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希望还在
小李见大家都在前行了，笑道：“大家先向前走着，我去卖车换食物。果果，你要买些什么？我跟兄弟们一起带回来。”
果果随口说道：“药品，肉干，盐巴，炸药，粮食和蔬菜的种子，种地的工具，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些了，其他你就看着办吧。”
小李并不理会果果的失落，带人一溜烟消失了。
老羊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瓜娃子。赶上一群羊过去，那不是更好吗？人能进去，羊也能进去的，还可以用羊奶喂孩子啊。”
静衣转身就要去追小李。
果果喊住了她：“回来，你现在功力不行。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真能绑了你去当媳妇的。现在先等着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静衣拿出一颗宝石，冷笑道：“这石头能买下整个镇子上的东西。哼，祁先生，你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尼娜恨恨地挥动马鞭，打出了一声响亮：“姐姐忘了吗？永远也不要再提那个名字了。他害得咱们还不够惨吗？”
老羊倌语重心长地说道：“娃娃们，果果他爹，只是针对果果他一个人的，你们细皮嫩肉的，何苦要跟着遭罪了？说不定他爹一时心软，就又把他带回去了呢。”
尼娜抱紧儿子，冷笑一声：“只要果果死了，那我就先摔死儿子，一家人死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他的本事再大又能怎样？笑话，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生的娃，还由得他来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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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传出一声深深地叹息，紧接着又消失了。
尼娜的怀里多了几个巴掌大小的袋子。
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尼娜，这是喂养孩子的。有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别盲目做出判断，更别去咒骂。”
“祁先生比你更难受，他活得未必就比果果轻松了多少。一个是儿子，一个是老公，看到这样的情形，我比你更有怨言。大家一起努力吧，果果自己可是不行的。”
尼娜下意识地喊道：“二娘，我该怎么帮他？”
一只手在尼娜的脸上捏了一把：“傻丫头，说出来可就不好玩了，受些苦吧。先别急，还没到你跟祁先生去拼命的程度呢。走了啊，记住，要靠毅力！”
尼娜摸摸袋子，掐了一把脸，感觉很疼。急急地问果果：“果果，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这里多了六个小袋子，说是要喂孩子的。”
果果看看尼娜怀中的小袋子，望着远山，仍是愁眉不展，没好气地说道：“你说什么了？”
尼娜摇摇头，直率地说道：“没说什么啊？只说你要是死了，那我就摔死儿子，咱们大家一起死。”
果果哼了一声：“这不是祁先生。以他的脾气，他会当场杀了你的。这也不怨他的脾气古怪，包括我那苟洪叔叔也是这样。他们都是受过刺激的，脑子不好了，也有些心灰意冷了。一旦遇到令他们心堵的事情，他们当场就会杀人的，从不纠结。”
“你要是有着他们那样的经历，肯定会比他们更嗜杀的。他们活了这么多年，就没遇见过几个好人。这些人不吃素，也不念佛，更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全凭自己的好恶来判断。”
“保皇一族的十几位长老护法，联手将祁先生重伤，差点没给祁先生杀了个精光。连他们的祖师爷，都被祁先生给捉去了东海。”
“不过，祁先生他们也有个好处，对方没有劣迹，那也是不杀的。刚才应该是二娘和四娘来的，不然你肯定是活不了了。”
“你骂祁先生本人没事，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是该骂的。就事论事可以，但你要摔死他的孙子可不行。他会直接杀了你，然后带走孙子的。”
尼娜冷哼了几声，却没有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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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回来了，带来了一大堆东西。
果果看了一眼，道了声辛苦，对老羊倌说道：“老爹，今晚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晚上可是走不了山路的。”
老羊倌唠唠叨叨，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山谷。
这里的地势开阔，是处宿营的好地方。
众人在此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那个死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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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看了一眼，登时就心中冰凉了。
更有几位年轻的尼姑少女，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没有了修为的她们，还不如普通的女子呢。
四五十米范围的臭水湾，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黑压压的蚊蝇，密密麻麻地遮盖了水面。一想到以后还要喝这里的臭水生活度日，立时就有几人恶心地呕吐起来。
果果却不以为然，反而高兴地说道：“有水就好，有水就能够活下去的。小李，带领兄弟们安营扎寨，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一号，带领兄弟们深挖死水湾，尽量深挖，将这些臭水引流出去。用砂石过滤以后再沉淀，咱们可就靠这水过日子了。”
“静衣，你带领姐妹们去捡柴火，别走太远了。虽然这大山中不一定有野兽，但咱们还不熟悉这里，要小心些。”
“老爹，这附近应该还有人家吧？咱们四处去看看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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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爬山越岭。
老羊倌的脸上连一点汗水都没有，多年放羊练就的体力，硬是不同，远非果果这帮养尊处优的年轻人可比。
老羊倌走走停停，等着果果跟上来，边走边摇头：“娃娃，这里最近的人家也得走上三天。山上缺水，全是烂石牙子，树都长不大的。一山连着一山，全都是一个熊样。山鸡兔子都很少，只喝水也养不下人啊。”
果果越走越是心凉。
这里还真的是贫瘠，连荒草都长不高。
瘦弱的几棵野果树，在风中瑟瑟发抖，摇曳着几颗可怜的果子，在羞涩地颤抖着，连鸟儿都不愿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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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每人一天两只野兔，那也吃不饱的啊？再说，也没那么多的野兔啊？以后可不就得饿死吗？”果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喃喃地咒骂了起来。
老羊倌劝道：“娃娃，别难受，大山里也是饿不死人的。虽然老倌不明白你和那祁先生有什么误会，但毕竟还是两父子吧？父子间哪有什么仇恨啊？斗气也不能长时间斗下去吧？”
“回去认个错！祁先生神仙一样的人物，还会硬追着你不依不饶吗？咱们这里有三四十号人呢，在这山上活不下去，他还能眼睁睁看着大家饿死不成？”
果果冷笑道：“在他眼中，唯一不能死的，也不该死的，就是他的小孙子重生了。这也是重生还小，十几年以后，说不定也得被他给折磨个半死了。”
“天大地大，咱们自己还能饿死，那也是活该了。”
“两年乞讨，这人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宁愿守在这大山里饿死，也不会去乞讨的。不然，以后我得要杀多少人来掩盖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明日分成四拨人，向大山深处探路。这里有水，种下蔬菜和粮食，十天之内就会有动物前来啃食的。”
“咱们走一路，种一路。两年以后，我要把这荒山变果园。到那时，别说养活咱们这三四十人了，便是千军万马，我也能养得起了。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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