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与狮鹫玩耍的狼
“如果老头子告诉你什么建议，我劝你最好认真听一听。你必须承认，在某些事情上，老头子很有一套。”
“我也这么认为。”
凯尔莫汗外的森林，伴随着一声声斧头的敲击声，五米多高的松树底部不断的颤动，缩小，最终以不堪重负的声音结尾。这颗不知道在此生长了多久的树木，倒在一群狩魔猎人的手里。和巨树一起落下的，还有树枝上白色的积雪。
“你给老头子带来一个不小的难题，我第一次见他整天皱着眉头。”艾斯凯尔身上没沾上雪，有时候法印不见得只能用来防御利爪和箭矢“但我要告诉你，一两次委托可能赚到很多钱，但不代表接下来一直能赚到这么多的钱。”
“我有准备。”
“为什么我们要在如此冷的天里，跑到外面来砍树。”
“去问特莉丝，该死的，女术士都是这幅模样，好像所有人都要听她的才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像在下命令一样。”
“你说的没错。”
“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女夜魔呢。”
“闭嘴，艾斯凯尔。”
一场大雪，在泽林到达凯尔莫汗没多少天就来到了。一开始还只是漂亮的，稀稀疏疏的小雪花，但当夜幕降临，小雪花很快变成一场风暴，风雪交杂在一起持续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开始渐渐停歇。拜它所赐，凯尔莫汗颓败的城墙都淹没在皑皑白雪。
毫无疑问，今天可不能做什么训练，而且城堡内的木柴不足，于是原本打算喝酒聊天打个牌混过一天的狩魔猎人们被特莉丝毫不留情的赶到外面的山坡上，至少先弄到可以支撑几天的木柴再说。
泽林打算等几天，等到天气变暖，凯尔莫汗附近山区的冰雪稍稍消退后，再带上他所需要的一部分器材离开。他需要那些曲颈瓶和导管，能烧制这些器材的玻璃工匠少之又少，不是专业的大师，其他普通工匠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东西。制造一两个玻璃杯，打磨一面镜子或许是他们的专长，但实验器材，泽林还是愿意相信凯尔莫汗经受过时间考验的老东西。
当然，学院肯定不可能只有城堡，城堡附近的训练场地同样需要建设，但肯定要比修缮城堡容易的多，估计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算上泽林通过传送门离开的几个月，估计等到秋季，一切都可以完成。
“不会超过今年年底，玛哈坎就可以收拾完毕。”
“哈，等你的学院建好，然后就可以到其他地方去，把小孩子从他们的父母身边带走，在训练让他累到半死，背不下书本上枯燥的定义就不允许睡觉，直到最后把一堆乱七糟的毒药注射到这个可怜孩子的体内，而你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怎么死去。”
“停下你的嘴巴！兰伯特，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哑巴。”艾斯凯尔狠狠的敲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松树“好了，现在问题来了，现在我们该这么把这颗该死的树运到城堡里去，谁来？”
艾斯凯尔看向泽林，泽林的目光飘向杰洛特，杰洛特督了眼兰伯特，兰伯特把手里的斧头往地上一扔。
“雷恩在哪？”
于是最年轻的狩魔猎人还在马厩为马匹清洗的时候，就被忽然叫过去，让他到外面一个地方，把地面上的柴薪收拾到城堡里去。至于被女术士指派过去的几人，回到了城堡里，靠着壁炉烘干身上的潮气，还能享用厨房里的苹果酒。
“听着，兰伯特说的问题的确值得注意。”不管什么时候，冰镇的果酒都是那么美味可口“他说的对，现在是和平年代，强行将孩子带走只会让学院的名声变得糟糕，而且就算有父母因为无法抚养多余的孩子，将他们送到学院来，希望他们能学到一技之长，他们也肯定不愿意听到自己的孩子最后被毒药变成一具尸体。”
泽林认为这些问题必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现在难得有几个狩魔猎人聚集在一起，为什么不讨论一下呢。
“我们还在延续着几百年前的古老办法，来训练狩魔猎人。但是时代已经变了。”回想到自己曾经遭遇的事情，泽林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些事情。至少不让他遇到的事情再落到下一代的学徒身上“我们应该做点什么，现在不再像曾经一样，到处都贴着继续狩魔猎人的告示，每个村庄在开垦新的农田时都需要狩魔猎人来为他们清理森林和灌木丛的怪物。”
“如果没有怪物岂不是更好，我们就是在创造一个没有怪物的世界。然后也不会再有孩子去被注射那些该死的毒药。”兰伯特看起来对青草试炼非常反感，这不意外。怎么会有人对差点杀死自己的东西有好感。
“然后等到下一次天求交汇的时候，对于我们而言无比熟悉的怪物，在那时的普通人眼就会变得非常怪异，非常的可怕。说不定只要几只水鬼，狩魔猎人可以在几分钟内解决的怪物，就可能摧毁一个村庄。农夫们只会用劣质铁锹来对付怪物，民兵手只有铁质长矛和砍刀，我们都知道，铁质武器伤不到怪物，必须要特质的银剑，还有上面的卢恩符。”
艾斯凯尔对狩魔猎人的传承明显比兰伯特更支持。
“但如果失去了青草试炼，狩魔猎人还是狩魔猎人吗？”
“其实我认为有个例子可以解释。”泽林看向杰洛特“你们肯定不会疯狂的要让希里接受青草试炼。没有女人能或者撑过青草试炼。”
“是的，我们要交给她剑术，和对付怪物的知识。”杰洛特抓紧了手里的马克杯“她一个人躲过辛特拉的大屠杀，全凭自己的智慧偷偷绕过尼弗加德人的巡逻队，还有在乡间道路上巡逻的步兵队，在村庄大肆屠杀的强盗手逃生。她孤身一人在运河的森林躲了整整两个星期，全靠自己，她用一个月的时间躲在一群逃亡者的队伍，和其他人一起挨饿，一起艰苦跋涉，逃亡北方。然后她又被农家收留，整天到农田干活，喂牲口。别忘了，她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今年才十二岁。”
“生活已经把她锻炼的很好，不比那些我们带到凯尔莫汗的饭桶差。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让我们交给她实用的剑术，野外生活的技巧，如何对付怪物的方法。除了青草试炼，任何狩魔猎人的训练都不会危害到她。”
“没错，任何狩魔猎人训练都不会危害到她。”泽林翘起眉毛“就是这一点，很关键的一点。你们认为等到希里可以离开凯尔莫汗的时候，她会比接受青草试炼的狩魔猎人差劲吗？”
“如果不接受青草试炼他就不可能借助魔药强化自身，魔药和煎药会将普通人毒死，不过他的身体有多么好，都不可能抵挡这样的剧毒。他会被躲在阴影的狼人撕碎，只因为他没法喝下猫魔药，看透黑暗的怪物。”
“但时代已经变了，艾斯凯尔。原本狩魔猎人必须在猎杀怪物时喝下煎药和魔药，因为他们面对的都是些强大的怪物。那个时候森林是狼群和鹿首精怪的领地，翼手龙在天空称王，狮鹫和它们分享山涧的权利。沼泽巫婆是湿地的领主，它们的爪牙到处都是。可现在呢，北方的怪物依然很多，但人们已经不用打扮的和军队一样才能外出。人们都知道，和百年前相比，怪物少了很多。”
“强大的怪物更是如此。如果希里离开凯尔莫汗，就算她没有任何法术天赋，我想她也能应对大多数怪物的威胁。”
“好了好了，这些浪费脑袋的事情我们可以明天再继续讨论。我们可以一边训练希里，一边讨论这些事情。就当你说的对，心系未来的伟大人物，哈～说了这么多，那么问题来了轮到谁先手出牌了？”
兰伯特抛出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记得该你了。”艾斯凯尔推了一下泽林的胳膊。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到他了。”泽林敲了敲桌子，把心不在焉的杰洛特拉回眼前“这家伙一直精神涣散吗？”
“自从那个梅莉格德来到后就一直这样。”
“没你的事，兰伯特，肯定是到你先手了，你在转移注意力。”杰洛特合上手的卡牌
。所有人都看向兰伯特。
于是还在城堡庭院忙着将柴薪收拾到仓库的雷恩又被兰伯特叫了过来。
“嗨，等等，我还没把那些木柴摆放好，而且马厩的两匹马还没有清洗。”
“别去管它了，木材扔到壁炉里烧成灰都是一个样子。今天我们教你一个好玩的东西。”兰伯特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具有嘲讽意味“我们考虑到你没怎么玩过，所以把这些没用的稻草人和天气卡都给你挑了出来，还有这些给敌人增加士气的间……废物卡。我们会给你一套最强的牌组，而且让你先手。”
“该死的！你们这是在减少玩家数量！”
皑皑的白雪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就像是在迎接snvaerne初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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