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第章 难道这就是结局？

江磊终于看完了自己敲打的这十万字的所谓小说：“好了，我看完了。也真的听你的，删除了。以后，我坚决不写类似的东西了，伤心。想想刚才你的电话，我心都碎了。以后，没有这些个破字，也就不会有人心碎了。我迂腐透顶。我承认。

        文章抹掉了，可是，记忆忘不掉。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真心，我对你的真情！

        请告诉我，你在看吗？

        看来我白费了。好了，冷静一下吧。我也检讨一下。电话没电了？告诉我！你在吗？”

        江磊在线等待。

        “我们把关于彼此的一切都删掉吧！你的号码短信qq小说-现在还有qq一会拖黑，我的心已深深的被你刺伤……”秋林终于回答。

        “可是，我会给你抚平的！相信我。不行！删不掉，我做不到你更做不到！那个该死的小说不要了！我也删除了，虽然费了好多心血，却没有想到……”

        “我还能相信你吗？你太多的虚情假意。”秋林的话，叫江磊又看到了一线生的希望。

        “为什么不能呢？其实，没有文没有那文字，你是相信我的。”

        “是，以前是我自己蒙蔽了眼睛，没看见你心深处的东西。”

        “深处肮脏吗难道？绝对不是。当然，每个人都不是圣人，都有阴暗面。你说呢？我承认有很多缺点。可是，我想大体本质不是很坏。要不，你不会这么爱我”江磊反问。

        “这些人性的问题留着你和文去讨论吧！”

        “不，我要删除她！她害得我差点失去你。”

        “你能删除她？”

        “现在就删除她！”

        “你说的话太多做到的太少。没那必要了，还是删除我吧。”

        “不！”

        “你们多久了什么关系？”

        “十年了，没拉手！见过一次面。”

        “你什么都听她的不是嘛。她就是遥控器指挥着你！”

        “长面包脸，一脸麻子。”江磊只有舍车保帅了，文，不是这个样子，否则能和自己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当自己的同学在那边有困难的时候，文很爷们地站出来帮助江磊的同学，江磊很感动——这女人，义气，像个哥们。

        “胡说，指挥我什么了，纯粹搞笑那天，对不起亲爱的，其实，我和你说过的——你忘记了，看到文字，又生气了。你说的有道理，好女人，不离婚——她肯定有缺陷。她老公我见过的，很好的小伙子。”再次违心，但愿文看不到。

        “你叫我写的，说你爱看。结果，我就……弄巧成拙。好了，小说以后不写了，顶多写写散文诗歌。

        “是，我喜欢看。我想看到是我们真实的美好的感情！不是你歪曲事实把我推到所谓良心道德的天平去审判！”

        “不是把你，而是伦理和情感的对撞，人性和传统的角力，我想这是一个社会话题。美好的感情，我想，最好的形式，是诗歌散文，不是小说。至今没有小说赞美纯真感情的！

        秋林将刚才的诗复制发回，说：“发自肺腑的是能感觉到的。真实的东西往往最能打动人”

        江磊再次揪住救命稻草一样：“我当时真的想放弃对你的解释和表白，认为苍白无力。可是凭直觉和良心，我想，我不会失去你的。这个就是发自肺腑。而小说，就直白多了，作为旁观者写的，而不是第一人称。”江磊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语文老师在给学生讲基本理论课。

        “你再看看我发的那些留言，从里边摘录的，我想，会减轻你的伤痛的！先吃饭吧。”想到秋林在电话里稀里哗啦痛苦了一个中午，江磊意识到，她还没有吃饭。

        “你永远也不知道我这两天是受着怎样的煎熬……”

        “我知道，从你的哭……真的对不起！文学就是文字的堆砌——我这破玩意儿！哎！”

        “痛定思痛，我心已决！”

        “一个诗人怕是要疯子一样出现了……我！是一个诗人，又是一个疯子。希望你不要叫我疯掉。我最近已经在如履薄冰了……希望我带着你的影子背包远行吗？希望我带着你的心疼，去跋山涉水自虐吗？或许，西藏最好……”

        “不在了？”秋林好久没有回复，讲了突然意识到，她走了。但他继续留言：“吃饭吧，别跟我一起神经了，我遨游天外了现在…灵魂出窍，远离躯壳。”

        没有回复。江磊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秋林摘录的一段文字发来，一看，江磊知道，不是她写的，但是，肯定很贴切。

        “比我写的好。”江磊称赞。

        “别了！我真的爱过你。”

        “我也是——现在还爱着你，将来也是，永远都是……”江磊说着，却感觉有难度的许诺

        “保重！”秋林。

        秋林真的走了。空间同时对江磊关闭，她把他拖到黑名单了。

        又是一个午后，虽然是冬天，阳光还算和煦。江磊溜达到母校校园，直奔那个未名湖，他想知道，多少个冬日过后，那对儿可爱的小鸭子还在吗？他们是不是也各奔东西了呢？

        垂柳已久，柳叶枯枝落满大地。枝条光秃秃地低垂着。湖面波光潋滟，平静如昨，可是，那对儿可爱的小鸭子呢？江磊仔细搜寻湖面，终于，看到了一只小鸭子孤零零地在湖水里游动，身后划出一条八字形的长线。它的伙伴呢？难道它真的和秋林一样地离开了？站在湖边的江磊，好生伤感。

        沿着湖边的台阶，江磊继续独步寻觅。突然，一只，两只，是三只几乎一样的小鸭子划着水，从西南角游了过来，他们悄无声息，向那只孤独的小鸭子游过去，那只小鸭子见了自己的同伴，调皮地扎了一个猛子，消失了一会儿，又出来了，抖落身上的水滴……江磊为它感到高兴，不是吗？秋林走了，自己就没有同伴了吗？有啊！妻子，同学，朋友，兄弟……他们才是自己的长久伙伴，和他们在一起，才组成自己不再寂寞的“鸭群”啊！

        回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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