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背后冷箭
寂凉生坐直脊背，继续上一句话，道：“婆婆要比我更加有魄力的多，也更加天赋异禀。”
除了这些之外，寂凉生尚有一句话尚未说，方听寒是方老爷子捧在掌心的独生女儿，而她若非嫁给方睿哲，如今与方家也没有丝毫关系。
寂凉生的话说得很诚恳，方国斌隐藏在眼底的疑虑消散大半。
他刚刚会那么说，一方面确实是触景生情，由寂凉生缅怀起自己当年早逝的女儿，另一方面则是他想要借此机会试探寂凉生一二。
毕竟寂凉生的能力实力摆在这里，在方氏集团扎根越久，声望也会逐渐扩大起来。
要是寂凉生没有异心的话，对方氏集团来说无异于是如虎添翼，可要是寂凉生野心太大，甚至连他当年的女儿也不放在眼里，那么他就要担心是否是引狼入室了。
而刚刚寂凉生的回答打消了他的疑虑，让他开始放心下来。
刚刚的话题告一段落之后，寂凉生想起了后天要去勘察游乐场选址的事情，随即趁着这个机会请示方国斌。
毕竟恒远集团与叶氏集团游乐场的合作案，如今已经进展到了选址环节，她作为恒远集团的领导，自然要亲身实地勘察一番才能放心。
只是地点在隔壁市，就算是满打满算也要两天时间来回，她自然要向方老爷子汇报一下。
寂凉生汇报完后，继续用商量的口吻道：“爷爷，您看到时候要不让睿哲回这里多陪您两天？”
实际上，寂凉生已经做了两手方案，要不然让方睿哲留在富士别墅，安排许淮过来照顾他两天，要不让方睿哲直接回方家老宅呆两天，自己办完事情回来接他。
这倒也不是寂凉生细心，只是上次恒远集团项目临时出现问题，她才离开一天时间，结果方睿哲就听信了无关紧要之人的耳旁风。
方国斌让管家重新续了一杯茶后，方才靠在沙发靠垫上，稍稍思量后，方才抬起下颌，道：“你问过睿哲是怎么想的吗？”
寂凉生琉璃般的瞳孔乍然缩紧。
方国斌随即了然于心，沉吟着道：“这种事情是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和睿哲商量好了就行。”
寂凉生心中一沉，方国斌这话是给自己留了几分面子，没有在台面上责怪自己遇到事情不与方睿哲商量，而是私自替他决定。
也正是因为方国斌的提点，寂凉生才惊觉自己做任何事情之前从来没有和方睿哲有过任何商量，亦或者是询问过他的意见。
这样无非是将方睿哲当成傻子来看，因为只有不能做出任何抉择的傻子，才不必询问他的想法，只需要将自己衡量出来的结果施加给他即可。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寂凉生殷红的嘴唇微抿，片刻后，道：“我知道了。”
方国斌知道寂凉生是个一点即通的聪明人，话说话点到为止。
很快，原本正在庭院当中胡闹的方睿哲“哒哒哒”蹿了过来，寂凉生慢条斯理将刚刚的话重又说了一遍，试图询问他的想法。
方睿智认真聆听着她的语言，等她说完之后，登时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又是撒娇又是卖萌。
寂凉生忍俊不禁，应了一声。
方睿哲原本搞怪的脸登时露出喜色，眉梢眼角染上温暖的笑意，纯粹的眸子仿佛晨星，坠落着漫天点点碎光。
寂凉生答应方睿哲会带他一起去，自然也没有继续询问方国斌的必要了，正要告辞离开之际，方国斌猝不及防喊住了她。
方国斌示意许淮率先带方睿哲上车，自己则表示有几句话想当单独对寂凉生说。
方睿哲瞪大了眼珠，横亘在中间，用行动质问爷爷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方国斌颇感无奈，他这个宝贝孙子闹气脾气来谁都没辙。
只见寂凉生稍稍侧目，威胁道：“你要是再闹，我就不带你去了。”
不得不说，还是她的话有用，方睿哲张大了嘴，眸中聚起一层雾气，定定和寂凉生僵持着，不出片刻败下阵来，哼哼哧哧随许淮先行离开。
方国斌目睹眼前一幕，神色越发慈祥和蔼，启唇道：“你也别太惯着他了。”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语气中的宠溺分毫不减。
寂凉生面色不改，心中默默腹诽，老爷子还真说得出口，论宠溺方睿哲，谁能比得上他？
只怕方睿哲前头说要天上的星星，方国斌为了满足方睿哲的要求，也会不惜耗费大量财力物力。
谁让方睿哲是他独有的女儿拼尽性命生下的血脉呢？
寂凉生心中腹诽，面上道：“不知道爷爷是有什么话要交代凉生？”
闻言，方国斌原本脸上的宠溺荡然无存，转为肃然，道：“你最近在公司里，楚淮他一切如常吗？”
寂凉生蹙了蹙眉，据实回答。
方楚淮可不寻常，他昨天整个上午可都不在公司，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无缘无故消失不见，这可不是方氏集团执行总经理该做的事情。
闻言，方国斌叹了口气，拄着拐杖，转向郁郁葱葱的庭院，道：“睿哲和楚淮都是方家的晚辈，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的话钻入寂凉生的耳膜，寂凉生抿着嘴唇，沉默不语，不对此做出任何置评。
她之前嫁入方家，也只是想着借助方家的人脉查清父母去世的真相，至于方睿哲和方楚淮之间的角力，尚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
如今亦是如此，她不希望方楚淮鸠占鹊巢的愿望达成，至于是不是方睿哲，她根本无法知晓，因为方睿哲只是个傻子。
她也不会横加置评，免得让方国斌误以为自己对方家心存野心。
至于方国斌所说的话，她倒是相信的，但前提是方楚淮安分守己，不会想着控制这个方家。
一旦方楚淮暴露出真面目的话，想必首先要翻面的就是老爷子了。
毕竟，方楚淮再亲也抵不上方睿哲。
等出了方氏老宅后，寂凉生弯腰坐进车后座，打开平板电脑，查看工作邮件和最新新闻。
她之前忙着应付公事，倒是没来得及查看商业最新动态。
视线顺着显示屏往下浏览，落到一条新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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