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一十一章间谍的信
阿尔托莉雅欲言又止。
这不是她希望听到的结果。
瑟拉娜忽然望着门口开口：“我们有客人了。”
泽林和阿尔托莉雅望向门口，一名骑着黑马的黑衣女人正在翻身下马。
“我认识她。”泽林站起身，拍了拍手，拍掉粘在手上的面包屑：“你们留在这里，让我和她谈谈。”
席安娜只身一人来到卡斯特达奇亚庄园。她没有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看着狩魔猎人迎向她。
“下午好。”泽林在距离她两米的地方停下脚步：“请原谅，我不知道你要来拜访，所以也没有准备多余的食物和餐具。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不是为了蹭吃蹭喝，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我听说在高贡山坡发生的事情了。”席安娜摘掉兜帽，上下打量着狩魔猎人：“你真的干掉椋鸟了？那场洪水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在开玩笑吗？”泽林露出惊讶的神色：“我只是一名狩魔猎人，洪水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能做到这种事情，我应该是一名术士，而不是狩魔猎人。不过椋鸟，我的确干掉了他，有什么问题，可以去询问女公爵或者她的财政总管。”
席安娜板着脸：“你找到证据了吗？”
“证据？”
“干掉克雷普斯的证据！”席安娜似乎快要忍不住了：“我要干掉他，我要亲自看着他失去所有，然后被送上绞刑架！这里是陶森特，我很清楚陶森特的法律是什么。退休骑士与强盗勾结，这样的罪名足以令他被剥夺所有的爵位称号和财产，然后扔到高塔的笼子里，在里面腐烂，直到乌鸦把他吃的只剩下骨头！”
泽林很好奇：“你和克雷普斯到底有什么仇？”
“这和你无关。”她冷冰冰的说：“好了，狩魔猎人。让我们的合作进行最后一步吧。我指引你找到克雷普斯的罪证，而我所需要的报酬，就是你把它送到鲍克兰的宫殿，剩下的，让本地的法官和公国警备队处理。”
“这件事，我明天会去做的。”泽林轻咳了两声：“你可以等我的消息。就像你说的，会有公国警备队和法官来解决问题。”
“你有没有兴趣对付拉蒙·杜拉克？”
“拉蒙.杜拉克？他是谁？”泽林好奇的问：“你和他又有什么仇？”
“他是克雷普斯的盟友，如果你对付克雷普斯，我想他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次性解决他们所有人？”席安娜眼泛着危险的光：“这白痴以为自己有多睿智，总爱发表判决，毁掉别人的未来与性命。他是个笨蛋，应该像笨蛋一样死！”
“不，我不打算这样做。”泽林摇头：“笨蛋不应该被判处死刑，如果这样就应当被处死，历史上有一半的贵族和国王都应该以笨蛋的罪名被绞死。”
“啊，这就是你的决定了吗，狩魔猎人？”席安娜问：“或者你有兴趣对付拉阔司？他是个混蛋，和黑帮勾结，强买强卖。干掉他，对所有人而言都有好处。”
“我不是来这里杀人复仇的。”泽林摇头：“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个人像笨蛋，总爱发表判决，毁掉别人的未来与性命。我不想当这样的笨蛋。”
他来这里是为了调查那些想要刺杀阿奈丝的幕后黑手身份，不是来帮人复仇。
席安娜眯起眼睛：“我还以为，你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但你也不想得罪太多人？！还是说，你对付克雷普斯，只是想要得到和他一样的地位？”
“我对你说的没兴趣，席安娜。”泽林说：“帮你探查消息的，是狄拉夫，对吗？那个高等吸血鬼？”
“这和你没关系！”
“这和我没关系，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警告。你可能根本就不清楚高等吸血鬼能做到什么。”
席安娜撇开头，根本不想听泽林的话。
“如果你惹怒了他。”泽林继续说：“没有任何人能保护你，就连陶森特的公爵都不行，他能杀进城市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杀死目标然后全身而退。除非尼弗迦德的皇帝决定召集全国的术士，待在一个房间里用最强力的魔法保护你。我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清楚在为你做什么，欺骗高等吸血鬼可不是玩火，席安娜，你是在火山口里淘金，身上只挂着一个吊绳，一颗冒出来的火星就可以让你彻底消失！”
“我希望明天能看到来自鲍克兰的公告。”席安娜转身走向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狩魔猎人：“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说完，她转身催促坐骑，在马蹄声离开了庄园。
泽林看着席安娜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在惹怒真正危险的怪物之前，很多人总是过于低估怪物的威胁，而高估自身的能力。杰洛特曾经和泽林提到过，前年他路过白果园的时候，当地的尼弗迦德驻军首领居然想要派遣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清理一处狮鹫巢穴。结果显而易见，这些士兵被狮鹫轻而易举的干掉，可以抵挡刀剑的坚固盔甲，在狮鹫面前没什么意义。
狩魔猎人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车的轰隆声，越来越近。
他疑惑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被粉刷成黑色的马车，在两匹棕马的牵引下，向他所在的方向驶来。一名马车夫坐在驾驶位上，握着缰绳。
泽林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减速，最终在自己面前停下。
车门缓缓推开，一名熟悉的人坐在里面，对狩魔猎人露出微笑。
“希望你不会对我的不请自来感到愤怒。”卡席雅，或者说坎塔蕾拉，有时候也被称为莎莎夫人的女人掀起帘幕，踩着木阶走下马车：“但你的住址实在是太好找了，任何一个间谍都知道你在陶森特的下落。”
“我也没打算隐藏。”泽林耸耸肩：“我又不是通缉犯。不过，你不会又像在诺维格瑞时那样，变成通缉犯了吧？”
“不，我来这里，只是为送一封信。”说着，莎莎从胸衣内侧取出一封残留着香水味道的信：“别误会，这来自于一位大人物，我建议你最好尽快阅读然后写一封回信。”
“谁？”
“你见过她。”莎莎说：“在辛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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