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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奶糕


郁昕曾担心骆隋帆配反派会不会不适应,但当他进入状态的时候,郁昕不得不承认,骆隋帆周身的气质都让他感到陌生,真的很变态,很偏执,很疯狂,宛如一个恶魔在他耳边浅笑低语。

        路铭和宋听晗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声线,宋听晗的声线更接近于骆隋帆本身,清冽沉稳。

        而路铭平日衣冠整洁时是温润兄长音,当禽兽时就是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愉悦犯,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哑,像具化的电流,让被他靠近的灵魂都会跟着一起颤抖。

        路朝不明白,视他如珍宝的哥哥怎么会突然囚禁他,怎么会对他有这样难以启齿的想法。

        更让他震惊的是,平日里对爸妈恭敬顺从,深得他们信任的哥哥,怎么会突然说那不是他的爸妈。

        “信任?他们给过我吗?”路铭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强迫路朝张开五指和他十指相扣,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宝贝儿,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路家的吗。”

        应该是不记得吧,毕竟那时候小朝朝连路都走不稳。

        回忆起初见,路铭低低笑了,他把挣扎至精疲力尽的弟弟圈在怀里,捏捏他柔软的小手,蹭蹭他白皙的脖颈,像小孩子抱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偶,永远都不想撒手。

        路铭十岁的时候才进路家,他的母亲不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路家夫人,只是路家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

        她性格懦弱,被醉酒的路父侵犯后也不敢言语,只自己一个人带着路铭。但后来家里老人重病,她实在养不起路铭了,也不忍看孩子继续跟着她受苦,终于决定把路铭送到路家。

        路父虽爱流连花场,但碍于夫人母家的威势,一直格外注意安全措施,并不敢有孽种出来。

        所以当路铭见到这个所谓父亲的第一面,等待他的不是什么久别重逢的含泪认亲,而是一顿毒打。

        路父手下把他和妈妈打到重伤住院,路父本人更是根本不相信路铭是自己儿子。

        但事情并没有在这里结束,几天后路铭竟然被破天荒地接回了路家。

        路父慈爱地向他道歉,和他说之前一切都是误会,自己确实是他的儿子。然后路铭生活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被给予最营养的食物,最舒适的衣服,最周全的待遇,就连家里年迈的管家也会微笑恭敬地叫他少爷。路父也对他倾尽了迟来的关心,非常担忧他有没有被打出后遗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他去医院检查。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除了生母的意外溺水死亡。但年纪尚小的路铭那时候并不会有阴恶的联想。

        他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惴惴不安,再到真正把路父看成自己的亲人。路父还给他起了新的名字,路铭。每一个人都在接纳他,甚至本该厌恶他的路夫人也从未刁难过他,只是把他当空气而已。

        这是路铭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了。

        他逐渐忘记当初被重伤的痛苦,真心喜爱上这和善的一家人,包括刚咿咿呀呀学会走路的弟弟,他怕自己毛手毛脚碰坏弟弟,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围观这个可爱的小团子。

        但观察时间长了他突然发现,原来路父真的开心时,眼尾会露出很深的鱼尾纹,原来老管家叫小少爷的声音可以这么轻柔。

        路铭第一次察觉到这个家的不对劲,大家都对他很好,却是僵硬的格式化的,像完成任务一样对他好,他们的目光从没有过一丝温度。

        为什么?因为自己不够好吗?因为自己不是出生就在这里吗?路铭已经没有了妈妈,他不想再失去爸爸。

        那时的他只想抓紧亲人,并没有想过,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值得别人对他装出和蔼。

        于是路铭拼命努力学习各种技能,如果自己够优秀,爸爸一定会像看见弟弟又多走几步路一样开怀大笑吧。

        但当路铭拖着疲惫的身体,拿着奖杯给爸爸看时,路父竟然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他感觉爸爸有一瞬间是想拿奖杯砸他头的,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压抑着怒火告诫:“你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如果是之前,路铭一定会感动爸爸这么心疼自己,但他已经不是那个一碗饭就能哄过去的十岁小孩了。

        来路家的两年间,他的身体被照顾得越发强壮,但路父还是坚持带他去医院做各项检查,每次都要抽很多血。

        什么检查会用到那么多血?

        路铭看着弟弟白嫩的脸蛋,和全家人几乎如影随形的呵护,心中隐隐有个恐怖的猜想,但他不敢去证实。

        直到有一天陪弟弟玩捉迷藏时,他无意撞进忘锁的书房。

        一份份清晰无比的配型证明摆在面前,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存在的价值。

        弟弟的血型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很稀有,甚至和路父路母都不同,所有血库都标注告急,而他,竟然是那个万中无一的同血型人!

        更让路铭震惊的是,在他和路朝一份份器官配型的报告书下,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而他和路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怪不得在母亲找上门时,路父可以狠手下得那么坚决,怪不得在他被打进医院后,路父突然又把他接回了家。

        他以为是期间路父证实了他们的血缘关系,但其实是知道了他的血型。路父明知母亲是被人欺骗搞错了,却还是一声不吭地认下他,好好养着他,因为他的亲儿子路朝需要一个源源不断的血库来以防万一。

        甚至在将来某天,如果路朝需要,他丝毫不怀疑路家人会立刻推他上手术台,摘掉他的器官!那一份份配型证明就是最好的揭示,虽然不算太高,但也勉强够用了。

        十二岁的路铭颤抖着双手把这些记录放好,用尽全力假装无事地生活。他每天看着这些恶魔对他微笑,关心他的身体。而他则比以前更乖顺更听话地回应。

        母亲为什么会在他进入路家不久后就溺水身亡,他一定要查出来。凭什么他们可以玩弄别人的人生,凭什么他们可以把活生生的人只当做是容器。

        余生他只剩一个目标,他要复仇,他要向整个路家复仇。

        他无数次想毁掉他们最珍爱的人,无数次想掐死路朝一了百了。

        可路朝在学会叫爸爸妈妈后,叫的第一个人就是哥哥。

        虽然路母不喜欢让路铭接近他们,但路朝总是伸着胖乎乎的小胳膊,要哥哥,要哥哥。

        他咬紧牙关维持着卑微讨好的私生子形象,直到全家人都相信他不过是一个愚蠢懦弱的可怜虫,他终于有机会和路朝独处。

        这是他的机会,是他唯一的机会。

        被复仇的渴望压抑太久,在伸出手时路铭激动地浑身寒毛都在尖叫。

        他要复仇,复仇!

        他终于握上了路朝的脖子。

        但在握上的瞬间,所有疯狂的尖叫都霎时息声——

        太柔软了。小孩子的皮肤滑嫩得像一块奶糕,他能感觉到温热的颈动脉在掌心一下一下跳动。不堪一握的脖颈,像刚出生的奶猫,只要他稍微用力,一切都会结束。

        可路朝竟然露着小虎牙笑了:“哥哥别挠我脖子,好痒啊,咯咯咯。”

        路铭眉心一紧,他,他在干什么,他刚刚竟然在无意识地抚摸路朝的颈侧。更让他发紧的是。

        “吧唧。”路朝在他脸颊上脆脆地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路铭把人推开,用力地抹脸。

        路朝踉跄几步,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粉嫩的嘴唇水润润的嘟起:“妈咪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让我亲亲呀。”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哥哥不开心,他要亲亲给哥哥开心。

        路铭前所未有地疲惫。路家基业甚大,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两个魔鬼遭到撕心裂肺的报复?

        路铭犹豫了,他想,也许让路朝再多和他们相处几年,感情更深时失去岂不是更大的折磨?

        然后他看着路朝一点一点长大,却忘了折磨的到底是谁。

        路朝从豆大一点只能抱着他的小腿,到可以抱住大腿,到可以抱住腰,再到跳一下就可以扑他肩上耍赖背背。

        他永远在对他笑,对他哭,对他噘嘴,对他撒娇,他是他踏入这个魔鬼乐园后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

        “朝朝,你说我怎么放你走,你走了我会死啊。”

        路朝通体发凉,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二十年,即使被囚禁他也从没有这么害怕过。他慈爱的父母竟然会做那种事,他依赖的哥哥竟然一直想杀死他,更让他害怕的是——

        “是你害了我爸妈!”

        “他们怕妈妈有一天知道我不是路家人,害你丢了血包,所以就斩草除根,你说狠不狠?普通人命在他们眼里就是草芥。只有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宝贝儿,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路铭用新长出的胡茬描摹路朝的脖颈和脸颊,如果不是绷紧的肌肉线条泄露出他的钳制,他们就像一对最亲密的恋人在耳鬓厮磨。

        路朝崩溃不已,他已经没办法计算谁欠谁更多,只是这么多年他都当成亲哥哥的人对他做这种事,他本能地抗拒挣扎:“路铭,你就是个禽兽,你恶心,恶心。”

        恶心?路铭双眼通红,他一次次放过路朝,他宁愿一生都守着路朝,路朝凭什么说他恶心。

        “把我打成重伤又骗我当你的血库恶不恶心?”

        “暗害我无辜的母亲恶不恶心?”

        “利用完我的血又利用我对公司的价值恶不恶心?还给我起名让我铭记他们的恩情!”

        “你以为我最后能得到什么,如果你一世平安最好,你但凡出点事,我就是你的血库,是你器官的容器,立刻会有他们安排好的人绑我上手术台。”

        “不会的,不会的……”路朝痛苦地呜咽,他想捂住双眼,但路铭却把他的双手扯开。

        “现在哭还太早了,宝贝儿,你可以留点力气。因为我要对你做更禽兽更恶心的事,很久很久。”路铭粗鲁地扯下领带将路朝双手绑在一起。

        “路铭,你混蛋!你会遭报应的!”嘶哑的声音和低笑交织在一起填满整个卧室,两人厮打在一起。

        “昕哥,你这里发音不够闷,要不要上道具?”夏南西隔着玻璃比划。

        这里,路朝和路铭要大战三百回合,是真的搏击,处于劣势的路朝会多次被按住,但嘴巴还要保持输出。被按在地上骂人和站直了骂人会有些微妙的差异,不是光仿出几个闷声就完。

        不过这儿可是精益求精的ny,连宽敞的排练室都有好几间,何况是道具。

        没错,他们有很多帮助入戏和发音的道具,虽然远不如拟音师那里的行头丰富,但种类也不少,甚至连高跟鞋都有。

        有一次,宋一墨要配的角色是硬汉被迫男扮女装,穿板鞋时怎么录都差点意思,夏南西就去商场买了双高跟鞋回来,一穿,立马有那味儿了。

        这一次,郁昕要录受到压迫时的闷声,大家之前录仙侠剧的时候就录过类似的,可谓轻车熟路,夏南西很快就从道具室搬来一块堪比胸口碎大石的石头模型。

        说是模型,但为了达到压迫的效果肯定也有些重量,搞个泡沫的相当于白来。

        这种趴在地上或者床上的状态,配音演员一般都是趴在桌子上来,麦被降低到合适的高度,郁昕前身趴在桌上:“来吧。”

        夏南西抬起大石块,却被骆隋帆拦下:“为什么要用石头压?”硬邦邦的又不能调节力度,磕着碰着怎么办。

        夏南西困惑,可以前都这么来的啊,不然拿什么压。

        “师父,我压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浇水的小天使:问就是看不懂、老婆看这里!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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