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心甘情愿
第394章 心甘情愿
作为市委组织部的主要工作人员之一，余则成早已听说了这短短两天内的风云变幻。李达竟真的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把市长和市委副书记的乌纱帽摘下来，不可不谓是雷厉风行。
父亲今晚加班，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忙碌，省纪委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处理的几乎都是省里有些地位的官员。
余则成坐在家中的客厅里，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半夜十一点，但他此时没有一点睡意，只想等着父亲回来，打听事情的最新进展。
即使在市委，他的职务也并不高，毕竟年龄和资历摆在这，官场上是很在乎“熬年头”这个过程的，虽然自己的能力不差，又是省纪委书记的儿子，但现在也只能算是比同龄人强一点而已，真正的重要事务他还接触不到。
就连像是李达他们三个人在大会上剑拔弩张，互相揭发的过程都是事后听别人说起的，即使只是听别人的言语叙述都能感觉到现场的紧张气氛。
华清市的地位最高的三个人就这样分崩离析，仅剩下李达一人屹立不倒。另两人很快就会被开除公职，紧接着就是接受调查和审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不论何时都适用。
当初白景阎和前任市委书书记关系极好，就连李金昌都要让他三分，反倒在很多方面成为白景阎的附属。
之后老书记落马，白景阎背靠大树不仅没乘凉，还差点跟着老书记一起去了，元气大伤，夹着尾巴做人，只能在暗中给李金昌下绊子。
李金昌作为市里二把手，在李达来之前包办了大事小情，把权力和人脉聚集在自己手中，风头一时无两，即使李达来了之后也没能动摇他的地位。
转眼间半年过去，李达从之前那个懦弱无能的一把手摇身一变成了最终的胜利者，把另外两人双双送进了纪委审查，这只能说是命运使然。
房间里的母亲应该已经睡下，余则成从茶几上父亲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吞云吐雾。
其实他早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抽烟，但并不长抽，吸烟有害健康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不过在心情烦闷或是思考问题的时候还是喜欢抽上两根，提提神还能释放一下压力。
余则成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当初火车站那一幕。
李达和白雅汝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或者说是秘密的情人关系，他可能是唯一掌握这个秘密的人。一个是市委书书记，一个是市委宣传部的职员，两人的交集很多，但真正的交流应该不多才对，毕竟地位差距比较大，更别说能产生什么感情了。
除非……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人有另外的交流。
余则成靠在沙发靠背上，他对白雅汝的感情不能说是海誓山盟，但至少现如今还是很在意的。如果真的能找到这样一个老婆，或许也不错。
吃不到的东西才最好吃，余则成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以前那么多的女人跟他交往过，都是没多久就腻味了，然后找机会再换一个。可现在对于白雅汝的追求可以说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反而让他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门锁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夜里十一点半，父亲终于回来了。“嗯？你怎么还没睡？”余天海一进门就看见儿子在客厅里抽烟，心里有些不悦。
在客厅里抽烟应该是他这个当爹的才有的特权，余则成这幅样子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分离了出去。
“爸，这两天工作挺忙吧。”余则成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好，急忙把烟头掐灭。
余天海坐在沙发上解开自己的外套和衬衫，审查那两个人让他觉得很累。
“可不是忙吗，都是你们那个李书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下子把手底下两个人都给办了。”
余天海虽然对李达不太满意，但这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工作作风确实让他对李达高看了几眼。
“我也没想到突然就出了这么大乱子，市里都炸开锅了，好多人都在想接下来被牵出来的人是谁。”余则成回道。
“想那些没有用，而且我觉得这次李达也不会再继续往下查的太深了。”余天海说道：“估计等到把李金昌和白景阎的几个心腹手下拉出来就差不多。”
余则成觉得父亲想的太乐观了，李达敢把二三把手都撸掉，地下的小官更是不在话下。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罗平秋，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就这样消停。
不过他没有直接反驳父亲，父亲这人最重视自己的威信，所以他通常只是附和而已。
“那现在省里打算怎么处理那两个人？”
“现在指证他们的证据多如牛毛，想从宽处理都不可能。还有那个叫张天海的，他和李金昌之间的联系竟然那么深，怕是要一起被送进去了。”
余则成意识到这一次华清市的政治力量怕是要集中在李达一人手里，那对于自己是不是一个好机会？
要是能和李达搞好关系，自己是不是就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搞政治的人最常谈论的一个词就是政治敏感度，敏感度更高的人就能提前发现机遇，从而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政治资本。
要想联系上李达，那么白雅汝或许就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虽然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让白雅汝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但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事在人为。
“爸，你看李书记像不像是有什么喜好的人？”余则成问道。
余天海听到儿子问这话，就知道儿子是要投其所好，和领导攀关系了。这样也好，想要有更好的出路，有上面的人赏识你是必不可少的。“这个……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不过听说他好像是喜欢一些比较传统的东西。”余天海回道。
传统的东西？余则成一头雾水，这个概念有些太模糊了。
李达回到家时也比较晚了，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反而很精神。两个心腹大患顺利解决，自己的初步计划算是成功了。
萧金宏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张天海被警方调查的当天，他就在董事会上把张天海那边的人悉数清理，速度竟然比自己还要快。
萧金宏这个人的野心可见一斑，李达觉得这个人怕是很难安心在自己手下呆的太久，不过眼下还是可以合作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达在家门口就开始琢磨着今晚和白雅汝可以好好庆祝一下，现在已经快要十二点，不过她应该还没睡才对。白雅汝的作息通常很有规律，除非是工作太多而加班，不然十点半之前一定睡下了。
但自从和李达住在一起之后，她就又多了一个例外，只要李达没给她发自己今晚不回家的短信，白雅汝就一定会等到他回来。
虽然告诉过她很多次，自己不需要她熬夜陪自己，这样影响健康，但白雅汝还是坚持这么做。
这种夜晚回到家中有人等待自己的感觉很好，李达觉得白雅汝对自己的感情真的很无微不至。
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李达见客厅里灯还亮着，就说道：“我回来了，等着急了吧？今天咱们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客厅里并没有人回应自己，难道睡着了？
李达带着疑问走进客厅，然后就见到了他人生中可能是最紧张的一幕。沉默……客厅里死一般的沉寂……
终于，李达强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在这里。”
“等你回来啊。”赵小曼翻看手中的杂志，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客厅里，白雅汝和赵小曼两人面对面坐着，似乎是互相戒备一般保持了一定距离，一个在玩手机，一个在看杂志。
李达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
但理智告诉他，事情或许还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你们……聊过了？”李达都没敢坐下，站在门口问道。
白雅汝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还好，稍微交流了一下关于你的经验和心得。”
李达觉得天旋地转，这两个女人显然不会简单的放过自己。其实事情的经过说起来也简单，赵小曼决定死心塌地要跟着李达之后，最关心的就是李达家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虽然已经有了和别的女人共享这个男人的准备，但好奇心还是驱使她想要了解一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样的，白雅汝也是一样，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尤其是关于男人的事情，准确率更是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
她知道李达外面女人应该是不少，但那些都只能算是逢场作戏，一夜激激情之后也就差不多了。但最近李达的状态明显不太一样。
某种类似于危机感的东西在心中升起，白雅汝明白李达的心中应该是给其他女人留下了一席之地。
两个同样聪明干练的女人，就这样开始寻找关于对方的线索。很快她们就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可以说是直觉，也可以说是气息，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总之两人在今天下午就在市委大院门前碰面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两个足够聪明的女人就足以撑起一台戏了。
毕竟是在同一个市委大院里工作了好几个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互相之间不是完全陌生，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李达，你的问题大了。
“李书记，想不到你在家里是个那么荒唐的一个人，平时在单位可真看不出来。”赵小曼说道。
这两个女人之间到底互相交换了怎样的情报，李达不得而知，但显然自己的众多秘密已经曝光了。
“衣冠禽兽的流氓，你别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想当初我就是被他给这么骗上床的。”白雅汝附和道，一副老前辈受骗者的样子。
李达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让组织上把自己调走，这个城市怕是不能久留了。
李达，市委书书记，华清市一把手，在工作上说一不二，所有人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李书记”。
这样一个人，在家里被白雅汝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压制的死死的，谁也想不到。
而现在，这个队伍里又多了个赵小曼。
李达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折在秘书手里了，白雅汝原本是秘书，被他睡了之后成了这样，如今赵小曼也是如此。
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工作和家里完全是两种状态，起码在工作时是很温柔贤惠的。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谁让李达真的对这两个女人有感情呢？
“既然你们两个都知道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都留在这陪我。”
李达心一横，就是今天了。
“不要脸。”白雅汝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好色程度实在是让她无语。
赵小曼刚才嘲讽的语气完全是和白雅汝学的，没想到李书记真的没有生气，但这也让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是她爱的男人。
“那个……这样不太好吧……”赵小曼可以接受李达身边有个白雅汝，但要说两人一起在床上和李达那个，这也太羞耻了。
“怕什么，大家早就是坦诚相见的关系了，而且我也希望你们两个能和睦一些。”李达左拥右抱，心中别提有多爽了。
“我们两个的关系不用你操心，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白雅汝口中还在嘴硬，实际上却已经有了要开始行动的意思。“那我就待会到床上好好跟你们汇报一下我的思想状况，随便你们批判。”
李达厚着脸皮把两个美女一起拉到卧室，今晚就是他好好放纵的日子。
两个女人脸上发红，但还是配合起李达，这个男人是她们的一切，她们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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