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跨年夜（下）
31th，der洛杉矶驻地……
“为什么要我们都来美国啊？”基安蒂进了屋直奔武器库，看着墙壁后各类狙击枪把玩，凌就很纳闷一个女人怎么那么爱玩枪
“年后有个任务…”琴酒弹弹烟灰，拽了拽领带松懈后拉扯下来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提前说吧，又是谁啊”
“上面没敲定，这次没那么简单，再说吧，不急”琴酒道
“喂，你看你的小猫咪，和他那个所谓的大哥倒是亲密的很呢，你确定托考伊没有别的想法？”贝尔摩德俯在琴酒耳边，看着阳台上有说有笑的凌和托考伊道
“切，想法，绑架犯对被绑架者的想法吗？”琴酒冷笑“他这么多年倒是自诩清高觉得自己有多干净，工藤家的这步大棋就是从他开始的。我都能想象到琴蕾知道真相后对他有多绝望”
“渍渍渍，还不是你们逼人家的”贝道
“是吗？对于人性这都是选择，没有谁逼谁这么一说。他父母不是也是他们动的手嘛”琴酒道
（这里参考《凌听》，对组织来说和凌看到的，也就是导致凌失忆的案件的视角，是托考伊和他的两个弟弟动的手，杀了自己父母。但事实上是藤原父母是为了让孩子有选择自杀的。）
波本像个酒保一样在擦着杯子
昨天他和基尔在超市里倒是说起了关于“那孩子”的事，两个人心照不宣，但让他更加讨厌的是发现她又是一条美国的走狗，目前还无法判断她是隶属于fbi还是cia，虽然目标一致利益趋同，但他依旧不会相信任何人。何况基尔也没有什么他卧底的证据，就这样各干各的吧…必要的时候谁也不会心慈手软他很清楚这一点。
整间房里死气沉沉的，和阳台的两个人就像在两个世界，一会儿，凌和清进了屋里。依旧很安静。心怀鬼胎大概就是如此，凌心想，她刚才或多或少问了托考伊一些关于小时候的事情
“大哥，我出生的时候你在吗？”
“大哥，我在哪里上的幼稚园啊？”
不出所料，藤原清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大哥，你会不会骗我啊？”凌看着远方的灯火，到处都是跨年的喜悦，清看着凌的侧脸，欲言又止，她还在笑着道
“我出生的时候，你开不开心啊，那年你都十二岁了…”
心像针扎的一般疼痛，他哪里配得到这样的妹妹，又哪里值得的一个女孩的如此信任
“马上…就要迎来，认识你的第十五年了”凌眼眶红红的，嘴角带笑“对吧，藤——原——君…”一个扭头，四目相对，眼角存了好久的那颗泪终于落下
十五年？从绑架那年起，正好十五年
藤原君？
“晴？！你…难道说…”清五味杂陈
“我不怪你，你对我很好”凌眼神中那种空洞和恬静“我有凛了，哪也不走了，也走不了”
“你…你在说什么？”清故作镇定
“我们身上没监控，窗户也是隔音的，我相信你，你相信过我吗？”
“……”
“有凛以前，我活着的全部信念，就是有志保，有明美姐，有诸星哥哥，有你…后来，明美姐走了，志保也走了，诸星哥哥……组织内部也通报了，是个fbi，都是骗人的，就剩下你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托考伊道
“rye走之前给我一份资料，看完我就删了”
“他说什么？”
“没说什么…工藤什么的…”凌轻描淡写的说
“工？”
“你不会向琴酒报告，我已经都知道了吧？那样，他会杀了我的，有了凛也不会手软，你懂的，他是琴酒”
“晴，你可千万不要表露出一点点……”
“我知道，rye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我不是依旧活的好好的嘛…”凌笑笑，拉开推拉门
清还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看着那个弱小的身躯，背负着多么大的绝望和悲哀
“也太安静了吧大家…？”凌看着每个人
“今天跨年唉！”
清听出来凌的语调中那些伤感，如果不在组织，你会和“他们”（家人）在一起吧，你会和朋友们在一起吧
凌走到波本那里随便拿起一杯波本刚调好的酒一饮而尽
“那个酒很醉人的”
“叫什么？”
“长岛冰茶…”波本道
“伏特加，朗姆，金酒（gin）龙舌兰调和而成”凌看着空酒杯笑笑“二代吗？”
“是二代，我加了波本”波本道
“有趣，谁也不会放过我…”凌道，然后趴在吧台上
“醉的太快了吧”托考伊走过去拉起凌“去睡吧”
“嗨起来啊，大家岁数最大的不是才三十多嘛，怎么跟一屋子大爷大妈养老一样”酒精的刺激下凌有些兴奋，心里难受醉的更快
“别管我…”凌挣脱基尔扶着她手
从沙发背面灵活的翻过去，站在琴酒面前
琴酒抬头看着她
“都是因为你…”凌道
“琴蕾！”托考伊过去阻止她
“你不笑大家也不能笑，你不说话大家就不能玩”
琴酒知道她根本喝不了酒更别说五大烈酒混合起来，没有理她，低头掏出手机不看她
“跟你说话呢！”凌忽然把琴酒手里一把夺走抬起他的下巴，霸道总裁今天被反攻了？
所有人吃到大瓜一样，伸长脖子，贝尔摩德在旁边侧过身去离他们远了点
“干什么？”琴酒冷声道，凌依旧掐着他的下巴没有放手，琴酒手摸上身侧的口袋，凌把他推到身后骑跨在了他的身上，手按压着他的手“你还想掏枪？你就会掏枪吓唬人…哼”
醉言醉语…
“哈哈哈哈…”贝尔摩德在一旁看着被压在身下的琴酒狂笑不止“你也有今天…”
凛在一旁都看愣了，张大嘴看着凌
凌一把把琴酒的□□拿出来对准他的鼻尖，拉开了保险，琴酒皱着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不懂她的操作
“我连你真实的年龄，国籍，血统，甚至姓名都不知道，你就让我生了你的孩子，认识你十五年了，你有没有相信过我，你知不知道琴酒对于执行任务的琴蕾就是全部依靠，你对我也是，可是，你就是在利用我，一直都是……”凌醉醺醺的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手里依旧紧紧握着那把枪
“我认识大家也好多年了，不知姓名，不知来历，不知过往，我知道大家都有好多好多故事，若是幸运，若是幸福，若是有人疼，有人惦记，谁会过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呢…”
贝尔摩德点了一根烟
“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贝尔摩德，快回到我身边——boss”（满月篇）
是啊，有人惦记，或许是那种扭曲的惦念，阳光之下，万物无处可逃，黑暗之间，邪恶不休不眠。
波本依旧调着酒，或许每日的疲劳才能让他睡着，醒来当记忆涌现，自己多希望曾经的日子都在梦里，清晨洗漱完一拉门还是宿舍的那些人，景光，伊达，研二，阵平…说好了以后当了警察就算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也会再聚，从此，你们却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基尔扭头看看波本的漠然
卧底，到底要牺牲什么才算结束呢？她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就在她面前，那个男人说“你要一直坚持下去啊瑛海”，只有您还记得我叫“瑛海”，未来或许一座枯坟再无人知晓，原来你曾为了与黑暗相博死而后已。世界会记得那个cia吗？有人会记得那个女孩吗？“noflowers，myrequest！”这是我最后的期许，我之所求，愿正义所向，无愧天地。
凌起身，又把枪口对准琴酒
“我要起义，让我们所有人快乐的跨年吧，包括你自己…去疯狂吧，去肆意吧，去做想做想做的事情吧…去爱想爱的人吧，我爱你…”
“five…four…three……”
窗外街头的呼喊声已经压过了所有的声音
“two……one！happynewyear！”
烟花升空，灿烂夺目
凌吻了琴酒一下，站起身，向外天上开了几枪（美国枪支合法）
你——也疯了吗？凌扪心自问，是真醉了吗？
“happynewyear！”贝尔摩德道，祝那些重复冗长的岁月
“happynewyear！”托考伊道，祝天上的父母和眼前的“妹妹”
“happynewyear！”波本道，祝警校五人和爱恨难分的某人
“happynewyear！”基尔道，祝天上的父母祝某处的瑛佑，我一直在努力。
“happynewyear！”基安蒂道，科恩道，伏特加道，祝那些不为人知的苦难，谁天生就是个杀手呢？
“happynewyear！”琴蕾道，祝凛要平安长大，祝……工藤凌子？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二十一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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