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软

他，手足无措。从前青无哭了，只要他告诉她有‘有他在没人敢欺负她’青无总会像小猫一样偎依在他怀里，乖乖的，仿佛他就是他的依靠，有他在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任意妄为。

        可，如今的他太弱小，不能让再她一往如昔。

        咫拓伸手，靠近青无的脑袋，他的女孩没有躲开，他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承诺：“青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在她额头上落下极浅极轻的一个吻。

        纵是刀山火海，不问因果。她在——他就没有理由不去。

        “是啊，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青无甜甜的笑了。

        这是第一次分歧，以咫拓的妥协结束。绝没想过往后会越加不可收拾。

        数月后，咫拓和青无一同成为了神王的属下，并发誓忠于神王云泉。咫拓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在某些方面甚至远超青无，神王对咫拓的重用也随之超过青无。

        自天道初定，便给予了万事万物法则以作限制维护世界平衡。打破平衡的任何事物都会被天道抹杀。

        也因为限制，正常躯体能承受的灵力是有限的，超越了身体的极限就会致死。而这个组织的存在就是让神承受超越他本身所能承受的灵力并且可以存活，存活下了的就可以说成是超越神的存在。这样的怪物不管将他放在什么样的地方都会引起注视，所以他们的研究只能暗暗地进行。

        组织名字叫做无命——旨在违逆天道，不受天命束博。

        这是一个令咫拓厌憎的地方。他们以活体作为实验。实验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大多数都死了。死亡让咫拓觉得愧疚、不安、茫然。他们临死前依旧充满狂热的眼睛让他惶惶不安。他们是神王的死士，甘愿为神王赴死。死后甚至连灵魂一并湮灭，永无轮回。

        在这样泯灭人性实验中，他甚至觉得自己快疯了。但他深知他不能疯，还有青无，他还需要照顾她。

        他若疯了，青无呢？青无该如何一个人面对？

        经过多次实验终于知道，只是单纯让人体承受这股能量是不能的。必须将这种能量分布到其他的地方去，找到能够制约能量的力量。

        最终筛选出，兽骨、文符、元气。

        一日，咫拓将三者合成，最终成了一块美石。运用在人体上，神界上空一时异彩纷呈，十道五彩天雷一时劈下。这是神族飞升上神的劫数，亦是天道的怨怒，斥责他们身为诸神竟罔顾天道造出这等逆天之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和青无变得跟往日一般亲密，这是他唯一慰藉。

        青无写给咫拓一句诗：

        共藏多少意，不语两心知。

        噩梦却是注定没能终止在最好的地方。命运的齿轮悄然运转，他们都是棋局上的棋子，或黑或白，或被迫或自愿，在一条条绳索的牵引下不情愿地跳着不喜欢的舞，展现出拙劣舞步给人观赏。可试问，那高高在上欣赏这支充斥着血泪之舞的人又可真正心满意足？

        这样下去，又究竟谁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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