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弥生篇终章

“送他一程吧”琴酒扔了一把枪到凌面前然后关上了审讯室的门，空气顿时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

        “是你…告诉的他吗？”弥生问道

        凌一惊，这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那个时间和地点，难道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是又怎样，本身你也逃不掉的…”故作镇定的回答，她只想监控室外的人让她的未来好过一点，和…如果有机会可以救出弥生

        “如果是你，那我就甘心了，这是我成为国际警察的第一个外勤任务，接手的第一个跨国卧底案件，看来真的是我能力不够，意志不坚吧…”弥生动动锁链，手腕已经被勒的麻木血肉模糊

        凌整间屋子的走动，她知道很渺茫可以找到一点点让面前人生的希望。

        “其实…我没有想带你走，我就是…想试试你会不会去…”弥生道

        凌扭头看向他，眼眸中再也没有了少年的明亮，她和他夏日祭看烟火升空的那天仿佛全世界的中心也不如在他的身边那种心旷神怡。

        “如果…我真去了呢？”凌敷衍的说到，她懂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离别好受些

        “那说明我赢了呀，这样你就算背叛组织了”弥生道

        “你以为…我去了吗？”凌道

        弥生紧张的抬头看着她想要一个答案

        “就算是去，我也只是想和你…好好道个别”凌有些心酸，笑笑又忍不住留下泪水

        “因为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生命里，给了我火热的力量，他尊重我，从来不否定我，他把我当个女孩子爱护，可是…他好远…远到是我身份一辈子无法企及…”凌子抱膝而坐在他面前，手里握着枪，她知道送他一程可以免于组织对他的折磨，可是这一枪的子弹怎么能从她的枪口里射出。

        “琴蕾，如果你对我有丝丝怜悯，送我一程吧，就算帮帮我”弥生道

        “那谁来怜悯我…？”凌从地上站起来咆哮道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为什么是个警察？你为什么要来纠缠我？你又凭什么求我亲手杀了你？”凌走过去拽住他的腰肢抬头望向灯光下的他，面部惨白，相必在她醒来前已经被琴酒折磨了一气。

        琴酒打开门，冷漠的眼神看向凌

        “你，真的动心了？”带着疑惑的发问

        凌对他的眼神报以冷漠的回应

        “琴酒，跟她们俩没有关系！你不要去为难别人！”弥生支撑着最后的力量

        琴酒抬□□口直指凌的眉心，“杀了他，如果你下不了手，同视你为叛徒，和他一起处理，那样，凛那孩子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多么可悲，你现在只会用孩子来要挟我了吗？”凌不知什么驱使竟然抬□□口也对准了琴酒的眉心

        弥生看的背后发凉，琴酒的神情竟没有半点愠色

        “把他带走，交给朗姆吧…”琴酒向伏特加示意了一下

        “你真以为我不敢开枪吗？”凌冲着琴酒喊道那种恐惧和绝望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手抖到怎么可能开枪。

        “把琴蕾也带走吧，一并交给朗姆…”琴酒转身准备离开

        “砰——”空枪的声音？

        凌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但并没有子弹炸裂

        琴酒有些错愕的扭头看着她转而真的愤怒

        “宁可自杀，也不会杀了他是吗？”语气中带着莫名的醋意和凌厉但依旧克制

        “把苏我弥生交给朗姆你没听见吗？！”琴酒命令的口吻看向伏特加，“至于我们琴蕾，很好…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要不要，琴酒，不要”看着弥生被拖走，凌跪在地上一遍遍哀求皆于事无补

        整个屋子顿时再也没有了光，不知过了多久，有组织的人带他到了另一个地方。

        打开门，地上躺着…弥生的□□？

        凌冲过去，把他翻过来，全身应该没有一处皮肉和骨头是好的，手脚筋已经被挑断，肩胛骨被穿透，可是所有的伤害就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要害，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滴流干，他们应该还想问他关于国际刑警的事，可是他没有说半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凌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不起的是什么，甚至对不起刚才没有开枪给你个痛快

        “别哭…对不起…不该…招惹你…”弥生想要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可是再也抬不起手臂

        凌用急救知识为他压制着出血点…

        “是…真的…呀…”弥生道

        “真的…真的…喜…欢…”欢字是那么轻微，被一颗颗生生撬下的牙齿已经承载不了完整的“喜欢”

        “最后…有你…在…身边，太好了…”弥生头低垂着埋在凌的怀里

        “对不起…”凌扣动扳机，这回真的是她的枪，她的子弹，真的洞穿了他的心脏，而那对不起也显得毫无意义。真的对不起吗？对不起她从此背负上了沉重的秘密，这是她人生中杀的第一个人，一个国际刑警。

        她会永远记得那个诗意的名字——苏我弥生

        那个男生，对她说“真的…喜欢你”

        可是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凌已经没有眼泪，她要面对的未知还有很多，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后来的她，被关到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没有人来打扰，一片荒芜守着内心的荒芜，再也没见过凛，没见过琴酒，每天只有人来给她送饭，那饭菜并不算差，可是没有胃口。

        “琴酒说，你一顿不吃，他饿孩子一顿”那个组织人员转告她。

        已经不想判断琴酒会不会这样做了，赶快端起饭菜大口大口的送下去，仿佛是塞进去，塞到胃里放不下一丁点东西。阴冷潮湿绝望，麻木到极致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什么都不想思考。如果唯一还能有什么可以让她的心稍微动一动，大概就是凛了。但是也毫无消息。没有新闻，没有网络，没有人，没有光，她知道琴酒又一次保了她没有把她的事捅到组织那里去，但是也是放逐吧，她太了解琴酒了，那天的冷静外表下已经藏不住他的底线。况且当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举枪对准他的时候，哼，你在干什么呀？凌躺在地上，地上只有角落里一个床垫，还有一个并不暖和的被褥，她每天躺在上面，熬过漫长的余生。她想过组织会怎么处理弥生的尸体，她想着之前工藤定的蛋糕，她想着会不会琴酒真的就这么忘了她，她想着死在这没有光的地方，就如同前半生的每一天。她想着凛有没有人好好照顾他，如果她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会不会凛已经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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