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战争与死亡（其五）
眼前的这一幕无论看了多少次，艾西亚都无法习惯，心底也总会翻起阵阵涟漪，除了厌恶，还有莫名的悲伤。
眼前的少女依旧穿着红色长裙，但和之前的那件不一样的是，这一件的裙摆多了圈花边，肩膀和领口上也变成了装饰用的百褶，看上去非常精美，和之前那件相比显然是不同的一件。
此时的少女，正跪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啃食着血淋淋的内脏，而那个倒霉的猎物已经被开膛破肚，因为被撕扯的太过厉害，已经看不清面容和躯体，只剩下了一堆快要腐烂的肉块。
这样残酷的景象对于艾西亚来说每天都会见到。
在将手里不知名的内脏吃干抹净后，希耶尔又埋进腹腔里深深饮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凝固的血液，血液很新鲜，还带着些许温度。等希耶尔抬起头时，白皙的面庞就被鲜血给覆盖了大半，脸上带着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感。
“希耶尔，”艾西亚艰难的开口了，“这两个月你只是让我跟随在你的身后，我能问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做什么吗？”希耶尔站起身，“要说做什么的话，可能只是想让艾西亚姐姐成为我真正的同伴吧，可是为什么，”希耶尔的目光转向了艾西亚，“艾西亚姐姐，你宁可变成这副模样也不愿意觉醒呢？”
此时的艾西亚，双手被一只沉重的镣铐给锁住，整个人被用锁链吊在了半空中。
身上的盔甲已经被摧毁大半，上半身已满是血窟，那是被希耶尔的刺枪给刺的，她的双腿被削去了一半，以防逃跑，断肢被希耶尔用一只黑色的布袋给装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不断侵蚀着艾西亚的大脑，而希耶尔每每在察觉到艾西亚将要失去意识时都会再次将艾西亚的身体刺穿，以防止艾西亚过早死去。
“我，我不会，觉醒的。”艾西亚表达了抗拒。
“还不是因为艾西亚姐姐一直都不愿意答应我的要求才变得这副模样，如果艾西亚姐姐再不觉醒的话，可是会没命的哦。”希耶尔头一歪，双手叉着腰。
“如果你还认我是你姐姐的话，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艾西亚说完，嘴里又吐出了一口带血的浓痰。
“因为艾西亚姐姐一直不愿意觉醒啊，明明内脏那么好吃，艾西亚姐姐要是觉醒的话不就可以和我一起分享这种美味了吗？”希耶尔用一种孩子气的口吻说，可艾西亚心里却如刀割一般难受。
“我说过的，我是不会，啊！！！！”艾西亚话音未落，希耶尔就已经右手化为刺枪，刺穿了艾西亚的小腹，艾西亚再一次因为剧痛而大叫了出来，惨叫声在山洞内回响，从黑暗里传来了阵阵刺耳的回声。
希耶尔拔出了沾血的刺枪：“真是的，艾西亚姐姐等你考虑好了再做决定嘛，我还得去继续找吃的，你先在这好好复原吧，这一次的伤不是很重，在不超越极限的状态复原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希耶尔突然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但很快转为了惊喜，那表情就像是猎人发现猎物送上门后的喜悦。
“这一次数量有点多呢，一共十二股妖气，三股比较强大，其它的简直弱的不像样，”希耶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如果她还存在的话，那么为了艾西亚姐姐能够摆脱杂念，还请你好好下地狱吧。”
希耶尔的双瞳变成了如黄金般的色彩，紧接着，她的身上出现了一圈猛烈的气浪，还伴随着令人难以直视的紫色光芒，光芒散尽时，艾西亚的眼中就出现了希耶尔的觉醒体，那是一个身形巨大，被黑色铠甲所包围的骑士，这也是艾西亚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希耶尔的觉醒体。
希耶尔双腿往地面一瞪，随着一声巨响，希耶尔那庞大的躯体飞到了空中，很快便消失在了艾西亚的眼里，而希耶尔站立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像巨型蜘蛛网一样的裂缝。
另一边，莎尔和组织军队的战斗还在继续。
在将赫卡忒斩成两截后，莎尔并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而是如鬼魅般闪到了那名劫持赫斯提亚的战士面前。那名战士先是一愣，甚至还没看清莎尔的动作，她的手臂就已经被斩断，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莎尔和赫斯提亚都消失不见。
从莎尔斩下赫卡忒到消失，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快到所有人都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
下一秒，莎尔一手怀抱着赫斯提亚一手持着大剑出现在了一艘登陆船的甲板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面的人，手里的大剑也沾染了许多浓腥粘稠的鲜血，有赫卡忒的，也有那名战士的。
赫斯提亚依然处于昏迷当中，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如果左肩上的切口再深一点，赫斯提亚的左手将被完全切下。
莎尔一脸愁容的看着怀里的赫斯提亚，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我能及时察觉到，就不会让你受伤了。”
“哦呀，这下有意思了。”鲁路似乎被眼前的情景给逗笑了，“没想到这个莎尔竟然耍这种低级的把戏，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特里基。”
特里基轻轻叹了一口气：“鲁路，我得说，是我低估了她的力量，赫卡忒也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事实上，对于所有的战士她都没下死手，现在她女儿受了那么重的伤，再战下去她的女儿就有可能丧命。”
“话是这么说，可是......”脖子上突然出现的巨剑打断了鲁路的话语，而持剑人就位于他的右侧，因为剑身长度的问题，就连特里基的脖颈也落在了剑刃之上，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他们就会人头落地。
“原来你就是鲁路吗？那么旁边那位肯定就是二号实验岛的领袖特里基了。”莎尔说着，怀里依然抱着赫斯提亚。
“你，你认识我？”特里基茫然的问道。
“好久不见了呢，莎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戴着那花冠。”鲁路说，语气带着丝丝恐惧。
“我以为你的名字是叫帕里森，没想到现在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并不是这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这，特里基更加疑惑了：“鲁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让我来回答你吧，这位鲁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摧毁组织而来的间谍，他担心我的感知能力会揭穿他的身份所以干脆将他的真实姓名告诉了我，也许是早就看出来了我对组织的不满，他告诉我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会协助我脱离组织，而我要在这片大陆的组织毁灭之时暗中保护他，如果要想潜入到敌方，那么拥有一个虚假的名字是非常有必要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局！”莎尔缓缓的说。
“是这样吗？鲁路？”特里基问。
“哼哼哼哼，”鲁路微微咧开嘴角，“特里基，权当这个是敌方的离间之计吧，我可是培养出来了希耶尔，凯尼娅这样优秀的战士呢，如果我是间谍的话，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
“是不是间谍可以再观望，说起来，莎尔你难道不打算逃跑吗？”特里基微微抬起头，只见沙滩上，有几名战士正惊慌失措的一边喊着特里基的名字一边往船只冲来，显然是救援来的。
“切，”莎尔咬咬牙，“还以为她们能多撑一会儿呢，这次算我倒霉，下次见面我会直接杀了你！”莎尔抱着赫斯提亚从船上一跃而起，像插了两只巨大的翅膀，飞越了军队阵列，在沙地上落下，又以疾风之速穿进了树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已经有几名战士像踩上弹簧一般跳到了甲板上，其中就有贝罗娜和涅特。
“特里基大人，很抱歉让您受惊了。”贝罗娜单膝跪在二人面前，其余的战士也紧随其后。
特里基摆摆手：“不用这么担心，她并不会这么快杀死我的。”
“特里基大人，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做？”涅特问。
接话的是鲁路：“依我之见，让所有的军队前去进攻圣都，那个地方位于这片大陆的中心位置，如果我们能够占领那就可以坚守一阵子，等后续部队前来就可以彻底攻占这片大陆。”
“你们不用担心，凭借那些人类是不可能打的赢你们的，后续部队一共一万人，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士，比一般的妖魔可还要来得强。”特里基说。
莎尔刚刚钻进树林，就看到了眼前不远处朝自己的方向疾走而来的约十三四名战士，她们都穿着带着斑驳锈迹的铠甲和一身陈旧的紧身衣，显然那是来支援的。
“等一下！”莎尔拦住了为首的战士，其他的战士也立马刹住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莎尔。
“我是利维亚，是率队前来支援的，前面的战斗还顺利吗？”为首的战士说，她在感觉到莎尔那庞大的妖气后并没有面露惊讶。
“前面的士兵已经全部阵亡了，”莎尔边说边观察着她们，“现在滩头上全是敌人，你们现在过去就是送死，旧时代的战士可不会对你们心慈手软。”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没等利维亚说完，莎尔就毫不留情的打断道，“她们的实力比你们要强，现在她们的进攻目标是圣都，你们要做的是赶紧回去固守！”莎尔说完就将手里的赫斯提亚塞给了利维亚，利维亚只能茫然的接住这个不省人事的女孩。
“现在这个时候她们应该也快整好队伍了，我得去支援克雷娅她们，你们必须在圣都拖住她们！”莎尔火急火燎的说，双脚不安分的微微颤抖。
哈梅尔镇的平原，凯尼娅一行人已经赶了三天路了，这趟旅程仿佛比上次要漫长些许，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银色的眼瞳里满是忧虑，仿佛这一趟将会进入生命的终点般。
“感觉到了吗？”伊妮莉突然停下了脚步，期待的目光转向凯尼娅。
“啊，感觉到了，她已经发现我们了。”凯尼娅右手伸向背后，随着一阵清脆的铁器摩擦声，一柄巨剑出现在了凯尼娅的手里。其余的人也纷纷拔剑，摆好了迎战姿势。
“喂，这一次可别嫣了。”海伦对身边的蕾切尔说，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放心吧，这一次我可不会失手。”蕾切尔回应。
“先不说这一次能不能杀死希耶尔，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也只是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只要半数以上的人能够存活就算万幸了。”迪涅芙冷冷的说，这话对其他人来说除了打击以外，还似乎给本就心存焦虑的小队蒙上了一层可怖的阴影。
可克雷娅却不这么认为，她轻轻闭上眼睛，缓缓地说：“大不了就再杀她一次，二十多年了，是时候再次了结她。”
凯尼娅的神经紧绷，轻轻合上双眼，她试图凭借这两个月的训练来感知希耶尔，速度很快，快到就像一阵风，不对，甚至比风还快，而且冲击很猛烈，如摧枯拉朽般。
近了，越来越近了，近到好像就在眼前。
凯尼娅的精神高度集中，黑暗里，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黑色铠甲的骑士正高举着刺枪和盾牌朝自己猛冲而来。
“快躲开！！”凯尼娅高喊。
众人及时反应，在希耶尔即将与众人接触的时候纷纷朝左右两侧跳开，希耶尔在发现刺空后也及时刹住了双脚，众人立即散开，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希耶尔圈在了中间。
“阿拉，这样的欢迎仪式我可不喜欢，虽然人是多了点，但杀气比上次浓重了不少。”希耶尔冷冷的对众人说，锋利的目光扫过了众人。
“伊妮莉，有什么计划吗？”凯尼娅问。
“对希耶尔更加了解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对付她的话早就在那个时候杀了她了。”伊妮莉回答，黑色的披风随风摇摆。
“不对，”惠特莉插了进来，“对她更了解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否存在过节，但对于她我可是心里有数的很呐。”
“惠特莉？！”希耶尔微微震惊道。
“我当初退出组织，逃到这里的原因，一个是不想再看到身边有人死去，还有一个就是你，早在你被任命为战士之后我就察觉到了你的潜力，后来你很快从两位数排名升到了个位数，再后来是艾西亚退出后你成为了组织的第二，我意识到我和你迟早会因为排名的争夺而产生一战，即使我们都不愿意，组织也会让我们之间以死相搏，我知道自己并不能战胜你，所以为了活命，我逃到了这里。”惠特莉缓缓的说，“只是这个世界太小了，小到即使我躲到这里也摆脱不了你。”
“哈哈哈哈，”希耶尔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就你还能被称为NO.1？不过就是一只躲藏在黑暗里的老鼠，很不好意思呢，我现在正在兴头上呢，只要想着自己接下来会再杀死这么多战士我就兴奋难耐呀！”话音刚落，希耶尔突然双脚一瞪，手中的刺枪径直刺向了惠特莉的胸膛，惠特莉连忙往后退步，由于力量太大，惠特莉的身体往后倾斜了几十度，手中的大剑横在胸前，剑身与刺枪摩擦出了点点火星。
“切，还以为能躲过去！”
惠特莉咬咬牙，随着一身巨响，惠特莉像箭一样向后飞了出去，刺枪滑出剑身，但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继续往前延伸，直到在惠特莉的身上擦出一道血痕。
希耶尔察觉到了异样，明明将要刺穿惠特莉的刺枪拐了个弯，这让希耶尔有点疑惑：“怎么会这样？明明这一击就能杀死她的说。”
希耶尔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她扭过头，看见一名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的女人，而她的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看，眼神就像是观察猎物的老鹰一般锐利。
“拉芙缇拉？”凯尼娅也有点疑惑。
“我用妖气勉强控制住了她的身体，虽然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但这已经是我的全力了。”拉芙缇拉说。
凯尼娅稍作思索，她想到了一个对付希耶尔的办法，但她并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够实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凯尼娅尽可能的提高音量命令道：“克雷娅，伊妮莉，你们用高速剑干扰她，拉芙缇拉你尽可能的阻止她的行动，萨莎，蕾切尔和海伦从正面，用你们最大的力量刺穿她！我和惠特莉从上方寻找机会，我猜测她的弱点应该在头部，迪涅芙和奥黛丽在后面救助伤员，很抱歉，不能让你们参与战斗。”
“了解！”众人除奥黛丽和迪涅芙都异口同声的大喊。
“如果这种战术可以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迪涅芙无奈的摊开双手。
克雷娅和伊妮莉疾速移动到了希耶尔的两侧，很快，两股刀光剑影将希耶尔锁死在了原地，希耶尔的身上也不断与剑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希耶尔本能的用盾牌挡在面前，就在这时，萨莎，蕾切尔，海伦也纷纷摆出了起手式，三人都铆足了劲，相继对着希耶尔的正面发起了冲刺。
海伦的螺旋剑直指希耶尔的喉咙，萨莎的目标对准了希耶尔的双腿，蕾切尔所瞄准的是希耶尔的上半身。
“雕虫小技。”希耶尔手里的盾牌瞬间大了一圈，盾牌立于地面，几乎盖住了希耶尔的整个身体，从黑色的巨盾上传来了撞击的实感。
“啊啊啊！！！！”三人解放了妖力，瞳孔变成了金黄色，三人的肌肉也像鼓起的海绵一样膨胀，血管像蜘蛛网一样从头部蔓延到了面颊，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无比的狰狞。
“没用的，凭借这样的攻击，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希耶尔嘲弄着三人，可下一秒希耶尔却面露惧色，因为她仿佛听见了盾牌开裂的声音。
“没用？别小看了我们啊！！！”萨莎大喊，身体上传出的气浪更加强烈了，这是萨莎进一步解放妖力的结果。
“给我去死！！！！！啊！！！！！”海伦也将妖气提升了一个阶段。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希耶尔手中的盾牌化为了碎片，飞舞在半空中，紧接着，三人的攻击刺向了希耶尔的双腿，腹部，脖子。
“得手了！！”海伦的剑即将贯穿希耶尔那脆弱的脖颈，可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剑像是刺中了一块厚到无法想象的石头，而自己的剑仿佛卡在了里头，不对，就连表皮都无法刺穿。
“哼哼，我还吓了一大跳呢。”
“什么？”海伦大惊，紧接着，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被从侧面给刺了个对穿。
“咳啊！”海伦吐出了一口浓血，意识也在瞬间模糊，在恍惚中，她看见了脚下的情景，萨莎和蕾切尔也被从正面刺穿，凶器是从希耶尔的左手伸出来的另一柄刺枪和从希耶尔腿部伸出来的一柄剑形状的黑色物体。
“你以为，我脖子上是没有任何保护的吗？这种铠甲可比盾牌好多了，即使是你这样的战士也无法刺穿它的，哦，忘记说了，盾牌只是起装饰作用哦。”
“萨莎！蕾切尔！海伦！！”凯尼娅慌张的大喊。
凯尼娅和赶来的惠特莉一前一后从高处落下，趁希耶尔不注意，手起刀落，斩下了希耶尔的刺枪和“大剑”，迪涅芙和奥黛丽也紧随其后，接住了重伤的三人，将她们带到了离希耶尔百米以上的距离。
“我还以为是什么招数呢，结果是这种水平的合击而已。”希耶尔并没有展开追击，在刺枪被切下后，从断口处又很快生长出了新的装备，说是装备，说是希耶尔的肉体更加准确，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希耶尔的肉体里所长出来的。
“惠特莉，我们上！”
“好！”
惠特莉和凯尼娅将妖气解放到了百分之五十，二人围绕着希耶尔展开了攻击，除了快到无法捕捉的速度外，二人的力量也都十分强大，甚至还有几刀几乎要切开希耶尔的盔甲。
“挺强的嘛。”伊妮莉感叹。
可是这种攻击并没有持续很久，二人的攻击因为体力的大量流失而慢慢减弱，希耶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惠特莉跳到自己的面前，打算切开自己的头部时，她用刺枪将惠特莉像拍苍蝇一样给拍飞了数十米，而凯尼娅也被希耶尔一脚给踢飞。
凯尼娅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地上尖锐的石子给擦出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洞。
“切，果然还是不行吗？”凯尼娅不甘心的抱怨了一声，就在这时，迪涅芙上前扶起了她，凯尼娅连忙询问道：“她们还行吗？”
“伤的太重了，生还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已经尽可能的用妖气治疗她们了，现在生死只能听天由命。”迪涅芙说。
“可恶！”凯尼娅气的几乎想跺脚。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没办法战士胜她！凯尼娅越是这么想，眼泪就不争气的流出了眼眶。
“哈啊！”
伊妮莉试图从侧面偷袭希耶尔，毫无疑问，这样的攻击注定会失败，希耶尔的腿狠狠的往伊妮莉的踢去，伊妮莉躲闪不及，被踢飞，落到地面的时候身体也翻滚了差不多十几周才停下。
拉芙缇拉也没有幸免，在解决伊妮莉后希耶尔冲过了拉芙缇拉，下一个瞬间，拉芙缇拉的身体喷出来了一道巨大的血柱，很快，拉芙缇拉的身体软了下来，如泄了气的气球瘫在了地上。
“伊妮莉！！！咳咳！”凯尼娅大喊，嗓子却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可能是刚才的攻击损害到了自己的喉咙。
眼见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倒下，凯尼娅的心里就好像产生了一团火焰般，那火焰几乎要吞噬自己的大脑和身体。
到底，到底怎样才能战胜这个怪物啊！
就在这时，凯尼娅的眼里霎时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越过了希耶尔，在快要着地的时候对着希耶尔的头部砍了一刀，几乎要砍穿希耶尔的头盔，鲜血从希耶尔的头上缓缓流下，接着，那个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希耶尔的面前。
很快，那个身影又闪到了凯尼娅的眼前，背对着自己：“真是的，这么多人打一个都费这么大的劲。”
“莎尔！”凯尼娅一惊。
“你是？”迪涅芙也惊讶的瞪大双眼。
“我是莎尔，是凯尼娅的老师，请多指教，闲聊可以一会儿再说，我还有的忙。”话毕，莎尔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向了莎尔，这一次，她的剑几乎划穿希耶尔的双腿。
“切，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希耶尔小声自语。
伊妮莉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给惊呆了，这个女人自己有印象，也许是年代太过于久远，自己已经记不清她的名字。伊妮莉趴在地面上，刚才受的伤几乎让她肋骨断裂，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知觉。
“好，好强。”伊妮莉惊讶无比。
“强？我到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和她打一场呢。”一个熟悉而浑厚的女声从身旁传来，紧接着，伊妮莉瞥见了右前方出现了一双银色的金属长靴。
“克雷娅？”伊妮莉本能的反应道，但随着视线慢慢上移，眼前出现了一个面庞精致的如著名雕刻师所塑造的人偶般，金色的披肩长卷发自然的垂落两侧。
“你，你是？？”伊妮莉前所未有的震惊，眼前的这张脸在两个多月前自己还见过，可不知为何，这回的相见，让自己惊喜了不少。
“好久不见了呢，伊妮莉。”眼前的女人再次开口了，“和上次在桥上一样的姿势呢，只不过看来这回，你我是要并肩作战了。”
“迪，迪妮莎？？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已经，不是应该三十多年前就死了吗？”
“如果不是我的话，谁又会记得你当初的狼狈样呢？”迪妮莎微笑，随后朝伊妮莉伸出了白皙的右手，“来吧，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有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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