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方块5
淡绿色的输氧罩, 苍白的病床，躺在上面闭着双眸的少年。只是，所处之处并非医院，而是废弃的, 布满了灰尘的仓库。那所谓的供氧装备也失去了输送氧气的罐子, 只剩下光秃秃的一节输送管。
没有惊动任何在仓库外巡逻的持枪人员, 就像是黑暗中飘落的一根轻盈的鸦羽，魔术师悄然出现在病床边, 厚实的鞋底落地寂静无声。他垂下眼, 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少年。
乌黑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缓慢地睁开眼。
那双烟灰色的眸子自昏迷中醒来后,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魔术师隐藏在礼帽下不甚明晰的模糊面容。‘芥川’对此毫不意外，他只是习惯性地，对着魔术师挑动了一下唇角。
像是在邀功, 又像是在挑衅。
“我本来是想过来回收你的尸体的。”
魔术师的唇瓣微动，轻飘飘的话语没有惊起任何波澜。毫不意外地，他看见那若有若无的, 浮现在少年苍白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没有死掉呢。”
‘芥川’几乎是用口型比划着说道：“真可惜，这次也不是落幕。”
“你死了我会很麻烦。”魔术师轻阖双眼, “或许在下一次成功分裂前, 我就疯了。”
‘芥川’面带笑意地听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这动静显然也瞒不过魔术师敏锐的双耳, 在被发现之前,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金发的女子扶着流血的手臂踉跄着闯进来, 跌跌撞撞强撑着不要倒下地走到了病床边。
她颤抖着手伸出去, 似乎想探一下躺在床上昏迷着的芥川的鼻息, 又畏惧得到最坏的结果，手指犹疑着难以伸前。
昏迷着的少年艰难地睁开了双眸，淡漠的目光投向一脸狼狈相的樋口一叶。他的嘴唇动了动。
“辛苦你了，樋口。”
樋口一叶泪如雨下。
隐藏在角落里的魔术师注视着这一让人感动的一幕，和病床上不留痕迹地投来一个隐晦的余光的‘芥川’对上了视线，他压了一下自己的帽檐，下一秒彻底地消失不见。
-
蛋黄盛在玻璃器皿里，玉米油和牛奶在另一个碗里搅拌至完全乳化成糊状，再加入蛋黄搅拌至完全均匀。居家型的魔术师脱下了皮质黑手套，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碗中试了一下粘度，待他从橱柜里拿出面粉刚打算加进去时，却顿住了。
“你过来。”
魔术师的语气平淡无波，身上打着绷带翘着二郎腿玩着游戏机的少年不明所以地看向厨房，试图从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瞳里看出对方的意图，却只看见了平静无波的眸湖。
不得已的，他将手中的的游戏机存档放下，夹着拐棍装模作样的艰难地走到了厨房门口：“怎么了？”
“之前我说的很清楚，做蛋糕需要低筋面粉吧。”魔术师辨不出喜怒的眼眸从少年绑着绷带的伤处一晃而过，他指了指撕开的塑料袋里的有些微微偏淡黄的面粉，“这是高筋面粉。”
“诶？”少年睁圆了眼，他盯着那袋面粉，良久，却依旧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不是吗？”
“如果你分辨不出，为什么不去问导购员。”
“反正也没有什么差别，用这个也可以做吧？”
“……你要试试看？”魔术师说完又沉默了几秒，“算了，到时候做出来不吃还浪费食物。”
他从橱柜里翻出保鲜膜，将盛了材料的玻璃碗封住。洗干净手指上的面粉后，再用毛巾擦干水珠，走出了厨房。
“我去超市买，在我回来之前，不要乱动。”他指了指被妥善放置在料理台那侧的食物，“茶几下有零食，尽量别出门。”
“诶，但如果快递来了呢。”大导寺举起手一脸无辜，“你知道的，我有很多有趣的兼职。”
“拿了快递就回来。”
魔术师戴上皮质黑手套，从衣帽架上拿下礼帽，单片眼镜妥善地扣在左眼。
大导寺斜靠在沙发上注视着魔术师装扮妥善地走出了门，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废弃的旧建筑里，封闭的铁门忽然打开了。
“喂，你谁啊？”
持枪的男人们一脸茫然。
戴着礼帽的魔术师优雅地摘下礼帽，欠身致意：“未得到邀请擅自前来，深表歉意，为此，我愿意为各位奉上一场魔术表演。”
"我们才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魔术表演，快滚开，子弹可不长眼睛！”
魔术师并没有在意对方不屑又暴虐的怒斥，他抬起手，一张张扑克牌像是环绕着他回旋的鸟儿，随着指尖的抬起，仿佛有意识般地呼啸着汇聚成狂暴的龙卷风。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魔术师身姿纤细挺拔，袖口吹动着微微晃起，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惊怒着扣下扳机的敌人，唇角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虽说这是剧本中的一环，但你们未经允许对我的半身出手，那么我也不得不回报给各位一点小小的礼物。”
子弹被扑克牌精准地切成两半，全部倒在了风暴之外。与此同时，携载着尖锐锋芒的扑克直直地对上敌人的咽喉，一刀穿透，鲜血飞溅而出。
几乎是眨眼间，所有的敌人全部倒在地上，手中的枪管被切断，被扭曲，脖颈动脉贯穿的伤口冒出汩汩的鲜血。
踏在尸体与鲜血之上的魔术师打了个响指，那纷飞的染血的鸟儿又乖顺地回到了他的周身，缓慢地在他的身侧顺时针旋转着，于魔术师的瞳孔中掠过轻盈的痕迹，最终重新飞入魔术师的袖口里。
他悠然地转过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处卡尔玛残党的藏身之处，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单手插兜，毫不掩饰地从大门走入。
“哟，初次见面。”少年唇角的笑意明快而嚣张，他张开右手，手掌心中冒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毒蛇般游动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曲折攀附在他的身上，“或者说，好久不见呀。”
他歪了歪头，镜片后熟悉而陌生的烟灰色眸子游动着浮于表面的戾气。诡异的火焰顺着他的手臂，落在地上，在他的脚下猛然炸开。
“虽然我很喜欢看戏，但添麻烦的家伙还是早些消失比较好呢。”
四面八方尽数化为了这诡异的黑蓝色火焰的养料，头发，皮肤，血液，骨骼全部被这来自地狱的火焰吞噬地一干二净。
“欢迎来到地狱。”
少年站在火焰帷幕的中央，张开双臂，享受般地闭起眼，喉咙中发出遏制不住的轻快笑声。已经没有人可以发出声音了，或者说，这里除了少年，就只剩下了无法发出声音的，沉默的黑色的灰烬。
他的鬓发和衣角顺着晃动的狂烈的火焰牵引而起，火焰温顺地在他的脚下俯首，为他献上血腥的荆棘花环。”
“诶，但如果快递来了呢。”大导寺举起手一脸无辜，“你知道的，我有很多有趣的兼职。”
“拿了快递就回来。”
魔术师戴上皮质黑手套，从衣帽架上拿下礼帽，单片眼镜妥善地扣在左眼。
大导寺斜靠在沙发上注视着魔术师装扮妥善地走出了门，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废弃的旧建筑里，封闭的铁门忽然打开了。
“喂，你谁啊？”
持枪的男人们一脸茫然。
戴着礼帽的魔术师优雅地摘下礼帽，欠身致意：“未得到邀请擅自前来，深表歉意，为此，我愿意为各位奉上一场魔术表演。”
"我们才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魔术表演，快滚开，子弹可不长眼睛！”
魔术师并没有在意对方不屑又暴虐的怒斥，他抬起手，一张张扑克牌像是环绕着他回旋的鸟儿，随着指尖的抬起，仿佛有意识般地呼啸着汇聚成狂暴的龙卷风。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魔术师身姿纤细挺拔，袖口吹动着微微晃起，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惊怒着扣下扳机的敌人，唇角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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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然地转过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处卡尔玛残党的藏身之处，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单手插兜，毫不掩饰地从大门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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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了歪头，镜片后熟悉而陌生的烟灰色眸子游动着浮于表面的戾气。诡异的火焰顺着他的手臂，落在地上，在他的脚下猛然炸开。
“虽然我很喜欢看戏，但添麻烦的家伙还是早些消失比较好呢。”
四面八方尽数化为了这诡异的黑蓝色火焰的养料，头发，皮肤，血液，骨骼全部被这来自地狱的火焰吞噬地一干二净。
“欢迎来到地狱。”
少年站在火焰帷幕的中央，张开双臂，享受般地闭起眼，喉咙中发出遏制不住的轻快笑声。已经没有人可以发出声音了，或者说，这里除了少年，就只剩下了无法发出声音的，沉默的黑色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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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并没有在意对方不屑又暴虐的怒斥，他抬起手，一张张扑克牌像是环绕着他回旋的鸟儿，随着指尖的抬起，仿佛有意识般地呼啸着汇聚成狂暴的龙卷风。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魔术师身姿纤细挺拔，袖口吹动着微微晃起，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惊怒着扣下扳机的敌人，唇角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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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尸体与鲜血之上的魔术师打了个响指，那纷飞的染血的鸟儿又乖顺地回到了他的周身，缓慢地在他的身侧顺时针旋转着，于魔术师的瞳孔中掠过轻盈的痕迹，最终重新飞入魔术师的袖口里。
他悠然地转过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处卡尔玛残党的藏身之处，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单手插兜，毫不掩饰地从大门走入。
“哟，初次见面。”少年唇角的笑意明快而嚣张，他张开右手，手掌心中冒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毒蛇般游动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曲折攀附在他的身上，“或者说，好久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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