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纠结
天亮还早，海岛的夜风还真是挺冷的。
尼娜裹紧了被子，很高兴地问道：“果果，是不是我把钱都花光了，你就读不起书了？也就不会再离开我们了？你会恨我吗？”
果果突然激动起来，深深地凝望着尼娜的眼睛，郑重承诺道：“傻丫头，你听好了，我姓祁，名叫祁果果，来自东海。如果我在海里被淹死了，或是出了意外。你心善，那就把儿子扔下海去，以此来拯救这里的十万苍生。然后头也不要回，直接跟老爹去昆仑山养牛养羊，安稳过一生到老死，千万别再回来了。”
“我跟你说啊，只要我死在这里。便是我师父和干爹，也会将这里杀得鸡犬不留的。在这世上，是没人能够挡住他们的，他们也不会听从任何解释的。你别看六娘娇滴滴的，她更是厉害！”
“所以啊，你要小心活着。当有人要杀你时，先把孩子递出去，别舍不得。他们那些人的本领之大，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你肚子里的娃娃，那可是天下第一高手，祁先生的大孙子，那就让祁先生自己去处理好了。”
“你别担心我，只要是在海里，那我就死不了，我说的那只是万一。这里靠近海边，在海里没人能是我的对手，连海王干爹跟祁先生也不行！在我三岁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尼娜急了，“果果，咱们也不去读书了，大家都去昆仑山吧。一家人好好活着就好，不要去打打闹闹了，咱惹不起，总还是能躲得起吧？”
果果也是没法解释了：“丫头，读书是祁先生的心愿，也是我五年历练所必须要经历过的。东海弟子都是要历练的，没有退缩。这些与你无关，只是一种历世的考验而已。如果这次历世不成，那我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了。陪你一起为儿子赚钱，娶媳妇抱孙子。听祁先生说，这里娶媳妇可是要花很多钱的。”
尼娜的思维被成功地转移了，娇嗔地说道：“你还说呢？你娶我可是没花多少钱的。只是偷人家的鸡鸭给我吃，那也还是被人家给追着打的。不过也不算亏了，父母养了我这么大，哥哥们也赶走了老爹四十多只大羊呢。我在八岁就放羊了，也算是还清债了吧”说着，尼娜就伤感起来。
“嘿嘿，他们应该感谢你跟我走了，救了他们一命。如果因为你救了我，回家被他们打骂了？嘿嘿······”果果冷笑起来，杀个把人，对修炼者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个事。
世上大多是如此的，你能去讲什么道理？跟谁去讲？
“你真是笨死了，不能去杀他们！再不好，他们也是我的家人啊。他们也是被穷困给逼得那样。小哥哥恩克没钱，其木格就不肯嫁给他了。本来阿爸想用我多要些礼金的，我不同意。”尼娜满腹地幽怨。
“好了，话说咱们总共杀了多少只羊？让崔伟这家伙好好去跟你的哥哥们谈谈。这家伙很会说话，跟苟洪叔叔也差不多了。”果果不以为意地说道。
可怜的尼娜，牙根就不知那个苟洪叔叔是谁，崔伟又是谁人。
她不知道东西，太多了。
崔伟和果果可是东海鼎鼎有名的两个捣蛋鬼了，苟洪犹胜他们三分，谁都是对他们头疼万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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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娜小心翼翼地问道：“果果，东海是很难进的吗？怎么六娘说我进不去的？我可是你媳妇啊？”
果果叹了口气：“别人是进不去东海的，自家人没事。六娘是说·······是说，唉，六娘是说她们比你更厉害的。唉，她们也都是我的老婆，不过可是还没有成亲的那种。”
尼娜笑了，摸了摸肚子，欣慰地说道：“那这个应该就是祁家的大孙子了。六娘嫌我是村妇吧？比不上那些千金大小姐？连我老公的命都是我救下来的，她们算什么？这一路风风雨雨的，她们又在哪里享清福？”
“咱们不回东海了，就去昆仑山上养牛养羊好了。你不去，那我和老爹去，儿子也不给你们。敢来抢？那我就掐死他。只要娃娃死在我怀里就好，才不稀罕去什么东海了。”
果果无所谓地笑笑，“我说的是在五年以后的事。你想掐死儿子，只是在空自发狠罢了。你舍不得，这是其一。第二，当你生下儿子的时候，海域就有几十个高人在盯着了。这些人，都有着通天彻地之能，还都是祁先生的好朋友，对他忠心耿耿。”
“你以为打架时，我让你把儿子往外推，那是在胡闹的吗？”
“你肚子里的娃娃，可是新一代海域的主宰者！虽然那些人可以不管你我的死活，但这个孩子可是整个海域的希望。所以，我去读书，可以放下心来的原因，就是如此的。”
“你不必担心的，很可能我的好兄弟崔伟就要来了。遇到了危险，你也不用去躲避，六娘的神识已经锁定你了，你只要喊上一声就行。半天时间，她准来。”
“再就是，危急时刻，直接就跳入海中。你想要海水怎样，海水就会怎样的。水漫金山的白娘子，你应该是看过那个电影的。你肚子里的臭小子，现在就有那个本事了。你还真以为老子没事，就要整天打着自己的儿子玩吗？那只是祁先生自己变态，我可是舍不得。”
尼娜怯怯地问道：“那咱们就个换地方吧？处在他们的眼皮子之下，这样也太难看了。”
“难看啥？最多是六娘能来，别人是出不来的，除非是历练的弟子前来。到那时，那时可能就会有些烦了。”果果说着说着就紧张了起来。
尼娜却并不在乎：“咱们好好地凭本事吃饭，谁也不敢说咱们不对？你别急，老爹和我也能让你吃饱饭。明天我就跟大嫂们就去赶海，总之咱们是饿不死的。”
果果叹了口气：“唉，我还是好好跟你说说东海的事情吧，也免得你整天稀里糊涂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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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解释道：“东海是个封闭的空间，无限大，你能想得的多大，那就有多大！祁先生跟苟洪叔叔遇上了海难，差点死掉，被二娘救起，他们在那里开辟了自己的世界。”
“世间很多的修炼者，都想去。因为那里的资源充足，要什么有什么。但祁先生和苟洪叔叔，却被世人给坑怕了，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让人随便进去。”
“五年之后，如果我完成不了历世的任务，我也就进不去了。因为五年之后，东海就会永久封闭，只允许有限的历世弟子进出。”
“那里的高人无数，随便一位，都是世俗社会的顶尖高手。但他们不敢出来，因为他们的寿命已经超出天地所允许的范围了，出来就会灰飞烟灭，被阎王老头给勾了魂去。东海可以庇护他们不死，所以想去的人，都是传说中修仙无望的人。”
“你可能不知道，这些人的本事有多厉害！已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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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娜疑惑地问道：“你阿爸比那些人还要厉害？那你怎样？”
果果悻悻地说道：“我还能怎样啊？每天被逮着就修理一顿，跑都跑不了。几万兄弟中，我是十个领队中的一位。听起来还不错，但本事却是差得很远。”
“我这次出来，就是要学会人鱼一族的擒龙手。虽然我以前也会，但施展得不好。你以为我就那么听话吗？自己跑出来当乞丐吗？”
尼娜笑道：“你是怕挨打，所以才跑出来的。你这也不算是乞丐啊，怎么看也像是大少爷啊。”
果果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就冷了脸。
尼娜的笑脸也僵住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果果冷笑一声，“你别担心，哥哥有的是办法。在这世上，能够难住我的事不多！”
尼娜长舒了口气，“这样就好！我的男人，自然是不同寻常的，不然我早就嫁人了，还能等到你来吗？”
果果突然说道：“呔，看我的擒龙手！”
尼娜急忙讨饶。
两人又闹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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