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九十九章
少阳见李梨阿昆出来,回禀道:“大人,属下已派出支队去其他小庄上分发记录,其余的就等着大人来定夺。”
李梨满意的点点头,对阿炳吩咐道:“你带些人挨家挨户去敲门,发放物资做好人员伤亡记录,越详细越好,今晚我们住客栈,晚间再来汇报给我。”
“是,大人。”
底下的人领带都派出去后,少阳跟着李梨来到客栈中,说道:“大人表情严肃,看来这里管事的人不稳当啊。”
“管事之人自私自立,根本不顾别人的苦难,回州府后我定会向周大人说明。”
李梨经小二的同意,来到客栈后院,吹了声哨子,不一会儿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信鸽停在他的肩上。他一边喂着鸽子,一边侧头看了看少阳,发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有何不妥?”
少阳经他一问叹了口气说道:“属下曾经听师爷说过,管这片儿的人是有来历的。”
“噢?什么来历?”李梨听闻把手上的食物洒在地上,让鸽子自己吃去。
“大人别多想,他的来历与周大人无关。自上一任管理者卸任后,周大人为此也很是头疼,您也知道州府公事繁忙,大人又急着找一个人出来管理,于是师爷就拦下了这活儿,不出半月就推举出管理者,师爷上报给大人后就任用下来。”少阳如实回禀道。
“那如此说来,这白寨主的背景和师爷有关喽。”李梨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少阳看着他诚恳的解释道:“也不是。大人亲自来这儿查探想必已有所了解,像这种山区大多是贫穷农户,谁也不愿意做这里的寨主,吃力不讨好况且油水还少的可怜,上一任就是因为这样才卸任的。大人和师爷都无计可施,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师爷揽下这个事儿后就有人推举,大家都为这事儿头疼呢,忽然有人愿意出来担任此职,当然拍手叫好,这姓白的就这么给选出来的,还真与师爷无关。”
李梨认真的听他讲完,感觉他很想说清楚可又偏偏漏了什么,看来还得问师爷才行。于是他安慰他似的笑道:“明白,此事等回去后再说吧。”
傍晚天上飘下点点雪花,阿炳办差回来禀报道:“果然如大人所料,这里庄子虽大但伤亡也是最惨重的,而死亡原因竟然是棉衣棉被不充足,很多老人幼儿都活活冻死在家中,看来我们官府的物资还是到的太晚了。”
李梨少阳听完心很沉重,半晌,李梨才开口道:“都详细记录在册了吗?”
“当然,请大人过目。”阿炳递上册子。
李梨仔细翻阅了一遍,愤怒的把册子扔在一边,对少阳说道:“等分出去的人回来了再叫我。”
随后对阿昆吩咐道:“去白府把那畜牲提过来!”
看到正在发怒中的大人,大家都打了阵哆嗦,谁都不敢多言一句,阿昆更是跑的飞快无比,就怕去晚了大人会把房子拆了。
少阳吓的不敢直视,没想到俊美无俦的大人发起怒来这么阴沉,还浑身充满邪气,与平时完全不一样,像换了个人似的。
阿昆的神速就能说明一切,当白寨主像犯人似的被阿昆押到李梨面前,并且看到阴沉邪魅的大人,白寨主吓的自动下跪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求大人饶命啊。”
李梨没理他,问阿昆道:“他那位管家呢?”
阿昆被问着身心一抖,有些哆嗦的回道:“回大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想必……想必已经逃了吧。”
“逃了?”李梨双眼紧盯着姓白的,狠狠道:“想必是去别处通风报信了吧。说,你是谁派来的?”
白寨主被这双邪魅的眼情盯的很害怕,竟然哭了起来,回道:“小的不明白大人说什么,没人派我来啊。”
“不说是吧,那本官就让你彻底想明白!”李梨转头对阿昆吩咐道:“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我脱了,拉到后院关着,看他能撑到几时!”
刚吩咐就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丝毫不敢停顿,这白寨主本来就怕死,在他们动手时就哭喊道:“大人别啊,小的是南诏那边过来的,南诏军营里的人给小的银两让我来这里当寨主。”
秦江玉,怎么又是你!
李梨听他招供怒火中烧,继续逼问道:“派你来的是何人,说!”
“南诏军营中的唐副官。”
不是秦江玉!李梨一愣,脸色缓和了点,问道:“派你来干嘛?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值得观注?”
“小的真不知道啊,大人明鉴啊。小的就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们做什么也不会告诉小的啊,求大人明查放小的一条生路吧。”姓白的吓的不轻,连连求饶道。
看他样子就知道用他只是一个晃子罢了,若真把秘密任务交给他那还得了,南诏军营那就是义王的人,义王所用之人当然不蠢。
“把他押下去,带回州府让周大人决断。”李梨朝阿昆说道。
等阿昆押着白寨主下去后,少阳对李梨说道:“那个管家呢?我们要在这里等他吗?”
“他讨得救兵自然奔州府去求请,咱们不用管他。”李梨说完,看着少阳说道:“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这里看似不重要却被南诏人盯上了,希望你们大人还得多费些心,事事亲力亲为才行啊!”
少阳听闻突然向李梨跪下,诚恳的说道:“周大人是位好官,这里的地形复杂,人口分布疏散,就算让大人亲力亲为也无瑕顾及太多,今日发生之事并不是他所预料的,还望李大人在回奏朝庭的奏折里手下留情啊。”
“周大人的为人我了解,也不想节外生枝,你起来吧。”没想到这少阳忠心耿耿,竟然下跪求自己。
“是,大人。”
随后李梨望向门外的飘雪,说道:“看来今晚他们是回不来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等少阳退下后,李梨又站了会儿才关上大门,心中突然惦记起傅雅来,这里的事已办完,不知他那边进度如何?希望一切顺利!
次日一早,派出去的支队都纷纷回来,提交了记录册,李梨一一过目,为死亡者叹了口气,说道:“周大人判断准确,这次补给很充分,应该能熬上一阵。如今就期盼老天爷发发慈悲,赶紧结束这场天灾,还百姓一个正常的天气。”
回到州府才知道傅雅还没回来,不知他怎么样了,心中还真有些担心。
向周大人把山里的情况详细解说了一番,又把姓白的事说了一遍,对周大人说道:“此人就交由大人处理。”
周大人听完也是怒火中烧,狠狠的瞪了眼底下的白寨主,说道:“南诏人胆子还不小啊,竟然把手伸到我这儿来了,本官倒要看看那幕后主使打的什么主意,哼!”
随即喊道:“来人,把他给我押入大牢,等候他的管家,一并处理!”
这两日李梨闲来无事训练那只鸽子,他嫌带小哨子太烦,就训练它分辨嘴中吹出的口哨,本来它就受过训练,也并没费多大的精神便已成功。
这日,李梨在院中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白鸽飞将下来,停在唯一一棵梧桐树枝上,见李梨手中的玉米粒,立刻扑腾着翅膀飞过去食之。
“出去玩儿了这么久,饿了吧。”李梨像对待婴儿般对着鸽子自言自语道。
不一会儿,一位下人进来禀报道:“李大人,傅大人回来了,正在前厅与周大人详聊。”
“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李梨把玉米粒往地上一晒,面含笑意道:“我办事儿去了,你自己吃完玩去吧。”
说完便举步来到前厅。
傅雅见李梨从容自若的走来,已知道他比自己快,笑了笑问道:“你几时回来的?”
“两日前。你那里还好吧?”李梨关心的问道。
“出了些状况,刚与周大人聊着呢。”
“噢,你们继续,我一旁坐着便是。”李梨选了个位置入座,便不再打扰。
待他们详谈后,周大人才起身向两位道谢:“此次赈灾多亏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代下官与贵州百姓传达敬意,感谢圣上及时出手控制住灾情。”
“周大人客气,我们一定传达大人对圣上的敬意。”两位也还礼道。
周大人再次看了看他们,诚实的说道:“若官员都像你们两位这样认真尽责,那大京的未来必然蒸蒸日上。”
这周大人的话还真无法接口。沉默片刻后,傅雅说道:“此次任务已完成,三日后我与李大人将回京复命,会据实以报承上奏折,后续之事就待朝庭决策。在此期间还要叨扰大人,望大人海涵。”
“哈哈,傅大人客气,下官明白。两位就请在此休息几日,有何吩咐尽管与管家说,下官还有其他公事要忙,先行告退。”周大人刚想离去,突然想起牢中的犯人,便向李梨说道:“牢中的犯人是李大人带回来的,您不再多待几日以观后续?”
“此事交由周大人处理更为妥当,无须李某在场。”李梨对此已有初步了解,在不在场已没任何意义,只希望这位周大人心细如发,顺藤摸瓜找到越多的证据越好。
“好,那下官就此告辞,两位请便。”
“大人慢走。”
两人送走周大人,傅雅心急火燎的赶路还真是一身狼狈相,回屋稍作整顿出来已是傍晚,便穿过院子径自走到饭堂,就见李梨也在那儿。
“院中有只白鸽,不如我们烤来吃吧。”傅雅不是神,才不会立刻想到是李梨的。
“就知道吃!才来这里一月余就饿成鬼样,回去让深儿炖个鸡汤给你补补,这只鸽子可不许动,是我养着送信的。”李梨见厨娘端上饭菜,立刻给他先盛了碗,警告道。
“你那边发生的事还真不少,就先从周大人说的犯人说起吧。”这家伙的警告他还真放心上,既然吃不到那就聊聊天吧。
“你大家公子怎么着也该知道食不语吧。”
“怕什么,是你说我听而已。”
“别油嘴滑舌了,这天寒地冻的菜放凉了对胃不好,快吃吧,吃完了再说。”李梨赶忙拣一大筷菜放入傅雅碗中,然后自己闷头吃起来。
李梨的脾气傅雅一清二楚,不得已只能和他一样埋头吃饭,过后来到书房追问道:“现在能说了吧。”
于是李梨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遇到尹家前辈,只是西域之事有所隐瞒。
“还真别说,这老天就是偏爱你,你看你进趟山都能遇到同门中人,这等好事怎么不落我头上啊?”傅雅假装不服气的抬杠道。
李梨白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师出何派?”
“没有,怎么着吧。”
“你没有还怪老天啊。”
“反正老天爷就是偏爱你,就这个意思。”
“随你说吧。”见傅雅脸上已有倦意,便说道:“早点睡吧,明日再写奏章。”
其实不用李梨说他已知疲倦,不过临走前反叮嘱道:“你也别弄的太晚。”
“去吧,去吧。”李梨朝他挥挥手。
夜深烛光微动,李梨提笔凭着记忆把山区地貌给画了下来。
次日天蒙蒙亮,傅雅衣着整齐出现在院中,迎着寒风运动了会儿,感觉全身微热便披上长袄。
突然空中飞来只鸽子停在树枝上,一人一禽就这么对望着。
“你也起的早啊,这一大早的上哪儿玩去了?”傅雅边系着长袄的绳子边逗着它。
“你啊就待这儿别动,他一会儿就来喂你,乖。”正了正身上的衣着,朝着鸽子眨眨眼便走向书房。
傅雅前脚离开,李梨后脚就拿着些玉米粒走来,边喂边说道:“多吃点儿,以后他再多话就使劲啄,别客气啊。”
来到书房,傅雅瞧着摊在桌上的地形图,咦,怎么和他那边的一样。不过这小子画它嘛?想不通,瞧见李梨进来,问道:“你画这干嘛?”
“凭直觉画的,我也不知道能干嘛。”李梨站在他的对面,说道。
傅雅听闻仔细想了想,说道:“我那儿也是这地形,大片地空着任由杂草丛生也怪可惜的。”
两人沉默了一下,忽然李梨想到什么说道:“欸,你想一般寒风刺骨地方是不毛之地,可这里却生了这么多草,可见土壤有多肥沃。”
“这是遇上了罕见的灾难,若像往常这草不知长多高呢。”
“你说的很对。”
突然灵光一现,激动的双手一拍,叫道:“我们去府衙据实以告。”
傅雅出生就是贵公子,对土地气候什么的一概不知,实在不知道李梨为何变的如此激动。
“你刚不是说空着怪可惜的吗?那现在就做不让它空着的事呗,走!”李梨一把拉过傅雅,快步走出书房。
“喂,你得失心疯啦。别急呀,我早膳还没用呢。”口上这么说,但脚下也没停过,这一拖就出了别院。
两人来到周大人书房中,把这里的情况与想法都详细说了个遍,周大人仔细听完开怀大笑道:“啊呀,两位大人学识过人,没想到对耕作也有见解。不过两位的提议倒是与下官不谋而和啊。”
噢,原来周大人已有打算,便认真听他继续道:“不瞒两位,自下官上任后多次进山勘察地情,了解到山区土壤多很肥沃,若不进行耕种实在可惜,就在想要着手办理时不巧遇上这等灾害天气,现下也只能等过了再说。”
“真没想到大人心中早有打算,如此看来我们是多此一举了,哈哈。”李梨嘴上这么说,心中可乐呵着呢。
“两位大人虽派来时间虽短却真正的想为贵州百姓办事,这份情谊下官替他们领了,还望两位回去后多向圣上谏言,让朝庭多多支持才是啊。”
“当然,当然。”
三位正聊着呢,门外就有人通报道:“大人,有人来找,说是与姓白的案子有关。”
“来的正巧!两位大人不如同下官前去看看,如何?”周大人邀请道。
“也好,请。”
他们随周大人来到堂上,李梨一看来人暗自皱眉:来的怎么是秦江玉?
秦江玉双目向他们三人扫过,然后大声唤道:“来人,把奸细给我带上来!”
这三人正猜测她想干嘛,就见她手下提着一人来到堂上,向三人面前一推,问道:“三位大人可曾见过此人?”
李梨边猜想着秦江玉的举动,边站出来回道:“秦大哥,好久不见,没想这位白府的管家还与你有关,真是奇了啊。”
周大人一听说道:“你俩认识,可这是什么个意思?还望这位秦公子解释解释。”
秦江玉也大方向李梨招呼道:“李大人被朝庭派来体察民情,不料这一来就为驻守南疆的秦王军营查出奸细,果然眼光毒辣,不同凡响。”
在一旁的傅雅若有所思的听着,可周大人满头雾水,不明就理的问道:“怎么和秦王又扯上关系了?他不是南诏派来的吗?”
秦江玉扯了下嘴角,说道:“起先我们也不知道,直到这家伙跑来找唐副官被我的人拦截了下来,仔细拷问后才得知原来这唐副官背着秦王勾结南诏,简直胆大包天。本想在军营就作掉此人,但想到他是你管辖内的人,也顾及秦王的名声就派我押他进州府,请周大人裁决。”
“那与此相关的唐副官呢?”周大人问道。
“他是军营中人,就不劳大人费心。”秦江玉从容的道。
周大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府管家,唤人道:“来人,把此人给我关入大牢候审。”
“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白府管家边被拖走边喊着。
此事对秦江玉来说算是了结,双手抱拳对周大人行礼道:“人已带到,我也要回军营复命,就此告辞。”
周大人特意多看了她一眼,回礼道:“秦公子慢走,恕本官有要事在身不能远送。”
三人望着她离去,突然周大人转过身看着李梨,问道:“李大人与秦王营的人很熟?”
“周大人误会,只是在办事时遇到几次而已。”李梨坦然自若的回道。
秦江玉这一登门拜访大家都失了兴致,李梨与傅雅感觉到周大人的异样便告辞出府衙。
走在通往别院的路上,傅雅笑了笑说道:“看来这周大人对秦王营有些意见,连带的也对你产生了些想法。”
李梨听完不皱眉,反而开心微笑点头道:“身为百姓之官理当要有自己的想法,这位周大人还真不错。”
傅雅见状无奈的摇头道:“人家当官是拼命撇事,没见你这种往上靠的。平白无故的被人猜忌,对你有啥好处!”
两人正说着呢,刚到别院就看见秦江玉已在门口候着。
“得了,这下更说不清了。你们慢聊,我去别处逛一圈。”就知李梨有事瞒着,故意小声的说道。
李梨见他已走远,便上前一步邀请道:“秦姐,进屋说话吧。”
“还真不怕周大人另眼相看?”秦江玉说归说,可脚下没停,一路跟着他来到书房。
“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好自己就行,管他人的想法。”李梨请她入座,这里没王深,只能自己沏茶端上。
“斜?谁斜来着?”秦江玉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
李梨不在意的笑笑,正色问道:“秦姐有何指示?”
“别这么严肃,今日特为你的私事前来。”她喝了口茶润润嗓说道。
“噢,这么快!”李梨眼睛一亮,精神振作的说道。
“喏,这是简报,等你看完了再说。”
趁李梨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册子,她也打量了下整间屋子,不料被桌上的地形图所吸引,便拿起来端详片刻才放下。
这时李梨已仔细看完,语气里透着一丝兴奋,说道:“真有你的,这事儿办的干净又漂亮。”
“替义王办事时学了不少东西,用在这里绰绰有余,不过你要怎么谢我?”她放下手中的画,好整以睱的问道。
“你想什么着?”李梨颇有豁出去的样子。
“不是还有后续吗,先欠着,等齐了一并来收。”见状便知他想置傅家于死地。但转念想到他与傅雅的关系,便再次确认道:“傅敬在商场上已无力回天,你还打算继续下去?”
“当然,这只是开始而已,岂能收手!”重重的放下手里的简报,语气冰冷又坚定,漂亮的凤眼中含满阴狠。
秦江玉眯起眼注视他良久,没错!当初是看中他的才干,有心让义王收他入门,为保他能衷心效力便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从何时起看出他有阴狠的一面?好像不记得了,但她能确保的是这人人口中德才皆备的大才子,其实有颗阴狠之心。所有的美好都只是假象,只虚于外表,目的就是掩盖他背手使阴招的手段罢了。端看他对待情同手足的傅家三公子,就能明白他真正的为人!恐怕在这一点上,就算与他亲近的父亲与师父都想不到吧!这样的人她能控制得住吗?能真正成为义王的帮手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让她游移不定。若自己真的衷于义王,应当即立断除掉李梨,而非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丰厚羽翼,逐渐扩大他的势力。可为何她犹豫了呢,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办事。这无关乎爱情和相貌,但到底是什么让她逐渐远离义王,向李梨靠近的?
在没有答案前,她收回心思,正了正声音,说道:“那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是傅慈,他已是八品官员,得从长计议。不过……”
看到她若有所思,李梨顺口问道:“不过什么?”
“这事情终究会败露,到时怎么和你好兄弟交待?”说到好兄弟时,她故意挑了挑眉。
“一五一十的交待。”
这答案出乎她意料,再次看了眼坦然的李梨,拍案赞道:“有担当,我可记着了,就怕你后悔。”
“此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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