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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兄妹


青泽料想到主子会心有不悦,也知道主子不会去纪老爷的府上,可纪老爷千叮咛万嘱咐,定要他将话说给丞相听。

        他躬身作揖道:“是属下逾越了。”

        纪元衡烦闷地揉了揉眉心,怎么今日谁都惹他不痛快。

        罢了,看在风南仪在这儿的份上,先不和他们计较。

        风南仪正想开口告退移步回汀兰阁,却听见一个女子骄横地喊着纪元衡的名字,愤愤不平道:“阿兄,你怎能让朝年去扫门庭?”

        本已经要起身的风南仪又坐了回去。

        少女约莫着要比她小些岁数,梳双髻,披织锦羽缎斗篷,穿素绒绣花袄,脸庞红润,剔透玲珑。

        那少女撇了撇樱唇,手上还挽着个男人,打眼一瞧,不难看出两人的眉眼相似,八成是亲兄妹。

        纪元衡仍端坐在椅子上,淡漠回应道:“朝年犯了错,当然要受罚。”

        “阿兄,予儿好不容易才从府上出来,你难道一点都不开心吗?”

        纪予露松开边上男人的胳膊,健步如飞地进了屋,径直走到纪元衡的身旁,抱怨道:“阿兄昨日大婚,竟不请妹妹来,若是爹爹没有大发慈悲地准我来跟昭仁公主熟悉熟悉,阿兄是不是就准备一辈子不见予儿了。”

        纪予露满腔的委屈,小时爹爹管教严厉,虽然元衡哥哥跟她不是一个生母,但对她是百般宠溺,阿兄比亲哥哥纪知凡好了不知多少倍,会领着她游山玩水、掏鸟窝、去小溪边摸鱼,可惜爹爹太过偏心,只肯宠纪知凡。

        倘若不是纪知凡当年犯了大错,把锅推在阿兄身上,或许阿兄也不会受尽苦头了。

        她念着阿兄的好。

        即使纪元衡自立门户了,纪予露也时常来纪府玩。

        屋外的男人出声说道:“纪元衡,我妹妹待你不薄,如今穷小子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就忘了我妹妹之前对你的恩惠了?”

        “爹爹说得半点没错,哼,你纪元衡是喂不熟的野狼,忘恩负义的小人。”

        “还有——”

        纪予露大声喝道“闭嘴”,将气撒在纪知凡头上,怒冲冲地教训他:“纪知凡,你忘了爹爹走之前怎么交代你的?爹爹叫你好言好语地劝劝阿兄,让阿兄早日原谅爹爹,你把爹爹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吗!?”

        她愈说愈激动,恨不能戳破纪知凡当年的弥天大谎,“我就知道你此番跟我来没安好心,劝你趁着阿兄还未动怒,赶紧给本小姐滚得远远的,别以为你的风流韵事这辈子都能瞒着爹爹。”

        纪知凡觉得脸面荡然无存,他的亲妹妹居然为了护着纪元衡对他恶语相向,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况且昭仁公主也在场,那他不妨往纪元衡脸上抹点黑。

        看纪元衡还怎么在公主面前蹦跶。

        纪知凡哂笑地入堂,腰间挂着的汉青玉蝉一甩一甩的,对着风南仪拱手揖礼道:“在下乃当朝卫尉之子纪知凡,参见昭仁公主。”

        他虽是低着头,但心里头赞叹着不愧是深受崇民帝宠爱的昭仁公主,单是静坐在那儿,便是一幅令人痴迷的美人图,柳叶细眉、鼻梁小巧、软玉娇香。

        啧,如此尤物,糟蹋给纪元衡了。

        风南仪的纤眉微蹙,默然颔首,这是纪元衡的家事,她不该掺和,因此不打算理会纪知凡。

        纪元衡像是没听到纪知凡方才在羞辱他,反而笑道:“予儿来为兄的府邸,为兄定是高兴的,只不过予儿带了条野犬过来,为兄最烦野犬,因它总爱在府上乱吠。”

        “青泽,请三小姐入座,奉茶。”

        “是。”

        趁着青泽在给纪予露奉茶的空子,纪知凡忽地大声哀叹,对风南仪说:“昭仁公主有所不知,其实纪丞相是我父亲的庶子,生母出身贫贱,极不受宠。”

        “想必公主听说过纪元衡跟我父亲之间的往事,但在下推断,公主绝对不清楚当年父亲大人为何要将他逐出纪家。”

        纪予露心道不妙,欲要阻拦纪知凡,不料风南仪先声说道:“纪公子以为本公主不了解我夫君是什么样的人么?”

        纪知凡仍是滔滔不绝道:“他不到束发之年便招花楼女子在府上行苟且之事,被父亲大人抓了个现行,公主大可问问天启街的街坊邻居,就知道纪元衡是个无耻之徒。”

        风南仪觑见纪元衡的面容阴沉,如数九寒天的冰块,寒气逼人。她笑问道:“纪公子今年多大了?”

        “在下今年二十有五,公主问这个作甚?”纪知凡心花怒放的,莫不是公主瞧上他了?

        “本公主虽是久居深宫,但经常耳闻江陵城的花楼姑娘赛若西施、天仙动人,想来纪公子已二十有五,必然是经多见广、殚见洽闻,那纪公子可知江陵城哪家的花楼姑娘漂亮?”

        纪知凡暗自窃喜,公主这是在夸赞他么?

        他兴致盎然地开始为风南仪讲解道:“要说江陵城的花楼,应该不求多而求于精,小作坊的姑娘都是些残花败柳,但玩起来尽兴,大作坊的女子,又有点端着了,总爱欲拒还迎,想要掏空男人兜里的银子。”

        纪知凡多年游逛在花楼,几乎逛遍了江陵城所有的花楼,也欠下不少姑娘的情债。

        “在下最近酷爱柔莞楼的姑娘,真个是应了公主说的赛若西施,美貌动人,小嘴甜着呢。”

        “但今日在下得见公主真颜,那些个姑娘就平平无奇了。”

        纪知凡丝毫没有察觉到纪元衡身上杀气腾腾。

        “够了。”纪元衡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扼制住纪予凡的右手腕。

        “喀嚓”一声清脆,纪知凡的脸痛苦地扭曲成一团,左手扶着右手腕,沉痛的嚎道:“你和你娘都是下贱胚子!你今日把本公子的骨头弄断了,明日我爹定会去启禀圣上,堂堂楚国的丞相,敢在光天化日蓄意谋杀德高望重的卫尉之子,实乃痞子!”

        “看来还是不够疼。”

        纪予露杏眼满含惊恐,奔向纪元衡身侧,抱住他的胳膊,凝噎道:“阿兄不可再断了知凡哥哥的左手腕,阿兄既已替公主出了气,就不要再把事闹大了,否则会影响阿兄在朝廷的名声。”

        “妹妹,你别拦着他,他若是有本事就接着来,本公子岂会怕了他?”纪知凡疼得跪在地上,护着右手腕,硬撑一口气:“他的名声本就烂的像过街老鼠,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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