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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显摆


风南仪的杏眸微弯,她半弯着腰,亲了亲纪元衡的耳垂。

        “这便是给夫君的奖励。”

        纪元衡握着毛笔的手顿时有了动力,他嗯了一声,认认真真的开始描摹,那模样像是得到了甜头的孩童一般。

        良久,风南仪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这次夫君写的字确实不错。”

        纪元衡颇是骄傲的说道:“那是自然。”

        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理直气壮的问道:“夫人说好的奖励呢?”

        风南仪却是满脸无辜的反问道:“方才不是已经把奖励给夫君了吗?”

        她的语气格外有逗弄的意思。

        纪元衡索性搂风南仪入怀,自觉的领取他心目中想要的那份奖励。

        两人的气息缱绻,风南仪的呼吸逐渐紊乱,她今日穿了件刺绣妆花裙,还梳了一个较为复杂且漂亮的发髻。

        转眼间发髻上的凤钗被纪元衡取下,束腰的丝带也被他熟练的解开了。

        幸好风南仪今天没有饮酒,头脑甚为清醒,理智的说道:“夫君明日需得上早朝,今夜……要好好歇息。”

        只听纪元衡云淡风轻地应道:“还早着呢。”

        不多时,风南仪的衣裙散落在地,蝴蝶簪来回摇摆,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直到月上树梢,纪元衡才肯作罢,抱着风南仪回了净思斋歇息。

        为期三天的婚假结束,纪元衡的手头上迎来不少繁琐的事情,先是忙于监考秋试,后又需得去挑选有习武天赋的人才,前前后后的劳碌了一个月。

        风南仪倒也乐得自在,每日睡到巳时,醒来到汀兰阁为花浇水,隔三差五的管理一次母妃给她留下的账簿。实在闲着无事的时候便去跟纪予露在江陵城四处游逛。

        除此以外,风南仪意外的在朝年的口中得知了齐游并非是去别处另择高就,而是因罪入狱。

        先前风南仪在襄阳城被敌军掳走,泄露她和纪元衡行踪的人,便是齐游。

        朝年说的话含糊其辞,风南仪只知道齐游的身份是契丹人,因为得到了耶律的指令,一直埋伏在江陵城当细作。

        其余的朝年一概不知,还特地央求风南仪,万万不能在主子面前提及此事。

        ……

        卯时,净思斋。

        风南仪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在睡梦中有人偷吻了她,虽然她困得厉害,但知道这个人一定是纪元衡。

        近来朝廷政务堆积如山,须要各个大臣共同商议的国事颇多,纪元衡不到天亮就需得乘马车去上早朝。

        纪元衡总会在走之前,偷偷的吻一下风南仪。

        时值深秋,枯黄的树叶伴随着冷风飘荡,马车徐徐行驶到宫门前,挂在门匾上的金嵌玉花鸟纹宫灯依旧光彩夺目。

        恰巧有两三个赶着上早朝的大臣碰见纪元衡,他们笑着问道:“纪丞相怎的来这么早?”

        这些个大臣都是近来新上任的年轻官员,对纪元衡是毕恭毕敬的,甚至把纪元衡当做自己的榜样。

        纪元衡不苟言笑道:“初冬将至,朝中政事正是繁忙的时候,本相想着早点来为陛下分忧。”

        身穿浅绿色官服,头戴长翅乌纱帽的俊俏男子点头称赞道:“纪丞相的品德实乃难得,难怪陛下如此重用纪丞相,晚辈真应该向纪丞相看齐。”

        围在纪元衡跟前的这些年轻官员几乎都是凭借着秋试脱颖而出,所以是有真才实学的。

        唯有一点美中不足,大抵是初入朝廷,兴奋过度,逢人便直呼前辈,讨教如何能够尽快为陛下效力。

        纪元衡轻扯唇角,这几个小子刚进朝廷就跟着老家伙学会说客套话了,当真是令人听了头疼。

        不过这几个月他跟着南仪背了不少诗书,逐渐理解了文人为何喜欢咬文嚼字。

        纪元衡颔首笑道:“陛下夸赞过曲议郎写的一手好字,看着赏心悦目的。”

        “现在只是刚入朝,往后各位能为陛下效力的机会还有很多。”

        曲长锦似乎是被纪元衡点燃了斗志,他慷慨激昂地说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力!”

        言毕,曲长锦忽然觑见纪元衡的下唇红肿,很是关怀的问道:“纪丞相,您的嘴……是受伤了吗?”

        纪元衡的脸顿时一僵,出府之前他像往常一般亲了亲自家夫人,谁知风南仪睡得迷糊,反过来咬了一口纪元衡的嘴唇。

        当时纪元衡没注意,现在经曲长锦这么一说,他才感觉到下唇确实是肿了。

        旁边别的大臣反应极快,他们揶揄笑道:“曲议郎,这金銮殿殿前就属你的嗓门最大,待会儿让陛下听见了,还以为你只顾着跟纪丞相说闲话呢。”

        他们自是知道纪丞相的嘴唇为何红肿,毕竟也和纪丞相共处了几个月,除了上朝时冷酷了点,别的时候都心念念着昭仁公主。

        就好比,年纪较大的大臣在议论江陵城新开了家茶楼或是酒坊,要请纪丞相去消遣,得到的回应永远是:“茶楼哪里有我夫人泡的茶好喝?本相不去。”

        “今日又惹夫人生气了,下朝要给她买点首饰。”

        “本相要陪夫人去买布料。”

        “夫人昨天说想要在归澜楼用晚膳,本相要带她去。”

        纪丞相说话的神情都很骄傲,仿佛是在显摆自己有夫人相陪,不屑于到别的地方消遣。

        慢慢的,百官也习惯了纪丞相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的。

        毕竟,那可是昭仁公主。

        曲长锦的脸皮薄,难为情的挠了挠耳朵,他尚未娶亲,并不明白纪丞相的嘴唇因何红肿。

        天边泛起了一点点的鱼肚白,离上早朝的时辰还差半盏茶。

        方才站在曲长锦身侧的男子凑到纪元衡身前笑道:“不知纪丞相前几天说的那家布坊在何处?微臣想给内人添一件新衣。”

        纪元衡迟钝了片刻,他在思索何时说过什么布坊——

        那男子以为纪元衡是不想说,便接着诚恳的说道:“晚辈初来乍到,不了解江陵城有哪家布坊直接卖成衣,纪丞相先前说过您的便服是夫人亲自买的,故而晚辈想问问那家布坊在何处。”

        经男子这般提醒,纪元衡回想起自己的确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家夫人的眼光甚好,本相的便服就是她买的。”

        纪元衡笑着把那家布坊的名字说了出来。

        男子十分感激的对纪元衡鞠了一躬。

        呃……纪元衡在内心默默发誓,以后绝不随意的到处显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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