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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警察抓警察


父女二人在石凳上坐了好久,却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夜晚的乡野,给人一种诡异的寂静,野虫子就在脚边乱叫,可就是寻不见它们的身影。远处的风从山坡上刮下来,带来某处臭烘烘的气味。

        “爹,起风了,”胡玉蓉红着鼻子,“咱回去吧,姐姐的事,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胡建邦脱下花褂头披在胡玉蓉的身上,他牵着胡玉蓉的手,向红房子的方向走去。

        堂屋内空无一人,灯却都开着。

        听到外面有人回来,赵英红急忙从里屋跑出来。

        看见胡建邦手里的菜刀没了,她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去,压低声音说:“小菲刚睡着,她说给小妹讲过这些以后,心理好受了许多。”

        说到这,赵英红又忍不住哭道:“就是苦了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愿给家里说一声……”

        胡建邦撇着眉毛,一把搂过赵英红向他们的屋子里走去,低声安慰道:“唉,你呀你,小菲又被你吵醒了可咋好?”

        看着父母二人进了里屋,胡玉蓉将堂屋内都关了,只留了靠近胡玉菲房间里的那盏,然后也默默地回了房间。

        胡玉蓉躺在床上,可怎么都睡不着,她想找出一种法子让戴大鹏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可她又怕姐姐胡玉菲从此抬不起头来。

        前世,每当胡玉蓉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她都会写信给笔友夏景明,而夏景明也总能给她一个很好的回答,从未让她失望。

        可如今,夏景明才十七岁,纵使他愿意帮自己,估计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想到前世发生的事,胡玉蓉彻底睡不着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桌子上的小吊灯,从书包里翻出一页本子纸,胡乱写到:

        夏景明,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可是现在,我找不到那个原来的你了。

        写完这些,胡玉蓉又爬回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戴大鹏进了监狱,胡玉菲和姐夫一起去了另一个城市。在那个城市里,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知道胡玉菲经历的事情。他们只是那个城市里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隔天醒过来,胡玉蓉被昨晚做的梦狠狠地启发到了。

        他们之所以不敢报警,就是怕熟人知道了,影响胡玉菲的名声。但如果胡玉菲和姐夫去了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那就再不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胡玉蓉眼前一亮,刚想与胡建邦商量这个对策,就听见门外乱糟糟的,像是两个男人在争吵。她推门看去,就发现姐夫在堂屋里,估计是一大清早就被叫胡建邦叫过来了。

        “你要是想让小菲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就把这事往外说。”胡建邦指着姐夫的鼻尖吼道。

        姐夫皱着眉头,痛心疾首地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戴大鹏不进监狱,我这一辈子都愧对于小菲。还有,小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管她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抛弃她的。”

        “不是我们不想让戴大鹏进局子,”赵英红哭哭啼啼地说,“可是那个公安局就是他们戴家的呀。”

        姐夫转身面对着赵英红,眼神坚毅地说:“丈母娘,公安局不是戴家的,是咱们人民的。如果镇公安局不查,咱就举报到市公安局,一级一级向上举报总会有人解决的,但不能就这么放过戴大鹏。”

        听到这句话,胡玉蓉赤着脚从屋里跑出来,“姐夫,你说的话可当真?市公安局一定会查姐姐的这个案子吗?”

        “一定会的,戴飞他岳父只是镇公安部的部长,权力没咱想的那么大,”姐夫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有些期待地问胡玉蓉:“小蓉,咱是一定要把坏蛋关进监狱里,对不对?”

        姐夫到底是念过大学的人,三两句话便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解释清了。原来让戴大鹏蹲监狱,也没有想的那么复杂。

        “姐夫,我同意你说的。只是我想让你保证,不管戴大鹏能不能进监狱,你都带姐姐去外地生活,她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种事,村里人难免会说她的。”胡玉蓉道。

        “岳父,岳母,小蓉,有一件事,我一直还没同你们讲过”姐夫说。

        “就是我们单位把我调去了北京,还给安排了房子。我原本想在这办完婚礼,再给小菲和您二老商量要不要搬走,可现在看来,是一定要搬走了。”

        听到姐夫说可以搬去北京,胡建邦和赵英红的情绪缓和了些,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要搁到平日里,谁家儿子女婿去了北京工作,那都是要摆个流水席请村里人吃饭的。可现在他老两口俩的心思全在胡玉菲的身上。

        过了半晌,抽着旱烟的胡建邦才缓缓道:“好啊,能带小菲去北京是最好的了,这样也不怕村里人说闲话了。”

        “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戴大鹏干的这畜生事呀。”胡建邦又狠狠抽了一口旱烟。

        “是呀,”姐夫也懊恼地抓着头发,“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我们早就没证据了,。”

        ……

        与胡建邦商议无果,姐夫提出要去找些懂法律的朋友问问,胡建邦大手一挥,让胡玉蓉去送姐夫离开。

        在门外,胡玉蓉突然灵光一现,她叫住要离开的姐夫,“姐夫,请再等一下。”

        “我们如果能让戴大鹏亲自口说出他侵害了小菲姐,那是不是就有证据了?”

        姐夫疑惑地问:“可戴大鹏又不傻,都要给他判罪了,他怎么可能承认这些。”

        “不是要给他判罪的时候让他承认,是让他在平日里不小心讲出来。”

        胡玉蓉接着说道:“戴大鹏家里有权势,即使做了这种犯法的事,也一点不担心被抓。再加上他又很自大,说不定他已经给很多人主动讲过他对姐姐做的坏事了,那我们也可以让他主动讲给我们。”

        “你的意思是……”姐夫顺着她的思路接着说,“让他主动讲给我?”

        “对,”胡玉蓉打了一个响指,“这其实不难,你是小菲姐的未婚夫,你只需要告诉戴大鹏,你知道姐姐被性侵了,以戴大鹏的性子,他肯定要挑衅你,然后毫不保留地讲给你听。到时候你悄悄录下他说的,这不就成证据了。”

        “可是戴大鹏会说吗?”姐夫有些不放心。

        “试一试吧,反正对我们没坏处,毕竟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

        送走了姐夫,胡玉蓉在门口遇到了一个送信的邮递员,他塞给胡玉蓉一打信件,又随口问道:“小姑娘,家里有没有要寄出去的信。”

        这句话一下戳中了胡玉蓉的神经。

        她跑回屋里把昨天写给前世夏景明的信包好,写上了前世夏景明的地址。

        胡玉蓉明明知道不会有人给她回信,她写的地址甚至都不一定存在,但她还是好想把那封信给寄出去。前世与夏景明写信,她的问题总是能够被解决。

        就当延续前世的好运吧,希望胡玉菲的事情可以圆满解决。

        胡玉蓉这么想着,把信交给了邮递员。

        ——

        姐夫走后,胡建邦一家四口都呆在家里,等待着姐夫的好消息。

        房子外面正欢庆国庆,鞭炮声不断,还有不少溜乡叫卖的吆喝声,伴随着小孩的嬉闹。隔着一道厚铁皮门,胡玉蓉也能感受到外面的节日氛围。

        可屋内却叹息声一片。

        不少想来蹭电视的小孩都被胡建邦赶走了,后来他干脆把院门锁上,免得再被人打扰。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姐夫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一把抱住胡建邦,一个劲的拍着他的后背,然后激动的喊道:“成了,成了,咱有证据咧。”

        说完他松开胡建邦,从脚边的黑袋里掏出一个录音机。

        “说了吗?”胡玉蓉心理大致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放心地确认。

        姐夫摁响了录音机,前前后后又调整了几下录音带,就听见录音机里传出了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

        “你都知道了?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你敢举报我吗?那晚就是我在谷仓里把她的裤子扒下来了。谁让你来的那么晚,我看胡玉菲都等着急了,我就想不如我先陪她玩玩,反正都是男人,都有那东西,诶你知道吗,她还爽的不得了……”

        录音放到这就变成了戴大鹏的惨叫,姐夫摁下了暂停,道:“他说到这我没忍住,把他打了一顿。”

        屋子里面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胡建邦点着烟一个劲的抽,赵英红只是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一个角落,眼泪早已流干了。

        过了好一阵,姐夫又开口道:“我带着录音找熟悉的法律的朋友问过了,他们说这录音能当证据用,等到立案调查后,检察院就可以提起公诉,戴大鹏就能被抓起来了。”

        “立案调查?”胡建邦掐灭了烟,“警察当真会去抓警察?”

        “我下午已经到市里的公安局举报过了,他们对此十分重视,说要仔细调查这个案子,等到明天就能正式立案了,你就放心吧……爸。”姐夫试探着叫了一声。

        胡建邦默不作声地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让了让姐夫,姐夫赶紧接过烟,却没有吸。

        “我能看得出来,小菲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她怕你因为这事嫌弃她,她忍了好久都没同旁人讲。”胡建邦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以后你要是敢对小菲有一点不好,我立刻就把小菲接回家来,胡建邦也能养小菲一辈子你知道不?”

        姐夫诚恳地点点头。

        “等戴大鹏进了监狱,你就带小菲去北京吧,好好过日子,照顾好她,没事……就别回村了。”

        说完后几个字,两个豆大的泪珠从胡建邦的眼眶滑下来,顺着折皱的面颊,滴到他黑褐色的手臂上。

        这是胡玉蓉第一次看见父亲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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