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氓
临近婚期前几天,许渔一直住在酒店,原来的房子退了,东西都已经搬到顾知许家,人还没住进去是因为双方家长不准,道是新人结婚前不要见面。
许渔倒也不在意,左右一个人更自在。
江逢又出国了,临走前给她发了很长一段道歉信,对那晚的冲动之举表示歉意,后面还发了一个大红包,备注:份子钱。
许渔知道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收红包这件事在他心里永远过不去,索性点了接收。
婚礼如期而至,许渔起了个大早,秉承着认真工作的精神开启当新娘子的任务,她和许凭生约法三章,顺利走完婚礼流程后,她妈那笔嫁妆就会到手。
婚礼开始前,许渔一个人等在休息室。她除了秦荫荫之外没有关系比较好的人,这会儿秦荫荫在外面帮忙招待同学,顾妈妈那头想安排章枫当伴娘,被顾知许拒绝了,最终他们取消了伴娘伴郎,刚好随了许渔的意。
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声,顾知许推门进来,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清隽帅气,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你怎么来了?”按理说,这会儿他应该在外面接待宾客。
“想见你。”
许渔站起来,白色的婚纱如瀑布般倾泻,她不喜欢那类公主风大裙摆的婚纱,因而选了简约款,纱如流水,飘飘如仙,顾知许眼神固定在身上,对她伸出手。
犹如受了蛊惑,许渔鬼使神差地将手递过去,顾知许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她不受控制地撞向他胸膛。
“做什么?”她手撑在他胸前,不解地看着他。
“婚礼上要接吻。”
“我知道。”许渔避开他的眼神,她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不就是唇与唇碰一下,很快的。
“我们之间的初吻要私密一点。”
“?”她对上他的眸子,眼里流露出不解。
顾知许在她抬头的瞬间,勾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不止于触碰。
许渔脑袋有过瞬间的空白,像骤然被抽离到无人之境,他带她到他的雪山之巅,再拉她共燃地狱之火。
沾染了他的温度后许渔回神,他在深吻她。
本是想推开他的,顾知许稍松开原本握着的手插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抓牢。
后颈的手将她牢牢固定,他们亲密接触,紧密相依。
像缺氧,眩晕感袭击着她。
良久,他才松开,拥着她道:“许渔,我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许渔从失氧状态中回神,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眼神防备。
“迫不及待把你娶回家。”
原来是这个,许渔不自觉笑了,抬手擦掉他唇上沾染着的她的口红。
现在才是属于他们的婚礼瞬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是办给旁人的。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许渔压着心性被迫去应酬,和许凭生那些不认识的合作伙伴敬酒,和顾知许这边的亲友敬酒,还有他们的那些老同学。
方晓说:“我的捧花果然有神奇的魔力。”
秦荫荫说:“恭喜你,许渔,你太幸福了。”
沈司说:“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
绕到亲人这一桌,章枫也来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渔一番。
“真想不到当初的小太妹大变样,还真成了我表嫂。”
“小枫!”章枫旁边的中年男人呵斥着,急于赔礼道歉:“小顾,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你别介意。”
顾知许看向许渔,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许渔摇摇头,“来者是客。”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不会说话多喝两杯,过去的事我不同你计较,如今她是你表嫂。”顾知许拧着眉,面色严肃,这些话是对章枫说的。
章枫头垂下去,没再说什么。
顾知许揽住许渔的腰离开,指腹悄悄地摩挲了一下,近似安慰。
腰间微痒,许渔捏住他的手指,“别乱动。”
“好。”他贴在她耳侧亲呢道。
婚宴上,许渔保持新娘子应有的得体微笑,一一敬酒。
婚礼结束,除了疲惫,更多是醉酒后的微醺。
因为身体不适,家宴过后许渔回新房简单冲了个澡就睡了过去。
临睡前,她撑着眼皮给x发了条短信:【我们结婚了。】
再醒来,室内昏黄的床头灯亮着,身下是大红的喜床,她翻了个身,看见身侧睡着的人时倏地坐起来。
顾知许被她的动作惊醒,睫毛如蝴蝶羽翼掀开,睁开眼睛,“醒了?”
许渔眼神迷茫。
顾知许笑着看她,等她自己认清状况。
对,他们结婚了,所以顾知许在这,和她同床共枕。
许渔揉了揉额头,扫向床头的电子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
顾知许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坐起来清咳了一声,“许渔。”
“嗯?”她的嗓音中带着惺忪的睡意,醒了,却没完全清醒。
瞧见他怪异的眼神,许渔低头,真丝的吊带睡衣肩带滑落,几乎半个胸口都露出来,她倏地扯薄被挡在身前,“流氓。”
“流氓?在想想。”顾知许无奈笑道,伸手捋顺她凌乱的头发。
不是流氓,现在他是她老公,名正言顺的。
“很晚了,继续睡吧。”许渔拉过被子盖到身上躺回去,在被子下悄悄把肩带拉好。
顾知许倾身过来,手肘撑在她身侧。
骤然而来的身影挡住大半的光线,灯光暗了,他的面孔却格外清晰。
顾知许指腹落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微麻。
“我们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做?”
什么事?那件事!
许渔全身警惕,摇摇头,躲开他的手。
“叫一声老公听听。”
什么恶趣味?
他睡衣的扣子敞开两颗,俯身的时候甚至能看到胸膛,许渔别过头,“这里还有其他房间么?”
“没有。”顾知许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向他,“老婆。”
仅两个字,许渔为之一振,这一句戳到了她的心口。
顾知许的眼神拉丝,近似蛊惑。
她从被子里想拿出手,才意识到被角被他压死。
“顾知许,睡觉。”她命令道,再继续下去容易失控,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顾知许低头亲下来,许渔倏地转头避开,吻落在脸颊。
“不是那个睡。顾知许,你起来,我去洗个脸。”
“叫老公。”
他是有什么执念吗?
许渔吞吞吐吐:“老公?”
过于别扭,还是顾知许叫着顺口。
顾知许、顾知许,就像以前她跟在他身后缠着他那样。
“再叫一遍。”
“顾知许!”许渔隔着被子将人推开,趁他不备,离落地下床。
室内有卫生间,她去的是外面。
顾知许家之前搬家的时候她来过一次,三室,其中一间是他的书房,另一间改成了她的工作室,卧室只有一个。
只是她还没有和他结婚的实质感,顾知许好像要……来真的。
许渔洗了把脸,她还没准备好,结婚只是权宜之计,为了嫁妆,也为了了却遗憾。
可真到这一刻,她有些怕。
从卫生间出来,顾知许就站在门外,许渔条件反射有了个闪躲的姿势。
“怕我?”
“笑话。”她心虚,故作镇定。
想回房间,又怕他兽性大发,干脆走到开放式厨房拉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一直在忙婚礼的事,还没买东西,明天一起去。”顾知许跟在她身后,下颚几乎枕在她肩上,近在咫尺,说话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转移注意力失败,许渔避开他灰溜溜地回房间。
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许渔撑住门框,转身面对他,欲言又止。
“嗯?”顾知许双手环胸,似笑非笑。
许渔直言道:“顾知许,我没做好准备,所以那个……就看时机。”
“哪个?”他的笑意更深了。
“就你想的那个。”
“我想什么你知道?”
“不知道,睡觉。”许渔灰溜溜跑回屋,钻进被子,闭眼装睡。
好一会儿,听到身侧上床的声音,身侧塌陷一块,他的手从被子边缘谈过来,勾住她的腰捞进怀里。
“顾知许。”许渔浑身警惕,身子僵硬。
“不做,抱着睡。”
他竟然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许渔脸微红,掰开他的手,“保持距离吧,天热,我也不习惯。”
她害怕他会控制不住,也害怕自己会失控。
失控没什么,就是时机不对,总归不是现在。
“不要。”他关了灯,凑近枕着她的肩窝,“就这样睡,否则就起来活动活动。”
活动?许渔不敢动,如挺尸般一动不动了。
身侧人笑出声,“你不是很大胆吗?怎么关键时候怂了。”
“谁怂了?我是太累了。”
“好,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他凑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别那么紧张,放松点,慢慢习惯。”
没办法放松。
他落在腰间的手存在感太强,根本没办法忽略。
那是一种近似甜蜜的折磨,以至于许渔一夜未睡,挺尸到天亮。
身侧的人倒是呼吸平稳。
清晨的第一缕薄光透过窗纱,许渔沉迷于他的美颜,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脸。
像在做梦。
顾知许是她老公,合法的。
曾经的高岭之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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