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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渣前任二


晨曦微光里,略打开的窗户清风扬起米黄色的窗帘,那翩翩飞舞的响声骚动了元焕难以睁开的眼皮。

        他费劲的从宿醉的头疼里挣扎起身,看到自己柔软的大床之上卧着的另外一个人,心里沉沉欲坠。

        元焕脑海里翻滚昨晚荒唐的记忆,顿时疲累的闭上了眼睛。诸事纷扰接踵而至,他觉得有点头疼。

        他光着身子坐直起身,看着那蔚蓝色床单上盖着隆起的壮硕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他看了看那人无论看多少遍还是帅到受不了的脸,那沉睡的侧脸是那样好看。那发型也从当初的板寸换成如今的短侧背头,这人肤色深了许多,肌理更是结实了很多,床单下胸膛很明显的挺着。

        八年总是能改变很多东西的。

        他半坐在床头,枕着床头靠垫,半立起腿来,手闲适的放在腿上面,可开起跨来下面的异样传来。

        他忽然想抽烟了。

        不过至少这次没有血满床进医院

        他坐着斜眼看去那人,眼皮微动就是要醒。

        元焕一时无措,却也只得强装镇定。

        但是那人异常淡定的起身,既不像电视里那样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也不像寻常人背着男朋友和别人睡了那样扶额长叹。

        只是从容不迫的下了床,那人健壮形体更是直晃晃的暴露在元焕眼前。

        真的好壮,上面一块块隆起没有一丝累赘的肉,尤其那胸肌,简直了而且肤色还很均匀。

        活色生香,空气好像又滚烫起来。

        可是那背脊上伤疤套伤疤,密布纵横了整个躯体,元焕忽然哀默,也不知他工作竟那么危险辛苦。

        但下面吊儿郎当晃动的事物,让元焕这种小流氓老脸一红,他下意识望了望自己还算纤细的手腕做下大小对比。

        他狠狠咽了下口水,心里也狐疑,自己昨晚是怎么一次次容的进去的

        但是他看了看手腕上皮带勒出来的几道还没消散的红痕,只得徒然叹气。

        可昨晚是他喝醉,周正又没喝,不用那么荒唐吧。

        那浴室潺潺的水声响起,才忽然提醒起元焕一事。

        他茫然的望着这熟悉的房间,这是他自己伏魔殿赚来的钱买来的房子,这是他家。

        对啊,这是他家啊

        他怔愣的出声道。

        “周正,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的?”

        就算找得到他的车,根据导航能知道是那栋,可以通过保安,但不会知道是哪一层哪一间吧。

        那会他已经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那人不答,只是默默的停滞了水声。

        通过门口的缝隙,元焕满是疑惑的望着周正一身水汽的走出,那水珠游动到他微微古铜的身体上。元焕一瞬间呼吸凝滞了下,只楞楞看着他。

        但是周正异常随意的拿起毛巾擦干身子,拿起吹风机吹头发,随后顺手从哄干机里拿出昨晚被吐脏了的衬衫西裤。

        在他扣衬衫扣子的时候,元焕眼里疑云四起。看着周正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他用自己还没用过几次的烘干机那么顺当,总觉得他对自己家很熟悉。

        当那一丝不苟,成熟冷峻的人穿好衣装出现在元焕面前。那人又变成一个生人勿近的西装男人,恢复一身的寒霜雾气,眼角眉梢都挂着冷意。

        仿佛昨晚那个炙热暴虐,捏着元焕下巴威胁他叫爸爸,满脸疯狂笑容的大力抽他屁股,做出一系列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和这个稳重冷漠的人没一点关系。

        看到那冷绝样子,元焕要不是下面疼,都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和这个人发生了关系。

        男人话也不说,视线也没有顾及到元焕,只冷漠的弯下身子,拿起那价值不菲的手表,扣好在手腕上。那左手无名指上,金色的戒指闪闪发光。

        元焕才想起昨天晚上他们十指交缠的时候,被那冰冷的婚戒烫了烫。

        元焕呆了呆,看男人动作,才从灼烧滚烫的喉咙挤出干巴巴的话来。

        “要走了?”

        男人不答,直起那满是威严的脊背,转身留下了个没有一丝情绪的高大背影,转身离去。

        一声轻轻有礼的关门声,如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剪断元焕所以联想与可能性。

        多年不见,一个字都不说,一个联系方式也不留吗……

        那风拍打上明台窗扉,窗帘白纱悠扬的舞着。

        房内又只剩下元焕一人,安安静静的低头坐着。

        仿佛一个正常起身的早晨,如果不是两人欢好的气味抵死不休的缠绕悱恻,那平静的房里,那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地方,都证明不了有人来过。

        都只像浮光掠影,一场春梦了无痕。

        他叹了口气,使劲的揉了揉脸,打起精神还要去上班。

        他睁着疲倦的眼皮,机械的刷起牙来,可是窥见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一脸憔悴,眼下乌青,头发凌乱。那两手勒痕明显,嘴边开裂晕开血花,那脖颈胸口都是鲜红的咬痕,无一不提醒着昨晚的疯狂。

        他仿佛镜子里能看到,自己被那高大健壮的人按在身下,自己像一条扭扭蛇一样被人掰来转去。而那人直着身子,手下动作凶狠,一边嘴里没干没净的说些浪荡的话。

        那人表情阴鸷,像燃了一把收势不住的火,眼里烧着疯狂。

        哪怕是自己喜欢这个人,元焕也觉得自己那会好像没被当人,只像个……不要钱送上门的三陪。那样毫无尊重,毫无尊严的□□对待。

        元焕忽然觉得很累,疲倦的坐在地上,可是浴缸里,又是两人的记忆,在里面他们

        还有事后,那人冷着脸但是异常温柔细致的给他清理身子。

        那目光灼灼,又滚烫在眼前。

        元焕心里一阵烦躁,这到底算什么?!

        他狠狠的用力,将那镜子击碎,那玻璃碎裂沾在上面。

        很想把这件事忘掉,可是脑海里又浮现那龙女的姻缘镜。

        难道这就是开端吗?可是这样私生活混乱的人,就算喜欢,他能接受吗?能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他沉沉低下头,丧气的瘫在地上。

        房间久久的沉寂下来,再没传来一点声响。

        他困倦的上了班,仍是那副狼心狗肺的浅笑模样。

        他如今在市公安机关上班,专管鬼怪妖物。

        倒是路上同事卿歌一脸不怀好意的瞅着他看,仿佛眼里燃着八卦的火焰。

        元焕心里一惊,但是脚步也没多少扭捏,忍住了不适。身上伤口用灵药治了,疤也拿粉底盖了,不可能看的出来,又找回点自信来。

        “怎么了?”

        两人在那整洁简雅的大道上,蓝色长裙,衬衫西裤,颇为靓丽的风景线。

        卿歌一脸挤兑的挑着眉毛。

        “怎么了?昨晚有情况啊?”

        元焕一脸镇定的摇头,稀松平常道。

        “没情况啊,怎么了?”

        卿歌不悦的扭转头,高跟鞋咔咔作响。

        “那么小气!不当我是好姐妹啊?”

        随即她满眼揶揄的凑近了脸,仿佛就想让对方又羞又臊一样。

        “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下面那个,认识一年多,头一次见你和别人滚床单啊,难得难得,什么情况?和姐姐说说?”

        元焕看她凑过来的不怀好意的笑脸,心下一颤,捂着袖口慌张。

        “你是怎么知道的?”

        卿歌缓缓绽放笑意,眼里微荡光芒。

        “我是狐妖啊,对这种事最敏感了,虽说精准不到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看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来,赶紧交代,交男朋友了?”

        元焕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神情又恢复自若,与卿歌漫步神闲的往办公室的林荫大道走着,头上清脆鸟鸣,踏着树影斑驳,略微蹙眉带着一丝无奈道。

        “没那事,就喝醉了。遇到前男友,失态讲了些醉话。他把我送回家,我后来抓着他抱一抱,只是想抱一抱。结果他以为我投欢送抱,抓着我从午夜干到了凌晨。他也没想干嘛,就是以前吃过的肉想再嚼一口。估计觉得淡,联系方式都不留,睡了就跑。”

        卿歌听着那平淡陈述,满是忧虑的瞅着他看。

        “不是吧那你还好吧?”

        元焕困倦着眼睛,打着哈欠摆摆手,那树影打在他异常祥和的脸上,平静道。

        “没事啊,没怎么样。我前任都有男朋友了,好像还结婚有孩子了,不过我不确定。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我那前任感觉也是偷腥的老手了,肯定常常出轨。我喝醉的时候闹他来着,他男朋友就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个相处模式,还有他老婆知不知道他外面乱搞,还有同居男朋友的事情。”

        卿歌睁大了眼睛,满是诧异的看着元焕,关怀道。

        “那你没事?你当了三耶”

        卿歌知道元焕的故事的,他母亲就是被外室的女人推下楼的,所以元焕极其恨那种感情不专一或者当三那种人。

        元焕反倒异常平静,皱着脸望着眼前的阳光大道,脸上满是浪荡无拘,好像什么事情也没让他挂上忧愁。

        “当然没事啊,这个时代了,年轻人好聚好散,拿的起放的下。反正也不会见到了,没关系了。”

        卿歌很是怀疑,追问道。

        “真的?你对他没有半点旧情复燃的感觉?”

        元焕像是被什么东西逗笑了,满脸没心没肺的笑着,嘴角轻挑。

        “你知道吗?我那前任以前是个老土的老好人,不善言辞,不会说话,爱傻干实事。永远是那几件衣服,永远理着个板寸。我们第一次做那个事情也是他喝醉酒,他什么也不会。不知道有套和油这些东西,他很笨拙的埋头苦干,他那个又大那时我吃了很多苦头。”

        接着他眉心一岔,仿佛烦恼纷扰上头,他嘴角淡淡浮起自嘲笑意。

        “可是很多年过去,他变成一个很优秀随性的人。理着精心弄过的头发,穿着贴合的衣服,带着昂贵的手表,整个人帅爆了。只是站在那里,就有很多人上去求他睡。”

        “你知道吗,他一上床就先拿着皮带捆着我的手,拿着衣服堵住我的嘴。他一起手我才懂,就是怕我痛的跑开或者叫的太大声。也不知道得睡了多少个人,才有这样的经验,活才那么好。他走的时候,穿衣服那么淡定熟练的样子。也冷漠的没留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应付了多少次这种局面了。”

        元焕想了想,轻描淡写总结道。

        “如果他没有男朋友,没有老婆孩子,我们偶尔睡一睡也没事。就他那脸,器大活好,床上凶猛。要是他是鸭子,我倾家荡产也要天天去点他。可是人家对我没有意思,我还是喜欢的是原本那个老好人,又老土又木呐。不是现在这个那么优秀,那么招人稀罕,又用自己的优势私生活一片混乱的人。”

        “所以我们没可能再有交集了,这一晚什么都不是,你明白吗?”

        卿歌望着他,犹是不信。

        “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没有一点心动?”

        元焕淡淡笑了,不知道为何今天卿歌那么有好奇心,抓住这个问题问,他带着点颓废笑意道。

        “真的没有了,我们八年不见了,确实会有点念念不忘。可是八年里,我也不过把和他的记忆一次次美化。正面对上的时候,才想起当初也有很多难受的地方。再说对方变了大样子,已经不是我喜欢那个人了,我们间缺少了八年。我没参与的八年,他穿上我之前怎么送也不肯穿的衣服,理了我怎么说也不剪的头发。”

        “那不是因为我而改变的事情,那是他为了人生路途上某个重要的人做的改变。而那个重要人不是我,我并没有这个分量能让他改变。再说对方全然不同,我也没有心情去了解那八年是怎么了。好聚好散,才是我们的结局。”

        只是他淡漠的抬头,想到八年前,周正喝醉那晚,那人把他用手铐扣在床头,怎么求救都不肯放,满床的血迹。那个人仿佛内心释放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怒目凶残,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周正。

        他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觉得算了,太倦。

        卿歌看他神情,觉得别有不同,不死心的关怀问切道。

        “你真的没事?有事可以和姐姐说,懂吗?”

        元焕满是奇异的望着她,满是轻笑道。

        “这没什么的啊,又不是世界末日或者时代结束。只是八年前分的手,我倔强的没断干净,但今天算是结束了。就像很久之前没填完的曲谱划下最后一个符号,虽然导了个悲伤的曲子,但奏出完整的旋律了。也像丢下山崖的石头落了地,虽然我已经不在乎下面是多深,但到底有了回响。”

        “而就像我说的,成年人,没必要太在乎死死抓着不放。洒脱点,缘尽则散,一场分手没什么大不了,没必要上纲上线要死要活的。”

        卿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当他们到公安厅的时候,开始商议搬迁他们的办公地址。隔壁办公楼底下宽敞三层,已经安置好。

        但是人来人往的大厅上,负责他们这队的朱副局开始不干,和局长闹上要换个人管他们。

        二队经常半夜三点找他要签字同意各种东西,这些倒也没事,但是结案的时候,各种诡异的照片,灵异故事,把他吓得不轻。他原本茂密的头发,被案发的时候案件吓得只剩半瓢。

        局长劝他大局为重,朱副局嚷嚷开来。

        “我不干这个了,你找别人接,周副不是调回来了吗?他就是这个出身,你找他去。”

        说着他看到什么,便急忙叫嚷。

        “哎,周副!来来来,过来!”

        元焕听到这个姓氏,心里一坠,惶恐的回头,在人群涌动各色青年男女忙着上班就值的地界里。一个高大的身穿白色警服的男人诧异的回头,那帽檐下,是一张俊朗如雕塑般的脸。

        两人在人海里四目相对,那目光如火光般激烈碰撞,诡异的气场在两人中狠狠的僵持着。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戏完了,曲散了,人走了,茶凉了,顺理成章。可是老天硬是要给这出不好看的戏加个续集,两个主演尴尬的演着,楞楞在脸上煎熬着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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