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第章 算命
“不管你收到收不到,我想说:或许,你希望我能像以前一样联系你,求你回心转意,的确,我也是这么想的,编写了好多短信,可是,一直没有按发送键;好多次想过给你打电话,调出熟悉的号码,却没有拨出;好多次很冲动地开车到了你的楼下,却没有告诉你……我最后决定,不再联系你了。虽然,我很爱你,可是,爱一个人,就要叫她幸福高兴快乐,而我呢?除了一次次地伤害你,再能做什么呢?!回想一下,我们认识二个月了,提到分手一共7次,当然,都是你提出的,都是因为我的错——我真的怕再去伤害你!!虽然我内心那么爱你,需要你,可是,我真不希望再得到你的爱!我真的不懂爱,也不配爱。另外,妻子模糊肯定知道了我的事情,但是,她什么没说,她很聪明很有度量的一个人……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保重!亲爱的……
当然,有事希望继续联系我!你明白的。”
又是一个周末。江磊找出一个信封,把八百块钱放进去,找来订书机封好。他想设法给秋林送去——作为她公司开业的红包的名义。只可惜,自己兜里在没有多余的私房钱了。
江磊开车来到秋林楼下,打电话,不接。再打,关机。于是,他从车里找出一本小说月报,夹入信封,向秋林的公司开去。他想,从门缝里塞进去,一走了之,给秋林发个短信,就行了。秋林今天肯定不会在公司的,并且是早上九点多钟。
可是令江磊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到秋林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爽朗的女声在笑。敲门,进去,果然,秋林就在和雇员小张在,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敛住呢。
“江处,你好。怎么想到过来看看我们啊?”秋林很客气地向小张介绍江磊:“咱们海岸绿化公司的江处长。”江磊和小张握过手,把《小说月报》仍在了秋林的桌子上,秋林煞有介事地翻看着。“这是什么?”秋林发现信封,问。小张忙活着刷杯子泡茶叶去了。
“给你的一封信。我走了再打开吧。”无语。小张进来,忙活着继续。
“什么高兴地事情笑的这么灿烂啊?”江磊问他们。
“我们说的是昨天晚上在烟台的故事。想想那个伙计,真是太好笑了。”二人接着继续笑。原来,他们昨天跑了外地扩展业务,今天早晨刚刚赶回来:“我们凌晨三点往后走的,牙没刷,脸没洗,回来赶快总结一下。”
秋林和小张在研究工作,江磊在看秋林的电脑——他要告诉她如何删除qq聊天时候的照片。虽然你从一个位置删除,可是,还有一个位置仍然有。
“没什么事情了,小张,你回家休息去吧。我在这里等他们把执照印章送过来就可以了。”小张于是回家了。
“调整的不错啊。”江磊看着正在翻看杂志的秋林说。
“难道你在单位当着同事的面,流眼泪不成?”秋林冷冰冰地回答。
无语。
“好好看看这本小说吧,什么叫小说,你简直有点霸道地像个皇帝。”秋林瞪着眼睛看着江磊,不明白他的意思。
“清朝,以及其他的朝代,曾经都有过文字狱听说过吧?把读书人集中一起,叫他们写东西,写完了,就挑字眼,比如一个秀才写了‘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结果,不但被砍头,还诛灭九族。你幸亏不是皇帝,却也有点类似,叫我写,结果,写完了,就把我杀了。”秋林明白过来,笑了笑。
“这几天,我周一周二在床上躺了两天,哪里都没有去。周三周四周五,我们连续跑了三天外地。想想你的好,其实,也就冲淡了对你的恨。但是,叫我再爱起来,不可能了。”秋林淡淡地说。江磊当然也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能遇到秋林。
说点什么呢?江磊还真找不到好的话题,可是,一股讨好求饶的冲动袭上心头,这是他这两天从内心坚决打消了的念头。能行吗?当然不行。可是,他想尝试。
秋林站在窗前。江磊走过去,想抱抱她的肩头。她奋力地,坚决地甩开了江磊。江磊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我真想成为你鱼缸里的一条鱼,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你。”江磊盯着鱼缸里自由游动的锦鲤说。
“有人说,我愿意成为你的手机,被你天天贴心地放在兜里呢。”秋林回敬道。
物业公司过来通知秋林去签字取文件,剩下江磊一个人独坐。他把信封放入了秋林的手提包内夹层,坐下来等秋林回来。他掏出手机,对秋林的办公室拍了几张照片,包括窗外自己的车子——还能再开车来这个地方吗?怕是不会了。
他把相机对准门,装作看短信的样子,想等秋林推门进来,就可以拍一张秋林的照片,做个纪念。果然,秋林很快回来,江磊及时按下拍摄键。
“这么多文件。快,先帮我改改合同。”于是,江磊帮助她改合同,输入银行账号等等。
江磊的一个朋友来电话,说就在他家附近的饭店吃午饭,希望江磊过来:“有美女一起带来好了,保证不会跟彩云说的。”彩云是江磊的妻子,她跟这个朋友也都是很熟悉的。
“好了,咱快回家吧。你不是有朋友约你吃饭吗?别太晚了。我也回家。”秋林说。
“如果我不去呢?咱们一起吃好不好。”江磊说。
“不行。”
于是,下楼,上车:“还希望看到我的车子进入这个大院吗?”江磊转身问身后的秋林。
“当时,调房间到这边,就是为了能看到你的车子。当然,希望……”秋林有些哽咽。
秋林给他老公打电话,江磊听到他和女儿在某商场而不是在家,于是,掉头,把秋林送到那个商场。“中午一定少喝酒,注意身体啊。”秋林叮嘱。出差那几天,秋林不是经常这样叮嘱江磊吗?
秋林下车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目送着江磊的车子消失在了车流人海中。江磊感觉到,秋林哭了。
“好了,总算回归了,告一段落了。我也回归吧。”江磊把车子停到了楼下,来到了酒店,两个朋友抱怨说你来晚了,我们都喝醉了,女朋友呢?江磊说开什么玩笑,刚送儿子去辅导班了。
妻子来电话,问江磊是否回家吃饭。原来她下班回家了。于是,叫过来妻子,江磊很快有些醉意。
醉酒以后,江磊邀请二个朋友到家里喝茶,回头和妻子去买回一套前几天看好的衣服。他借着酒精的冲动,开车来到了秋林的楼下。而走之前,他和妻子说:“大学同学聚会。”他说的地方,曾经有一次同学们喝醉了的都住在了客房,某同学就是那个酒店的老总。他希望有可能夜不归宿。妻子没有说什么。
“我在你家楼下。”“我不在家。在正大广场。”于是,江磊来到广场,果然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说实话,我为什么再次答应见你,是因为我想把红包送给你。”秋林说着,就去袋子里掏钱。江磊开动车子,向前方飞奔而去,他把车子的音响开得很大,播放着邓丽君的歌曲,他们都很熟悉的。
开始,江磊是抽泣,再后来,有点失声痛哭。秋林挪到了他的身后,用手纸给他擦眼泪:“往路边停下,我开。别这样,危险!”江磊继续开车。
“你这是要去哪里?”半个小时以后,江磊的车子上了一条蜿蜒的水泥山路。“你不是要去天门峰顶吧?咱不去!”秋林请求江磊停车。曾经,秋林要江磊开车去天门峰顶,江磊不同意,而是爬上去的,当然,只是走了一半,又返回了。到山顶,很远,很高。江磊答应秋林,有机会一定开车带她上去看风景。秋林从来没有上去过。
其实,江磊也奇怪,他竟然来到了第一次跟秋林吃饭的地方——一处深山环绕的农家宴。停下车子,江磊来到后排座,紧紧抱住了秋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次次的无心的伤害,导致了今天的结局。”下午,秋林的短信这么说。“但是,我还希望你少喝酒,喝酒不开车,开车慢一点。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真的再也不找你了。我不配也不懂爱。我怕再伤害你。所以,不求你回心转意了。”江磊坚决地说。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秋林直到,这是一个男人分手前真正的眼泪。
江磊坚持一起吃饭,秋林坚决反对。于是,送秋林回家。寒风中,看到秋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再次捂着嘴巴,哭了。江磊慢慢地掉头,绝尘而去。
永别了,我的爱!
这天下午,酒后,江磊给朋友打电话。这个朋友认识一个周易大师。江磊希望明天约他给自己摇上一卦。朋友说好。
次日一早,江磊醒来,前后阳台走动着,他不断地向楼下张望,奢望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在自己楼下徘徊过一次,那天深夜。
不知不觉,江磊怅然若失,眼睛有些湿润起来。“我就这样失去了她,彻底的失去了她。”
江磊给朋友打电话:“你约了那个师傅了吗?我感觉没有必要了。”江磊把自己这些天的情感经历跟朋友说了。“这叫什么事,不值一提。我建议你去,不要提这个事情,咱一起叫他分析一下咱下一步要注意什么,向哪个方向努力。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去吧。”于是,江磊来到和朋友约好的见面地点,心里总感觉自己是个病人,要去看医生一样的感觉。
和大师打过招呼,上电板炕上盘腿而坐。大师的年纪和江磊差不多,看人的眼神十分深邃。他问过江磊的住址和姓名以及年龄以后,点燃一路香插入面前的香炉,将三枚老铜钱放入上下连接的龟壳,摇晃几下抛在面前,如此六次,并且做了记录。看他摇晃龟壳的时候,闭目凝思,且将龟壳在额头位置暂停,像是发力的样子。然后,根据记录开始掐指速算,用很秀气的钢笔字书写着。
“咱就卦论卦,呵呵。先说官运,你是欲上不能,欲下也不可,建议观望,等待时机。即便你工作勤奋,且很有能力,很有成绩,但是,目前看甚至以后看来,都没有希望了。”
“对,这个卦象已经很多年了对他。”朋友一边接过话题。他也喜欢周易,曾经在四五年前给江磊批过一次八字。
“再说财运。你的财运不错。不但有一份稳定的工资收入,且有外快等灰色收入。对吧?起码有个房子出租。”江磊点头,有房子出租他都能算出来,真是神人呢。“建议你弃官求财。当然,不是叫你辞掉公职。在时间充裕的前提下,做点事,不会赔钱的。至于麻将、彩票和股票,那些有风险的东西,你当然也不回去做。你很理智,很理性。还有,你有两个财库,比如说,大头放在老婆那里,还有一点放在办公室抽屉里。”江磊很是服气,的确,自己有点小钱,随时可以孝敬父母,帮助哥哥姐姐们。“你的外财,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你理解吧?努力争取去。”
“身体要注意保养好心脏和血压。虽然咱现在年轻,很健康。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于是,江磊想到了家里的矛盾,大哥的三年没有回家过年和父母的矛盾等,就问兄弟姊妹。
“从卦象看,你大哥没有上卦。而你的二姐却是他们三个中比较富裕的。你大哥很强势,怕是不会和父母和好了。你大姐不管不问家事……”说的太对了!
“孩子的下半年比上半年有进步。”其实,不是这样。当然,期末考试还没有到。“将来肯定有大学上的,孩子的前途尽管放心。”
“还有什么问吧。”
江磊终于把和秋林的事情说了。虽然,告诉大师已经了断了的。
“别不好意思。现在来的人,百分之五十五有这个问题。”
“这个伙计八字带桃花,我给他算过。”一边的朋友插话“当年,四五年前,他也对一个女人心动了,那女的,我看到了都反胃,什么眼光啊!”朋友笑话江磊。江磊给朋友看过手机的照片,朋友还是撇撇嘴,不置可否。
“你们是有缘分。且不是为钱财来的。断不了。要到2012年才能消化掉,就是说,不是分手,而是不再纠结,自然起来。”大师一席话,激动得江磊恨不得马上找秋林去。
期间,妻子来电话,江磊说话声音很低,妻子有些奇怪:“做贼呢?”
晚饭是朋友请客。蒋磊喝了半斤白酒,同时给秋林发短信,汇报算命结果。再后来,秋林来电话,说有急事,江磊借口离开酒店,打车回家,开车来到学校门口:“我到了学校门口了。”
“往北开,那里早就物是人非了,看来你好久没来了。”秋林说的是门口多了的一排平房。
江磊开车往北走,看到路边熟悉的身影,停下车,听到车门响了一下,以为秋林上车了,接着开车往前继续走,他的双眼早已欣喜地流下了幸福的热泪。可是,后排座空荡荡的,没有秋林!
他下了车,向后跑,赤着脚——鞋子因为喝酒后脚感不灵敏,被他脱掉了。路面冰凉,北风寒劲,可是他无所感觉。他见到秋林,估计到有行人怕是秋林的邻居,忍了再忍没有拥抱她。
秋林上车,江磊开车离开她的楼下。
“知道我为什么出尔反尔又来见你吗?快帮我想想,昨天我的几个公章哪里去了?是不是丢你车上了?本来想主动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怕你误会,以为我有意地放在你车上,找借口再找你呢。”
“没有,真的没有。我打扫车子,没有看到。我记得你放在办公室抽屉里了。”
于是,来到秋林的公司,抽屉里的确有几个公章,江磊记得的,可是是过去秋林用过的。
于是,上车,座位底下好一顿找,摸,后排,前排,突然,秋林惊喜地尖叫起来——找到了,就在江磊的驾驶座底下!于是,如释重负。
“知道吗,我今天早晨前后阳台来回地向下看,就希望看到你的影子。看着看着,眼睛禁不住湿润了……”江磊说。
“你相信吗?我真的就从你楼下走过!你的车子停在路西边,车头朝北……”
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真爱,就必然有真心的眼泪,在幸福的时候,在感动的时候,在失而复得的时候。
秋林的老公来了几次电话,听说没有找到,很是生气。而蒋磊的妻子一直没有来电话。时间转眼十一点多了。
本来远离自己的爱人,她却回来了,真是做梦一样,叫江磊兴奋,有些忘乎所以。
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江磊突然发现,秋林的手机在后排座上。接着,秋林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我手机在你车上,关机!”江磊关机,同时储存了刚才的电话,那肯定是秋林的老公的。
妻子很生气,抱怨江磊连个电话也不打了“就这样下去吧,我看,咱们的日子快到头了。”江磊好一顿解释,上海同学来了,还有一个研究针灸的一个同学,到酒吧喝酒了,兴奋的就忘了请假:“等有机会叫我同学给你针灸减肥,还有,大师今天给算了,很准的……”妻子当然喜欢听到儿子将来不会不出息的话,可是,对江磊“喝酒”十分厌恶。
江磊还是打开了秋林的手机,迅速浏览她的短信和电话号码,其中一个叫做“姐姐”的竟然在叫卖公务员名额——六十万,这不管是真的假的,反正江磊感觉这个“姐姐”不寻常,估计就是她的那个姊妹吧?还发现,她给那个叫李伟的家伙打过电话,她的哥哥的几条问候短信和通话记录等等……总之,也没有任何破绽,只是,真的敏感的短信,她肯定当场就删掉了,估计。那个财经老师非常郁闷地发来几条短信,对自己的紧追不放却被人“算计”非常痛苦——男人啊,无聊的时候总是先想到找女人,女人被追总是感觉是幸福的。
次日一早,江磊送完孩子,把车子停放在楼下偏远一点的位置。因为秋林说要用车子。江磊把车钥匙和秋林的手机都给了她,坐班车上班去了。
“我真是倒霉透顶了!你的车子被贴了罚单了,还有,我的四五千块钱找不到了!”上午秋林来电话。江磊安慰她好好找找,罚单事小,没出交通事故就万幸了。很快,秋林来电话说找到钱了——粗心大意的她,能做成自己的事业吗?
江磊没有忘记给妻子打电话讨好地关怀一下。妻子在家休假,说很孤独。江磊毫不犹豫地办理了休假手续,二十多天,跨年度,到次年元月初上班。他想,陪妻子是一个方面,陪秋林比较重要:她的业务刚刚开展,租车,开车,好辛苦。爱一个女人,就应该体现在行动上。
这天,妻子要到单位加班。江磊于是接上秋林,和她的业务员,去郊区跑业务。他要看看他们到底是如何做生意的。秋林对这里的交通十分熟悉,江磊分析她的那个男友就是这里的老家且在此服役,还有,她回老家也是经过这里。
江磊在车上等待,他们二位进去谈业务。江磊想抽烟,下车,好冷!今天似乎几十年来同时期最冷的日子,零下八度。再上车,掏出apple手机聊会儿天,主要是和朋友的妻子谈朋友的这次竞争上岗事情,估计没有什么问题。
江磊接着在手机上浏览卫星地图,这家伙的确先进,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什么街道多少号都能显示。考虑到或许一会儿要找地方吃饭,江磊输入了酒店,接着,附近的几家饭店就出现了——别忘记,这是一个镇政府啊,都如此牛。
接近中午,二位出来,上车就开始就刚才的业务谈判的漏洞争吵起来,看来没有什么进展。
江磊一言不发,他今天扮演的就是司机的角色。单位的司机都是这样的。秋林命令江磊开车,赶往另一个地方。到了才发现,人家是午休时间。于是,找到一个小吃店吃饭。庄户打扮的老板娘羡慕地夸奖秋林很标致,这叫秋林很受用。她的同伴也夸她的确是漂亮类型。只是,江磊美在心里,却脸上表示出不屑。这叫秋林很光火,好在当着同事的面,没有说什么。
江磊建议开车到海边看看,这个地方他曾经带儿子来过,还有一次是警车开路,来此参观学习。如今这里高楼林立,环境优雅,变化巨大。海底隧道、跨海大桥的即将竣工,拉动着这里的房价飞升——当然,江磊估计不可能像上海浦东似地崛起。
海边风景很美,蓝天白云,碧海银滩,只是寒风凛冽,游人很少。江磊拍了几张照片,立刻跑回车子。他们二人也跟着跑了回来。一路上,从观后镜观察秋林的调皮表情,江磊就忍不住要笑,却又不能叫旁边的小伙子看到,于是,扭头看窗外。
回来的路有些迷糊,好在江磊的手机有导航系统。他们进去不久出来,说院长调到另一个地方了。江磊掏出手机,输入名字,定位后,凭借对地图的过目不忘,很快找到了要找的地方。
江磊在车里瑟瑟发抖——没有阳光的下午,车子里很冷。秋林一会儿来到车里,也是大呼说冷。原来,院长在谈事情,他们等半天,她叫同事盯着,自己跑这里暖和。说起她的这个同事,江磊评价是“一事无成”的大龄单身汉,也就是所谓的“二流子”,全国四川云南潍坊好多地方“经商”,却没有成功,夸夸其谈,貌似很有经验,其实,很不务实,能力有限。而秋林却觉得他人品不错,鉴于以前认识,就拉来入伙了。江磊建议秋林,发现他这个木桶上的最短的一块板,给他补齐,或许也是个好帮手。而秋林叫他过来,小伙子千恩万谢,以为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所以,热情很高,但是,就业务谈判却不入门。
小伙子后来也出来了。说是没有见到院长。二人悻悻地离去,建议江磊搜索附近的业务单位,江磊其实早搜了,开车来到另外一家,可惜,没有什么进展。做个业务好难,江磊感觉。
“一天下来,亲爱的,是不是很辛苦啊?也没有抱抱我,是不是很不高兴啊?”下伙子中途下车后,秋林用妩媚的额眼睛,杀人的语气说。
“说说你们到日照,你那个哥哥怎么回事啊?”讲了想起了今天他们谈话内容,联想起前几天秋林到日照跑业务的事情。
“很简单啊,就是我到了日照,给哥哥发了短信,没有想到,他正好在日照。”
“鬼才相信呢。你这个哥哥够爷们啊,从张家港到日照要四五个小时吧?奥迪车再快也不是飞机啊。这么凑巧?!”江磊显然不相信。
“不相信拉到。的确这么个样子。哥哥经常天津、日照地跑,他做钢材生意。晚饭后,他和小李一个房间,我自己一个房间,次日一早,三点我们就起来往后跑。”江磊不再追问。总之,秋林就通过网络认识一个这样的哥哥,总叫江磊有些纠结。
晚饭江磊根据秋林的提议,来到一个羊肉馆喝了羊汤。而他请假和妻子说单位今天考评,晚上聚餐。
秋林的老公来电话了,喝酒了,说忘记带钥匙了。于是,江磊开车返回了。妻子对他的早归毫无疑义。
秋林要买车子。这天,江磊拉着秋林找电话公司经理要了个号码——她总是认识各式各样的人。又跑国税买发票,找人装系统,下午来到车行看车。她看好了一款,江磊很赞成,说买了肯定不后悔。只是,提车需要些时间。
次日,江磊决定在家真正地陪妻子了。妻子一直在缝十字绣,江磊看点书,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妻子闲聊。期间他出去散步,想把秋林的罚款单交上,可是,排队的人很多,他决定年审的时候一起交好了。
江磊躺在床上晒太阳,秋林来电话了:“我交定金了。……”
“这事只要你老公同意,就买好了。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后悔的。怎么?一万元的提车费?这就有点过了吧?那天,我没有记得有这么一说啊……”
“啊,真有小三了啊?”妻子看江磊通完电话,问。
“什么啊,你知道的,昨天就是带他们去看车子的。一个同事而已……”江磊再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不解释了啊?”妻子继续发难。
“解释什么啊,就我?兜里一分钱没有,还小三呢!”江磊说的这句话,妻子也就放心了。
晚上,侄女要来。妻子建议包饺子。于是,江磊擀面皮,妻子包饺子。秋林来短信:我在你们家附近。
“我正在包饺子,出不去。”
吃晚饭,江磊发短信:还在我家附近?我是不是下去散步开车接送你呢?
“那是你的事情。”显然,秋林生气了。她总是这样。江磊不是很在意。即便如今真的散了,江磊感觉也不亏欠她什么了,会心安很多。当然,还没有散的由头,就继续吧,珍惜吧。
晚上,送侄女回来,打秋林的电话不接!登陆qq,不回。她曾经上线,江磊考虑到家人都在荧屏前和一个朋友的两口子视频,就借口洗碗退了出来。
夜深了。儿子听着音乐写作业。江磊说了几句他不应该这样的话,青春期的儿子大为光火,甩上门以后,就听得他的房间传出哗啦啦玻璃破碎的声音。江磊已经上床了。
妻子跑过去看,估计是儿子的手出血了。于是,带儿子去医院。小子很刚强,坚决不去。妻子怕破伤风,再说家里没有任何的包扎物。儿子还是去了医院,就在家附近。
江磊起床,给秋林打电话,不接。于是,编了一条短信:出事了……犹豫再三还是发送了过去。“在哪里现在?”秋林回复。
江磊打通了秋林的电话,说着说着儿子,就说起了车子,秋林抱怨江磊不帮忙参考,江磊感觉买车买房是你们家事情……妻子来电话,江磊结束了和秋林的通话。妻子叫他开车到另一个大型医院门口接他们。
再打秋林的手机,关机。
儿子一言不发。江磊也是。等他写完作业,凌晨一点。
一早,江磊在妻子的催促下,起来开车送儿子上学。一路无语。但愿这小子能觉悟,后悔。当年,江磊上初中的时候,也是有过拳击玻璃受伤的冲动举动,很是狼狈,后悔。青春期,没有杀人就不错了。儿子几次挥舞菜刀不是吗?
秋林来电话,江磊正在睡回笼觉。秋林过来开车。江磊把破窗户放在后备箱,叫秋林给找地方安玻璃。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清理碎玻璃,洗“染血的校服”等等。
秋林不上来,江磊就送下去。秋林说,要不中午做好饭等着我?江磊说行啊。
可是,知道午后一点,秋林也没来电话。江磊自己吃了点剩余饺子,权当午饭了。上午,他给一个兄弟打电话,咨询退定金,换车行买车事情。秋林的买车行为,叫江磊很不赞同,操之过急不说,很没有计划性。
下午一点半了,妻子好回来了吧?而秋林的玻璃和车子一直没有动静,给她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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