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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橘子糖和敏感的家


市局公安部门对此案件高度重视,次日就派人来调查案件的具体情况。

        因为认证物证都齐全,所以调查进行的特别快。就在国庆假期的最后一日,市公安局就派警察到戴大鹏家,踹开他家的大门,把他送上了警车。

        据说戴大鹏被扣上手铐时,嘴里还嚷嚷着他老丈人的名字。村里的妇女老人将警车围成了一个圈,就是为了看这个村霸被逮走。

        最终,戴大鹏因强奸罪等被判刑处十五年有期徒刑,连带着他岳父也被撤去了官职。

        庭审结束胡玉蓉随着家人一起走出了法院。

        法院外,大雨倾盆,秋雨裹寒。

        姐夫撑起雨伞,扶着姐姐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匆匆消失在蒙蒙的湿气中。

        远处的青灯闪烁,恍惚又不经意。

        那是一列开往北京的火车,那列火车正等待着一对年轻的夫妇,那夫妻没有带任何行李,他们从法院而来,他们把所有的过往都留在了这里。

        胡玉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抹掉被冻出的眼泪,揪住沉重的胸口。

        那些她渴望改变的情节,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发生了——姐姐终究还是离开了。

        ——

        几天的假期转眼过去,胡玉蓉又回归了正常的高中生活。

        同桌夏景明还是像以前那样爱答不理。

        你问一句,他回一句,惜字如金绝不跟胡玉蓉废其他的话。虽说还是摆着臭脸,但夏景明不会像以前似的总和她抬杠了。

        以前胡玉蓉只当夏景明是青春的小男孩,喜欢贬低他人来寻找乐趣。

        现在看到变听话的夏景明,胡玉蓉一种老母亲的沧桑感突然涌上心头,原来夏景明这孩子是长大了。

        胡玉蓉边转笔边欣赏着身旁长大了的小男孩,结果一个不小心,笔飞到了夏景明的座位上。

        啪嗒一下,干脆的声音瞬间把胡玉蓉拉回课堂。

        讲台上,英语老师正叽里呱啦地念着一堆她听不懂的洋文;课桌旁,夏景明面无表情地用手夹她的起笔,塞进了自己的课肚里。

        夹起她的笔……她的……笔。

        塞进自己的桌肚……自己的……桌肚。

        胡玉蓉:“…………擦!”

        夏景明行云流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乖乖地把手放在课桌上继续听课,连头都不带转一下的。

        胡玉蓉半张着嘴,死死地盯着夏景明,心情极为复杂。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这夏景明这孩子长大了,变听话了。

        可这现在这孩子反手就把她的笔给据为己有了,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夏同学,”胡玉蓉沉着脸,语气尽力委婉,“那好像是我的笔……吧。”

        夏景明眼睛还是看着英文老师,认真地说:“你这个笔,打扰到我了。”

        胡玉蓉满腹狐疑,道:“所以……呢。”

        “所以我把它关了起来。”

        胡玉蓉:“……”

        胡玉蓉思索片刻满头黑线,道:“我就这一根笔,你把它关起来,我用什么?”

        闻言,夏景明终于转头来了,只不过还是垂着眼皮。

        他面无表情地对胡玉蓉怂了下肩,然后继续回头,认真听课。

        “……”

        夏景明就是单纯的不想给她。

        这下胡玉蓉彻底明白了,夏景明确实不再跟她抬杠了,但是他那张拽着的臭脸还是一点都没变。

        胡玉蓉的手悄咪咪地伸向夏景明的桌肚,她现在是不指望夏景明主动把笔还给她了。

        她的手一点点往桌肚里伸,慢慢地摸索到了一个细长的圆柱形物体。

        根据形状判断应该就是她的那根被判了刑的笔,胡玉蓉攥着笔,心虚地看了一眼夏景明。

        夏景明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仍是挺直背,眼睛连眨都不带眨地盯着英文老师。

        就是现在!

        胡玉蓉猛地往外一抽手,可谁知劲用大了,手竟一拳捶到了他肚子上。

        夏景明被吓的抽了一口气,腿反射性蹬了一下课桌,摇晃的课桌发出吱的一声,瞬间吸引了全班人的目光。

        胡玉蓉慌慌忙忙地抽出手,掩着脑袋趴在位上,不敢出声。

        “夏景明,”讲台上,英文老师推了下小圆眼睛,带着几分不善的语调,“搞这么大动静,你是想起飞吗?”

        老师没有理会夏景明的摇头,继续念呱呱地念着她的英文。

        后半堂课,胡玉蓉大气不敢出,生怕惊扰到夏景明周围的空气。

        她小心翼翼地盯着课本上的那一堆英文,在英文老师肯定的语气下点几个头,然后再装模作样的在课本画上几道,总算浑浑噩噩地熬过去了英语课。

        伴着下课铃声,胡玉蓉叹了口气。

        她也很想认真地听英文课,只是英文这东西,她最近一次听,还是怀她前世的儿子时。当时她每日必听英文小故事,所以她的英文水还停留在胎教。

        趁着课间,胡玉蓉低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正当她低头时,一袋橘黄色的东西挤进她的眼睛。

        受好奇心的趋势,她从脚边捡起来了那袋东西。

        是一袋橘子味糖,普通小卖店里都有卖的,两分钱一个的小软糖,橙黄色的外表,看起来就甜腻腻的。

        自从胡玉蓉上了年纪,就对这些甜食不再像以前那般感兴趣了。

        可是看着这袋晶莹剔透的糖,她年轻的身体居然很想尝试一下。

        果然,未成年小姑娘都爱吃糖。

        胡玉蓉从袋子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的糖,轻轻地放到了嘴里。

        橘子的香味顿时从舌尖散开,直抵鼻腔,舒缓了刚刚被英文折磨的内心。

        经不住诱惑的胡玉蓉,吃一颗又一颗。

        看到旁边还在努力学习的夏景明,胡玉蓉大方地把橘子糖递到他面前,示意他也来几颗。

        闻到橘子香味,夏景明抬头,看了眼橘子糖,眉毛突然抽了一下,问:“你哪来的?”

        “地上捡的。”胡玉蓉老实答道。

        夏景明猛地抢走袋子,打开一看,脸瞬间又冷了下来,他咬牙切齿地说:“我的糖你吃了半袋子?”

        “你的?”胡玉蓉费劲地把嘴里的糖咽下去,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小声惊呼道:“你居然喜欢吃橘子糖。”

        看到这糖,胡玉蓉丝毫没有和旁边的夏景明联系在一起。

        在她印象里,喜欢吃甜的都是女生,更何况是这种又甜又粘牙的软糖。

        她实在没法想象夏景明拽着张二五八万似的脸,天天把橘子味的糖带在身边,上课就喜欢扣出一个来吃。

        像他这样的拽哥,往兜里装一把瓜子更合适。

        “胡同学,你别太过分了。”夏景明蹙着眉,“偷吃了别人的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胡玉蓉忍着笑,说:“我家很有钱,糖会我再买给你。就是没想到你不仅喜欢忧郁文学,还爱吃橘子味的糖。”

        胡玉蓉又想起了上次从他包里掉出来的那本《少男少女》,主打青春忧郁疼痛文学的杂志。

        再联系今天的橘子糖,夏景明在她心中的形象又丰满了几分——忧郁的橘子糖臭脸少年。

        夏景明没想再理会笑个不停的胡玉蓉,他自顾自地拿出一颗橘子糖,放到嘴里,含糊不清地争辩道:“那不是忧郁文学,是正经杂志。”

        过了一会,胡玉蓉也不笑了,她开始整理上节课老师讲的课文,只是还没读完前两个句子,刚刚那股子高兴劲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英语一点都不懂,她还考什么大学。

        胡建邦要是看见她这样子念书,非得把她从学校里拽出来,拉着她一起做生意去。

        要是也能像夏景明一样,英语全都能听懂就好了。

        忽然,胡玉蓉好像闻到了橘子糖的香气。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夏景明又掏出一颗糖放到了嘴里。

        “夏景明,”胡玉蓉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你这么喜欢吃橘子糖,不如我以后都请你吃吧。”

        夏景明身躯一颤。

        “你不要怕,”胡玉蓉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不是白请你吃的,你帮我补英文,以后每天给你一袋橘子糖,管不?”

        “咳,”夏景明嘴角扯的平直,佯装思考道,“其实我也挺喜欢吃草莓味的。”

        “两包,一包橘子,一包草莓,算了,再给你加一包菠萝味的吧。”胡玉蓉两眼发光,毫不犹豫地开始给夏景明画大饼。

        夏景明抬着下巴,轻微地点了下头:“那行吧。”

        ——

        晚上,胡玉蓉随着下晚自习的学生走出教室,隔着老远就看见胡建邦朝她挥手。

        一路上,胡建邦都在絮絮叨叨地给她将洋酒厂的销量。

        正是因为胡玉蓉的一条横幅广告,现在镇上都传遍了,说是有一位姓胡的洋酒老板,无偿投资建设学校,是个大好人。

        临近八月十五,不少人都要送东西给亲朋好友,碰巧洋酒厂广告一打,不少城里有钱人都想着送些高档的洋酒,现在酒厂的效益好的不得了。

        “还是咱闺女聪明,”当着赵英红的面,胡建邦不停地夸赞道,“我这个笨脑子,怎么就没想到打广告这会事呢?”

        赵英红低着头,缝补着药厂的衣裳,接过话茬嗔怪道:“你呀,就是上年纪了。”

        胡建邦嘿嘿一笑。

        自从胡玉菲出事去北京后,家里的气氛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轻松了。

        胡玉菲的事一直都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他们一家人的心上,对于这件事,家里的每个人都感觉愧对于胡玉菲,所以都不约而同地用沉默去祭奠曾经的过失。

        “蓉子,爹还想给你再商量件事,”胡建邦搓了搓手,斟酌着开口,“最近酒厂销量好,但忙的狠,爹可能不能天天接送你上学了,你自个蹬车去,管不?”

        原本在一旁缝衣服的赵英红突然放下手中的针线,瞪着眼睛对胡建邦叫道:“不管!小菲都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敢让蓉子晚上摸黑回家?胡建邦,你心被狗咬了?”

        “我的心被狗咬了?”胡建邦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天天忙里忙外为的谁?”

        “……”

        就因为这简单的一件事,胡建邦和赵英红突然在吵的不可开交,各说各自的理,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在胡玉蓉的记忆中,胡建邦从未和赵英红吵过,赵英红也没有指着鼻子骂过胡建邦。如今这个家好像都变了。

        敏感悄悄地扎根在家里每个人的心上,时刻挠着那脆弱的神经。

        “别吵了,”胡玉蓉忍不住大叫道,“你们以前从来不吵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等到父母二人的情绪都稳定下来,胡玉蓉才找了个让他们都放心的借口:“我可以自己回家,同村的一个男生跟我一班,我们晚上结伴一起回来,这样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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