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惊见
“帐房的事如此精细挽卿怎么会做,姨娘一人觉得吃力何不请了吴姨娘帮忙”林挽卿故作推辞让陆姨娘误会她也有进宫的念头。
陆姨娘果真坚定的认为林挽卿是想进宫才推辞在帐房的。陆姨娘心虽不悦但面上仍堆笑不发一言。
林挽卿知道陆姨娘已经把她的话当刺揉进了心里,她嘴角扯起了一个陆姨娘看不到的幅度。
林挽卿跟着陆姨娘到账房领了银子往自己的院子回时看着林管家领着一男人往书房的方向来,因书房和账房在一院,所以就会与林挽卿迎面而过,依礼林挽卿应回避。
林挽卿退而进到一园门内本想另择一路回去,但对林管家所引之人很好奇便停足在园门内隔格窗望了一眼。
林挽卿看到那人,只是一眼她便如掉入了极寒之地全身冰冷。她口里呐呐道:“怎么可能?”。
素茶见林挽卿这样连唤了几声,林挽卿像惊醒了一般拉着素茶往小路回了芜院。
回了房翠屏给林挽卿上了茶退出房小声问素茶道“小姐是怎么了?怎么才出去一会就像丢了魂似的?”。
素茶亦担忧道:“不知道,路上遇到一人就这样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样失态过。”
翠屏忙问:“是与小姐相熟的人么?”
素茶摇头:“瞧着像是官家的一位公子,我没有见小姐跟他来往过。”
“长相如何”
素茶给了翠屏一个爆栗,“小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些!”
翠屏抱头道:“你不知道,小姐曾在寺里跟一男子相谈许久,那男人长的极好不似凡人。若非他举止轻浮倒也跟小姐登对。”
素茶压低声音:“刚才那人相貌还不及大爷,怎么会是你口中仙人似的人物。再则,你见小姐在何人面前失态过,就连当初在如今的皇后面前小姐都能谈笑自若何况只是一男人。”
“也是!”
话还没有完就听林挽卿在房里唤她们,素茶和翠屏急忙进了房。林挽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平静的问道:“刚才你俩在房外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翠屏正要回答,素茶忙道:“我们在打赌小姐会买什么颜色的衣料”。
林挽卿知道只是素茶的掩饰,她没有拆穿只道:“我有事吩咐你们”。
素茶和翠屏互看了一眼。
林挽卿没有在意只继续的说道:“素茶你带着粉桃与我出府置办东西,我还要过左赋那里一趟;翠屏你在府里人缘好,去书房打听一下老爷今日请了谁,请来干什么”
粉桃从房外进来禀道:“小姐,您刚才吩咐准备的马车准备好了,是现在就出发么?”
“你们出去候着我换件衣裳便来。”
林挽卿坐着马车在城中逛了一个时辰,所要之物具已置办齐全。到一茶楼林挽卿吩咐车夫停轿,林挽卿打发了轿夫去旁边的茶摊喝茶自己带了素茶粉桃进了茶楼。
茶楼一层茶厅已坐满了人,林挽卿让素茶要了一雅间,茶楼的侍者对素道:“对不起了贵人,雅间都已有人定好,只能等明日早来了。”
素茶找到掌柜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玉佩,掌柜见了连忙让侍者引了林挽卿她们上楼进了一雅间。
侍者引了林挽卿一行人上了三楼进一个名为瑕竹雅间便退了下去。
才进雅间便有一竹屏,转入竹屏入眼又是一张似案条的竹桌及四张竹制的圈椅。竹桌上置有精美的茶具与烹茶的工具。雅间四壁亦皆用竹木拼接,竹壁上挂有名家大师所画竹画,雅间四角各置一小几,几上置有花盆,盆里所植皆是名竹。
林莞卿坐下亦吩咐素茶和粉桃与她同坐,素茶听了吩咐坐下了,只粉桃有些犹豫还立在一旁,林挽卿又吩咐她坐,粉桃只好战战兢兢地坐了。
林挽卿用纸笔写了一份单子让素茶送了出去,没有一会所点之物都已上齐,粉桃小声问:“小姐今日带有多少银钱?现还剩多少银钱?”。
林莞卿知道粉桃所想便故意逗她:“你不知么?所有银钱都已用完只剩下几两碎银喝茶了。”
粉桃一头站起有些为难道:“小姐,要不我们走罢,奴婢听说这舍茶茶楼是帝都最贵的茶楼,一小壶茶就要卖好几十两,还有那些点心什么的就是把奴婢们卖了也还不如它们的价格呐!”
林挽卿却故作为难:“可是东西已经上了,想必人家是不让走的了。”她看着粉桃一脸急像又道:“要不这样,我们先吃,然后把你留下,等我和素茶回府了就让素茶拿钱来赎你怎样?”
粉桃虽有些犹豫但仍答应道:“奴婢相信小姐”。
林挽卿一笑拉了粉桃坐下:“傻丫头,我是逗你的,银钱是够的,你只管吃罢!”
粉桃放下心来,她只管往自己嘴里塞糕点又含糊不清道:“早就听说舍茶的糕点是帝都一绝,没想到今日托小姐鸿福吃到了,这糕点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奴婢不明白那个侍者明明说没有位置了,为什么素茶姐姐一去找掌柜的就有了呢?是不是那个侍者狗眼看人低呀?”。
林挽卿给了素茶一个只有素茶明白的暗示,素茶明白的递了杯茶给粉桃道:“慢些吃,小心噎着”。
粉桃喝下茶水还不及一刻便晕了过去,素茶唤了几遍都没有反应。
林挽卿吩咐素茶道:“你照顾她罢,我与左赋商量一些事”随后转入了另一个名唤衿寐的雅间,她才坐下左赋亦刚好推门而进。
他望着林挽卿笑道:“有什么要紧事让你亲自来了?”
林挽卿并没有看向左赋却只呆看着桌上的茶具沉默不发一言。
左赋坐下自斟了一杯香茶推到了林挽卿面前,林挽卿看了左赋一眼,又接过了香茶。
“算算我们已有几月未见了呢,我去了江州,你去了缘福寺,又断了往来的消息,这几月你可还好?”左赋温和的笑着。
林莞卿也没有直接回答左赋的问,她只道,“计划要提前了,就在这几月,外面的事你开始着手安排罢”
左赋知道事情轻重回道:“好,听素茶说林府的林廷轩和林佑赫都知道了你的事了,是因为这样才要提前计划的么?”。
林挽卿摇头:“并不全是因为林佑赫林廷轩知道这件事我才要提前计划的。”
左赋不言仍听着林挽卿说话,林挽卿略有些慵懒的对左赋分析道:“林佑赫我倒完全不担心,只是林廷轩是一个不定性的隐患。他知道林家的地位会一夕不保也知道新帝对林家心存芥蒂所以才一直闲赋在家没有出仕。”
左赋道:“虽与你共事了几年却只知你在生意上是一把好手,但对你家你府上的我却知之甚少。如你所说那你大哥的确是你计划的一个隐患。”
“我想若是让他知道我无心林家的事,他定会说服林佑宗把我送进宫,让我迫不得已的在宫中经营。虽说这个一个赌局,但他赢的机率要大的多”。
左赋听了笑道:“你这是在夸自己罢”
林挽卿不在意,她接着道:“我的本意是想利用林怡静来离开林家的,只是没有想到林廷轩如此敏觉,他为了不惊动林佑宗而让严贤明去查了你,所以除了林府的他们两人还有严贤明也是知道的”。
“那你这次匆忙可有对策了?除了外面的事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林挽卿一笑:“对策自然有了”
她复又严肃道:“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事么?”
“我与你都相识六七年,你与我说过的事也不下几万件了,你要我记起的是哪一件?”
“今日我是因为庆安侯府郡主的帖子才出门的,出门前我见到一人,是他我才彻底决定提前计划的”。
左赋来了兴致,他问道:“是谁?竟对你有如此大的威胁。”
“史太师史章最小的嫡孙史氿”
左赋脸色果然变了又有些惊讶道:“就是你前世所嫁的那个史氿?”
“嗯,虽样貌虽有些年轻,但我应该不会认错。我看着林管家领着他去了林佑宗的书房。因为新帝近来又处理了许多当初与启王有染的人,所以林佑宗现在正极力的撇清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结交新帝的宠臣再与他们家联姻,就连屠继林佑宗也很少来往了。”
“那史氿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做了许多肮脏事是世人皆知的,你父亲倒也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嫁去作如寡妇之妇”
林挽卿冷笑道:“有什么不忍心的,为官为权儿女皆可为棋子,况且只是庶出。前世林佑宗为了结交史家便让我嫁与了史氿,史太师为了掩饰其孙特殊的爱好和史家的名声也同意了与林家的联姻。”
林挽卿像是发起了愣,又自语道:“我以为今是不会再见到史氿,至少也不是这时见到。如果现在联姻的话比前世还早了两年啊”。
左赋有些心疼这样的林挽卿,他安慰林挽卿道:“你已经改变了今生的许多事了,前世的许多事今生许不会发生了罢”。
林挽卿知道左赋是在安慰,但她仍道:“我改变的只是些小事,还有许多的事是跟着前世来的,不然我何会了解先机有了这些”
左赋不言语。
林挽卿也不在意,她只转了话题问道:“你认识傾淮楼的柒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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