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零四章洛汗
“持戒者准备出发到末日火山。”
清晨的庭院内,爱隆王严肃的望着围绕成一圈,站在他面前的人们。或高或矮。四名霍比特人站在最前面,间是佛罗多,左边是山姆,右边是皮聘,皮聘右边是梅里。阿拉贡站在佛罗多身后,他身边分别是波罗莫和莱戈拉斯,金霹站在最边缘的地方,两个人类正好把他和精灵莱戈拉斯分隔开。山姆牵着从布理带来的小马比尔。甘道夫单手握着魔杖,站在最后面,欣慰而又柔和的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与他在一起旅行的各位不受任何誓言,任何承诺的约束,随时可以断旅程。”
爱隆庄严的说道。这不是宣誓,但每个人都对此严肃以待,没有任何人因这样的宣告而表现出放松的神色。
莱戈拉斯仰首挺胸,阿拉贡的视线放在身后围绕在庭院周围的精灵身上。站在前面的亚玟公主抬起眼睛,与阿拉贡视线相对。
“再会了,坚持你们的目的。愿全体精灵与人类.......”爱隆王顿了顿:“与自由之民的祝福跟随着你们。”
说罢,爱隆张开双臂,微微弯腰致意。
但在另一边,早有一队人已经率先出发。
嶙峋的岩石分布在灰黄的丘陵上,丘陵点缀着些许青绿。风呼啸的吹着泽林的脸颊,令他不得不眯起眼睛。丘陵起起伏伏,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散落着崎岖的岩石,荒无人烟。
第一丝曙光照亮天际时,泽林便骑着狮鹫飞跃迷雾山脉,前往洛汗。上一次,他穿越了法贡森林,抵达洛汗隘口后,沿着白色山脉一路追踪目标前往东方的灰烬山脉。如今太阳西斜,视野范围内,远处的地平线仍然只有起伏不定的草场。
“我们已经进入洛汗境内了,对吗?”
沉默了一天后,泽林开口问道。被寒风吹了一天的身体僵硬无比,但骑在狮鹫上不是活动身体的好地方。
“按照这个速度,只需要再一天时间,你就能看到被云雾笼罩的白色山脉。”艾尔塔瑞尔坐在泽林身前。原本狩魔猎人担心再算上精灵游侠,是否会让狮鹫无法飞行,或者难以控制平衡。但实际上,精灵可能不比一个人类孩子更轻。泽林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但轻盈的身体无疑是游侠可以在树枝间跳跃移动的保证:“我们刚刚穿越了罗斯洛立安,等到夜晚,左前方就能看到河套地区。”
“那我们需要休息了。”泽林在脑海回忆着印象的地图,做出决定:“狮鹫也需要休息。”
在精灵游侠出声反对之前,他补充道。
一路上,他本以为可以看到散落在丘陵上的村庄或农场。但事实证明,洛汗的绝大部分村庄分布在迷雾山脉脚下,或者建立在安度因河旁边,剩下的则沿着穿越国土的恩特河,那条河流发源于法贡森林,最后汇入安度因河。
控制着狮鹫,泽林降落在一座丘陵上,丘陵顶有一块巨大的岩石,正好可以阻挡寒风,并且遮挡篝火的光芒。
“我们必须更快一些。”艾尔塔瑞尔翻身跃下,提着弓神情严肃:“在萨鲁曼开始行动之前破坏他的计划。艾辛格控制着洛汗隘口,如果可以在灰袍巫师甘道夫和其他人抵达之前,掌握艾辛格,这场旅途会方便许多。”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好了,好了,这就好。”
泽林搓着冻僵的双手,狮鹫用鸟喙蹭着他的肩膀。狩魔猎人低下头,取出一块风干腊肉,他还没来得及扔出去,狮鹫就从他的手叼走了肉块,扬起头,一口咽了下去。
“看,它也累坏了。”
狮鹫踱步走到一旁,趴在地上,翅膀收拢。泽林又取出一块肉,扔到它面前,后者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泽林回头的功夫,一大块肉就已经小时不见:“疲惫不堪的直接冲进艾辛格没任何意义。”
“还有更多吗?”
“你饿了?”
“我是指这种飞行生物。”艾尔塔瑞尔指向狮鹫,狮鹫同样望着这名骑在它身上的精灵,微微歪头:“让它在这里休息,另一只载着我们,我们可以在明天午抵达艾辛格。”
“如果骑马的话,我们现在还没有翻越迷雾山脉呢。”泽林摇了摇头,他弯下腰,在地上随便捡了些木枝和枯草:“萨鲁曼不会想到我们的速度那么快,他的目光可能仍然盯着迷雾山脉,我们能直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趁着他还把目光望向洛汗隘口和北方的群山,等待持戒人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先在这里养精蓄锐,明天再前往艾辛格。”
泽林把所有杂草和树枝堆叠在一起,用几块石头围起来,免得烧到其他地方。最后,他打了个响指,火焰从石堆冒出。狮鹫用喙啄着脖颈下的白色羽毛。
“休息五个小时再出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明天能看到一些村庄,我想要打听一下洛汗的情况。”
“首先是艾辛格?”
“当然,这是一定的。”
泽林决定不先去洛汗的首都,希优顿王的王座位于迷雾山脉脚下的伊多拉斯,虽然萨鲁曼已经叛变,但这个世界的消息传递不是那么快,或许洛汗人对此仍然一无所知,也许他们仍然将萨鲁曼视为重要而可靠的盟友。狩魔猎人不认识洛汗国王,也和洛汗宫廷里的人没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直接冲进金殿大厅,要求国王和他的将军、廷臣们相信,一个与王国保持着数百年盟友关系,并且在大陆上颇具盛名的白袍巫师变成了索伦的仆从。
没有证据,泽林空口无凭。
但既然萨鲁曼已经决定动手,他肯定不会再继续隐瞒下去。只要去一趟艾辛格,给他制造点麻烦,然后带着证据,再去向洛汗警告这件事。
“我看到一支马队。”忽然,艾尔塔瑞尔说道,她皱起眉头:“在南方,扬起灰尘,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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