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圣诞节快到了。
街道上，商场里开始了圣诞歌单的无限循环模式。
“alliwantforchristmasisu……”
“该死的，饶过我吧！”琳坐在办公室里挠头，“你们是谁，这么魔鬼，把这首歌当铃声的！”
“呀，不好意思，”克里斯托举起自己的手机假惺惺道，“我觉得也还挺好听的呀。”
“克里斯托，行行好，放过那些不过圣诞节的人吧。”艾伯特走到他身边放下一沓文件，幸灾乐祸地说“佩珀让我转交给你的，我感觉有些急，你可能要加班。”
“嘿！你们不能让一个基督教信徒在圣诞节加班，不能！”克里斯托骂骂咧咧地打开文件。
不是基督教信徒的姜舒，有些疑惑地小声问琳：“那如果有些不过圣诞节的朋友，我该给对方什么样的祝福会比较好。”
“你可以说，节日快乐。”琳提议，“然后一起聚餐，感受一下节日气氛。”
“嗷，这样啊，”姜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午休时间，吃完午饭的姜舒拿出手机，迟疑片刻她还是发了一个消息，‘祝你今天节日快乐吖~’
‘也祝你节日快乐，（猫猫捂嘴）’史蒂夫的消息回复很快。
过了几秒，还没想好怎么约对方一起吃饭的姜舒又收到了史蒂夫的信息。
‘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韩国料理？’
姜舒此刻，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弯起嘴角笑眯眯地回复，‘好巧，我也想说这话。’
过节了，想和你一起吃饭，而且只想和你吃饭。
就像是春天来了，花开了，就想把她放在书里一样。
纽约的唐人街，美食荟萃。不单单有中国菜，还能看到许多其他的菜式比如日本、越南的以及今天姜舒和史蒂夫想吃的韩国菜。
自从姜舒买了车后，她很喜欢载着史蒂夫到处乱跑。上周他们还跑去郊外的农场和场主人买了两桶十斤的牛奶，美名曰，用最好的生牛乳做最好的奶茶。
所以这次也是姜舒下班后开车去接‘正好下班’的史蒂夫。
史蒂夫则是站在离神盾局两个街口远的红绿灯旁等待。
当姜舒看到街角的男人时，旁边还有两个衣着暴露身材性感的大波浪金发美女正拿着手机，想要加史蒂夫的联系方式。
她墨镜一带，扯开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按下车窗，将手搭在车门上，一脸痞笑：“帅哥，去哪，要不要姐姐搭你一程。”
刚要拒绝两位女士的史蒂夫望向姜舒。黑色柔顺的长发，白皙的肤色显得红艳的嘴唇宛若玫瑰花瓣，她探出头，微微弯曲细长的颈脖，略开的衣领春光微泄。
史蒂夫挪开目光，说起话时有些磕巴：“嗯，好、好的。”
等坐上车后。
姜舒摘下墨镜，兴冲冲地笑道：“我有给你解围吗？”
“确实有，”史蒂夫略微泛红，左手微微搭在自己右手的脉搏上，剧烈的跳动明显正在慢慢下降。
“怎么突然想要吃韩国料理了。”姜舒一边打转向灯一边和对方闲谈。
其实这还得从艾伯特和他介绍了关于危机公关部门说起。
在艾伯特和他介绍了脸脸上的各位超级英雄账号后，史蒂夫便下意识地搜索起来，每个人的账号都能看见包括自己。
他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斯塔克那儿，就连最近一次联系上对方，还是因为要贾维斯帮忙。当时扫描筑模小美队的时候，还是实验工作人员将仪器搬到神盾局完成的。
而关于为什么想吃韩国料理。则是在他看到雷神的视频时候，发现对方已经把这个账号做成了吃播博主的日常。然后大数据的推荐栏里也都是红彤彤并且色彩明艳的韩国料理。
看的他也有些跃跃欲试。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我之前在脸脸上看到，感觉都红红的，应该还挺好吃的。”
“这样啊，”姜舒点点头，前面人山人海的地方便是……唐人街，她还是停在外面吧。
下车后的两人一路直奔饭馆，这路途确实有些磨人，路上她甚至听到了史蒂夫肚子发出的咕噜声。
拿起菜单的那一刻，姜舒就把想吃的一溜烟报完。
“再加一个芝士肋排，”史蒂夫补充。
服务员写单子的手在一分钟内就没停过。
饭馆内用的是圆形餐桌，室内开了暖气。两人都将大衣脱下放在另外两个空椅子上。
或许是距离有些近，姜舒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木质香水的味道。
她身后的三条小橘尾也没有放过和长毛白尾缠绕的好机会。
就迟了一刻，姜舒尾巴就甚至和小白尾打结缠上在一起。
和自己略带柔顺，毛密实偏硬的尾巴相比，史蒂夫的尾巴蓬松丰厚，却软绵绵的，小橘尾缠上去便像是陷入了云朵里。
该死的，你们是小变态吗！姜舒内心骂骂咧咧。
她向后挥手，假装去捡自己用手肘故意撞掉的筷子。趁机触碰到白尾，瞬间尾巴被打散，消失在空中。
没了白尾的小橘尾，三条扭成了一个麻花，表现出生气的模样。
过了一分钟，白尾又凝聚起来。为了防止自己的尾巴又去骚扰对方，姜舒把自己的位置朝另一侧挪了挪。
“怎么了？”史蒂夫有些疑惑对方的举动。
“嗯？没什么，”姜舒笑着掩饰道，“我这对着通风口，被吹得有些热。”
史蒂夫瞧见对方略显通红的耳朵，没再说话。
他此时正想着一件事，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姜舒就这么看着史蒂夫从汤里夹了一颗他十分讨厌的蒜瓣，送到嘴里咀嚼了两下。
于心不忍的姜舒只好提醒他：“好吃吗？”
“啊？”晃过神来的史蒂夫，瞬间感受到嘴里令他犯呕的味道，急忙吐了出来。
姜舒递上水，待到对方喝了两大杯后才问：“方才在想什么呢？”
望向面前女子探究的双眼，史蒂夫一咬牙直接说道：“我想告诉你，我……是美国队长。
“什么？”铁板上的肉发出滋啦的喧闹，姜舒一时没注意。
“我是美国队长。”
听清的刹那间，姜舒瞳孔紧缩：“什么？”
“……别装了，你听到了的。”
“我怕你一时激动，等会后悔暴露身份，杀我灭口。”此时的她嘴上还说着玩笑话，心里却乱如麻，就和外婆永远缠不上的毛线球一样。
她抬起手边的水杯，低头喝水想要掩盖眼里的震惊。
面前的史蒂夫一脸歉意，他努力地放缓语调说道：“真的很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咳咳，没！没有！绝对没有，”姜舒急忙摇手解释，“这、这是震惊。你要知道，你从一个健身教练，到俱乐部老板，到政府在编公务员，再到如今你站在我面前说，自己是队长。”
她感觉这一长串的马甲，像是史蒂夫的套路：“你真的……，不是一个俄罗斯套娃吗？”
听到这话，史蒂夫有些哭笑不得：“这真是我最后的身份了，之前的那些也不算骗你。”
“……呵，真谢谢你，没有在见面第一天直接告诉我，这个重磅消息，给了我缓冲的机会。”姜舒翻了个白眼。
“那，现在，缓冲结果如何？”史蒂夫试探道。
她双手交叉抱胸，咂咂嘴：“啧，效果一般，我得看心情。”
“明白，”史蒂夫了然，还是得再哄哄。
“这个炸鸡块有点冷了。”姜舒突然指了指面前的炸鸡。
“我现在立马让服务员热一下。”史蒂夫赶紧接话。
“不要，”姜舒故作娇气的回应，“热了就软了。”
“那……再点一份新的？”
“不要吃不完。”姜舒双手撑腮，“你再想想。”
“那……我吃完？”史蒂夫只想到了这个。
对方立马点头：“快多吃点，我现在十分心疼你为这个国家日夜奔波，都憔悴消瘦了，要好好补补。”
消瘦？憔悴？
史蒂夫低头摸了摸自己健在的腹肌，却不敢擅自发言。
看着越累越高的碗，史蒂夫此刻终于明白了，这是来着姜舒的报复。
吃多点，不吃到腹肌消失，他可能没法走出这家店。
最后，两个人吃了五人份菜量，结账时，老板笑吟吟地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就史蒂夫是美国队长这事儿在姜舒这勉强算是翻篇了，一路上，两人也和往常一样，讨论这其他话题。
就在回到公寓三楼时，史蒂夫叫住了正在开门的姜舒。
“sue，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身份真的让你感到不适，你和我说，我会尽快搬走。”不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有多少人喜欢超级英雄，同时也会有多少人惧怕超级英雄，他们享受着英雄们带来的安稳生活，却也在时刻恐惧这样的威力，并且思想日渐极端的觉得要是没有这些英雄，可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危机。
史蒂夫真诚的眼神里是没藏稳的忧郁和悲伤。湛蓝色的眼眸里是一片平静死寂的海。
“让你搬走？我疯了，”姜舒不可震惊地回望对方，“你要是走了，我水管坏了怎么办？”
姜舒的回答瞬间驱散了他双眼里的忧愁，史蒂夫不禁放松下来笑了出来，而后用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你现在更不用担心我扭不紧管道的螺丝了。”
“当然，”姜舒挑眉，“只要队长在外别说，是我在奴役你。”
“随时候命，女士。”史蒂夫俯身鞠躬行礼。
“晚安，队长。”
“晚安，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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