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揭开
“啊!啊,来人呀!尸……头”
一声惊恐传来,雨灵惜忙换好衣裳,寻声处,来到木屋旁,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鲜血侵入泥土,黑血一片,发现尸体的男子瘫倒在地。
倒地男子惊恐道:“大柱,是大柱子。”
没了头,还能认出是谁,可能是从穿着打扮认出,刚才黑影绊了一下,想必是被这无头尸给绊的。
砍人头颅,要雨灵惜知道黑影是被无头尸绊的,不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她扫视一圈,没见到寒清晔,雨灵惜心里怨到:离开视线的明明只有她寒清晔一人,还说什么不要离开她视线!哼!
她没忍住的一声轻哼,此刻村民们将目光投向她,雨灵惜立刻目光坚定,道:“找到头颅,将其埋了,恐变凶尸,多烧点纸钱。”
周遭村民,胆战心惊,壮着胆子,将尸体挪到一旁。
“啪。”清脆的破碎声传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声音是从雨灵惜换药的屋子里传出,她赶忙跑去。
“饼,饼,送饼了。”小姑娘指着桌子上雨灵惜放着的饼,一脸惊慌失措道。
屋外有村民慌忙道:“妖魔还没走,她又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会死的。”
“……”
一张饼何至于此,雨灵惜见村民们一个个都惶恐不安,恐话多得一发不可收拾,走进屋内,拿起被包裹的饼了,朗道:“各位稍安勿躁,这饼并不是什么妖魔送的,她就是我在村口,顺手拿的。”
怕她们不信,雨灵惜又道:“不信你们去村口看看,那还放了个篮子,篮子里有几张饼,这饼就是我在里面拿的。”
虽说雨灵惜没出手救她们,仗着寒清晔的光,他们也当雨灵惜是降妖除魔的仙人,此话一出还挺有说服力。
看着村民们警惕又惶恐惧怕的样子,淮姬没少折磨她们。
村民又惶恐不安的忙各自的事,雨灵惜站在门口,刚才送水的小姑娘路过。
雨灵惜问道:“小妹妹,你们为何害怕这饼?”
小姑娘有些微颤,低着头,“饼吃了要疯,疯了就会咬人。”
咬人,雨灵惜立马想到树林里恶灵人,饼里加了尸毒,引灵入体食人,人食人,果然阴暗。
小姑娘,微微抬头瞧眼雨灵惜,努努嘴又低下头。
小姑娘欲言又止,雨灵惜瞧她十三四岁的样子肯定是吓坏了,“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不怕,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儿有姐姐在的。”
小姑娘听得话,纹丝不动,半晌声如细蚊,“小离。”
小离拉扯雨灵惜将她,往屋内拉,雨灵惜晓得她有话要说。
“姐姐,妖魔是替来阿茹姐报仇的。”
“小妹妹话可不能乱说哦!”
“这饼和阿茹姐做得一模一样,但阿茹姐早在一月前投河自尽了,阿茹姐家也没其他人,村里没人会做这带字的饼。”小离虽害怕但说这话时,义正严词。
淮姬站在桥上对着河说来看已故朋友,莫非看的就是阿茹,真是来替阿茹报仇的,雨灵惜思考又道:“投河自尽,何来复仇之说?”
小离看眼屋外把声音压低了,“阿茹姐娘亲去世得早,她从小与杨伯伯相依为命,前几年杨伯得了病也去世了,不过阿茹姐手艺好,做出的饼好吃,我们都爱买她的饼吃,听娘她们说,村长让阿茹姐嫁给大柱哥,但阿茹姐不愿意,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是隔壁村的。”
小离说了这么多,也没说出什么原由,雨灵惜见小离依旧在言也没打断。
“不过一天夜晚我瞧见大柱哥,从阿离姐家出来,他好像很高兴,我就去问了一下,他说他同阿茹姐,在玩游戏,很开心,我明明听到屋内像是阿茹姐在哭,我想去看,大柱哥不肯,叫我回家,我就只好回去了,第二天夜晚阿茹姐家一直没亮灯,后来就在河边发现了阿茹姐尸体。”
听了这番话雨灵惜倒是知道阿茹为何自尽,许是没了清白之身。
小离见雨灵惜这幅明了之势,“姐姐,你说是不是大柱哥欺负阿茹姐,阿茹姐才没了的?”
面对一个十三四年纪小姑娘的质问,雨灵惜顿了顿思索会儿,点头回应。
得了答案的小离,将头低得更低,支支吾吾,“这事我同村长,赵大娘,大虎哥,村里人几乎都说了,她们都说我小孩子胡说八道,叫我别到处乱说,但我知道姐姐的答案才是正确的。”
村里人知道阿茹死的真相,却为罪魁祸首隐瞒逃脱罪行,人心莫测,深似海,探得皮毛,惊悚然,雨灵惜揉搓小离头,“我们小离,是个好孩子。”
小离展露微笑,随后朝门口望去,大惊失色,“娘!你怎么来了?”
“多谢仙人,救命之恩,小孩子胡……”妇女,停了,懊悔道:“是我们对不起阿茹,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哎,都是报应。”
妇女拉着小离出了房间,雨灵惜跟上前去,瞧着妇女背影似窘迫中有些无奈。
村口混有尸毒粉的饼,得处理,雨灵惜前前后后找了一圈,只看见俩篮子,最后去了黑影进的那间房,应该是阿茹的家。
屋内一片狼藉,面粉到处乱飞,墙壁东白一块西白一块,擀面杖,光地上断了的就有七八根,再看看灶口上的锅,里面装了一坨坨黑不溜秋的疙瘩,灶口堆的木材像是燃烧后,拿水泼灭后的场景,黑炭四处散落。
雨灵惜走过去一脚踩在炭灰上暗道:啧啧啧,这是在做饼呢?还是在打仗?
她巡视一圈,没找到其他烙饼,拎着篮子往外走,瞧见村口燃起火把。
渐近,少年和几位黑衣猎手带着那些中了尸毒的村民归来,细看寒清晔也在其中,而她旁边站的还有寒羽儿。
带回来的村民们进了村,对她们一行人感激跪地磕头,小少年对他们说了一句话——将你们村长埋了,头和身体摆正,恐变凶尸,记得多烧点纸钱。
少年口中的村长正是咬雨灵惜的恶灵人,同大柱一样被砍了头。
从村民口中听得淮姬是十恶不赦之人,芦溪村除了村长和她儿子惨死,其他人村民没出什么大事。
寒清晔看她提着篮子,村民们也都在收拾残局,眼神坚定几分。
雨灵惜将小离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寒清晔,旁边小少年冷道:“又是这般极端处理方式。”
小少年眉似柳刀,一双丹凤眼遮眼仁,长得十分俊俏,就是面傲,雨灵惜瞧着这张脸,又总觉着在哪儿见到过,射得一手好箭,必然出自闵情殿,难道这小孩是墨家人?
雨灵惜正想着,不着调子,挪到少年身边,“什么叫又是这般极端处理方式?”
少年压低眉毛,瞧了眼雨灵惜,满脸不情愿都懒得搭理她,迫于她猎从身份,开口道:“淮姬前年在济州帝京城杀了一家商户家儿子,因那家商户儿子当街打死一孩子,去年在渝州杀了三人,那三人皆是学术者,至于为何会被杀和今日村里几人一样,学术三人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仗着自己会点术法,到处坑蒙拐骗。”
少年本是冷面脸,越说越有些气愤,察觉自己过渡感性,缓心道:“虽说是在惩罚几人,但女子手法异常狠毒,商户家主被砍去了四肢。渝州三人死相更惨,发现时死无全尸,面目全非,在到今日砍人头颅,还用了尸毒,招恶灵……怎地害怕了?”
人灵魂被恶灵吞噬,剩下躯壳傀儡对人肉有欲,成为食人者,称为恶灵人,动物被恶灵附身称为阴死兽,阴死兽同恶灵人一般,嗅得气味,食人肉,喝人血,无挽救的余地,唯有斩杀。
此地界分五州,以沧州为中,北去苑州,南去渝州,西去梁州,东去济州,各州城,村,寨类落。
为保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各州立得一殿,供人学术,斩妖除魔。
依为中沧,苍穹殿。北苑,寒冰殿。南渝,涟心殿。西梁,蒂蓝殿。东济,闵情殿。五州五殿。
五州,淮姬就在这三个州留下惊为天人的事迹,一年一惊,那明年是不得换个州了,雨灵惜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样,“小哥儿,我是挺害怕的,淮姬手段太残忍了,这样极端的处理方式不仅百姓处于危难之中,像我这样无灵力无功法的弱女子,遇到她恐怕难逃一劫。”
小少年冷眼相待,脸上透露出嫌弃,最看不惯柔柔弱弱的人。
雨灵惜瞟眼寒清晔走了后,放下一只篮子,空出手来扯着少年衣裳,“少年我见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敢问姓甚名甚?”
二人面前猎手们一副蠢蠢欲动准备调侃,少年忙挣脱离她,冷脸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一众猎手也没多待,忙碌赶着往各地降妖除魔,皆退去,少年也在离去时留下一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猎手墨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猎从的,区区恶灵人都能伤着你。”
说完墨染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一尘不染墨少年,口蜜腹剑荆棘岭,在他冷酷眼神中雨灵惜看到了废物二字。
雨灵惜弯腰提起地上篮子,真想一篮子扔过去,心里暗道:臭屁孩,当初就该多抽你几下让你尝尝苦头,子不教父之过,墨伯伯还是没教好。
心里骂骂咧咧,转身,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雨灵惜表露真实感受,“小主呀!羽儿呀!你们走路没声的吗?每天吓唬人真是。”
寒羽儿,见确实吓着她了,先才寒清晔没动,没说话,她也不能动,不能开口。
不过此刻寒羽儿,忙开口道:“婉儿姑娘,对不住,吓着你了,我来就是想问婉儿怎么知道的全尸辟邪葬法,这饼里有尸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她告诉村民们的葬法没错,雨灵惜看了看手中提的篮子,“你说的全尸辟邪葬法我也不懂,尸体下葬本就该全身,谁愿意死无全尸对吧!还有尸毒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小离说吃了饼,会咬人,那这饼肯定有问题,不能随便丢弃万一被什么吃了,后果不堪设想,对吧!”
什么?不知道,不清楚,也不懂,在加上转移注意力是她逃脱罪责的风格,她又将篮子递给寒羽儿,“既然这个饼有尸毒,那就交给你处理了。”
寒羽儿接过篮子,“有道理,多谢婉儿姑娘。”
有礼有佳的寒羽儿,孩子心善,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缺心眼,雨灵惜真担心她遇到坏人,三言两语就被哄骗走了,忽悠她也信。
小的好骗,大的就难了。
“婉儿姑娘,的确比常人懂得多,聪明伶俐。”
“多谢夸奖!”雨灵惜违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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