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道具”的新首领
“各位，从现在开始，暗部组织‘道具’的首领，就由我来当了，你们都没意见吧？”
林涯喝了茶，就把杯子放回茶几上，下一秒杯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精神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的麦野沈利，拿过林涯喝过的杯子，在那里细细观摩，脸上泛起红晕，随后将嘴唇贴近了被喝过的地方，在那里品味。
全场无语。
麦野受了太大的刺激，从遭到芙兰达背叛，之后遇到“学校”突击，“道具”崩溃，结果又被林涯给狠狠教训了一顿，她就这么坏掉了。
好在她还有思考能力，只是对林涯产生了一种类似疯狂抖M的情绪而已。
组织内部出现叛徒，失去了理智的首领，又被“学校”重创，“道具”的情况不是很好，军心涣散，再这样下去只有瓦解。
所以，林涯来当这个首领，几个主要成员当然没什么意见。
泷壶理后和芙兰达都被林涯帮助过，对他心悦诚服，而麦野沈利就不用说了，现在已经跪在林涯的脚边舔他的鞋子了，那卖命的样子，看起来恨不得把鞋子舔成新的。
其她人都认可了，绢旗最爱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好，既然大家同意，那就这样，我先来说一下咱们组织的规矩。”
【黑死神】定的规矩，会是什么呢？优胜劣汰，弱者只能死亡，然后被更强者替代吗？所有人心里都捏一把汗。
“首先，禁止内讧！”
“我们现在开始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绝不允许再出现麦野要杀芙兰达的这种情况。”
这……也算有道理吧，一个组织最重要的就是团结，首领严格是好事，但如果像麦野那样，把人当成道具来利用，那实在太过分了，没有人会再跟着她干。
“其次，禁止随便杀人！”
“如果是敌人，威胁到自己或者身边人的性命，那么格杀勿论，但是不允许伤害无辜，我们要多做好事，知道吗？”
做好事……既然这么说了，那也勉强能够接受！
暗部大战刚结束，垣根帝督已经被抓捕起来，现在的局势还未恢复到从前，大家是应该冷静一下，若是此时惹事被逮住，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做好事……也算……有道理吧……
芙兰达和绢旗最爱都在细细思索，林涯说的这些规矩里的含义，毕竟他是【黑死神】，名声在外，说的这些肯定有道理才对。
只有泷壶理后靠在沙发上，偷偷笑了笑，她已经充分了解到林涯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即使是见到与他毫不相干的自己，也会施以援手提供帮助，这种风格与暗部本就完全不符。
他这是想带领“道具”摆脱暗部的框架。
“最后，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么，互相提供帮助是理所当然的！比如说，咳！向首领提供一点资金什么的……”
林涯搓了搓手指，虽然不太好意思说，他这个首领是个借助女孩子家的穷鬼，不过机会就这么一次，可不能错过了啊。
绢旗最爱不解道：“这个超没关系的啊，我们任务赚的钱三成都是优先给首领的。”
完美！太棒了！
美滋滋呀，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向泪子要钱了，也不用再蹭饭了，这下奔小康去了。
“哈哈……唔咳！”
糟糕，没忍住差点真的笑出声，这也太破坏首领的人设了，冷静一点。
“好了，接下来是我们组织以后的安排，首先，泷壶，你禁止再使用‘体晶’来发动能力。你们谁看到她要用，立刻阻止她。”
如果泷壶理后再服用“体晶”的话，不仅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以后能力也可能彻底坏掉。
“我没关系的！”
“别BB，叫你别用就别用，抓到一次扣一个月奖金。”
“……”
虽然风格有点古怪，不过林涯确实是在担心自己，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泷壶理后的心情发生一点异样的变化，感觉痒痒的。
“还有芙兰达，你毕竟是暴露了组织的情报，不能不罚你，先扣你一个月奖金！”
“啊？！不要啊！”
“这已经是轻的了，要是我没及时赶到，你都已经被砍成两半了，再BB扣两个月的！”
“……好吧。”
无奈之下，芙兰达只能服软了。
如果放纵成员随意暴露组织情报，而不给予惩罚的话，对其他人会造成负面影响，这对一个组织的延续是不利的。
稍微教训一下她的同时，还能捞一笔钱，这么赚的事情，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个人的事说完了，我们来说正事。”
“首先，在你们和‘学校’大战的时候，绝对能力者计划的总部已经被我荡平，所有的一方妹妹都被救出来了。”
这么快？！
绝对能力者计划不是亚雷斯塔最关键的计划，也是【白神】的目标吗？怎么转眼间就被林涯全搞定了？！
首领有点厉害，这必须跟着他混！
“我们组织要接纳全部的一方妹妹，总共两万人，她们从现在开始全部都是我们‘道具’的成员，你们要把她们当成人类和同伴对待，一发现违反，立刻扣半年奖金！”
“明明是克隆人……”
芙兰达小声嘀咕。
“说什么呢？你现在就想给我送钱是不是？我很欢迎哦！”
“啊不不，老大我错了！老大求放过啊！”
有了暗部的暗中保护，如果有一方妹妹遭到袭击，至少不会不知道了，也能降低她们出事的概率。
问题就在【白神】的另外一个人格身上。
只要能解决掉那个杀戮人格，一方妹妹基本上就能正常融入学园都市了，虽然这样的话，AIM力场就有可能扩散到全世界，正中亚雷斯塔下怀，不过这也没办法啊，也不可能杀掉一方妹妹们。
被他恶心了一手。
现在位面融合的世界，如果充斥AIM力场，会发生什么，那还真不好说。
至于帮助白怜回家的事情，很快答题空间就要开启了，到时候用一些稀有物品，去询问一下其他人，看能不能找到出路吧。
“现在，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都是我们的同盟，削板军霸……也勉强算是，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遇到什么情况，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
哇哦，首领就是强无敌，居然跟三个LV5都成为了同盟的关系，再加上麦野，这学园都市科学侧的一半都要落入手中了呀。
实际上，情况和他们脑补的完全不一样。
在和“学校”的战斗结束之后，食蜂操祈要挟自己再去和她约会，御坂美琴居然也是一样，而削板军霸就更可怕了，他居然约自己去单挑，说想看看究竟谁更强一点。
个个都是怪胎，麻烦到要死，但是“道具”里的这几个成员又都不算是顶尖战力，麦野又得了精神障碍，要是一个不小心，她们几个甚至可能全灭，自己又没法一天到晚贴身保护她们。
“哦对了，不需要再去打探【白神】的情报了，现在【白神】的情况我来跟你们讲一下，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白怜，也就是【白神】，在和林涯约定好了的情况下，已经不再进行学园都市的毁灭，绝对能力者计划了，并且回到佐天泪子的家，算是他们这边的盟友。
而【白神】还存在着另一面，也就是白怜的另一个人格，白灵。
她以杀戮为主，并且由于记忆不共享的缘故，她肯定是依然主张搞大屠杀的，要做好这个最坏的准备，随时准备和这个学园都市最强的敌人战斗。
“好了，话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基地吗？真是豪华啊。”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整座大楼的最顶端，内部的装潢比豪华套间的酒店还要精致。
可以叫泪子她们一起来这里玩。
“嘿嘿，我的神啊，你好美……”
麦野沈利用手抚摸过林涯的小腿，这幅模样比极致的私生饭还要变态，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病娇一样的存在，虽然她本来性格就有缺陷，这下是真的崩坏掉了啊。
林涯已经带她去呱太医生那里做过检查了，自己也用魔力梳理了一遍她的精神，可惜结果依然无用。
据呱太医生所说，她似乎并不是什么精神压力过大的疾病，也不是哪里有伤。
她是精神受到了污染的样子。
精神污染？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林涯可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只知道她是被自己教训了一下就变成这样子。
“你们，知道有关精神污染的事情吗？”
虽说并不抱希望，不过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泷壶和芙兰达都摇头，她们不知道什么精神污染，这个词都是第一次听说。
“啊，这个我超知道啊！”
这个时候，绢旗最爱却举起手。
“我之前看过一部C级电影，里面就有提到过精神污染哦！说是如果普通人直接见到神明的真正样貌，在那一刻精神世界就会遭到污染……”
“那是什么电影？”
“《克苏鲁之真理创灭》。”
这个电影的名字……难怪，确实是会有精神污染的样子，不过麦野又没见到过神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莫非那几巴掌把她扇得出现幻觉，以为自己看到神明了？不至于吧……
精神污染……
不知为何，林涯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事情，可是又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似乎是在位面融合，被“世界”拉入答题空间之前的事。
神明，精神污染，黑色的死神……
“次元壁已经崩坏，外神正在入侵，为了找到救世主，我必须打开历史的裂缝，从无限多元宇宙里，找到能够解救一切之人，世界的力量分裂成二十二份，当零与终碰撞，才能见证到希望的诞生，这项计划从天地开辟延续至今……”
他怎么了？他在说什么？
“道具”的成员都懵了。
林涯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咦，我是谁来着？
对了，我是真理创灭，我是诸神的坐标，黑暗海域的灯塔，我的使命，我要做的应该是……
“老大？你在说啥？”
见林涯陷入沉思，满眼无神，而且满嘴胡言乱语，芙兰达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从遥远的天边回到现世。
砰！
受到惊吓的林涯浑身一个哆嗦，额头分泌出冷汗，衣服都被汗湿了，依然处在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
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痕，那里变得滚烫。
看来是旧伤复发啊，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嘻嘻……”
“我的神，你好美啊！”
“你才是世间的，真理啊！”
麦野沈利用疯狂崇拜的眼神看着林涯，那是一种恨不得献上自己肉体，灵魂，所有的极致信仰。
可是林涯却觉得，她好像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在注视着自己身后拖着的长长黑影。
在那一刻，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
在和“道具”的众人告别之后，林涯离开了基地大楼，见到白怜正靠在墙边等着自己出来。
“结束了？”
“嗯，我把一方妹妹们的安全，托付给‘道具’了。”
“是吗……”
“既然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林涯伸了个懒腰，很想现在就扑到床上睡一觉。
“不，我不用了。”
“如果白灵突然替换了我的人格，你们就会有危险，所以我不回去了……”
压根没有理会她的神情有多低落，林涯一把就抓起她的手，向泪子家的方向拉过去。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白怜十分抗拒，她依然拒绝接受自己的力量。
“别烦了你这个中二病少女！能不能不要整天YY这些让人胃疼的剧情啊？赶紧跟我回家！”
“你要是不回去的话，泪子肯定会担心你的啊！茵蒂克丝吃饭也会不香了！你又知不知道这个啊！”
“你完全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林涯的这句话让白怜感到一股异样的相似，很久以前，似乎有一个人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一句话。
那是一个黑发金瞳的少年，谈笑间都是潇洒的痞气，可是心底里却很温柔，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他也说过：
“你完全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奇怪，弟弟他当时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来着？时间有点久远，所以已经忘记了。
黑王尼德霍格啃噬着世界树的树根，龙族的咆哮之声历历在目，吞吐的火焰将世界染成了鲜红色，手执长枪，跨下为八足天马的主神奥丁，向它们发起了诸神的黄昏之战。
精灵与龙，人与神明。
记忆有点混乱，弟弟他到底为什么，又是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说出的那句话呢？
“姐姐，你以前总是对我说，你有一个哥哥，他很温柔，很善良，说的不厌其烦，搞得我也想要一个哥哥了呀。”
“对我来说，世界树陪伴我最久，它若是能轮回，一定也能算作是我的哥哥了吧？”
“它是路明非。”
“我是路鸣泽。”
弟弟，你想干什么……
……
“到家了！哎？！白怜？你怎么又哭了？！”
林涯无奈地帮她擦去了泪水。
白怜却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林涯的领口，瞪着哭红的眼睛，咬牙说：
“如果，你遇到我的弟弟的话，你一定要答应我！”
“像你愿意救我一样，也救救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到她这么严肃，林涯也没有再胡思乱想，点头答应了。
“好。”
“我也会救你的弟弟。”
“像救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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