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灰灰的直播间
[下面进行匿名投票结果公布。]
[有效票数为：1号三票。]
在投票的最后，娃娃脸神情严肃地向明汐建议，“你不适合博弈城，如果再重生，就远远地避开吧。”
什么意思？
明汐还未来得及细问，系统就下达了最终判决。
[恭喜平民阵营找出杀人魔，获得胜利。]
在被处刑消失的那一刻，明汐瞥见尚在座钟里的老鼠。
对了。她被送去洗涤了，她那两个半身会怎么样？被驱逐出壳子吗？
下一秒，这些问题得到了解答。
白光一闪后，5号的壳子和老鼠的壳子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明汐的原壳，没了。
明汐：……
完了，她不是她自己了。她不仅不是自己了，还盗用了别人的身份。
不行，要淡定。淡定。……淡定个锤子哦！
刚刚在游戏爆发过一轮的暴脾气还没舒缓过来，怒火立马又上心头。
难道这种特殊的异能就没有时效性吗？系统能不能管一管！
系统真的管不了，系统又要bug了。
明汐不敢想象5号洗涤回来后面对她会是怎样一番美妙场景。她宁愿去洗涤的，真的。
与此同时，明汐又察觉了她5号壳子的不对劲。
先前一直闭眼装死，害怕被发现。现在情况正常了，明汐看到5号眼前的虚空中漂浮着一块透明的电子屏幕，屏幕中央占据着一个巨大的对话框——
[您的增殖型系统会员已过期，是否续费？]
续费会怎么样？
[收到您的续费请求，已为您自动续费一个月，祝您使用愉快！]
靠，什么流氓软件？
她不会擅自挪用5号的钱续费了吧！盗用人身份就算了，还盗用人钱财。
“强盗”和“小偷”的巨型耻辱标签重重地压在明汐岌岌可危的道德感上。
……她会把钱补上的。
不过，钱都花了，还是先看看这个流氓软件有什么用吧。
这不是普通的软件。这是官方出版的任务系统增殖版，俗称“系统plus”！
【流畅的系统运行、可视化的任务菜单，让您告别繁琐的脑内操作！更有系统商店和直播等扩展功能，每月仅需20紫晶，连续包月优惠多多哦！】
明汐叉掉花里胡哨的小广告，直接查看功能。
心里谴责的流氓软件一用起来就真香了。
任务记录、物品存储、奖励发放，等等信息在系统菜单上一目了然。
倒是不用她自己研究了。
明汐连忙查看记录。
[任务者阿灰灰已死亡。]
5号原来叫阿灰灰啊……真是个好名字……
明汐嘴角抽搐。
[所持所有有形无形财产俱已回收。]
任务失败确实会失去所有，这一点她已经在座谈会上“打听”出来了。如此看来，她的切片附身并不会改变这项事实。
[&￥]
[未知错误。]
[任务者阿灰灰完成k2867碎片空间任务。]
[获得任务奖励1000紫晶。]
明汐查看账户余额，显示还剩980紫晶。
还好。她代替了5号完成了任务。所以，这大概、也许、可能、不算“偷”了吧。
那么……
明汐把侧重点又放在了口袋中待机的老鼠身上。
几秒钟后。
啊，真好，又得了1000紫晶，转账转账，老鼠身上不需要放这么多钱。
不仅如此，转账还附带了一个“特殊奖励”。特殊奖励由未使用的新手奖励转化而成，是一张抽奖券。
明汐正研究着抽奖券上的文字说明，一行从右到左的文字贯穿了她的视线。
【是我眼瞎了吗？】
什么玩意儿？怎么那么像……弹幕。
然后那些弹幕就多了起来。
【等等党的胜利！】
【震惊！阿灰灰竟然没死！】
【不会吧不会吧。阿灰灰这个女人不会一直在装死然后后半程划水吧。】
【啊这。我好像知道刚刚1号那个不合理的票数是怎么投出来的了……】
【阿灰灰……暴哭ing。我以为我们要五年以后再见了，幸好你回来了！】
【洗涤五年，够我粉十七八个新主播了。女人，庆幸你留住了我吧！】
【总结本次任务的精彩瞬间：阿灰灰日常吓唬新人。阿灰灰装死躺尸暗地串通杀人魔。】
【跟了全程，很疑惑。1号那么嚣张最后为什么甘愿被投啊，不理解。】
【怪胎的思维你不用懂。】
这些人全程都在看直播……
“诶你，任务完了就不要杵在这啊，你是棒槌吗？”魁梧的肌肉男站在门边，嘴里凶狠催促。
明汐回神道歉，“不好意思。”
繁杂的系统功能浪费了她不少时间，此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原地站着不动许久了。
她刚一走出空无一物的朴素小房间，就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冲击。
周围的喧腾景象让明汐精神一振。
这是一个别具一格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像个酒吧。
粉色、绿色、紫色。排列规律的灯管自不高的天花板上投射下晃眼的花花绿绿。漆黑的墙壁泛着金属光泽，上面还有荧光喷漆喷绘的夸张图案和文字。图案大多以骰子、扑克花色、天平、紫晶为题材，文字是全界通用语，写着“博弈城欢迎你！”“任务大厅。”等。
这里是博弈城的任务大厅？
明汐伸头张望。
不是她动作夸张，是真的很有这个必要。熙熙攘攘的人群汇聚在这儿，大家各走各的，更是加剧了大厅的拥挤。阿灰灰一米七的身高没有为她带来更多优势，幸而建筑的室内设计师有些远见，把功能区的指示牌设立在高处。
刺眼的血色霓虹灯勾勒着文字，如果不是这个颜色，恐怕真没人能看清了。“综合咨询处”“任务查询处”还有“新人培训处”，都在相距不远的地方。
靠。这全界系统还有新人培训呢！她在最后一晚问的问题不会都是培训内容吧，难怪那群家伙答得那么果断。亏了亏了。
系统性的培训还是很有必要的，过去看看。
明汐小心翼翼地回护着口袋，在人群中挪动。
单独行动老鼠恐怕要被乱脚踩死了。当然，现在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都快被挤成薯片了……
老鼠的身体好累赘啊，还有，好痛啊！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新人培训处周围的人少了许多。此处的吧台和普通的酒吧吧台别无二致。
明汐坐在新人培训处的吧台椅上，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氧气。刚刚人群中浑浊不堪的空气熏得她要吐了。
“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一个全身包裹在亮片衣之下的男人向她搭话。
明汐直呼好家伙。
这品味真是新奇独特又透露着风|骚。
“我是新人，可以参加新人培训吗？”
那些明汐不予理会的弹幕又骚动起来。
【讲个笑话。阿灰灰说她是新人。】
【不懂就问，这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方式吗？】
【呵，我早就看穿了，都是一些为了提高热度的手段。不就是深水鱼雷吗？拿去拿去！】
男人的态度和他的穿着完全不同，斯文中又带着礼貌，“我知晓了，很高兴为您服务。”
他拿出一个巴掌那么大的方形机器对准明汐的面部，“失礼了。”
机器自上而下迅速在明汐面上划过一道蓝色的光，然后男人看着机器反馈的信息向明汐道：“尊敬的移民者，机器显示您已经接受过一次免费的培训了。”
明汐：……
这谁能想到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直接原地笑出鹅叫，哈哈哈哈哈哈。】
这该死的直播间到底要怎么关掉啊！
明汐硬着头皮企图挽尊，“不能再进行一次吗？”
男人愣了一下神，又马上恢复礼节性的微笑，“是可以的。不过，额外的培训服务将收取您一定的费用，总共500紫晶。
500紫晶！
一次任务奖励1000紫晶，那可是搏命换来的。这样算来，500紫晶就相当于半条命了！她就想享受一下新人培训，对方却要她半条命，这合理吗？
明汐摆烂地把老鼠拍在吧台上，“你看给它培训一下，行吗？”
男人神情疑惑，“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我也……不是很喜欢您的礼物，如果您想和我调情的话，请等我下班再约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你只要肯用你手边还没收起来的机器对它照一照就可以知道它也是个新人了。
……算了。
对待礼貌服务她的工作人员，明汐真的发不起火来。
不过由此可知，应该并不存在动物型的任务者，她的老鼠是个特例。
明汐收回老鼠，冲男人笑笑，“好吧，和你开了个小玩笑。其实我是有事想询问你。你知道的，综合咨询处那里堵得水泄不通，我这小身板挤进去，简直要去了半条命。”
“您的身材并不差。”男人笑得温和，“我现在确实比较空闲。您有问题可以问我，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话。”
“谢谢。”明汐说，“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我只是想询问一下，这张抽奖券可以在哪里兑换。”
她从系统储物栏里拿出了刚才的抽奖券。抽奖券上画着一枚金色的骰子，与墙壁的涂鸦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所以她想着，应该会有人知道这个奖券的用法。
“这是……运势抽奖机的专用抽奖券。在博弈城任何一所公共建筑您都能找到它，绘着与奖券上相同的图案。”男人解答道。
【阿灰灰这是在撩汉吗？偷笑。】
【不然呢？怎么可能是真的不认识。】
糟了，又犯了常识性问题。
不过，这群直播间的观众好像什么都知道，她看，也不需要什么新人培训了，以后她有什么问题就忽悠这群表现欲十足的闲散人士告诉她答案就行了。
虽然这么想着，明汐不能在言语上露出马脚，马上找了个理由搪塞，“我当然知道。只是，任务大厅的人太多了，我想找个就近的地方，节省一下时间。”
男人恍然大悟，“大厅内部人确实比较多。您可以出了大厅之后绕到大厅北面，那里的运势抽奖机没什么人使用。”
“好的，我问完了。”明汐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准备把位置让给有需要的人。
男人双手在胸口|交叉，倾身向她鞠躬，“十分荣幸为您服务，尊敬的移民者。”
移民者？这是明汐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应该又是个常识性问题。
明汐不敢多问，对男人摆了摆手，“你的衣服很漂亮。今天谢谢你了。”
男人失笑，“这只是我的工作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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