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打老公
祁进心疼了。
他忽地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怎么能冒出要对林初动手的心思,自己刚刚那一巴掌若是真的落到林初的脸上,他怕是现在连想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
“初初,我没有,我刚刚”
“啪——”
祁进的话再次被一个清脆的、毫不留情的、使劲林初浑身力气的耳光打断,第一巴掌他还有些怒气,如今已经像是被驯服的狼崽,只剩下满心愧疚。
祁进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接连两巴掌都落在一个地方让他嘴角溢出了血丝,左半边脸肿起,疼得他龇牙咧嘴,祁进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不过是起了个想法扬了扬手,最多算是吓唬了吓唬林初而已,可是初初的巴掌却是真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啊!
祁进压了压脾气,再次开口,“初初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想打你,刚刚是”
“啪——”
祁进彻底被打懵了,他以为捂住脸林初就不会打他了,可是他忘了,他还有另一半脸啊啊啊啊!!!
这下好了,两边算是平衡了
挨了三个响亮的耳光,他终于学聪明了,不再只顾着捂着脸,而是上前一步抱住了林初,林初也不挣扎,任他抱,祁进见林初不反抗不挣扎,终于能好好解释解释:“初初,刚刚我是被气糊涂了,你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你呀。”
男人委屈似小孩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林初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他以前也听一些gay圈里的小0说过类似的玩笑话,说自己老攻要是不听话就抽他,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可林初从来都没有起过这样的心思,从来没有。
他觉得祁进对他很好,而爱是相互的,他也是男人,凭什么祁进打自己就是家暴,自己打祁进就是应该的呢,无论如何,打人这件事就是不对的,不能因为体位的问题就可以把这件事当做理所当然。
可是刚刚祁进对他扬起手想要打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快要炸裂的恐惧,论身高论体格论力气,他哪样都不是祁进的对手,祁进如果真的要跟他动手,他无论如何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更何况祁进还常年健身,自己这种常年跑在酒吧里的小菜鸡肯定是不能比的。
所以他必须,也不得不把祁进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无论他是真的想动手还是只是吓唬吓唬他,他都不能让他这一次!
决不能!
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祁进见林初放松下来,肯听自己好好说话了,他安抚地亲了亲林初的鼻尖,被林初一把甩开后也不恼,又重新厚脸皮地贴了上去,林初早就了解祁进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挣了挣,没挣开也就随他抱着了。
祁进见林初的眼泪终于收了回去,也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他把林初抱起放到沙发上,自己单膝跪在他双腿间,向他低声下气地认错道歉:“对不起初初,刚刚是我冲动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生出这种想法了,你原谅我吧。”
林初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祁进有多久没有哄过他了呢?他当然不是要求祁进每次都哄着他,只是除了刚在一起以外的那几个月,这个男人大都是以上位者的姿态来跟自己相处的。他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惜字如金,高兴了才会同他说笑,大多也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调戏话语,不高兴时直接不理他,偶尔也会对他不耐烦。
林初有些难以名状的难过,他不善言辞,祁进也有些沉默寡言,两人的心是何时越走越远的呢?都是七年之痒,可他和祁进才在一起不到四年啊。
祁进半天没听见林初有何反应,他大着胆子抬头看去,却见刚刚没留下来的清泪如今挂在林初的脸上,又在他尖尖的下巴处汇聚,滴落在祁进的手心,泪无无声息而至,明明是凉的,却让祁进觉得像是火烫在心脏深处,他慌忙把起身,把林初抱到自己腿上柔声哄他,哄了半天林初也不理他,他也渐渐地沉默了下来。
时针滴滴答答地转着,慢悠悠地转到了十一那个数字上,窗外月明星稀,银河迢迢,繁华的城市即使在夜间也亮着华灯,如今已是秋天,树上一片片落下金黄,徒留光秃秃的树枝,林初的酒劲上来,晕晕乎乎地要上床睡觉,祁进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他又有些睡不着了。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夜凉如水,银沟高高悬挂于暮色中,月色清明,大片大片的月光洒落地上,如铺白银,房中静默良久,林初轻声道:“不早了,早些睡吧。”
于是这一晚,两人各怀心事的躺下,祁进如往常般抱着他入眠,可林初知道,两人的心,都不似从前了。
林初闭上眼等着睡意,困意没有等来,却愈发清明,他抬头望看向那桂轮,乌云飘过盖住它,一并盖住其散发的清光,心道嫦娥在那广寒清宫万年可否孤寂,片刻后又自嘲自己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黑云散去,月光重新洒向人间,弯弯月牙也似在笑他,笑他的自不量力。
初晴,天光熹微,林初缓缓醒过来,看一旁的祁进还睡得香甜,再次回想起昨晚的事,没忍住又踹了他屁股一脚,这一脚把祁进也踹醒了。
他下意识地把林初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发丝,跟他嘟嘟囔囔地撒娇:“再睡会儿。”
“你该上班了。”林初无情的话语在祁进耳边缭绕,他的话提醒了祁进,只见男人猛地坐起,捂着还留着巴掌印肿着的那半边脸颊,委屈的控诉他:“你还好意思提上班,我脸肿成这样怎么去上班?!”
“噗——”林初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换来的后果是他被祁进压在床上闹了他好久。
祁进总是有这些不经意地,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可爱之处,让林初觉得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对他而言是特殊的,毕竟祁进在别人面前从来都不会如这般耍小孩子脾气。
因为祁进那一闹,林初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昨晚的事林初也没打算不依不饶下去,既然给力祁进几巴掌,那么教训过去就算了,再说他确实不能让祁进顶着伤去公司。
祁进借着脸上有伤赖在家里一整天,顺便也把林初强行留在家里一整天,两人这一天倒是过的很滋润,吃了就“运动”,“运动”饿了就吃,一天下来林初就没能穿个整齐衣服从床上下来。
晚上九点,祁进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他没有避着林初接,林初也就能听得一清二楚,那边似乎是祁家的人,喊他今晚必须回去一趟。
林初其实也想过,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是否应该双方见见家长,谈婚论嫁了,但显然,祁进并没有那个意思,祁进不说,林初也不好意思提,提了反而像是他有多么着急嫁入豪门似的。
祁进乘着夜色匆匆地走了,林初料想他今晚也许回不来了,便自己洗完澡后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剧。
电视里放着家庭伦理的喜剧,他却没有心思看下去,今天他无数次想开口问一下关于之前听过的那个谣言——祁进未婚妻的事,但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每次想开口不是被祁进欺负就是被祁进用其他话题夺取他的注意力。
刺耳的电话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林初正百无聊赖的发呆,被这铃声吓了一跳,他拿起手机,发现居然是祁进给他打来的,林初一瞬间心跳的有些快,他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慌,他深呼吸了两口气,而后接起电话放到耳边。
“别,进哥哥,你轻点嗯”
“轰——”林初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瞬间像是要炸开了,他哆嗦着把手机挂掉,可宴云的娇弱的喘息声还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放映,他好像能够看到祁进是怎么把别人搂在怀里欺负的,如同他们以往每次一样,包括今天。
他不明白这通电话到底是像他示威,还是不小心打错了,总之电话打到这,他就不可能再同以前无数次一样心无芥蒂的和祁进继续表面维持的恩爱。
林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他应该打个电话过去质问祁进,他应该问他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现在在做什么,而后应该开车过去捉奸,再像昨晚一样当着宴云的面狠狠地甩祁进一耳光,利落的跟他提分手,头也不回地走掉。
想想就爽。
但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谈何去找祁进理论动手呢
林初在沙发上静默了很久很久,他想了很多,最后觉得自己是应该和祁进说清楚,然后是时候分开了,以前闹不到明面上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可现在人已经欺负到他面前了,他就不能再装傻,如果祁进真的和这个叫宴云的男生有什么关系,无论是他的未婚妻还是别的什么,他都祝福他。
林初想到这些,那些不舍得的情绪又一次翻涌上来占据他的心脏和大脑,林初感觉空气都在向他叫嚣着,似在嘲讽,让他感到窒息。
想了很久,想到站在窗边都觉得呼吸不畅,气流不通,最终他起身,披上个外套后拿起钥匙出了门,林初感觉快要在那个房子里待不下去了,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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