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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闻松岚即位以后,  两家仍是往来友好,闻松岚也曾多次提及要在关东闻氏里面挑个儿郎做皇太女的皇夫。

        关东闻氏和关西闻氏本就一脉所出,此举无疑是亲上加亲,  好歹有所依傍,闻松岚装得又滴水不漏,族中的长老皆被她蒙骗,  坚信闻松岚不会是赶尽杀绝之人。

        只有闻倾木和她姐姐闻梦之知道闻松岚于暗中窥视,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会将她们关东闻氏吃下去。

        因此她们一面百般叮嘱在朝堂上的人切不可行差踏错,被闻松岚抓住把柄,一面将北库的钥匙收好,不给闻松岚可乘之机,以此来与闻松岚周旋。

        只要北库的钥匙还在她们手里,  闻松岚就不敢轻举妄动,但她们低估了闻松岚,  闻松岚其人,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做了皇帝,怎可被人桎梏,就是将整个关东闻氏全部杀光,她也在所不惜。

        是杀,  是抢,  不是商量,钱是凌云的命脉,关东闻氏握着北库的钥匙就等于扼住了闻松岚的命脉,  她一定要将北库的钥匙握在自己手里,  方能高枕无忧。

        关东闻氏明白过来后,  已经为时已晚,闻松岚下手快,先是以莫须有的名头处置了朝堂上的所有关东闻氏的人,罪名浩大,祸及九族,她下密旨,要关东闻氏全族的性命。

        却在紧要处松了口,要是关东闻氏将北库的钥匙拿出来,她不会多为难她们。

        闻松岚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逃,可是要往哪里逃,闻梦之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闻松岚肯定是要斩草除根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闻倾木却说,往西南逃,西南大山地势复杂,除非闻松岚大张旗鼓地搜山,否则不不可能找到她们。

        连夜逃往西南,关东闻氏就此销声匿迹,而闻松岚果然将她们抹得一干二净。

        关东闻氏个个都是舞剑耍刀的好手,族里当时尚有一百多人,虽难以与闻松岚的十万兵力抗衡,但在西南大山里将苗寨收服兼并,已经绰绰有余。

        经过闻松岚的追杀之后,关东闻氏一族都陷在疯癫里,谁都不愿意背井离乡,死了之后还没有办法落叶归根,杀人的时候自然也就杀红了眼。

        将周边苗寨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之后,闻倾木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也许她一开始要带着关东闻氏往西南逃的时候,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苗疆善蛊,裁云寨被众星拱月在中间,又是大寨,里面的蛊毒自然不会少,虽多数书是以苗文所写,但闻倾木看起来毫不费力。

        蛊虫繁多,能够牢牢将人握在手里,闻倾木潜心研究蛊术,与闻梦之推说,她不过少时对苗文感兴趣,学习了一二。

        闻梦之不疑有他,却没想到沦为了闻倾木第一个下手的对象。闻倾木培育出一种新的蛊虫,只要人将此蛊虫吃下去,灵魂便可与自己的躯壳分离,躯壳会不断老去,但灵魂不会,只要灵魂另寻一处躯壳,便可得到永生。

        当时闻倾木已经成为了裁云寨的寨主,要是以后关东闻氏从西南大山当中杀出去,继承大位的也必然会是她,或是她的嫡长女。

        闻倾木膝下已有好几个子女,只是一直未有嫡出的女儿,她的正君在苗寨中病逝,她也没有再娶的意思。她对所有子女都不满意,也无法放心将寨主之位交给她们。

        至少她是这样告诉闻梦之的,闻梦之孑然一身,并未娶夫郎,闻倾木说如若姐姐可以长生不老,以后将关东闻氏的未来放到姐姐手里,她定然是放心的。

        可笑她信这个妹妹,别无二心。

        闻倾木仍旧不死心,她脸上两道爪痕,都在冒出黑气,她问道:“难道不是吗?姐姐,我一心为了你,而你,居然要杀我,要背叛我。”

        闻梦之从小就知道这个妹妹善于谋略,也很有远见,即使关东闻氏深藏大山里,她也能带着她们站稳脚跟,她的本事,闻梦之早就见识过了,但直到现在,真相近在咫尺,闻倾木还能一脸无辜。

        闻梦之冷笑道:“你到底是为了谁,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你的年龄跟闻松岚不相上下,可闻松岚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

        “姐姐,那是闻松岚短命。”

        闻端星一掌打在闻倾木后背,尽管她的母皇之后变卦,但她不得不承认,母皇对她的影响太大了,没有母皇,就没有今时今日的闻端星,自然,她也听不得这样的话。

        闻倾木又吐了一口血,她回过头去看闻端星,眼里是漫天的恨意。

        闻倾木找了只狸花猫,闻梦之的灵魂就住在这只狸花猫身上,蛊虫以人血为食,这些年来,她杀了不少人。

        她杀过太多的人,她也不觉得杀人有什么错处,她们这些人早就被夺取大位蒙蔽了双眼,只要能将凌云的天下抢回来,死几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从来天下霸业,有的是流血牺牲。

        但闻梦之没有想到,杀人的尽头不是为她,而是为了闻倾木。

        蛊虫分子蛊与母蛊,她吃下去的是子蛊,而母蛊,一直都留在闻倾木身边,养出来的子蛊的精血,最后都会回到母蛊身上,闻梦之一直在为闻倾木做嫁衣。

        闻倾木手里的母蛊也要养,而且要以闻倾木亲生的子女的血去养,七七八八,到最后她身边的人还活着的只剩下了闻夏容和闻灵寒。

        闻灵寒每月都要来密室以血喂养母蛊一次,至于闻夏容,那是闻倾木为自己找的最好的躯壳。

        闻夏容心性纯良,虽然有着关东闻氏惯有的残忍,但心思却太少,这样的人是母蛊最好的宿主,只要将母蛊喂给闻夏容,再将闻倾木杀了,闻倾木就能在闻夏容身上重生,与此同时,闻梦之完全失去利用价值,她也会死,是死,不是重生。

        将自己搞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忍受蛊虫对自己的腐蚀,到头来是为了成全她这个心如蛇蝎的妹妹,闻梦之的理智已经完全丧失,她现在只想赶快与闻倾木同归于尽。

        闻倾木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闻梦之对她的攻击没有用,她轻轻笑起来,形如鬼魅,“姐姐,你都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们都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蛊虫还在,我就不会死,直到我重生。”

        闻倾木不屑一顾地扫了众人一眼,“你们能找到蛊虫吗?”

        “不用找蛊虫,”雀安安一刀砍在闻倾木肩膀上,“你不会死,正合我们的意,免得你死了,大家报仇都不太畅快。”

        …………

        池青道比君闲先醒过来,律雁劝不了,索性将手里的热毛巾给她,让她为君闲擦擦脸。

        池青道将毛巾接过来,认真地贴着君闲的脸一点一点地擦过去,擦到下巴的时候,泪才掉下来。

        倘若君闲跟她在一起,危险不断,那她将他放在自己身边的决定,是对的吗?

        她心里翻江倒海,却突然有手伸到她面前,为她擦眼泪,手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贴着她的眼睛下面抚过去。

        君闲醒了,池青道握住他的手,后知后觉去外面找律雁过来,律雁顺便将药拿了进来,抬手同时为两个人诊脉。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律雁稍稍放心,两罐子药,一罐是池青道的,一罐是君闲的。

        律雁将药都倒出来晾着,尤其叮嘱池青道,“好好喝药,倒了可就没有了。”

        池青道不看他,嘴里喃喃着:“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

        池青道行军打仗,少不了受伤,也少不了要喝药,一向所向披靡的安南王到了药前面却泛起了难,处理的方法也特别简单,那就是瞒着他们所有人,把药倒了。

        后来伤总是不见好,才被律雁发现,被安一逮个正着。

        律雁冷哼一声,他还赶着去砍闻倾木一刀呢,顺带问了池青道,“要不要我帮你带一刀?”

        池青道转过头,脸色沉得厉害,“我要亲自去。”

        “也好。”

        律雁出去了,安一在门口守着,正是王爷与王夫花前月下互述衷肠的好时候,她才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地往前凑,反正有王夫盯着,池青道也不敢不喝药。

        池青道先将君闲的药端起来,碗里放着汤匙,她不厌其烦地在里面搅着,想要尽快让这一碗药凉下来。

        君闲伸出手握住池青道的手,他看得见池青道周身的伤,还是免不了愧疚,被控制的时候的事情,君闲都记得,他清楚明白地刺了池青道好多刀,却停不下来,他心里慌张惶恐,急得要死,直到最后——

        终于停了下来,真好,无法料想对自己的损伤,池青道还活着就好,君闲昏迷之前,欣慰一笑,可他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池青道就知道君闲要说这样的话,手摩挲过君闲的手,轻声问他:“都还记得?”

        “记得,”君闲指指自己的头,“都在这里。”

        池青道将药碗放下,双手捂住君闲的头,“记住我,不要记这些。”

        随后她又骂了一句:“闻倾木真是功夫不到家,哪有下蛊还让人记得的道理。”

        分明是无理取闹,闻倾木的心思池青道知道,他也知道,他半开玩笑地道:“以后都记你,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讲了几句话、将药喝了之后,君闲开始困倦,但他得盯着池青道将她自己的药喝下去才能睡。

        “快喝药。”君闲拽拽池青道的胳膊。

        池青道只好将那碗药一饮而尽,冷不防地被君闲塞了颗糖到嘴里,甜的味道一下子漫过苦涩的味道。

        池青道就着糖去亲他,两个人的嘴里全是漫天的甜,君闲说她胡闹。

        池青道扭着头说她就要胡闹,最后两个人闹到了一张床上,君闲躺在里面,池青道躺在外面。

        “糖是哪里来的?”

        “律雁给的。”

        “他怎么就给你,不给我。”池青道小孩子脾气上来了,嘴里还有未消散的甜味。

        “我可不知道。”君闲笑起来。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事情哪有瞒得住你的。”

        君闲一直将手放在肚子上,此时池青道的手也跟了过来,就放在君闲的手上,她既抱了君闲,又仿佛抱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那是因为你不想瞒着我。”君闲反握住池青道的手。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闻倾木看着是个厉害人,岂非等闲之辈,你们来得蹊跷,她可能只信了一半,你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

        说到最后,君闲没了声音,池青道偏头去看他,发现他早已合眼睡了过去。

        她是猜到了,早在律雁给她传信时,她就猜到了,新的计划,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正如君闲所言,闻倾木这样的人,不可能完全信任池青道的身份,既然大家都在装,池青道索性决定装到底。

        律雁在信里向池青道揭露闻倾木惊天的阴谋,包括她培养蛊虫,要以闻夏容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这样的事情

        这些事情恐怕那只猫,也就是闻梦之并不知道,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命也留不住,闻梦之是不会甘心的。

        关东闻氏,从来就不会甘心。

        要将这样的真相透露给闻梦之也很简单,只要闻梦之知道一切之后,势必会和闻倾木翻脸,雀安安要为安隐和所琼诗报仇,收到律雁的信之后也赶了过来,再加上殷白、安一和安五,要搞定一个阿云不是难事。

        里应外合之下,池青道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君闲,君闲身在苗寨,所以她宁肯舍弃密室,也要先赶到君闲身边去,没想到迟了一步。

        纵使人千算万算,还是难免会有遗漏之处,君闲大约也想到了这里,但他还是倾尽全力配合池青道。

        只是没料到闻倾木会给君闲下蛊,如今尘埃落定,池青道仍免不了后怕。

        差一点,孩子和君闲就都保不住了。

        池青道抱紧君闲,她第一次心有犹豫,她苦苦求来的君闲,到了她身边,居然差点连性命都保不住,她不想要这样,她要君闲平安喜乐。

        身上的伤,心上的摇摆不定,池青道终究也抵不住双重困倦,睡了过去,醒过来已经是晚上。

        她将门拉开,安一就迎了上来,对她耳语:“找到了。”

        安一暗地里递给她一把钥匙,“安五方才送过来的。”

        池青道微微颔首,问道:“闻端星还在找?”

        “是。”

        “给她递个信吧。”

        “是。”

        那几卷书里不止写了关东闻氏的秘闻,自然也没放过北库的钥匙放在哪里这一要紧消息,长夜当真是恨毒了关东闻氏,不遗余力地想要整个关东闻氏都垮掉。

        池青道知道之后,嘱咐安五去找北库的钥匙,只要北库的钥匙握在她的手里,她就能与闻端星周旋,就算是闻端星想要秋后算账,也要忌惮几分,她正好用这把钥匙,来跟闻端星做交易。

        池青道到的时候,闻端星已经坐下来了,整个厅里就她们两个人。

        “论及权谋,朕远不及青道。”闻端星已然知道她要的东西已经被池青道捷足先登,按捺下怒气,出口仍然免不了讽刺。

        “陛下九五之尊,臣如何能及。”池青道找了个位置坐下,她仍旧脸色苍白。

        “你想要什么?”闻端星单刀直入。

        “臣也明白,北库于凌云社稷之重,因此心有不安,只敢提一个条件。”

        心有不安?闻端星瞧一眼滴水不漏的池青道,她心有不安,她这辈子都不会心有不安吧,闻端星冷哼一声,“青道不妨直言。”

        “臣要带着王夫和臣的人,平安返回安南。”

        池青道私自离开安南,闻端星先前需要她,但她肯定要事后算账,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算是把柄,被闻端星死死攥在手里了,但与北库的钥匙比起来,还是北库的钥匙比较重要。权衡之下,闻端星只好答应她——

        “朕答应你。”

        “臣到达安南之后,自会派人将钥匙交给陛下。”

        老狐狸。

        “你就不怕朕明抢?”

        “陛下要是有胜算,只管来抢。”

        明明眼前这个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可闻端星对上她,居然还是没有底气。

        “还要谢过陛下,救命之恩。”

        利益和恩情算得如此清楚,刚刚还在气定神闲地威胁她,现在把脸一翻,又是谢她的救命之恩。

        闻端星知道池青道的计划,但她是奔着北库钥匙去密室的,隐在暗处见君闲被控制,又见池青道被刺。

        她其实不打算动,池青道死了她也可以坐享其成,但还没到池青道死的时候。

        可如果她贸然露面,君闲又在对方手里,得不偿失,况且她还没有找到北库的钥匙,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出面的。

        “王爷,你在干什么?”安一快步走过来,居然看见她们家王爷手里拿着酒,谁有胆子在这个时候给池青道拿酒。

        “喝酒。”池青道晃晃手里的酒壶。

        “王爷,你重伤未愈,不能饮酒。”安一伸手去夺,却被池青道躲开了。

        “安一啊,我准备明天带着你们回安南了。”

        “王爷,这边我们不管了?”

        “不管了,王夫怀着孕,最重要是他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来。”

        在池青道心里,君闲永远最重要,她这样决定无可厚非,安一点点头,“好,属下去准备。”

        但是不能任由池青道在这里喝酒,安一又道:“王爷,刚刚王夫在寻你,应该是有急事。”

        池青道一听马上丢下酒壶走远了,轻轻推开门,君闲坐在床上,律雁正在为他诊脉,池青道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要好好养着。”

        律雁走过池青道身边要出去的时候,池青道拉住他问:“我想明天启程回安南,可以吗?”

        律雁看一眼池青道又看一眼君闲,“再待一天。”

        “好。”

        “而且你一受伤就倒药喝酒是怎么回事?”

        池青道猛然被揭穿,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律雁就出去了,律雁不需要听他的解释,君闲需要。

        “你喝酒了?”

        池青道在君闲床边坐下,君闲问她,其实也不需要问,他能闻见。

        在他的印象里池青道很少喝酒,难道是遇见什么难事了才需要借酒浇愁?

        君闲摸摸池青道的头发,“怎么了?”

        有点想哭,池青道抱住君闲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酒意和失意都上来了,其实她只喝了一口,她喝完一口之后就开始后悔喝酒这件事。

        她不应该喝酒,君闲还怀着孩子。

        她好想将心中的事情都告诉君闲,但她知道君闲一定会安慰她。

        她不需要安慰,安慰并不能减轻她内心的彷徨,那她需要的是什么,君闲已经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给了她,她还能求什么。

        也许是池青道沉默以对的时间太长,君闲主动开口,他慢慢顺着池青道的头发,“我都知道。”

        池青道继续趴着,声音闷闷的,“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君闲笑着说:“你在害怕将我扯入这样危险的境地,又无法保全我对不对。”

        “你还在纠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是不是不应该将我接到你的身边,不如当初救我出春松楼,给我点钱,让我离京城,离纷争远远的,对不对?”

        “才没有,”池青道终于直起身子,对上君闲的一双含情眼,她一顿,承认道:“我又怎么会甘心放手。”

        君闲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池青道一下,就在池青道的眉心,“既然放不了手,那决定就是对的。”

        “胡说八道。”池青道慢慢摸上君闲刚刚吻她的地方。

        “你不甘心放手,我总是要留在你身边的,”君闲前倾抱住池青道,两个人的心贴在一处,“你让我变成了更好的自己,刀山火海,只要与你在一起,又有何惧,我甘之如饴。”

        君闲又道:“这个君闲,只是你的君闲,没有你,就不会有这个君闲。”

        这个人的字字句句都直往自己心里钻,池青道抬手将君闲环住,“那好,这个池青道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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