑,“你果然是旋风剑主!简直是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后左掌蓄力,将居士直接击退两丈,居士气息不稳的被震得吐了口血,半跪在地,捂住胸口抬头,眼中又是惊惧又焦急。
达夫人也万万没料到此人武功这么强,喊声中都带了一丝哭腔:“夫君!夫君你别管我了……”
“莎丽”笑了两声,在达夫人穴道上随手一拍,达夫人发觉能动,立马直奔居士而去,一边扶着他起来,一边泪眼朦胧的一连声“夫君你怎么样了?”
居士失而复得般紧紧抓住她的手,“夫人别担心,我没事。”然后勉力站起来,将她推到身后,想要隔开“莎丽”的视线。
“哈哈哈……真感人,真是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莎丽”促狭的鼓掌三下,便恢复了原先的语气,“你听好,竹林居士,虹瑁他们不到三更便会赶来十里画廊,我要你同他们相认时,直接揭穿他们中的紫云剑主不是莎丽本人,且不许透露我的存在,否则,你的夫人可就要遭罪了!”
居士见“她”边说边走过来,大惊:“你要做什么?!”
“你的夫人我就先借走,这可是一张王牌。”“莎丽”伸出手,同时派头十足的点了点头,“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伤她一根汗毛。”
“你休想———夫人快跑!”居士迅速打开“莎丽”的胳膊,随后豁出命般的与“她”拳脚相搏,
达夫人泪光点点,听话的跑了几步,却听见一声虽然细微、但听在她耳中却如惊雷般的断骨脱臼声。
回头,只见居士被“莎丽”一招分筋错骨手抓在肩头和手肘,左手扭曲成一个古怪的角度,在达夫人跑回来的哭喊中,又一记膝踢击中居士的肚子。
等“莎丽”松手,居士已经趴在地上痛得动不了了,他面色比纸还白,冷汗几乎浸湿了额角。
“莎丽”重新抓住达夫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居士,
“居士,这可是你自找的。记住,按我说的做,否则……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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