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奖励
第三十五章：奖励
卫霄进步的神速惊呆了言亿冬。
原本只是言亿冬的恶趣味，她只是单纯地想调戏一下卫霄，结果后面事态的发展不受她控制。
卫霄认真了，还融会贯通自我进修，搞得言亿冬是骑虎难下。
自己惹的祸，自己得抗。
言亿冬别无选择，只能陪着卫霄继续演戏。
上班牵手，下班牵手。全天除了睡觉几个小时见不到人，二人似乎成了连体婴。季宇每每看到都在感叹世间变化无常，连女魔头都能被人收服。
爱情的力量可太伟大了。
言亿冬和卫霄两人一边明着秀恩爱，一边暗中搞调查。两天后，产品问题的报告出现在卫霄的办公桌上。
卫霄将结果直接拿给言亿冬：“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言亿冬扫过两眼：“做得还行。”
腾霄的这帮人果然是欺软怕硬，明明可以做好的，非要人发狠才会乖乖做事。说白了就是欠收拾。
卫霄像个三号学生一样请教老师：“接下来要做什么？”
言亿冬放下文件，抬头对上卫霄的求知若渴的双眼，忍不住吞咽了口水，强行集中精神到工作上，问：“公关部那边准备好了吗？”
卫霄：“嗯，媒体都通知好了，会议时间定了，两天后。”
言亿冬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你的新表演了。”
新闻发布会当天，言亿冬随卫霄一同出席。
露天的场地，架着各种□□短炮，当天到场的媒体不少。
知名企业的丑闻本就是媒体争相报道的香饽饽，自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新闻发布会。
第一次面对众多媒体，卫霄心里不由开始紧张，双手掌心相对，用力揉搓着，试图分散自己焦虑的情绪。
言亿冬发现卫霄呼吸的频率明显快于平时，“紧张？”
卫霄呼了口气：“有点。”
言亿冬小声说：“你就当你博士毕业答辩。台下的媒体都是老师。老师提问，学生回答，都是一样的。”
听了言亿冬的话，卫霄稍稍松了口气，好像找到了应对方法，但又觉得方法不太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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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腾霄媒体发布会正式开始。卫霄走上台先是对着所有媒体鞠一躬，然后走到话筒前：“大家好，我是腾霄集团的总经理卫霄。针对近期腾霄电器近期的产品问题我代表腾霄集团对所有受害的消费者表示抱歉。”
卫霄按照言亿冬事先写好的剧本做报告，主动道歉，承诺整改，态度诚恳，言语真切。
一番真诚的致歉后，卫霄又一次鞠躬。
到了现场记者提问环节，举手的人乌泱泱一片。新闻人总是不缺高涨的热情，尤其是这种主动权的时刻，一个个都争前恐后想要占得先机。
“请问腾霄这次产品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生产线监管失职。”卫霄没有含糊，诚实回答，但也没有全部回答。
言亿冬此前特别强调过，媒体不会友善，提的问题也是各种挖坑。应对这种问题，越是回避越是容易中圈套。卫霄将言亿冬所说的话都牢记于心，并开始随机应变。
“那为什么会失职？腾霄打算如何处理监管失职的问题？”
“我们会做到责任到人。是谁的问题就要谁来负责，从上到下无一例外。目前还在调查，日后结果会通过官方账号公布。请稍作等待。”卫霄回答得滴水不漏。
“腾霄打算如何处理有问题的产品？”
“全部销毁。”卫霄一语惊人，没有半分犹豫地说：“今天来也请大家做个见证。”
季宇配合着卫霄，掀开早先布置发布台后身的一块大白布。白布下是十几个空调机。
“这些是我们目前回收的部分有质量问题的产品。”卫霄说完，从季宇手里接过锤子，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挥起铁锤砸向机器。
场面过于震撼，现场一片哗然。“叮咣”声此起彼伏，闪光灯连成串。
卫霄放下锤子，重新走向话筒：“今天现场砸毁这些残次品，就是像所有腾霄的购买者承诺。腾霄绝不二次出售有质量问题的产品，请所有消费者放心。”
“你们这不是浪费资源吗？这些问题产品回去重新修理质检不是更好的选择吗？”有人当场提出质疑。
“你愿意要翻新机吗？”卫霄笑着反问。
“我愿意。”
“那这位记者朋友觉得你可以代表其他消费者吗？”
“我？”提问者语塞。
“我相信大多数消费者心里更愿意自己买到的是全新的，没有任何质量问题的完美产品。这消费心理没有任何问题，花自己的钱买了东西，就要买一个放心，每一个开心。”卫霄莞尔一笑，说得人心服口服。
新闻发布会十分成功。当天腾霄销毁残次品的视频被人传上网，各大媒体纷纷报道。
【既然都是花钱，我肯定要买最好的。】
【就是，谁想买翻新机，你愿意我都不愿意。】
【腾霄够狠，不过我好喜欢。】
【不愧是老品牌，还是值得信赖。】
众多网友表达对腾霄对待产品的处理方式和对消费者的态度的支持，当然也不乏有人质疑腾霄炒作。
但整体来看，效果是好的，腾霄的信誉危机有了挽回的可能。
卫霄看着公关部的反馈，心里的一个大石头落了地，“总算是解决了一样。”
言亿冬笑笑：“不容易，你做的很好。”
卫霄搓起手，叹气道：“我当时是真紧张，手心都是汗。”
一想到言亿冬让他砸东西，他就觉得头皮发麻，结束了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做出了这么疯狂的举动。
言亿冬瞧着卫霄如释重负的样子，觉得好笑，可顾及卫霄的颜面不敢明着笑出来，但是不做点什么总觉得缺了点乐趣。
言亿冬抖机灵，故作姿态道：“那给你一次口头表扬，welldone”
卫霄被言亿冬的虚情假意气笑了：“我感觉你这是羞辱。”
言亿冬瞪大眼睛，无辜地喊冤：“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是真心的认为你做得很好。不”
卫霄哼了一声，心想：我信你个鬼。
时间越长，卫霄越觉得自己不适合管理公司，比起媒体记者，他更愿意面对冰冷的仪器。
“希望这样的日子早点结束吧！”卫霄祈求道，“董事会早点到，我就可以有正当理由卸任了。”
言亿冬默默吐气，不敢告诉卫霄真相。现实是不会如卫霄期待得这般美好。
卫霄脸上挂着笑，人肉眼可见地放轻松。
言亿冬不忍打击卫霄的信心，决定给他短暂的快乐。
“鉴于你此次表现不错，特此给你个奖励要不要？”言亿冬冲着卫霄挑了一下眉，笑着说道。
“什么奖励？”卫霄有些好奇，心里兴奋又期待。
言亿冬眯眼一笑：“奖励你准点下班。”
卫霄当场收起期待的眼神，翻了大白眼送给言亿冬：“我谢谢你。”
言亿冬一手拉住卫霄：“别啊！请你吃饭，去不去？”
卫霄：“吃什么？”
言亿冬：“你说。”
卫霄想了想：“火锅。”
言亿冬：“可以。”
两人下班直接去了一家火锅店。不同于上次的生疏，这一次两人热络了很多，吃得也多了起来。
一顿饱餐，言亿冬喊来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动作生疏，像是新来的。一见到是女方拿出手机付账，看向卫霄的眼神都带着嫌弃，嘴里碎碎念：“这年头还让女人买单，真没品。”
声音不大，恰巧被周围几个人听见，引发一阵嘲笑。
卫霄觉得自己十分冤枉。
经理走过来教训小姑娘：“说什么呢！”
小姑娘觉得委屈：“我又没说错。”
“还说。”经理吼完，转头向言亿冬和卫霄道歉：“不好意思啊！她是新来的，不懂事。你们别和她计较，今天的菜我们八折优惠。”
经理一看就是老油条，很会为人处事。
言亿冬笑着说：“没关系，小姑娘是误会了。”
女孩一愣：“嗯？”
言亿冬：“我们是夫妻。”
经理一听有戏，赶紧教育小姑娘：“看到了吧？人家是夫妻。两口子吃饭，妻子主动买单，这说明老公早就把财产大权交给了老婆。这是好老公的象征，知不知道？”
女孩“哦”了声，也不知是不是信了。
言亿冬听完，倒是忍不住乐了。
这经理的嘴是真甜，像抹了蜜能说会道。只是这一番话说完，周围其他客人脸上的颜色可就多了起来。
有红的，有白的，还有黑的。
花花世界，好看极了。
言亿冬几乎可以预见不久后因为经理这句话而引起的家庭纷争。
言亿冬心里再次冒出恶趣味，附和道：“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您说得对，他的钱都放我这了，裤兜儿比脸还干净。”
经历一听，笑着奉承：“感情好才会这样。”
言亿冬笑得更开心了：“谢谢。”
卫霄就在旁边默默听着言亿冬和火锅店经理胡扯。
他也不清楚事情为何会如此发展，只知道在过去短短一分钟里，他成了一个爱妻如命兜里没钱的穷光蛋。
踏出火锅店的大门，言亿冬心情大好，笑得更加肆意。
卫霄：“就这么开心？”
言亿冬：“是啊！你没看到刚刚旁边那几桌女人的脸色吗？”
卫霄：“没注意。”
言亿冬：“遗憾了。”
卫霄无奈地叹口气。
谁说言亿冬变了？
明明还和以前一样，恶趣味不断。卫霄想想又觉得挺好。
这样的言亿冬让他觉得更亲近。
“走吧！回家。”说完，言亿冬脚步轻快地走向停车场。
上了车，言亿冬还在笑。
卫霄见言亿冬笑，也跟着笑了。
言亿冬转头问：“你傻笑什么？还不开车？”
卫霄一怔，不满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合适吧！再说刚刚你怎么鞭策我的，我可是还没跟你计较。”
言亿冬：“我那不是助人为乐吗？不想让小女孩难堪。万一丢个工作，你不就成罪人了。”
卫霄震惊言亿冬颠倒是非的嘴，“怎么是我一个人的错了？”
言亿冬微微一笑：“人家没说我啊！我可是为了你才说谎的。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喔。”
卫霄语塞：“行吧！”说完，手伸进西服的口袋里，拿出钱包，顺手递给言亿冬，“给。”
言亿冬疑惑：“干什么？”
卫霄：“我识好人心。钱包以后给你保管。”
言亿冬推开卫笑得手：“不用了，开玩笑的。”
卫霄：“拿着。”
言亿冬犹犹豫豫接到手里，下一秒听到卫霄说：“你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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