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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凤将军夜审癞子


武冰洋醒来,只觉面上冷冰冰的,回手一摸,指尖一片湿润。她下意识地打量四周,见无人,方松一口气。昨日那一掌挨的不轻,此刻还觉胸腔一阵闷,静躺片刻,方才起身,见屋中格局同之前的房间没甚两样,知道定是换了院子。

        四周无声,她穿了衣衫,吃一杯凉茶润润喉,方出门寻人去。却见庭中灿灿一片格桑花,花瓣上立着圆润饱满的露珠儿,晨风习习空气清鲜,忍不住伸个懒腰,却听得转角处的屋里传来说话声。

        “下毒的人实在阴险,利用人体带毒,接近他的人身上若有外伤,毒性便会通过伤口渗透,不仅能令伤口无法愈合,更慢慢渗入骨髓,令人身软体乏,长此久往,她会像老人一样,身体各项机能下降,衰竭而亡。”

        她听着是竹烟儿的声音,只不知道说的是谁,便行过去在廊下静听。

        紧接着便听寒铁衣问:“圣女可有化解的法子?”

        竹烟儿道:“解药倒是能配,只是须得一味药引难寻。”

        寒铁衣迫不及待地道:“你只管说,我去寻。”

        “只怕,这味药寒阁主寻不来。”竹烟儿吊了一下众人,方继续道:“蜀中有一食铁兽,虽外形呆萌可爱,却甚是凶狠,要它两滴泪来做药引。”她默了一下,又继续笑说:“若只是这食铁兽的泪,要多少得多少,但这解药需要的泪,须得是雌兽产子时落下的泪,取泪的人须冒生命危险。”

        她这话,成功打击了寒阁主的热情。天下人都知道,天机阁主四肢不勤,别说在食铁兽产子时取泪,能不能靠近它都是问题。可若遣旁人去,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保全小命,随便取泪敷衍?

        “我去吧,葬剑山庄这边离不开天机阁。”屋中另一人出声,武冰洋听出说这话的人是何曾惧。

        寒铁衣道:“届时兵马司的人上山来,还需要你来布控。正好天机阁弟子要押送唐冷凌回唐家堡,让十三……”

        十三道:“属下的职责是保护阁主,眼下天字楼的弟子正在加紧审问闹事的人,我若一走,你身边再无一个人。”

        话听到这里,武冰洋大概明白,中毒的是凤白梅无疑。她当即推门进去,果真见竹烟儿、寒铁衣、何曾惧三人围桌而坐,十三靠在窗柩上。

        四人见她俱是一惊。

        “我都听见了。”不等他们说话,武冰洋便道:“我去取泪。”

        寒铁衣当即道:“不行,小白知道一定不同意。”

        武冰洋瞥着青衫公子冷笑:“你们躲在这里商量,不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吗?更何况凤白梅又不能做我的主,姑奶奶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何曾惧也道:“这件事任何人去做都行,唯独武小姐不成。”

        武冰洋对何曾惧还是比较钦佩的,说话的语气也客气起来:“何公子若有合适人选,我也不逞这个能耐。”她说完,便抬眼看向十三:“你有什么话尽早说来。”

        十三沉静如水地看着她:“我没打算说话。”

        武冰洋无语,这人果真讨厌,和寒铁衣一样讨厌。

        见众人都沉默,竹烟儿道:“既这么着,此事就定下了。武小姐,稍后你到不语院来,我再同你详说注意事项,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打开门,迎面便撞见了凤白梅:“什么事定下了?”

        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武冰洋快速接口道:“我听说天机阁的人要押送唐冷凌回蜀中,之前一直想着蜀中山水秀丽,要去看看,正好结伴同行。只是那边湿气重,听说圣女那处有祛湿气的药,向她讨两粒。”

        她这两句话一出口,几个人都呆了一呆,没想到这耿直姑娘扯起谎来和凤白梅一个调调,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竹烟儿应声:“正是。”说着便辞了去。

        凤白梅这才进屋,坐下说:“虽是好事,可唐冷凌性子桀骜,若他半道上逃脱,对你不利怎么办?”

        武冰洋斜睨着寒铁衣道:“这就看寒阁主的天机阁有没有能耐了。”

        寒铁衣看看对飙演技的两人,很是汗颜,他觉得和这两位一比,自己那点演技真不算什么:“我已经让老花封了唐冷凌的内息,除非唐老爷子出手,其他人别想解。”

        凤白梅这才放心,又殷殷叮嘱一番,此事便算定下来,当天正午,武冰洋便收拾包袱,随着天机阁弟子押送唐冷凌前往蜀中。

        送走武冰洋,凤白梅心中一块巨石落下,倒是安心养起病来,闭门谢客,就是吴老爷子来也不见。

        到二十二日夜里,她同寒铁衣、十三、何曾惧一行四人不显山不露水地溜出勾弦院,前往万壑峰去。

        吴子怀在万壑峰下设置的帐篷,倒成天机阁弟子的好去处,此刻七八个帐篷散发出幽黄的光,走近便能听见传来的阵阵闷哼声,嗅觉灵敏的,还能从空气中闻到一丝肉烤的半生不熟的味道。

        十三同天机阁弟子打过招呼,将几人带到最靠峰下的帐篷里。他向来是令行禁止,凤白梅说将那癞子留给她,阁中弟子便谁也没为难,只将那癞子喂了软骨散捆在支柱上,又为他伤口上了药,喂水喂饭,养的好好的。

        出来前,凤白梅特意翻了一件红色衣裙穿上,发束黑色梅花带,袖口裤管都绑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还行。她在癞子跟前站定,将他上下一打量,双眉便扬了起来,却扭头同跟进去的寒铁衣说:“二公子,你用不用回避一下?”

        寒铁衣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凤白梅不再多说,搬过一张高几放在癞子面前,从何曾惧手中接过一个小箱子,从里头一样一样地往外拿东西。先是一柄小巧的带把弯刀,尔后是一个银针包,一瓶止血药。她又将账中烛台移过来,将弯刀放在火苗子上炙烤,一边缓声细语地道:“时间紧迫,只能找来这些工具将就,换了军中工具,那剐皮刀又薄又快,拿刀的人手艺好,一刀下去不教人感觉到痛,薄薄的肉片就下来了。”

        她说着话,往帐中四下一瞧,蹙眉问:“有盆吗?”

        十三立即转身出去,片刻便拿了个铜盆回来,里头还有燃烧的炭火,显然是隔壁帐篷用来做火刑的工具。

        “有胆就来,爷爷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那癞子双腿已经开始打颤,却还嘴硬。

        凤白梅点着头道:“倒有些骨气。”她说着话,毫无预兆地挥刀落下,将癞子腹部的衣服划一道口子,立刻就有血沁出来。她手上未停,将衣服撕烂,从里头牵出薄薄一块皮扔进炭盆里,随后将药倒在伤口上,那血立刻便止住了。

        炭盆里传来“滋滋”的声响时,那癞子才感觉到痛,哀嚎出声。

        账中几个人,凤白梅、何曾惧、十三都是腥风血雨里的常客,可怜寒二公子虽然见识过些大场面,但从未见过此等酷刑,只觉那钻入鼻中的焦糊味道似一只无形的手,顺着鼻喉一路下去,在他胃中搅弄风云。

        凤白梅手上不停,将癞子两边袖子划开,片刻工夫已经在胳膊上飞了两刀,同样立即撒上止血药,避免他失血过多而亡。

        血止住,但疼痛感依然在,第一刀癞子没有准备,猝不及防下脱口而出,下第二刀第三道却是咬紧牙关,只闷哼出声。

        寒铁衣再忍不住,从账中奔出,跑到一旁去吐了。天上一丝勾弦,星星眨着眼,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

        凤白梅冷着脸,接连下十数刀,薄薄的肉片在炭盆里铺了一层,先前割下的那些还未烧尽。眼看那癞子意识涣散起来,她才停手,将带血的弯刀揩了揩,捻在指尖把玩着,慢条斯理地开口问:“你是哪个门派的?”

        刚开始几刀那癞子还受得住,后面便惨叫起来,此刻嗓音也哑了,只一个劲儿地喊疼。

        凤白梅将一粒蓄力丹喂进他嘴里:“我同你无冤无仇,知道了想知道的,自然生死由你。”

        那癞子缓了一阵,才缓慢地开了口:“清风观。”

        凤白梅看向十三,见后者点了点头,证明他没有撒谎,这才继续问:“你们观主呢?”

        癞子道:“得知许风白的行踪,去杀他了。”

        凤白梅又看十三,十三道:“确实在渔溪镇发现了清风观弟子的尸体,但许昌平和许风白失踪了。”

        凤白梅再问:“你们杀我,是因有人用血衣门的册子要挟?还是与人合谋?”

        那癞子答道:“观主临走前嘱托,若有人持火红莲的标记来,一定听她吩咐行事。”

        凤白梅面上一动,紧问一句:“那人是男是女?”

        癞子艰难地掀起眼皮看了看:“女的。”

        何曾惧道:“幕后之人处心积虑,怎么会亲自出面,留下把柄?”

        凤白梅沉吟着道:“不管怎样,陶仙儿的嫌疑最大。”

        “我已去信江南府尹,托他翻查旧年户籍,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何曾惧道。

        凤白梅点了一下头,又看那遍体鳞伤的癞子,同十三说:“先把人留着,各自所属的门派查问清楚,待将来对质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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