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宛姐修得灵力
林眠依旧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与刚才有些不同,现在的笑容好像是刻意挤出来的,也好像已经僵在了脸上,充满了破碎感。
他不想让钟池也知道自己的无能与不堪,可是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哥哥,我说我自己撞的你信吗?”
“……”钟池也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不信。”
林眠无奈地笑了一声,“林咏。”
“为什么!”钟池也在此之前已经猜到,可是仅仅是猜测罢了,现在真相砸在他的脸上,就像盛着水的纱纸被捅破,有些控制不住愤怒,“他不是你父亲吗?为什么。”
原来,林家为了巩固基业,世世代代与谢家联姻。
而当时林咏正值年少,寻访路上与市井女子薛梅一见钟情,遭到楚家打压并暗中杀死了薛梅。
当时林咏年轻,即使找到证据,也扳不倒谢家。加之被父亲林武堂处处相逼,最终被迫与谢解语拜堂成亲。
此后林咏似乎就变了一个人,处事心狠手辣,一心磨炼自己钻研诗书,同时也未曾碰过谢解语,可是这怎么行?林家没有后代便是断了百年传承的大不孝啊!林武堂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背上这不堪之论,便派人给林咏下药,强行将其与谢解语结合。
大家都有苦衷。可是谁又懂林咏呢?他当时不过也才二十出头,正直青春,追求心爱之人的年龄,却因为家庭!心里扭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谁的责任?
事后便有了那风貌荡然的林家嫡长子林眠,而其生母却在难产中死去。
最可怜的,莫过于他们母子。
林眠生下来便没了母亲,父亲对其不闻不问,处处遭冷落,被林咏丢给母乳自生自灭。
谢解语更是坎坷,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抵得过家族的安排?便无奈奉承。
她当时也只是一个想得到爱情的女孩子啊。便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处处为林家着想,却不料的自己的新婚夫君早已有心上人,心上人还是因自己家族迫害而死!从未看过自己一眼。
失望片刻,她渐渐理解他,毕竟谁都想追求爱情,甚至开始同情起林咏。
倒是看得开,便不再追求自己的爱情,能好好生活下去就满足了。
谁都没想到她会那样草草结束生命……
在她死后,林咏平静如水,按礼节安排葬礼,被人们私下称作薄情郎。可又谁知,他也曾在当晚独酌至天明。
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讨厌啊。见谢解语懂事,林咏虽然不碰她,但是也给了她名分,将女主人该有的权利都给了她,碰面也会互相招呼。
但是也仅此而已。
钟池也与林眠在屋里谈的正欢。
一人顿时推门而入,扫视四周,冲着钟池也道:“你是谁?”
此人看似毫无用力,门却抖了抖,四处房檐掉了些土,如果房梁有生命的话,定会自己卸下来躺地上装死。
林眠忘却了自己的疼痛,猛地从床上起身挡在钟池也面前,眼神恶狠狠的,警惕极了,“你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从此未来过这里的林咏为什么会在此刻出现,但是他知道如果让林咏知道了钟池也的存在,知道了自己的儿子下了一步自己不知道的棋,定会毁掉那枚棋子。
“自己儿子房里出现了陌生人,做父亲的不能问问?”林咏上前道。
钟池也大胆看着他,目光直视林咏的眼睛,这样子与林眠是有几分相似,“我……”
“砰!”钟池也刚想自我介绍,挡在自己身前的林眠被打飞,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墙面顿时沾满了血。
他的伤还没好!
钟池也表情立马变得锋利,充满杀气,周围遍布这些白色冷气,林咏察觉此人不是一般人,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林眠忍着疼痛大喊道:“没关系!”
而钟池也却坚定道:“朋友。”
“是吗……朋友?”林咏轻笑,下一秒便伸拳猛击。
“哐!”两拳相接,冲击产生的波顿时四溢,任何可以移动的东西都抖了三抖。
对峙过后,两人分居两地。
林咏从容道:“有两下子。”
“继续。”
钟池也刚被弹开,便撑不住蹲在了地上,这一拳威力极大。还没等抬头,林咏再次冲了过来!
来不及反击,钟池也叠起小臂阻挡攻击。
无济于事。
墙壁被林咏的攻击震碎,钟池也连人带旁侧的物一同飞了老远,瘫倒在地久久不起。
“哥哥!”林眠从碎木中爬起,身上的血成股下流,扶着墙弓着身子向外面走去,刚出屋子,不料被一块碎石绊倒,他艰难的爬起来,看着钟池也,大喊道:“哥哥!”
“废物就好好待着。”林咏挥挥手,林眠“哐!”地一声被透明的枷锁定在了墙壁上。
是灵力。
钟池也皱了皱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闭眼大呼一口气。
再次睁眼仿佛变了一个人!周围散发着雾茫茫的白气,从腰间拔出利剑,如白色恶狼般盯着林咏。
“灵气?”林咏咂摸道,“有意思。”
两人顿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是在空中,紧接着再次消失,传来的只有一股寒气和噼里啪啦兵器碰撞的声音。
不知几回合,钟池也气喘吁吁地拄着剑,身上到处是血淋淋的拳印。
林咏突然站在他的身边,钟池也瞳孔睁大,再次用力挥剑,却被林咏的手死死遏住,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次挥剑了。
林咏看着他手中的剑,道:“寒辛剑?灵力?你是小皇帝前几日赏赐的那位士兵?”
说完便甩开他的手,可钟池也再也没有力气回复他,头晕乎乎的,随着剑一起从空中下落。
“看在你是皇帝的人,先饶你一命。”林咏抢先一步坠地,接住了钟池也,那剑威力倒是大,插在地中,地动山摇。
林咏抱着他走到林眠身边,“你想让他死吗?”
能有把柄自然要利用。
“你……你混蛋……!”林眠的嘴角带血,用力挤出这几个字,像是在研磨台上磨死一直蚂蚁。
林咏摸了摸钟池也那纤细的脖子,“你看到了吗,我要是想杀他,随时都可以。”
“你敢!”
林咏笑了笑,“想必你一定知道要怎么做了。”说完便抱着钟池也离开了,林眠身上的枷锁也顷刻消失,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屋中桌脚下,多了一瓶上好的创伤药。
夜晚,将军府门口,不留宿的将士们准备回家休息。
“……”
“这是……”
“小钟!?”
推开黝黑大门,躺在门前的是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昏迷男子,人们靠近看了看,是钟池也。
“快叫人!”
“把这孩子抬进去!”
五大三粗的将士们在此刻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这钟池也就像一块沾满血的软白蒲公英,好像一动就会散架。
“小钟!”宛霖舒冲了进来,屋里塞满的人群顿时站成两排,中间出现一条小路,他们知道,宛霖舒与钟池也情同姐弟,定比他们更难受。宛霖舒跑到钟池也旁,顿时瘫跪在地上,看着床上满身伤痕的钟池也,嚎啕大哭。
“快让让!”黄誓良带着大夫赶到,众人退避三舍。
大夫步履匆匆,手法娴熟地把脉,再者检查了检查绷带与伤口。
黄誓良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啊大夫?”
大夫作揖道:“回将军,病人虽满身疮痍,但拳拳避开要害,都是些皮外伤,而且已经经过近乎完美的治疗,只要安静修养,过不了几日便会痊愈。”
“好,好。”黄誓良安心道。
夜已深,周围寂静极了,连蜡烛火苗“呲呲”燃烧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所有人都散了去,夜深人静,宛霖舒执意要陪在他的身边,独自握着他的手道:“小钟,你知道吗,我也是孤儿,当初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参军。”
想起以前,不禁抽泣起来,“刚去军营,我就被残酷的训练压垮,每天都想着逃跑……可是,可是,我遇到了你……”
“见你年龄与我相差无几,心生安慰。哈哈,可能因为是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话题吧,竟不知不觉就与你走在了一起。”
“熟识后,知道你比我还小一岁,我对你产生了几分敬意与崇佩,因为,因为……”泪水控制不住的淌下,声音也变得更加沙哑哽咽。
“因为是你带给了我希望,你在训练后还会笑着跟我说话,即使身上伤痕遍布也从不皱眉,甚至对大人们的为难也付之一笑……”
“你把你的坚强洒在了我身上,我就发誓此后一定护你周全,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所以……我不要……我不要你受伤……”
“……”
天边已经变成了青色,泛着一点黄光,宛霖舒一直守到了快天明,期间一直与他说话,她脸上留存着一道道白色的痕,地上旧的泪水与新的泪水重叠交加。
奇怪了,为什么那地上的泪水,好像刻意聚集在了一起?
鸡鸣不断,艳阳终于冲破重山登上宝座照亮大地。
“唔……”钟池也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
宛霖舒察觉到,立刻站起来,“小钟?”
“宛姐……”钟池也用力,想起身坐起,像是在强行要求一个木板变得弯曲。
“快躺下!”宛霖舒猛地擦了擦眼泪,眼睛肿的像两个新鲜出炉的包子,扶着钟池也躺下。
“宛姐,我没事。”
“我知道,我知道……”宛姐笑着一边一边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泪竟不听使唤地又流了下来,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没有惊起波浪。
泪水在空中下落,滴在了地面上。
“唰!”地面上的水滴顿时变成冰锥“哐!”地一声冲破了房顶,在天空上方绽开成花。
“宛姐小心!”钟池也急忙挥手,动用灵力,在两人上方支起一个透明屏障。
掉下来的碎石与木块被挡在屏障上。
屋外人都跑了进来,吵闹无比,黄誓良挤了进来,“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他跑到两人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受伤没?”
“没……没……”宛霖舒受惊未缓,甩了甩头道:“我好像有灵力了?”
“??”
“??”
黄誓良大喊道:“你别吓唬我!”
宛霖舒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自己的血液与神经骨髓充斥着一种东西,她现在感觉身体特别轻松,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与耗不完的精力。
“起。”宛霖舒猛地睁开眼,伸出手缓缓念道,放在旁侧的绯桃弓如弹簧般飞到了她的手上。
众人一片惊叹。
一个个都欢呼雀跃,跑了出去大喊道:“宛妹妹,哦不,宛姐修得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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