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是本座的妻
夜墨尘一夜未眠,整整一夜都是提心吊胆的,直到后面月璃体温降下去夜墨尘才稍稍放心,月璃躺在他怀里的姿势不变,夜墨尘不敢动,害怕将她吵醒,只是半个身子都没知觉了。
后面月璃醒来整个人都是蒙的,怎么一醒来动弹不了了,意识还未全部回笼,傻傻的躺在夜墨尘怀里怔了会儿才想起抬头,接着就撞进夜墨尘含笑的眼里,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轻松坦荡的带着笑意,以前的笑大多是讽刺,他笑起来真的好看。月璃都看傻了,夜墨尘刚才只觉得她的反应有趣,眼里这才染了笑意,就是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会儿看着她的呆愣的笑脸才慢慢收回笑。
“身体好点吗?”夜墨尘装作无事发生问她。月璃经过上次的教训这次聪明的没去调侃他,感觉了身上的痛感,其实有他疗伤已经好很多了,不过也很痛,但是这些都能忍受,月璃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感觉很困,还想睡。”
夜墨尘闻声神色变了下,不能在耽搁了,现在已经开始有苗头了,再这样下去几天怕是她就彻底没日没夜的昏睡,再想把她唤醒都难。若不是昨天受伤严重,他又给她身体渡了很多法力进去,她也不会这么快的撑不下去,不过昨天情况紧急,只顾她的身体,有些帐也该算算了。
夜墨尘起身,对她说:“一会儿让白景过来,本座有些事,去去就回。”
说去白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挺担心的,昨天受伤也很严重,不过有玄英在白景应该不会出问题,夜墨尘离开,月璃慵懒的趴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刚才睁眼就看见他,心情好的不得了,终于又一次醒来他还在,而且还不是冷清的模样。这样的感觉真好。
白景昨晚一直守到很晚才回去,但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又早早的过来,看见夜墨尘的那刻要不是还残存一点理智这会儿估计已经冲上去,刨根问底了,不过脚步还是很急切,“殿下。”
这还是白景第一次这么敷衍的行李,眼睛不停的往里瞟,夜墨尘看在眼里,也没有出言责怪,知道她是担心月璃,白景知恩图报,这么多年一直对月璃忠诚,“进去吧,她身体忧伤,别让她乱跑,也不可受凉。”
“是,殿下。”说着赶忙跑进去。看见床上的人时停下奔跑的身子,直直的看着月璃,视线逐渐模糊,就那么隔着几米远停滞不前,痴痴地看着。
“白景。”月璃见她奇奇怪怪出生叫她。白净慌乱的擦掉眼泪快步过去,已经清洗过了,衣服也是干净的,若不是她脸色惨白白景还以为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呢,白景细细的看了看忽然跪在床边,月璃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愣怔。
手支着床半坐起身,问:“你干什么白景?”
“对不起”白景说着眼泪没出息的往下掉个不停,月璃满脸的疑惑问:“怎么了?为什么道歉。”
白景抽泣着,话都说不完整,“我我想要保护保护你的,但是”
月璃明白了,这些又不是她的错,即使以前被那版欺负白景也没恨过自己练不成法术,只是自暴自弃的想一切都是她的宿命,但是昨天面对笙芜,她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还要月璃伤的那样严重,第一次白景觉得不公。
月璃忍者伤痛从床上慢慢下来,白景见状也顾不得眼泪,赶紧起身扶她,月璃笑道:“肯起来了?”
自昨天白景就发现月璃变化很大,性格说话的神气气势,与以前无差,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了,虽然有气势,但是还是与以前有出入的。
白景看着月璃没说话,月璃叹了一声气说:“错不在你,这些伤也不是你打的,无须自责。”
白景张张嘴吧想说什么被月璃堵回去,“我想救你,只是我自己的的想法,你也拦不住的知道吗?”
白景听着愣了下,然后点头。心里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练功,就像月璃,虽然没有法术但依旧不至于束手无策,以后就算以肉向博她也要护住月璃。这些月璃都不知道,不过那天到来的时候,月璃多希望白景还是那个什么都不会,天真的小姑娘,可是一切都晚了
白景给月璃梳洗,看着镜子里月璃的脸忍不住好奇,怎么会这么困,就是梳头的功夫好几次月璃都差点睡过去,精神差的厉害,月璃又一次脑袋差点撞到木桌上,清醒了一点,看着白景眼睛酸的睁不开,“白景,要不别梳洗了,我还想睡。”
都到这儿了马上就好了,白景半哄着,“再等等,马上好了。”
月璃努力的张大眼睛,眼泪都出来了,看着镜子忽然想到昨晚夜墨尘似乎说要带她去人间,这会儿想着感觉像是梦,今天他也没说一个字,想来应该是自己想的太多,做梦都是这些。
白景梳洗好之后月璃赶紧爬回床上,急切的不行,倒头就睡,白静看着惊呆了,然后无奈的笑了,守在床边,昨晚她也没睡好,现在见月璃情况稳定困意忽然来袭,白景趴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殿内很是静谧,为人来扰。
这边,夜墨尘直接杀到瞬渊王府邸,门口的小将见到来人哪敢拦,简直一路畅通无阻。
昨晚笙芜回来后他意识到不对,问过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好女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气的差点昏过去,但是气归气事情已经发生了,还得想着如何解决才好,瞬渊王想着自己这些驻守南疆,苦劳总还是有的,更何况鬼域势力复杂,就是一种相互制衡的状态,若是他出了事,那鬼域也不会安生,想到这些瞬渊放心了一点。
他在赌,用整个冥界的安慰同夜墨尘赌。
可是直到夜墨尘孤身带着杀气上门他才意识到他输了,输的彻底。
瞬渊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但是脸上只能强壮镇定,“参见殿下,殿下能来”
夜墨尘看着他嘴角泛起讽刺,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笙芜那么会演也不是没有原因,不过要是月璃见到这个场景应该会忍不住脸瞬渊也给阴阳怪气的嘲讽一通,这么想着夜墨尘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夜墨尘没时间听他掰扯,他来是算账的,不是来听戏的。
夜墨尘一点面子没给瞬渊那老匹夫留,直接出声截了他的话,“笙芜呢?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本座拆了你这府邸?”
瞬渊原本就表面的降服就是装的,这会儿见夜墨尘竟如此口出狂言,脸上多少有点狠厉,“殿下,笙芜虽有错,但终究是我女儿,怒我不能把她交出来。”
“那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府邸了?”夜墨尘声音寒意逼人,句句威胁,缓慢转身,看瞬渊就像看蝼蚁,“不过也好,这府邸破旧的厉害,也该拆了。”
说着话锋忽转,纵使瞬渊经历种种依旧忍不住心惊,很难想象一人是怎么有这么强大的气场的,但也恨,若能打得过他,早就将夜墨尘解决了,若不能一击即中就只能忍气吐声。
夜墨尘顾自坐在首位,不急不缓的倒了杯茶,睨视着瞬渊,脸上没有丝毫温度,他远比这鬼域吓人,以前老冥王在时鬼域就是乱,他上来以后,鬼域简直不能太安生,简直比他娘神界都要老实,倒不是他治理的好,相反,他要是放到民间与昏君无异,不开心就杀,吵到他了也杀,干脆的很,所以个个每日如临大敌,无时无刻不是戒备状态。
夜墨尘喝了一口茶,涩的厉害,眉头不自觉的轻皱,瞬渊赶紧道:“来人,上好茶。”
“不必。”夜墨尘用力的将茶盏放下,青瓷的杯盏瞬间四分五裂,“瞬渊王若是想讨好不如将笙芜交出来来的直接。”
瞬渊的脸色很是难看,“殿下一定要这般不顾及老臣这些年护卫南疆有功杀了笙芜。”
夜墨尘听着他的哭诉,冷哼一声,“别再这和本座卖惨,你自己想要那功名又不是本座命令你去的,去不去由你。”
确实是这样,夜墨尘对鬼域简直都不管,大不了实在吵得心烦,看那帮不爽杀了就是,造的孽比人家几辈子都多。
瞬渊什么也说不出,夜墨尘的耐心也到了几点,直接了当的问:“交还是不交?又或者你来还?”
瞬渊明白夜墨尘不是说说而已,气极的说:“她是天界之人,亦是殿下的灭族仇人,笙芜就算把她杀了,那对冥界无害,对殿下更是有益无害啊。”
夜墨尘都快笑了,还真是好口才,“你是不是忘了,她还是本座的妻,鬼域的冥王妃!她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殿下娶她不过是为了羞辱,报仇,我们这么做有何错?”瞬渊咬着这件事不松口,以为只有这样就是在帮夜墨尘做事,夜墨尘就会网开一面。
但是,他又错了。
“你怎知本座现在对她还是恨?”
瞬渊瞬间惊恐的抬头,眼里全是错愕,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夜墨尘一掌拍飞出去,这就是悬殊,瞬渊甚至来不及看他是如何出手的,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将他打了出去,庭院里,瞬渊趴在地上,口吐一口鲜血,肢体疼痛难忍的扭曲着。
这一掌看似夜墨尘没用力,但是却用了五成功力,这下瞬渊想好都难了,夜墨尘淡定的从室内出来,走到瞬渊身旁,低头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记住,她动不得,这次只是警告,胆敢有下次”夜墨尘忽然冷笑一声,瞬渊感觉毛骨悚然,“那就图了整个南疆给她赔罪。”
瞬渊呆愣好久,冲着夜墨尘的身影大喊:“你如此行事,终究会自食其果的,万丈深渊等着你咳咳”瞬渊好不狼狈的躺在地上剧烈的咳着,混着鲜血。
夜墨尘闻声站定,没回头,声音幽缓,“本座就是从万丈深渊里爬出来的。”
是啊,能破熔炉而出的,他是第一个。
从此,三界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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