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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拦路


观言知道主子最宝贵那个毫不起眼的小木簪了,找到了平时装着木簪的盒子,面无表情道:“主子,这盒子被人打开了。”

        “……我当然知道,我问你簪子呢簪子呢?!”

        薛颂和还没彻底清醒,只知道簪子不见了,身上也不舒服,一阵心慌。

        “这簪子平日主子您都锁着的,钥匙您也藏起来了,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谁能偷走?再说,谁会偷这么一个木簪?连着盒子都比那簪子金贵。”

        观言向来说话直接,不如墨石会看眼色,也正因如此不知道挨了主子多少白眼。

        薛颂和深吸几口气,尽量想保持住自己的涵养。还是墨石懂事,直接将观言退了出去,才道:“公子,您昨晚……时不时干了什么?”

        这话如同天降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他身上。

        墨石看着薛颂和的表情,明白一时半会主子定是不想见人了,赶紧拉上门出去,还补充道:“主子,还有一个时辰才上朝,您可以慢些想。”

        “滚!”

        薛颂和抱头倒地,又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硌着了,坐起身来一看,正是昨晚那把纸伞。

        都怪那坛寒潭香!

        薛颂和一脸几日不敢出现在林见月面前。就连谈公务都想避着林守业,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端倪。

        林守业没心没肺的自然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薛颂和莫名其妙地疏远了些,还连连反思自己是否有什么让这位后生看不惯的地方。

        他想了想,找到薛颂和抱歉道:“那日是我的错,不该背着你多饮几口。实在是那寒潭香少见,太香了,一时没忍住。”

        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让薛颂和生气的了。

        薛颂和听到“寒潭香”几个字,面上僵硬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林大人说笑了,不过区区一坛酒,总是要与林大人同享的,哪里有什么背不背着。”薛颂和道:“能寻到林大人这样的知己,才是人生幸事。”

        林守业笑眯眯聊了几句,便继续撰写公文去了。倒是薛颂和自己内心尴尬了几分,暗恼还是定力不够,日后再不能够了。

        他下了朝,往日都是同林守业一同回府,今日林守业与吏部当初的同窗相约,便独留他一人回去。

        刚到薛府还不及进门,便见林见月的小马车从林府侧门出来。

        薛颂和下意识还想躲着,却又觉得不行,自己又没做亏心事,便主动道:“林姑娘这是去何处?”

        林见月掀开车帘,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薛大人今日下朝挺早。”

        “林大人托薛某告知姑娘,今晚有约,会稍晚回府。”

        他仿佛没看见林见月的眼神,一本正经道。

        “谢过薛大人了。”林见月放下帘子准备走,又被薛颂和叫住。

        “林姑娘今日盛装打扮,是要去何处?”

        严谨一点说来,林见月这身衣服并不算是“盛装”,但以她的性格,和“守寡”,都让她更偏爱素净一点的衣服。

        进宫时穿得自然不同,但像今日这般素色打底,但钗环配饰一样不差,甚至还上了些唇脂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

        直觉告诉他,林见月此去绝不一般。

        “薛大人管得未免也太宽了。”林见月头也不抬,径直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走吧。”

        “等等,”薛颂和忽然明白,“你又要去找他了,对不对?”

        林见月的声音在帘后响起:“薛大人在说什么?妾不是很懂。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马车缓缓启动,薛颂和不顾观言墨石的阻拦,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也不掀帘子进去,就坐在赶车的位置道:“林姑娘不要明知故问,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你何必还要去找他?有什么事不能与我商量?”

        车夫一时不知所措,讷讷地停了车,只听知书姑娘道:“你先下去吧。”

        他这才下了车,立于一旁不敢多听。

        薛颂和不会随意便掀帘子进去,道:“上回明明都已经说好,你我二人合作,为什么还要去临江楼?”

        “薛大人,妾只是去置办个席面罢了,过几日是妾的生辰,想与家父用顿美餐都不可以了么?”

        “这话最好是真的,”薛颂和道:“季如风此人无利不起早,你要求他帮忙,必定是带够了筹码。”

        “让我想想,上回周秉义的事,你便给了他千姿坊的分红,那这次呢?金玉坊的吗?你还有多少能给他?”

        薛颂和深知季如风的品性,绝不是那等好水哦话的人。当初那人救林见月,也是看中了她眼中的不服气,才能为他所用。

        如今能让林见月几次三番与他谈判,一是看她有趣,二是不知这样一个姑娘为何知道那么多的底细。

        一旦季氏摸清了林见月,就会立刻将她吃得渣都不剩。

        林见月道:“与谁合作不需要筹码?难道薛大人就真的别无所求吗?”

        二人一阵僵持,最后还是薛颂和先服输,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薛某别无所求。”

        只听车内女子一阵轻笑,“好啊。”

        知书见状,让车夫来将车牵了回去,改道回府了。

        进了小苑,薛颂和发现那日给他的影响不是一般的深,他不仅清晰地记得那扇门,还记得那个捧着簪子想要送给心上人的自己。

        林见月很是淡定,也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带他进了南院的小书房,林见月直接开门见山,“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薛颂和道:“只是林姑娘一直不愿意相信薛某罢了。”

        林见月若是没有前世,定会全心全意相信这样一个人,可毕竟薛颂和不同,与她同样有前世的记忆。她的落魄,低谷,全都被薛颂和知道了,仿佛今生所有的伪装在薛颂和面前都不攻自破。

        连一丝伪装的机会都没有,薛颂和想让她做自己,可真正的自己……又有谁会喜欢?

        林见月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那晚薛颂和,亮亮的眼睛里,映着的人,是她。

        她定了定神,将陇西之事和盘托出。

        所有疑点一一梳理出来,无非就是那些,薛颂和低头沉吟一瞬,“这事不难,徐光耀在陇南任职,离陇西很近,也没有陇西的成分,托他去查应该可以。”

        “徐世子……”林见月又在心里盘算着林家可有被徐家看重的地方。

        薛颂和一眼便看出见月心中所想,叹道:“你何必时时都想着利益交换,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算来算去的。”

        林见月这才抬眸看他一眼,道:“徐家林家素无往来,世子凭什么帮妾?”

        “凭徐家和薛家的交情,徐光耀便会帮我这个表兄。林姑娘,你我既然合作,与其考虑怎么报答徐家,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加强与我的联盟。”

        薛颂和知道林见月始终无法放下往事,那些沉甸甸的过往,是的林见月只敢以利益衡量人心。除了他自己的家人,他谁也不信。

        可林见月始终有她天真的一部分,当年被救后,便一直活在季氏的羽翼之下,行事主张皆有季如风的庇护,只要她不去挑战季如风的权威,那么她可以永远高枕无忧。

        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只让她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而忽视了季如风本人有着多么大的权柄。

        季如风是陛下宠臣,独独忠与陛下一人,这不是简单能以金钱衡量的。

        林见月只看到了手握金钱能有多大的自由,却想不到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随手便能剥夺她家的万贯家财。

        就如同贵妃此次,什么也没表示,不过是稍微冷落了林家,便让多少人蠢蠢欲动了?就这阵子,京城各族愤愤献礼于太后贵妃,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那个昙花一现的林家?

        他望着眼前这个女子,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糊涂。这样浅显的道理,却被她抛在脑后,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固执地不愿提起……

        林见月沉默一瞬,道:“那就劳烦薛大人,出言相请徐世子调查此事了。”

        薛颂和道:“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薛某,但万不可再与季如风有任何纠葛,哪怕他如今,还欠你一个人情。”

        “妾明白,”事情告一段落,林见月自然答应地爽快,“那个人情,自然要留到日后保命用。”

        薛颂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虽如今生活安稳,却仍日日夜夜操心着不知何时会来的灾祸,若真有那一日,只怕林见月会用尽自己所有,去换林家一族。

        薛颂和走后,林见月叮嘱众人不得将今日之事告知老爷,知书满面担忧,“姑娘,陇西之事真的不告诉老爷?老爷在朝中多年,总该有些熟识的大人,何不……”

        “爹性情直爽,这些年脾气不好的都得罪完了,能忍受父亲的也就那么些,那些叔伯多与父亲一般,领个虚职没什么实差,纵使有心,只怕也无力。”

        知书又道:“为何不去找大老爷?还有大公子?”

        “嫂嫂昨儿传了消息,刚有身孕不足一月,须得好好养着,若是让大伯父他们知道了,伯母和嫂嫂定要担心。”

        好容易分了家,万不能再让他们因自己的事忧心才好。

        林守业没喝多少,喜忧参半地回了府。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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