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方块4
煎好的卷蛋饼里铺上打法好的鲜奶油, 堆满新鲜的水果碎块，再挤上热巧克力酱。两份满满糖分的鲜奶油水果可丽饼被递到了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手中，他从人群中挤出身, 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后用勺子挖了一勺最上面的冰激凌球送入口中。
冰冰凉凉的冰激凌混杂着新鲜酸甜的水果碎粒，是足以俘获许多甜食爱好者的美味。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衣料被风吹拂的细响。
少年不出意外地转过身, 对上魔术师深邃平静的眼眸。
对于自己的创造者神出鬼没的风格已经习惯了，除了在固定的时间能在中华街看见他在表演魔术，别的时间想要刻意地在没有联络的情况下找到他简直是做梦。不过他自己也是喜欢时不时兼职一下调酒师, 送报员, 情报贩子, 见习警察等等各种各样的职业，在这座城市游荡。
魔术师抛给他一件外套, 那件对他而言极为熟悉的，几乎是成为‘芥川龙之介’的标志的外套。
“我去地牢见了太宰治。”魔术师的嗓音依旧平静地过分温和, 和刚刚在地牢里表现出来的愤恨的激烈情绪的恶犬判若两人。不过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实性格呢。
‘与你相比, 我现在的新部下比你优秀百倍。’
双手吊在铁铐的男人看上去并没有多少狼狈, 除了嘴角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那双鸢色的眼瞳似乎比地牢的黑暗也要阴沉百倍。而他就那样轻飘飘地吐出了那句话，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背对着他的黑衣少年一瞬间暴涨的杀意。
捧着可丽饼的少年听见魔术师继续说：“我已经完成了你的期望, 打了他一拳，高兴吗？”
“当然，我太高兴了。”
少年几乎是瞬间就扬起了唇角，那笑容比起所谓的喜悦或者开心, 更像是一种流于表面的, 刻意为之的虚假弧度。如果需要比喻的话, 大概就像是玩抓娃娃机抓出了自己期许的玩偶，但在这之前就有了即使抓不到也无所谓的心理准备。
“那么你呢？”
“手有点痛，不过没有打掉他的牙。”
魔术师答非所问道，他从口袋里摸出黑色手套，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再伸出手去，拿过少年手中没有吃的那一份可丽饼，咬了一口。
“我在法国时吃过橘子皮鸡尾酒风味的可丽饼。”魔术师在心中比较了一下这两者的味道，“还是加了鲜奶油的水果可丽饼更好。”
大导寺不置可否地哼笑了一声，几口将属于自己的可丽饼吃掉。
“你该去了吧。”魔术师平静地接受了对方意味不明的嘲讽，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白发少年和穿着和服的少女，少女的手中捧着可丽饼，正被少年带着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
“我当然知道——”大导寺将手中的包装袋丢入垃圾桶，站起身，他将鸭舌帽和眼镜框全部摘下，将那件象征着罗生门的外套甩在了身上。
凶恶的少年侧脸如刀锋般冷峻，紧紧抿起的下唇昭显出他的固执与隐忍。他迈开步伐，如阴影般跟上了前面两人。
魔术师举起手中的可丽饼：“玩得开心。”
待视野之中已经失去了少年的身影，魔术师才悠哉悠哉地站起身来，吹了一声轻快的口哨。
白鸽优雅地从树枝上滑翔至他的手臂上。
“去跟着他，科里亚。”
他将监视器绑在了白鸽的腿上，亲昵的点了点白鸽的脑袋，目视着洁白的小生灵重新振翅飞向天空。
从侦探社的楼上冲下来的金发男子拔腿狂奔着，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串钥匙，那是来自社长交给他的，寄放在港口物流公司的快艇，是目前为止唯一能救下中岛敦的希望。
提着打包好的咖啡从漩涡咖啡厅出来的魔术师目视着金发男人消失在视野，水晶制的镜片后，烟灰色的瞳孔极为宁静。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又合起。
“海边啊……差不多应该开始了。”魔术师自言自语道，他看了一眼自己另一只手腕上挂着的购物袋，“但要是现在赶过去，黄油和奶酪就要坏掉了。”
“还是先回去把食物放冰箱吧。”
这句话说完，魔术师的身影悄然消失在空气之中。
爆炸轰然响起之时，飞溅出来的火烬混杂着钢铁碎片，重重地砸入蔚蓝色的海水中，滋滋地炸开白色的雾气。
盘旋在海面上的白鸽似乎也被这猛烈的爆炸所惊颤，急忙拍动着翅膀朝远方海岸边飞去了。
站在海边建筑上的魔术师依旧戴着那顶圆筒礼帽，镜片反射出一片炙热的火光。硝烟与血腥的气息顺着咸涩的海风很快就扑到了魔术师的鼻尖，而他的脸上依旧端着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波澜不惊，只是平静又漠然地注视着那一艘飞速朝岸边驶来的小艇。
白鸽拍打着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咕咕咕的叫声中带有还未褪去的惊慌。而魔术师只是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鸽子的尾羽，又喂了它几颗玉米粒。
“别担心，科里亚。”他的声音平静而柔和，眼底仍旧是无波无澜的，连一丝光都透不进的深渊，“他的部下来了。”
他看着那架着快艇极速狂奔着的金发女子，眼底流露出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演出很精彩，现在是间奏的收尾了。”
接下来……如果不出他意外，被摧毁的卡尔玛物流余党应该会忍不住报复的吧。尤其是他可以肯定，那位奉行着所谓‘最优解’的首领森鸥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重伤的芥川龙之介当做诱饵。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里面是‘芥川’发来的全程的录音文件，甚至在爆炸的前一秒，他收到了一看就是在口袋里盲打的‘这次表演给我多少分呢？’的最后信息。
如果对方醒着的话，他一定不会吝啬给这次表演打上满分。
魔术师如乌鸦般从屋檐上轻盈跃下，瞬息间就失去了踪影。啡从漩涡咖啡厅出来的魔术师目视着金发男人消失在视野，水晶制的镜片后，烟灰色的瞳孔极为宁静。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又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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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回去把食物放冰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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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轰然响起之时，飞溅出来的火烬混杂着钢铁碎片，重重地砸入蔚蓝色的海水中，滋滋地炸开白色的雾气。
盘旋在海面上的白鸽似乎也被这猛烈的爆炸所惊颤，急忙拍动着翅膀朝远方海岸边飞去了。
站在海边建筑上的魔术师依旧戴着那顶圆筒礼帽，镜片反射出一片炙热的火光。硝烟与血腥的气息顺着咸涩的海风很快就扑到了魔术师的鼻尖，而他的脸上依旧端着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波澜不惊，只是平静又漠然地注视着那一艘飞速朝岸边驶来的小艇。
白鸽拍打着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咕咕咕的叫声中带有还未褪去的惊慌。而魔术师只是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鸽子的尾羽，又喂了它几颗玉米粒。
“别担心，科里亚。”他的声音平静而柔和，眼底仍旧是无波无澜的，连一丝光都透不进的深渊，“他的部下来了。”
他看着那架着快艇极速狂奔着的金发女子，眼底流露出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演出很精彩，现在是间奏的收尾了。”
接下来……如果不出他意外，被摧毁的卡尔玛物流余党应该会忍不住报复的吧。尤其是他可以肯定，那位奉行着所谓‘最优解’的首领森鸥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重伤的芥川龙之介当做诱饵。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里面是‘芥川’发来的全程的录音文件，甚至在爆炸的前一秒，他收到了一看就是在口袋里盲打的‘这次表演给我多少分呢？’的最后信息。
如果对方醒着的话，他一定不会吝啬给这次表演打上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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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又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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