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是你逼我的!(狼崽发威)
哭什么?上学不是好事吗?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哭的。
“我都愿意当你的狗了!”小狼的声音变得不太对劲了,喉咙里满是狼的低吼,除了尾巴上已经炸开的毛之外,周身也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攻击性和气压。
这股气势让久经沙场的纪风都有些震惊。
好强。
怎么生气了?
这崽子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你干什么?”纪风感觉到了威胁,他笑不出了,慢慢沉了脸,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小狗儿,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没有!是你逼我的!”小狼的瞳孔有变红的趋势,一边发狠一边掉眼泪,就在纪风还在疑惑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他就自己咬牙嚎了起来,“我都那么听话了,你还是不要我,你这一个月都在耍我,我都没生你的气,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纪风被他的言辞震得一时之间有些错愣他以为他要丢了他?就因为上学?
这傻狗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上学?家教到底怎么教的他?
“谁说我要扔了你了?上学,是让你出去学习,晚上再回来,仅此而已。”
纪风上前想抓住他的项圈,却差点被他咬一口。
他猛地收回了手,眼底彻底冷了下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明明已经对这只小狗过分温柔。
小狼眼中的泪水停滞了,尾巴上的毛也乖顺了很多,他伸手摸了把哭的惨兮兮的脸:“你不是不要我?”
纪风面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了,语气也危险了起来:“我说了,我没有不要你。”
“你你在骗我,你总是骗人。”小狼不凶了,可怜兮兮地耷拉脑袋去蹭他,“你就是不要我。”
纪风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小狼清澈的眼睛,低声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真,真的么?”小狼鼻涕没吸住,不小心甩在了他的裤子上。
纪风忍无可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小狗,学过‘得寸进尺’这个成语么?”
小狼点头:“学,学过。”
“你现在就是在得寸进尺。”纪风如秋水般的眼神里浸着寒冰,“小狗怎么能质问主人的决定呢?”
小狼眨巴眨巴眼,看了他一会,而后乖乖地朝他贴了过去,小声道歉道:“对,对不起,主人。”
纪风没有踢开他,而是眯眼顺了顺他的脑袋,轻声道:“你刚才是想咬我么?”
小狼浑身一抖:“我,我不敢的,我只是太伤心了。”
“不乖。”纪风的手指停住,在他后颈留下一个很重的指印,“作为惩罚,今天你不可以留在这里了。”
小狼的尾巴耷拉下来了,一个劲儿地拱他的小腿,见他毫无动容,就自己乖乖地解下项圈,爬去了电梯那边。
纪风眯眼看着他的背影,等小崽彻底消失之后,他才拉开桌子上的抽屉,拿出一个纸质的表格——是这只很不乖的小狗的上学资料。
今早戚冉还隐晦地跟他提醒过,人名不能取“小狗”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小狗的身份证明已经在上周做好了,而此时此刻,他需要亲手在表格上填写小狗的姓名。
纪风对着这张表格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转头看向桌上摆放着的塑料花朵。
星际这种环境,早就不适合植物生长了,这里没有四季,没有从地里探头的生命。
就连院子里的枫树也只是他们浓云星系的一个自欺欺人的幻影。
夏日早就没有意义。
他亲手在性命那一栏写下了三个字。
——纪长夏。
这里根本不是地球,夏天也早就已经死了,当初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过是做了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罢了。
这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他没有必要这样耿耿于怀。
给他就是了。
填完之后,纪风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一阵子,想找点东西来喝,却实在懒得动。
最后,他把目光移向了桌上摆着的那一枚紫色的星果。
自从上次他和戚冉因为星果的事吵了一架之后,每一日他的桌上都会放一枚新鲜的星果。
星果在窗外星夜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上一次吃这东西的时候,还是小狼崽给他削的皮。
没错,那崽子拿着本能杀他的刀,给他削了一枚星果。
——无可救药的蠢货,上赶着做人家家里的狗,还做的这么开心。
他这狗做得开心,可纪风这个主人却做的不是滋味。
倒不是因为他到底还是给予了小狗“长夏”这个名字,而是因为他发现小崽其实根本没有被驯服。
他之前发了一通疯,连戚冉那变态都给吓退了,却没能吓服一只小狼崽。
他的长夏果然不一般,还真是让人惊喜。
可惊喜的同时,纪风也给自己敲响了警钟。
他现在看的清楚,只要那崽子不想装了,不想当他的狗了,他随时都可以变回一只狼,趁机反咬他一口,然后和前世一样,出其不意地送他去死。
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纪风想了一阵子,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除了他会陷入危险之外,这件事其实挺有意思的。
小狗难驯,他就当做挑战,换种方法就是。
毕竟,他还有七年的时间来玩这场没有归路的游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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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上学的那一天,纪风在大厦的七楼办公室忙的焦头烂额。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小狼已经上了飞艇走了,连个影都看不见了。
纪风休息的时候在大门口站了一会,看着不远处飞艇留下的痕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小狼见自己不来,垂头丧气的样子。
那些保卫科的人,一定又私下里编排他冷心冷肺了。
纪风在门口站了一会,一回头就看见了来看热闹的胡先卜,像往常那样朝他笑笑,然后面色淡然地越过他往里走。
走到一半,他才接到一条讯息,是学校发来的,大致意思是小狼在门口被拦下来了,因为书包里缺了一张入门许可。
纪风目光不善地放下通讯仪,斜了朝他凑过来的戚冉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件事和戚冉没关系。
他知道戚冉和狼崽子不对付,前世如此,今世关系更甚,他没那个心思处理他们两个的问题,索性把狼崽的事都交给了傻鱼去管。
从交任务到现在,傻鱼还没出现过什么纰漏——毕竟这条鱼不会说话,只能多做事来弥补。
可他万万没想到,入门许可这种最不该落下的东西,傻鱼都能没给他塞书包里。
“星雨禾人呢?”纪风心里有一股莫名地邪火,语气也不善了起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戚冉,你这徒弟怎么带的?”
戚冉显然也收到了学校的消息,脸上幸灾乐祸的意味很明显,忍了好一阵才开口道:“老大,星雨禾是请了三天的病假,入门许可是有时效的,他可能病糊涂了,忘记了。”
“什么?”怪不得这两天没看见他,纪风微微蹙眉,“病了?”
“您知道的,他不会说话,还有些脾气,具体怎么样,我实在问不明白。”提到傻鱼,戚冉也很头疼,“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去办,等他回来之后,我好好说说他。”
纪风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等纪风进了电梯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几天晚上发生的诡异事件——星雨禾请病假之前,曾给他打过几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第一通是在几天前的凌晨打来的,这傻鱼在电话那边阿巴阿巴地哭了好一阵子,后来发现他根本听不懂,便给掐断了。
纪风当时刚一脸莫名,正寻思着怎么回事呢,陆南天那边的电话就接着打了进来。
“陆先生?您怎么赏脸给鄙人打来了。”虽然他们常有业务,但陆南天大晚上亲自给他打电话,这还是头一次,纪风表示意外。
可陆南天的表现却前所未有的奇怪,他在电话那边罕见地磕巴了一阵子,然后略有些尴尬地道:“没,没事,等见面再说吧。”
第二通电话是在次日傍晚,纪风又先后接到了海鲜助理和陆南天的电话,还是一个哭一个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最后一通,是在昨天凌晨。
“到底怎么回事。”纪风能维持好脾气的时间是有限的,大半夜的被吵的很烦,“陆先生,您这样支支吾吾的,让我很担心。”
陆南天当时沉默了一会,问了他一句让他至今都无法想象的话:“你知道怎么才能让一条鱼不哭吗?”
大晚上就找他说这个?
好歹也是警署的老大,有病花钱去看看不行吗?
纪风忍着脾气给他讲了一个冷笑话:“你把他扔进海里,等他再哭的时候,你就看不出来了。”
陆南天立刻挂了电话,断线之前,他听见他骂了句有病。
也不知道是谁脑子有病。
星雨禾和陆南天这俩人有“私交”,他也不是头一日知道,其实他看的明白,无非就是陆南天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撩闲而已。
单方面的骚扰,以调理为始,以给人惹哭了为终。
而他的海鲜助理宛如一块会掉珍珠的木头,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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