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涌
叹了口气，莫长空很是无奈。
“莫家庄有许多产业，将来掌柜管事可以任你选，你实在没兴趣，就去从文也行，保不准将来也能当个大夫状师之类。。。为何非要走修炼一途？”
翻了下白眼，是不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希望从文的孩子，能当个状师或者大夫？莫南风心里暗想。
“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我真没兴趣。。。”莫南风摊手说道。
“兴趣？兴趣能让你安身立命吗？你对修炼有兴趣，十几年了，你练出个啥？别说引出真元，连屁都引不出来！”莫长空脸都急红了，喷着满口唾沫星子说道。
“父亲，你错了！”莫南风缓缓站起，表情严肃。
兴许是饭吃多了，肚子里胀气。“吥。。。”莫南风很合时宜地放了个屁。
“屁，我还是引得出来的！”莫南风对莫长空正色说道。
捂着肚子，莫婉容禁不住哈哈大笑。
对她来说，莫南风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你。。。”莫长空被气得哑口无言。
“好了老爹，我知道您揪心我去当杂役，但是我觉得杂役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每天在精英身边，耳濡目染，兴许对我修炼有所启发！况且只要我的修为达到要求，也可以立马脱离杂役组！你就别瞎操心了。”莫南风安慰起莫长空。
“得了吧，我这庄主，还有曲教头，都没办法让你引出一丝真元，你还指望谁？少白虽天赋异禀，但经验尚浅，不足以教人。”莫长空道。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百人心中有百本《轩辕经》，每个人对《轩辕经》的参悟不同，或许他们参悟的才是适合我的，也难说准！”莫南风正经说道。
不得不承认，莫南风说的在理，莫长空便没再坚持，端起茶杯一口喝光。
平日里胡作非为，去杂役组就当历练吧！莫长空安慰自己。
抓着莫南风的手，莫婉容打破沉默，说道：“孩子，你选择什么路，娘都支持。无愧于心，便好！”去当杂役，莫婉容也是焦急，但她不想给莫南风额外的压力。
感受到莫婉容的疼爱，莫南风心里一痛，脸上复杂表情一闪而逝，无人察觉。
“进杂役组，每月只有初一十五两天假期，平日里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你受得住？”莫长空终于松口，问道。
“干什么活不要紧，这假期。。。只有两天。。。那我以后，每个月只有两天能听书？”莫南风平时里得闲便去登瀛楼听书，这是他最大的爱好。
“怎么？受不了？”莫长空斜眼问道。
“受得了！”莫南风斩钉截铁。
“那好，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放假，你才是我莫长空的儿子，其余日子，你是莫家庄的杂役。你懂？”莫长空言外之意，每月除了初一十五，其余时间你便是杂役，出什么事都得自己解决。
“没问题！”两人如朋友般击了个拳，算是一言为定。
“行了，茶你们慢慢品，这东西不对我嘴，我得回去了！”莫南风起身，朝莫长空夫妇说道。
“这么快？不多呆会儿？”莫婉容也忍不住起身，眼里满是不舍。
笑了笑，莫南风带着歉意对她说道：“娘亲，明日我便要去报到，还得回去收拾行装。总不能让我这一身莫家少庄主的打扮，去当杂役吧？得假了，就回来看你！”说完，也没作停留，转身便离去。
望着莫南风的背影，莫婉容的眼睛逐渐湿润。。。
重重地叹了口气，莫长空紧紧搂住妻子的肩膀，他懂莫婉容在想什么。
行没几步，莫南风撞见一个人，行色匆忙，能径直进入他家花园的，必不是常人，仔细一看，是他的叔父莫长洪。
“叔父，看你行色匆匆，何故如此？”莫南风率先开口问道。
“出事了！”莫长洪跺着双脚回答道。
“何事？”莫南风心里一惊，开口问道。
“唉，一言难尽！你父亲呢？”莫长洪问。
“呐，在那亭子里喝茶呢！”莫南风朝莫长空方向努努嘴，说道。
也顾不上跟莫南风继续搭话，莫长洪三步作两，急向亭子走去。
见状，莫南风感觉不妙，跟着莫长洪折回亭子。
“脚步无序，真元混乱，长洪，什么事能让你堂堂莫家庄二庄主，如此慌张？”莫长空喝了口茶，问道。
快速走进亭子，莫长洪坐下，也不管杯子是谁的，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出事了，兄长！”莫长洪大口喘着粗气。
“到底什么事？慢慢讲！”
“我们在城西的茶楼、绸缎庄，还有。。。还有当铺，被人洗劫一空！”莫长洪好不容易把事情讲清楚。
闻言，莫长空微惊，在兴阳郡，连郡守都得给莫家庄几分薄面，况且庄内一直经营的都是正当生意，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洗劫？何况每个据点都有武装力量，竟然被洗劫一空？
“各店里的精英呢？”莫长空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家在郡里的产业，几乎每处都有一个精英，数个护卫坐镇，百年来，挂着莫家番号的产业，宵小莫敢窥伺。
“全部战死！”莫长洪沮丧地说道。
“什么？全部战死？”那些都是玄阶高手，在兴阳郡属于顶尖，竟同时被杀三个，莫长风不由心痛。
“不错，全部死了，而且手段残忍，一个挖眼，一个割耳，一个断鼻！”莫长洪咬着牙说道。
静静听着，莫南风面无表情，对方此举，明显就是挑衅，杀人诛心！眼睛瞟向莫长空，见他青筋暴起，两腮鼓动，显然怒极。
“他们终于出手了！”莫南风缓缓说道。
“谁？”莫婉容问道。
“恶魂帮！”莫长空父子两人同时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莫长洪不解。
牵起嘴角笑了笑，莫南风道：“再简单不过！兴阳郡敢动我们的，除了郡守，便是新近崛起的恶魂帮。帮主赵德禄野心极大，卧榻之侧有我们莫家庄，他岂能安睡？”
“只是之前都是小打小闹，我没想到这次居然动了真格！”莫长空补充道。
“如此一来，等于是同我们莫家庄宣战！”
“没错，现场留了四个字：恶魂亲临！就是挑衅宣战！”莫长洪说道。
“一个成立十来年的帮派，竟敢明目张胆地挑战我们？”莫长空虽然料到必有一战，但没想到这么快。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已经做好了与我们开战、并且能战胜我们的准备！”莫南风补充道。
“哼，战胜我们？凭什么？”身为莫家庄庄主，傲气还是有的。
“老爹，不可轻敌，恶魂帮十数年便能如此壮大，有他的原因。况且敌暗我明，他们的老巢在哪，我们尚不清楚。当务之急，先做好防御力量的部署。”莫南风此时说话的口气完全不像平时。或许注意力都在恶魂帮上，三人并未察觉。
“那该如何部署？”莫长空忍不住问道。
没有直接回答，莫南风转头问莫长洪，“叔父，现场财务损失如何？人员伤亡又如何？”
“财务有所损失，但是并不多！精英和几个护卫全部战死，黄阶武者倒是幸存一些！”
皱眉，莫南风略有所思，随后点了点头，言道：“这就是了，表面上看，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产业，实际上是我们莫家庄的武装力量！他们要逐渐将我们削弱，最后一举吞并。”
“那该如何是好？”莫长洪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将分散在城中各个产业里的精英，以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为标，聚成四股。一股遇袭，其余三股迅速支援，避免被逐个击杀！至于产业，就让每股精英就近保护。毕竟相对于财产，这些力量才是我们莫家庄的根本！”莫南风很清楚，这世道拳头说话！
兄弟两听完，禁不住赞叹：“好主意！”
随即三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张大嘴巴，齐齐扭头望向莫南风！
这还是那个胡闹的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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