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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命运的夜晚


维奥拉的尖叫声。

        锋利的斧刃划过她的额头,维奥拉似乎察觉到什么,可能是听到泽林的声音,她撇过头去,兽化症镇民扭曲的模样映入眼帘,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原本能砍太阳穴的手斧只是划过维奥拉的额头,削掉的发丝随着挥动手臂带起的风声飘散。

        目标近在咫尺,可后面就是高度差大约有四米的断层,然而狩魔猎人没有停下来,确切说他没有停下的机会,如果泽林要停下再挥剑攻击,那么只有在到达之前减速,可惜,兽化症镇民没有给他减速的机会。它再次挥动手斧,维奥拉后退一步,身后的铁栅栏提醒着她已经没有退路。

        随即,手斧毫不留情的斩了下去。

        血液喷溅到泽林脸上,身后猛烈的撞击让镇民原本应该切在脖颈上的砍斧出现不小的偏差,仅仅是在维奥拉一侧的肩膀上划出一道伤痕。钢剑从它背后刺穿,随后又被狩魔猎人狠狠的撞上。泽林没有停下脚步,他不可能停下,而是两手握着剑柄把全身力量压上去,和这个懂得如何埋伏的兽化症镇民一起摔到路旁的铁质围栏上。

        围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外表看似坚固的铁栏杆没有如泽林预料的承受住两人的体重,反而像是像是年久失修的木质告示牌一样,从间断裂开来,让狩魔猎人和怪物一起摔落下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景象变得光怪陆离,天空与大地不断旋转,他似乎听到乌鸦的叫声,也许是幻觉,至少下降速度没他预想的那么快,好像变慢了许多。但不管怎么说,划伤肩膀和擦伤额头肯定不会取走小女孩妈妈的性命。泽林弯着头,摆动手指向结出昆恩法印的形状。虽然知道法印无法抵挡身体落到地上时的冲击,但这可以有效防止没有摔死的人落地时被地面上的尖刺枯枝刺穿。

        然而,手指刚刚摆出姿势,冰冷带着些许腐臭气息的墓园地面就与泽林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牙齿磕在一起的感觉甚至比最新着地的背部还要疼痛,他的嘴角尝到一丝血腥,万幸这不是从喉咙涌上来的,只是擦伤了下巴,否则他就不得不考虑摔断一两根肋骨的下场,或者被冲击力震断肠子的后果,以掉落的高度来看这并非不可能。

        快速活动手臂,泽林迅速爬起身,肌肉酸痛让他的动作有些迟钝。手虽然空空如也但没有反馈给大脑任何骨裂般的剧痛,这代表两条信息手与胳膊都没有伤到。能够站起身,腿没问题,身体还算轻盈,内脏应该没有出血,至少没有严重到会让他立刻摔倒在地的出血,唯一的麻烦是剑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泽林还没有获得狩魔猎人称号前就学到过这一点。如果在战斗从高处摔落,那么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速度检查身体的损伤情况,然后调整接下来的战斗方式,你绝对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用熟悉的招式攻击对手时,却因为身体原因被敌人抓住破绽。毕竟有时候想要决定战斗胜负不过一瞬间而已

        现在看来状态不错。额头没有出现严重擦伤,没有血液留到眼睛上挡住视线,胳膊和腿部完好无损,至少骨头和肌肉筋腱完好,唯一的麻烦只有钢剑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但这不会影响战斗,泽林腰间有一把小刀,左右靴子里各藏着一把匕首。至于法印,很抱歉,狩魔猎人不是术士,连续释放法印会让他感到虚弱,就像雅鲁加河旁编织出一团迷雾就会让好多名术士全部累倒在地一样。如果运气好的话,那个兽化症镇民应该已经死掉,钢剑会插在他身上等待泽林去取。

        泽林松了口气,他的视线依然模糊,地面不停晃动,坟墓的气味绝不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东西,狩魔猎人像是喝醉了一样来回走了两步,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尸体的腐臭味令人作呕,可里面混杂的气体能让他恢复过来。大约四次深呼吸后,晃动的地面停了下来,像个乖孩子一样安静的躺在狩魔猎人脚下。

        事实证明,泽林的好运气也有用尽的时候、。当他看到钢剑时,它的确在兽化症镇民身上,不过不是以他所想的方式。这一次,他再次了解到兽化症对人体的影响究竟有多大。这名知道如何埋伏的镇民胸口上开了一个洞,断裂的围栏尖顶深深的扎在里面,腹部的剑伤与之相比不过相形见绌,现在,它正把刺在腹的长剑抽出来。

        泽林不想考虑对方会不会使用的可能,毕竟许多之前只是普通平民的人感染兽化症瘟疫变异后都会熟练的使用砍刀草叉,知道什么是虚晃什么时候全力攻击,如果能同时空着两手对抗,他不会选择用小刀对付长剑。

        “加斯科因!去帮助你的妻子!”

        泽林知道他就在附近,肯定能听到呼喊声。上方街道还有其他的镇民,他们依然会对小女孩的妈妈构成威胁。一边大声喊着,狩魔猎人跨步向前,右手狠狠的挥出一拳。手套指关节部分的银饰钉狠狠击镇民的下巴,让它打了个踉跄。

        还没完!

        镇民吼叫着,放弃把碍事的长剑从腹部抽出来的想法。它站在距离狩魔猎人大约两步的地方,举起长满毛发的拳头,压低左肩,狠狠的挥动手臂。

        很明显,兽化症瘟疫没有改变镇民平时的习惯,虽然素未相识,可从对方的动作上,泽林能判断出他是一个左撇子,而且在出拳时丝毫不打算掩饰攻击动作。如果是在泽林所在世界的拳击大赛上,这种家伙不会撑过第一轮。

        泽林轻而易举的躲过对方的攻击,脚步溅起一片飞灰,他猛然抬起右拳,带着相同手套的手自下向上砸到镇民的下巴上,吃痛让他发出一声低吼,不过随即就被继而连三的攻击打回嘴。就好像当年在维吉玛,在崔托格参加拳击比赛一样,泽林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砸到兽化症镇民的脑袋上,砸到这个差点让一个家庭破灭的家伙身上。

        对方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直到后来这点声音也没淹没在拳头砸在肉体上的撞击声。似乎只是几秒,又好像打了一天,等泽林回过神来时,他面前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毫无疑问,它已经死了。

        “呼……”

        长吁一口气,泽林意识到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滴,寒风呼啸让他打了个冷战。站起身,将沾满血肉的手套摘下来,抹掉汗水,他往地上啐了一口。

        “打牌,赛马,拳击,还有……啧啧,很少有人能在这四项上赢过我,你也不能。”泽林忽然笑了起来,他抬起头正好望到墓园上方,正好看到身上沾满血污的加斯科因与妻子相拥在一起的景象。很明显,其他的怪物被老猎人击败,他与妻子都安然无恙。

        月光微凉,寒风吹走了所以的阴云,明亮而纯洁的月亮好似正为这对重新相间的夫妻庆贺。虽然伴奏只有风声,虽然舞台只是墓园,虽然时间是在可怕的猎杀之夜,然而泽林由衷的松了口气,一分钱没有的委托在他感觉好像拿到了童话的三千奥伦奖赏一般,虽然他应该为浪费的时间伤心的,不过……

        终于结束了。

        狩魔猎人捂着后腰,提着钢剑走向阶梯,还有需要帮助的人在诊所等着他。

        命运,奇妙的命运,有时候总会给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当狩魔猎人回到诊所时,他绝不会想到那里已经不再是只有尤瑟夫卡姐妹与阿梅利亚三人,谁会想到在这时候,会出现新的外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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