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趁夜溜进林府
林家辅佐君王已百年,从开国到现在,已经辅佐了五位皇帝,永远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林家宅邸位于皇都正北,临近皇宫,处于最繁华之地。
可这么大个府邸,却死气沉沉,下人不敢多语,路人不敢驻足观望,都是因为这代家主林咏惨绝人寰,如有违背,四肢分家。
与他行为不同的是,他本人可是长得一绝,如果他林家敢称美色第一的话,没人敢称第二!更何况他还有位长子,虽然年幼,但是见过的人都说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林家地牢。
林咏:“为何不归?”
“……”
林咏:“打到说为止。”
下人拿着沾满血的长鞭,手一直在颤抖,“是。”闭眼猛挥,长鞭划破了空气,重重落在林眠身上。
林眠的四肢被铁链钳住,手腕脚腕已经被钳的渗了血,一道道骇人的鞭痕遍布全身,浑身沾满血迹,闭着眼,呼吸微弱。
林咏上前站到他的面前,扶着下巴托起他的脸道:“死了吗?”
林眠用尽力气睁了睁眼,透过眼缝观望这个致自己于死地的父亲,又缓缓闭上。
“没死,接着打。”林咏缓道,重新回到了高台上。
“大人,求您绕过公子吧!他……他已经快不行了。”掌管地牢者显有闻道。
“嗯?”正要离开的林咏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来人,将显有闻杖毙。”
显有闻顿时脸色苍白,他知道林咏草菅人命,没想到会如此心狠手辣,竟一时瘫坐在地,脑子一片空白。
“等等!”林眠大喊道,喊出这两个字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大口呼吸,沉吟片刻后缓道:“杀了我,留下他的命。”
“你?”林咏笑道,“你确定?”
林眠:“……”
林咏上前道:“这可不行啊,你这条命我还得留着好好折磨呢。”
“林咏!你他妈混蛋!”林眠大喊道。喊完便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浑身发热,直冒冷汗,猛地吐了一口血。
“少爷!”显有闻大喊道。
林咏看着他们,皱了皱眉头,他很不能理解,一个下人为什么要救林眠,也不知道一个少爷为什么要救下人,舍命的那种。
“罢了,把林眠放下来治疗,而显有闻……继续待着吧。”
显有闻跪下道:“谢大人!”
等林咏出去,脚步越来越远直至没了声,显有闻才敢从起来,连滚带爬地赶到林眠身边,掏出钥匙解开铁链,把林眠抱出了地牢。
七日后,春节,街上摆满了更多的灯笼,人们的心里也悬着如火的明灯。
钟池也与宛霖舒越好晚上逛庙会,这皇都就是会玩,灯摆的形状各异,还在湖里游船放灯,在天上观星放灯。
可是,钟池也的心里总是悬着一根线。已经七日了,林眠都没有出现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钟。”
“小钟?”
“小钟!”宛霖舒一拳砸在了钟池也的头上,她察觉到钟池也的心不在焉。
钟池也道:“宛姐。”语气不像平时,有些忧心忡忡。
“小钟,我不知道你在为什么事烦恼,我也不打算追问,你不告诉我一定有你自己的想法。”宛霖舒也拿起一个孔明灯,在上面写着字道:“但是我知道,你如果想知道什么就去问,想做什么就去做,别等着,时间这么快,谁都等不起,不要让自己后悔。”
写完后,趁着钟池也发呆弹了他额头一个脑瓜崩,放飞了孔明灯,钟池也捂着头,道:“谢谢宛姐,我知道了,那个……我有点事。”
“我知道啦,快去吧。”宛霖舒笑道,“日后别忘了把今天补回来。”
“一定的宛姐!”
宛霖舒看着钟池也跑开的身影,竟有一种当妈的看见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心里暗笑道:傻弟弟,我许的愿望,是祝你事事顺利呀!
那载着梦想的孔明灯越飞越高,最终化作烟火消失在黑暗中。
钟池也如剑出鞘般游走在街上,他要去林府看望林眠。可是……我在哪?!
林府又在哪?!
他独自站在人群中,不知去向,早知道问问宛姐了,可是……宛姐现在又在哪?!
无奈着,只能四处打听,好在这林府盛名,人人都知道,呃……除了他。
钟池也寻到林府,天已全黑,这林府跟别的世家大族不同,人家都把府邸装饰的的漂漂亮亮灯火通明的,而这林府在晚上整的跟个大黑棺材一样,死气都能把人逼退三尺。
小孩子在这里生活能健康吗。来不及想太多,钟池也在旁侧寻了一棵树,爬了上去,站在树枝上观望,安静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守卫都没有?
他用力一跃,直接掠过高墙下落,“扑通!”一个趔趄蹲在了地上,双手拄地,粘了满手的雪。
忘了刚下过雪,像这种阴冷的墙面前,定是早就结了冰。
钟池也爬起来如小兔子抖水般抖了抖身上的雪,秒速离开,一路上东躲西藏,好像都是徒劳……
根本就没有人啊!
呼,他沉下了心,在这偌大的城府里寻找,不像刚进来的时候怕别人发现,现在的他,非常想遇见一个人。
能让他问问林眠在哪。
正在寻觅的钟池也忽然表情严肃,稳着步伐依旧向前走着,身后有人。
声音不是很大,如果换做以前的话一定注意不到,可现在不一样了,灵力贯穿全身,让他的五官变得格外敏感。
他闭上眼继续走着,心早就抛到了自己身后,听脚步,只有一个人……
虽然无声,但是脚步越来越快,越快越快!
来了!
“哐当!”钟池也一个转身,将那人摁在了地上,偷袭之人的短匕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却在此时格外刺耳。
下了雪的晚上原本就明亮,再加上月光散落,宛若行军布旗看不清也得看清。
“眠眠?”钟池也看着身下的人,表情痛苦。觉得手上有些湿润,他已经猜到了,猛地举起手,自己的手掌上全是血。
“眠眠!”钟池也顾不得别的,把他抱起来道,“你怎么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哥哥,先进屋。”林眠一手抓着心脏处,一手死死握着钟池也胸前的衣襟,这五个字仿佛如玻璃碎片般从嘴里吐出来,刺破喉咙直穿嘴唇。
“好。”
屋中冷僻极了,没有生炭火,一个少爷居然没有一个仆人。桌上散落着杂乱无章的绷带,旁侧水桶浸满了血。
钟池也轻轻把林眠放在床上,急忙运气催了两颗红珠,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林眠会伤的如此严重?为什么这林府这么冷僻?一系列问题如洪水般涌进钟池也的脑中,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拿起桌上的药膏和绷带来想给他重新包扎伤口,可是被林眠制止了,“哥哥……我自己来。”
“相信我,这几日我在将军府学了些疗伤技法,不会弄疼你的。”钟池也凑近道。
林眠:“可是……”
“好了,床上躺好。”
哪有什么疼痛可言,林眠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幅样子罢了。
掀起衣服,钟池也悬空的手顿了顿,简直触目惊心,血淋淋的画面映入眼前,在伤痕的下面,是一个细小白嫩的身板,瘦的好像轻轻一弯就会断的腰身。
手竟不忍心下去……钟池也用沾水的毛巾擦洗伤口,涂上药膏,慢慢地缠上绷带,如鹅毛飘过水面般轻柔安静,生怕弄疼了他。
可尽管自己做到哪一步,他都应该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才对,可是他为什么笑了?
钟池也缠的很慢,手法略带青涩,屋里很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想到此时正是问他的好机会,钟池也刚想张口道,撇脸看了看林眠,他睡着了……
不由得笑了笑,什么情况了还能睡着呢。罢了,如果他自己想说的话一定会说的。
次日清晨。
林眠仰躺着醒来,只觉得头沉沉的,一股恶心劲儿涌上。他拄着床板用力坐起来,头上一块白布掉下,顿时脑子嗡嗡直响,扶着额头闭眼轻缓。
“你醒了?”趴在床边的钟池也想站起来扶他,可是坐了一晚上腿早已酸麻,一个趔趄压在了林眠的身上,两人脸贴脸许久,钟池也急忙起身道:“不好意思啊!没压到伤口吧!”
“没事。”林眠愣愣的,“哥哥……你在这儿坐了一晚上?”
“没有,出去过。”
林眠一眼就观察到,桌上的药多了,绷带也都换成了新的,旁边的水桶不再泛着寒气,而是白色暖气一直向上升腾,“哥哥,谢谢你。”
“嘻嘻。”钟池也笑道,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不烧了,吃点饭吧,我去给你买。”
“哥现在有钱!”钟池也站起,抖了抖衣服,露出腰身的鼓鼓的钱袋。
“噗。”林眠笑道,“扑通。”一声重新躺下。
“??”钟池也听声急忙跑到跟前翻前顾道,“怎么了?没力气?还是不舒服?”
林眠笑道:“哈哈,什么事都没有,我想睡觉,我要赖床!”
钟池也放心的呼了口气,想到这才是孩子该有的表情啊,再次想到他的遭遇不禁伤感起来,“眠眠,身上的伤……被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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