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零三章龙裔的记仇
阿尔泰娅骑着狮鹫抵达瑞戴尔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比泽林预料的晚了许多。
“圣光保佑，很高兴看到你们这里平安无事。”阿尔泰娅依然穿着那件漆黑的皮革护甲，但在外面套上了一层更为坚固的骑士板甲：“让它到这里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希望没有耽误你的时间。”
“不，不耽误，一点都不耽误。”泽林伸出手，抚摸着狮鹫的鸟喙，后者低下头：“你来的正是适合。”
“尊敬的女士，葛罗音为您效劳。”满头白发的矮人对阿尔泰娅弯腰鞠躬。
阿尔泰娅连忙回礼：“尊敬的阁下，阿尔泰娅为您效劳。”
“埃伯洛克女士，我已经离开孤山三个月的时间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老矮人迫不及待的问道：“魔多的邪恶信使又出现了吗？我一想到他的声音就感到恶心，如果那种生物再次踏上孤山的土地，那真是千年难遇的恶兆。”
金霹站在一旁，斧头撑在地上，双手搭在斧顶竖起耳朵倾听。
“没有信使，我怀疑信使上一次就已经带来了魔君的战争宣言。”阿尔泰娅深吸了口气：“侦察兵汇报说，已经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聚集在铁丘陵的东方，丹恩领主向索林陛下提出援助请求。他们还没有发起进攻的迹象，但这段时间，那座营地每天都有新的士兵加入，数量越来越多。我想距离他们发动进攻的日子不会太久，现在是十月份，也许是在一个月后，最晚不会超过明年一月。因为军队在膨胀，但侦察兵汇报说，运粮车队的数量却在减少。粮食消耗也会迫使他们的将军尽快行动。”
“是居住在鲁恩内海的人类。”葛罗音摸着自己的胡须：“东方的人类一直都是索伦的崇拜者和仆人，但我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他们会主动进攻孤山。”
“至少我们是走运的，在五十年前，阿佐格和贡达巴德山的兽人已经被消灭了，现在索伦只能从东方召集他的人类追随者，孤山只需要面对一个方向的敌人即可。”泽林揉了揉眼角：“葛罗音，你准备什么时候返回孤山？”
“越快越好，在这里的会议已经结束了。”葛罗音抿着嘴，脸色焦虑：“我必须尽快将瑞戴尔会议的内容汇报给索林，然后参加保卫孤山的战争。这一定会有一场战争，魔君不会善罢甘休，但如果它准备把手伸到孤山，我们会敲断它的每一根指头！”
“到时候，阿尔泰娅，你正好和葛罗音一起顺路回去吧，幽暗密林的道路对你来说太陌生了。”
“有人认识路就太好了。”阿尔泰娅轻笑了一下：“早知道这样，在路上我就不需要飞的那么低，来观察道路了。”
“这是我的荣幸，我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到时候在河谷入口见，埃伯洛克女士。”
对阿尔泰娅鞠躬后，葛罗音转身与金霹一起离开，他在路上不停的向儿子交代着什么，直到身影消失在一座拐角雕像后面。
“你的狮鹫似乎不怎么喜欢这里，它总像是要遇到敌人一样，但它飞的很快，我还从来没有骑上过这样雄壮的狮鹫，我就知道联盟赐予的奖励肯定比被遗忘的小镇艰难饲养的老狮鹫好的多。”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泽林看着趴在地上，挺着脖颈四处张望的狮鹫：“对了，你离开之前，帮我送一封信回去吧。”
“圣光在上，泽林，你准备骑着狮鹫去什么地方？”阿尔泰娅收回目光，她走上前，贴着狩魔猎人，握着泽林的手腕，让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红唇微启，半闭的双眼有着一丝埋怨与期待：“见到我，你所想到的只有送信吗？我听说你很快就要离开，是明天，对吗？”
泽林很想说是今天，实际上，按照计划，他现在就要准备离开。
“没错，是明天，明天清晨。”
阿尔泰娅翘起脚尖，带着玫瑰气息的红唇堵住了泽林剩下的解释。
“我会前往法贡森林，那是位于艾辛格北方的林地，泽林很担心萨鲁曼是否会在那里做些什么，我会去侦查情报。”在房间里，希莎莉单独站在一旁，对说着她的安排：“如果一切顺利，我说不定能提前抵达洛汗的首都伊多拉斯，在那里等你们。”
“既然这样，分工就很明确了。”
龙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维吉妮亚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上面的热气，望着来回走动的人影，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才闭上眼睛，抿了一口茶水。
“维吉妮亚，你和芙莉德一起，护送持有魔戒的比尔博前往洛汗，与泽林汇合后再抵达刚铎，等待其他人。”龙裔停下脚步，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我和泽林一起，乘坐狮鹫到洛汗去，警告当地的国王，并且想办法对付那名背叛了的法师。”
“为什么听起来你好像说错了？”维吉妮亚把茶杯放到桌面上：“护送任务不应该由力量最强大的你来负责吗？还有最擅长隐蔽战斗的芙莉德小姐。我是施法者，对付施法者自然需要另一个施法者。这里的巫师会施放许多天际没有的怪异咒语，如果在魔法塔里对你下咒，令你无法发声，你该怎么对付剩下的魔法？你会解咒吗？会用魔法来保护自己吗？”
咚咚咚——
忽然，大门敲响了。
“请进。”希莎莉转过头。
木门被推开，比尔博站在门口，对其他人鞠了一躬：“向你们问好，女士们。我刚才遇到泽林，他说有一个消息希望我能帮忙送过来。话是这样说的：‘爱隆王安排明天他与监视者一同离开，因为艾辛格有一枚帕蓝提尔，如果对付萨鲁曼，魔戒的持有者必须小心与魔眼直视。他们都有对抗索伦的经验，也曾站在邪黑塔之下，他们可以对抗萨鲁曼。’。然后是泽林的，他说他要明天上午离开。”
说着，比尔博顿了顿：“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有我的剑，虽然没有盔甲，而且秘银甲在佛罗多身上，但我随时都准备把这枚戒指送到应在的地方。”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几秒。
希莎莉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默：“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做好准备，比尔博先生。请您稍等，我们很快就会出发。”
比尔博露出一个微笑：“正好，我也要去和佛罗多交代几句。回头见，女士们。”
等到木门重新关上后。龙裔和维吉妮亚长长的吁出口气。
“监视者？那是谁？”
“大概是那名叫艾尔塔瑞尔的游侠。”维吉妮亚脸色阴沉：“她曾和泽林一起在魔多战斗过，并且都携带过那枚戒指。”
“等等，她不是要为我们指路穿过金鸢尾沼泽吗？”
“如果我们沿河前进，根本不需要，因为老渡口到罗斯洛立安的路，我认识.......”维吉妮亚双臂交错趴在桌面上，脸埋在胳膊肘里：“我随时都准备好了。”
“为什么泽林忽然决定晚我们一天时间出发？”龙裔再次抓住了一个重要问题。
“狮鹫。”沉默的芙莉德言简意赅：“埃伯洛克来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龙裔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一脸认真的看向希莎莉：“德鲁伊，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们要去找他，好好的算个账，再叫上伊妮德，然后......以塔罗斯之名，总而言之这一次要让他知道什么是道歉和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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