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知识就是力量
虽然山谷内依然积雪重重，但时间毕竟已经到了三月份，冷冽的寒风犹如强弩之末，已经不可能继续在广袤的大地上肆虐。山谷内虽然还是一片严冬的景象，但可以看得到，白石河两岸的积雪已经开始渐渐消融，它们与发源自蓝山的河水混在在一起，顺流而下，直到汇入流水潺潺的庞塔河。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强食尸鬼的知识。比如它们身上携带的毒素”
“当然，它们的爪子会造成伤口感染，一丁点伤口就会让人染上尸毒。”
“你还记得那种魔药可以解毒吗？”
“肯定记得，金鸢。喝一口，然后涂抹伤口。”
这里是蓝山脚下，和极北的巨龙山脉也只有伊斯崔兰一地相隔。这里的冬季来的永远那么早，离开的那么晚。
“让我们去解决那头嗷嗷叫的翼手龙吧。不管怎么杀，这里总是会出现翼手龙，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难道说真的是从绳索之门里过来的怪物？”
“别乱想了，那条路并不存在。巨龙山脉的寒风会将在天空飞翔的翼手龙冻成冰雕，然后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极北之地，巨龙山脉，绳索之门，这些都是精灵的传说。当他们的白船降临到这里时，据说他们见到了定居在极北之地被称沃兹格人的人类。不是没有来自柯维尔的冒险者出发试图去穿越巨龙山脉那处被称为绳索之门的山谷小道，传说它通往另一处大陆，但从未有人活着回来过。
对于这些传说泽林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不管它们是否真的存在，他只关心另一片大陆上的人是否需要狩魔猎人来帮他们解决怪物，就像科拉兹沙漠上的奇特国度瑟瑞卡尼亚，他们也需要人来帮忙解决掉沙漠的沙虫，还有其他生活在沙子下的怪物。泽林听到过一名瑟瑞卡尼亚人抱怨他的马车被沙虫吃掉了，却没能有人帮忙解决那条虫子。
说不定那会是真的，就像曾经人们以为蓝山就是世界的尽头，但现在人们都知道，蓝山的另一边是由哈克人统治的土地。而原本的南方边界科拉兹沙漠，现在成了瑟瑞卡尼亚商人带着精致丝绸和美丽宝石的商路。
“不借助魔药和煎药解决一头翼手龙实在是太勉强了。”
“不，我知道该如何解决它。不只是魔药和煎药。”
泽林带来凯尔莫汗的想法，对狩魔猎人而言的确有些过于不现实，特别是当所有人都习惯用喝下魔药和煎药来解决问题时。当然，不管如何看待青草试炼，这一切都还存在于计划和讨论，至少在学院建立完成，能想办法找到学徒前，这都属于计划而非现实。但泽林认为如果可以证明，离开魔药与煎药的强化，同样可以解决一只不弱的怪物，比如凯尔莫汗外的翼手龙，说不定他可以让这些狼学派狩魔猎人认同他的设想。
“翼手龙额头上有两条骨冠，这让它们和叉尾龙一样。所以在对付它的时候最好小心，当它趴在地上低下头的时候，千万不要以为它是摔昏了脑袋，那时翼手龙很可能会用额头的骨刺进行攻击，而正确的应对办法是绕到它两侧，攻击它没有鳞片遮挡的脖颈处。至少翼手龙脖颈处从头向下大约三个巴掌的地方，是最为薄弱的地方。”
“翼手龙的名字来源于它们细长锋利的爪子。它们的指尖与其说是指尖，倒不如说是骨刃。这是为它们更好的切开猎物的身体而生的，从天儿降的翼手龙是危险的猎食者，特别注意它们的牙齿，细小但密集，下颚的咬合足以碾碎骨头，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正面迎击一头张开嘴从天空扑下来的翼手龙。”
泽林听说过很多自认为战斗技巧高超的剑客，或者其他武士。当然，除去怪物，并非是狩魔猎人的专利，有时候因为找不到狩魔猎人，村民会雇佣那些剑客来解决肆虐在田间的怪物。艾克骑士就是这群人较为极端的人，当然，像他这种为村民除去怪物却从来不收取费用的骑士，泽林从未听说过第二个。
这个骑士，从来不遵守规则。泽林不止一次在帮助村民除去怪物后，却被告知村民们不会付给他报酬，因为有一名被称为虔诚者的艾克骑士同样为他们杀死过水鬼，但他却不要报酬。结果为了自己接下来半个月的面包钱，泽林只能耐心的向村民们解释，他杀死的不是水鬼，是墓穴巫婆。而且他不是骑士，是狩魔猎人。
不过泽林知道这些去对付怪物的剑客，现在大部分都住在什么地方墓地。
他们在与人类战斗的时候的确很强。知道保持平衡，知道握紧手腕从左半圈的低处发动回旋攻击，或者用第四式右旋攻击，可以打碎敌人的下巴。知道如何使用佯攻来让敌人露出破绽，知道人类的大动脉和关节弱点在什么位置，但他们对怪物一无所知。他曾经见过一个战斗好手，在沼泽巫婆张开嘴的时候，挥起长剑想去砍断怪物的脖颈，结果却被巫婆嘴喷出的东西遮住眼睛，然后扭断了脖子。
这就是不了解怪物却与之战斗的结果。怪物可不会管什么佯攻，什么招式。有些强悍的剑客不见得会比狩魔猎人弱小，或许他们要比喝下魔药和煎药的狩魔猎人还强，但他们却不可能解决怪物和妖灵诅咒带来的麻烦。
“对抗翼手龙最好的攻击策略是三步一击，必须要清楚一件事，翼手龙的身体构造和其他常见的类龙种不同，它们额头上的骨骼非常坚硬，用银剑去砍它的脑袋非常不明智，银剑一击不见得能取走翼手龙的性命，但翼手龙的牙齿可以一口将一名人类拦腰咬断。当然，那是成年翼手龙，如果是幼年，你就必须要注意如何不让它逃走了。”
“翼手龙和狮鹫兽一样，它们喜欢吃羊羔，这是最好的诱饵，如果可以，在一头羊羔或者山羊的尸体里添加毒药，可以让你对付翼手龙的时候事半功倍。鼠李草浓厚的气味可以很好的吸引这些飞行类怪物，如果没有羊羔作为诱饵，那就用鼠李草混合着毒药，做一个像是绵羊或者山羊的东西就可以。”
泽林将准备好的陷阱放在白石河旁边。河岸上的泥土有山羊的脚印，说不定翼手龙喜欢这里正是因为这里有许多野生山羊。将陷阱放在山羊曾经经过的路上，能更好的将翼手龙吸引过来。猎食者肯定清楚它的猎物会经常出现在什么地方，就像渔夫肯定不会到山坡上去钓鱼一样。
“但这些知识只有狩魔猎人知道。城市内的学校不会教授这些知识，他们只会告诉那些能去上学的学员们写作，历史，自然，礼仪和基本的数学。乡间的学堂同样不会教授这些，他们会告诉农夫渔民的儿子如何识字，如何说话。术士的魔法学院更不会教授这些东西，她们只会说这些怪物的来源，告诉他们天球交汇和魔法的渊源，翼手龙？说不定她们更喜欢阿尔法十字星和化器形还原分解公式。”
“没有人会去研究这些怪物，研究如何与这些怪物作战，除了狩魔猎人”就算是泽林认识的多勒加雷，他的兴趣更多放在生物学研究方面，而非杀死它们“因为当他们遇到真正的怪物威胁时，就会去找当地的村庄长老，或者地方领主，让这些掌管权利和金库的人写下寻求狩魔猎人的告示，但如果没有狩魔猎人呢。”
“我们都知道，杰洛特为弗尔泰斯特解除了雅旦公主吸血妖鸟诅咒的事情。”城堡的狩魔猎人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倒是希里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在晚餐的时候不停的缠着杰洛特，让他给自己讲述这个故事的经历。
“年间。只有四个狩魔猎人路过，其三个人都不愿意接受委托。那么没有委托的后果是什么，弗尔泰斯特把王宫和周围的城区都废弃了，因为没人知道如何对付吸血妖鸟，他们束手无策。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吸血妖鸟是诅咒产生的。”
“是的，在这方面你是对的。”艾斯凯尔点点头“但如果没有煎药的帮助，杰洛特击败吸血妖鸟的胜率可能要低很多。”
“不，艾斯凯尔，你听到杰洛特的叙述了，他只喝了一瓶猫。猫会增强力量，让人变得更为敏捷吗？不会，战斗需要的只是光亮，因为阴影会让人变得紧张。而你们只是下意识将功劳归于魔药的效果。”
“不，我更相信我的法印和长剑。”艾斯凯尔摇摇头“你确定不需要煎药和魔药吗？我带着一些。”
泽林挥手示意不需要。
“如果你要帮助，我会立刻来帮你.....好了！这个畜生来了！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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