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方老爷子的质问
寂凉生轻而易举答应他的要求，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代替自己受伤，若不是方睿哲，现如今躺在这里的可就是她寂凉生了。
令一方面也是因为方国斌现在在场，她并不想让方国斌觉得她与方睿哲感情不好，亦或者是自己对方睿哲太过冷淡。
毕竟寂凉生想要在方氏集团占得一席之地，目前阶段还是看方国斌的意思。
方国斌要是对她心生芥蒂，亦或者是心怀不满，对寂凉生可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方国斌到底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体力跟不上去，不多时就已经露出了疲态。
伫立在他身边的许淮见此，面露担忧之色，道：“老爷子，您也看见了，大少爷他现在平安无事，您也放心了。”
这也就是在委婉地劝方国斌回去休息的意思了。
方睿哲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方国斌因为担心他身体不济，更何况他根本不是傻子。
见到方国斌强撑着精神，心中极为不忍。
他作为方家的大少爷，不少人都在打他的主意，就连他装疯卖傻的这些年里，也依旧有人对方家虎视眈眈，企图置他于死地。
人人都将他看成香饽饽，人人也都将他看成眼中钉。
可唯独只有方国斌，这么多年对他一如既往地宠爱，即使他装疯卖傻，不再是当年令方国斌引以为傲的神童。
方国斌对他的关心与爱护都不曾改变。
他伪装成傻子，反倒最是能够看清人心，谁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谁是虚情假意打他主意的，方睿哲看的比谁都要清楚明白。
也正是因为见多了虚情假意，方国斌的慈爱才显得更加可贵。
他微不可察蹙了蹙眉，旋即慢吞吞道：“许伯伯……说得……对，爷爷……回去。”
方国斌面露犹豫之色，遭遇了这场大变之后，方国斌真是有点怕了，不敢再让方睿哲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谁知道他一错神的功夫，原本还活蹦乱跳的方睿哲会遭遇什么？
见他犹疑不定，寂凉生声音肃然，道：“爷爷，您放心，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方国斌撩起眼眸，如同古井般深沉的眼眸瞥向寂凉生，像是在权衡什么，须臾后，才勉强点了点头，道：“那就交给你了。”
寂凉生微微颌首。
方国斌覆手而立，沉声叮嘱道：“可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闻言，方睿哲登时面露焦急，口齿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爷爷……不……不关……媳妇的……事情。”
他这句话也算替寂凉生撇清了关系。
不过，方国斌自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方睿哲只是一个心智底下宛如稚童的痴儿，在方国斌眼里，他目前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
一旦出了点什么事情，方国斌自然不会追究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身上，只会率先问责于寂凉生而已。
寂凉生也没有丝毫要辩驳的意思，方睿哲这次出事问题确实出在她的身上，若是她提前调查一番，亦或者当时将方睿哲看紧一点，恐怕都不会让那群人钻了空子。
方国斌撩起眼皮，不满地瞥向方睿哲，道：“你就维护你媳妇吧。”
声音虽然严肃，可话音之中却流露出宠爱的语气。
对于方睿哲，方国斌基本堪称没什么底线而言。
方睿哲根本连吱声都不用，方国斌就愿意将最好的一切留给自己的孙子。
闻言，方睿哲嘿嘿傻笑，俨然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将方国斌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等方国斌要离开之际，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面朝寂凉生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方便吗？”
他已经这么说了，寂凉生哪里还能说上一句不方便，随即跟随在方国斌的身后，一起向外走去。
病房里原本颇为热闹，待人走后重又变得冷清下来。
方睿哲抬眼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眸陡然你深沉下来，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在医院的休息室里，方国斌面朝着窗户，沉默不言。
他不说话，寂凉生自然也不会先行开口。
无声的静默在蔓延开来，气氛变得颇为焦灼起来。
寂凉生比谁都要沉的住气，在方国斌尚未开口之际，她大概就已经猜到了方国斌要质问她什么，无非就是围绕着方睿哲受伤这件事情。
再则就要强调一遍下不为例了。
不过出乎她的意外，方国斌陡然开口，冷声问道：“调查清楚了吗？”
寂凉生如冰似雪的眼眸陡然一凝，她刚刚虽然出去，可是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刚刚是去做什么了。
方国斌又是怎么猜到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不过疑问也就在一瞬间，片刻之后，寂凉生心中顿悟。
方国斌能够走到这样的高度，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支撑整个方家这么多年，手腕与能力自然是深不可测的。
当他得知方睿哲出事的时候，寂凉生想到的事情，方国斌如何想不到呢？
恐怕她寂凉生没有想到的事情，方国斌都已经想到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寂凉生所猜想的那样，方国斌早就先行做了安排，并派人去打了招呼。
对于伤害了方睿哲的人，除非对方神通广大，能够销声匿迹不复出现，要不然落在方国斌的手上，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闻言，寂凉生抿了抿唇，不疾不徐将刚刚逼问到的信息向方国斌复述了一遍。
方国斌略微沉吟，随即喃喃道了一句，“蛇目？”
若是能够直接问出幕后主使，那事情就好办了。
可如今陡然蹦出来个谁也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所得知的信息也只有两点，一是对方说的是M国语言，二是对方的脸部特征——蛇目鹰钩鼻。
光凭这些信息，想要找出一个人，根本如同大海捞针。
这样事情可就变得棘手多了。
寂凉生琉璃冷眸微微一转，道：“我有一个猜测！”
方国斌微微眯了眯眼，古井般的眸子迸发出鹰隼般的冷光，道：“你倒是说说看。”
他声音冷厉，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寂凉生秀眉微皱，思索了片刻，方才不疾不徐将心中所思所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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