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圣诞过完，很快便要到元旦了。
在史蒂夫坦白自己就是美国队长后，姜舒觉得虽然她接受程度满分，但相处上还是有些不自然。
回到日常生活中，难免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比如发个短信前她不自觉想着会不会打扰到正在拯救美国的队长，耽误人家公职人员的工作。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在史蒂夫看来，自己的朋友非但没一点不真实不自然的感觉，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尝试些不一样的新‘玩法’。
当然过了一段时间，一切也都恢复原来的模样。除了史蒂夫衣柜里多出一盒新内裤，其他依旧。
元旦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节日。
同时，在纽约，大家也会一同庆祝跨年的到来。
圣诞树一撤，立马摆上了穿唐装的熊猫。
姜舒今天和部门的几位伙伴约好准备一起跨年，位置定在了艾伯特的大别墅里。用克里斯托的话来说，部门里也只有老大哥才有这样的财气和场地了。
就在她正要将今天的工作结个尾时，电话响了。
这次的来电铃声和以往不同，是《茉莉花》。那是她妈妈以前最喜欢的音乐，自从离开中国后，她将国内的亲戚来电全设成了这首歌。
……是，舅舅啊。
姜舒先是下意识把手机调成静音，沉默片刻后，她还是站起身走到了茶水间，接通电话。
“喂，舅舅。”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上了年纪：“哎，小舒，能听清吗？”
“嗯，能听到，舅舅最近身体还好吗？”听到这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她眼眶不禁泛红。
“身体好着嘞，在外面钱够不够花呀……”舅舅的叮嘱絮絮叨叨，却又这般轻易的，让她的心里涌起波澜。
“我都已经工作啦，什么都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一滴泪还是没兜住，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颚，落在吧台上，捞出深深的印记。
当说到最后时，舅舅有些犹豫，他压低声音问道：“今年，要不要我过去见小舒呀？”
当姜舒听到这话时，瞬间眼泪一滴一滴不争气的往下掉，她竭尽全力忍住哭腔说到：“不用啦，路途遥远的，表妹准备上初中，你要好好关注她学习才行。”
“也是，我们可以等过两三年呀，你表妹小考结束。”舅舅用温润和蔼地声音安慰着自己的小侄女，“你在外面也要好好工作呀。要是在外不好过了，你就回来，咱们家里始终给你留有一间房嘞。”
……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姜舒拼命地把呜咽声压下去，可是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落下。
后来电话又响起时，她甚至没法好好的说话，只能蹲坐在墙角等着电话自己挂断，而她独自地吞咽一下悲伤。
史蒂夫是来和姜舒拿钥匙的，今早他一不小心把家门钥匙落在了她的车上。看着没人接听的电话，他决定上楼去寻人。
待到史蒂夫找到姜舒时，他看见的是，小隔间里有一个小可怜，正窝在一张小椅子上安静的落泪。
她抬起头时眼睑发红，浓密的睫毛底下，流出的泪珠停留在面颊上闪闪发光。
“这是怎么了？”
看着停不下哭泣，还有些噎气的姜舒，史蒂夫连忙取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待到姜舒恢复平静，望着面前耐心安慰的大男孩，忍不住粗略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自姜舒记事起，便是一直跟着妈妈还有舅舅生活。可以说舅舅在她的童年里充当了父亲一样的存在。
“等妈妈出国的第三年失踪后，15岁还不懂事的我只想着去找妈妈。我通过学校申请交换到了巴尔的摩的语言学校。而我的舅舅那时刚刚结婚，他得操心家庭还要顾及我的感受。”姜舒的脑海里偶尔浮现过几段她歇斯底里争吵的画面。
“在17岁的时候，我……发生了一些意外，丢失了和国内亲戚的所有联系。只记得舅舅的电话，当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关机了，我以为自己被抛弃了。直到三个月后，我在匡提科的警局里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舅舅。”
“那一刻，我哭得稀里哗啦，我明明很感动却也愧疚的觉得自己是一个负担。应该是因为我的原因，舅舅最后离婚了，独自带着才一两岁的表妹生活。”她破坏了自己最亲的人完美的家庭。
“我很努力地上大学拿奖学金，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希望不给在中国的舅舅任何负担。”自从上了大学后，满满当当的学习和课余生活，让姜舒就再也没有见过舅舅，也没有回国，直到现在。
“这很好，你做到了不是吗。”史蒂夫虚虚地将少女拥入怀中，缓缓地拍打着对方的肩膀，“你现在已经很优秀了，一个人在外，也生活的很好。相信我，你不是累赘，你是我们所有人的珍宝。”
“我有点想回去，但是，”就像是离开故土多年的人，越是靠近就越犹豫。
“不如今年春节，你带着我回中国见见世面如何？”
或许是史蒂夫的语气有些逗人，姜舒破涕而笑：“堂堂美国队长，怎么能说没见过世面呢。”
“我还没去过中国呢。”史蒂夫一边说一边用手里柔软的纸巾擦拭对方眼泪。
“好，今年春节，我要是没假也要请假，带你回中国，看看我家乡的大好河山。”姜舒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嗯，你要是回家有些胆怯，”史蒂夫轻声哄道，“那我，把我的勇敢借你呀。”
姜舒望向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身材魁梧的人，陪着她缩在狭小的茶水间里，然后说出这般温柔的话……
离开时，两人并排走着，史蒂夫陪着她去办公室里拿皮包。
身后，两人的尾巴偶尔交叉搔/逗，接着又缠绕在了一起。
……
危机公关部门的跨年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巨大的投屏正是纽约广场的实况直播。
客厅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而琳正打算怂恿艾伯特和他一起围殴克里斯托。
在史蒂夫把姜舒送到别墅时，佩珀也应邀到了现场。
“波滋女士，你的光临蓬荜生辉。”克里斯托夸张地站在门口恭迎部长。
“……蓬荜，这个词该我说，谢谢，”艾伯特一把将对方的手打掉，而看向佩珀时，他立马变脸，表情温和地把她引入大厅。
另一边，斯塔克因为和佩珀吵架而生闷气。就因为他做研究太专心，邀请迟了一步，佩珀已经率先答应了部门伙伴的跨年邀约。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不是应该有预约保留的特权。”斯塔克企图挽留一下对方。
“斯塔克先生，”佩珀扬起下巴冷漠地看看表，“我已经从早上等到了下午下班。”
“……抱歉，我下次——”
“停，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吧，”佩珀打断斯塔克，她抬起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胸膛，“好好反省，我先走了。”说完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房间里，气氛异常诡异，被甩了一脸头发的斯塔克孤独地躺在硕大的沙发发呆。
贾维斯转移话题：“刚才罗杰斯先生来了一趟斯塔克集团。”
“什么，老冰棍来了？”斯塔克惊坐起身，“一定是太久没见，想我了。”
“……”贾维斯静默不语，他只要没说话就不算撒谎。
“难得这家伙有心了，”斯塔克翘起二郎腿，“啧，不好让对方的良苦用心浪费了……”
于是，史蒂夫刚刚下了自己的车，又莫名其妙地上了斯塔克的奥迪。
“……我们这是去哪？”看着码数一下子飙上了110，史蒂夫摸摸握上安全带。
“去，嗯……，爱破特的家跨年，啧，说了你也不知道。安静坐着，全程将由钢铁侠为您服务。”斯塔克一个甩手，汽车便在这个转角，留下了深深的胎记。
……实不相瞒，他其实刚刚从艾伯特那回来。
还有人家叫艾伯特，不是破特。
看着这位正在握方向盘的司机，眼里都是怒气和火光。史蒂夫还是明智地选择在心里默默念叨。
整个部门的人都已经到齐，艾伯特才将放在冰箱里的蛋糕取出。
刚放下蛋糕，门铃却又响了。
克里斯托有些奇怪地看向一圈：“这不是都到了吗？”
大家都摸不清所以然，而佩珀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门开了……
“嘿嘿！各位晚上好！”斯塔克一把抱住看着他发愣的艾伯特，“在这欢快的节日里，让我也来加入你们，一起感受节日的热烈吧！”
斯塔克提着手里的香槟，恍若无人地直接走到了大厅。
“……”看着老板自觉的背影，艾伯特目瞪口呆。
他转过头，和碰巧走进门的史蒂夫对视时，两人相望无言。
“……好巧，又见面了，”史蒂夫率先打破尴尬。
是挺巧，不到一个小时前刚见过面……
艾伯特绝望，本来他只想快快乐乐过个跨年，现在却来了两个大佬：“进来吧，……蓬荜生辉。”
(https://www.skjvvx.cc/a/63744/63744236/11162709.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