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兔崽子
但在老头子那,四皇子可比那太子更得圣心啊,这也是丽妃嚣张跋扈得原因之一,儿子就是她最大得靠山。
蒹葭眼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四弟,这么巧啊。”
廖缙看着蒹葭只带了一个人,挑了挑眉,看着不远处,挂在秀女院子树上的那只纸鸢,“三姐姐,你看,那秀女的纸鸢挂树上了,方才她们正唤我帮她们取呢,”话未说完扫了眼自己身后的一群随从,“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一群人笨手笨脚的,我一男子也不方便入内,听闻姐姐武术高明、心地善良,就当帮她们一个忙吧。”
嚯,这一番话简直无可挑剔。
蒹葭撇了一眼那纸鸢,谁知道眼前这小崽子在打着什么主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能让如意去。
“四弟思虑果然周全,举手之劳罢了。”蒹葭朝如意使个眼神,“你在这等我。”
蒹葭快步朝那小院走去。
身后廖缙嘴角高挂,他倒要看看这传闻的三公主是怎么个武术高明法,目光又落到她的侍女上。
如意被盯着头皮发麻,也不敢抬头,死死握紧怀里的册子。
“你怀里藏的是什么?”
蒹葭这会到了院子,树下已经围着三四个女子。
她看着那纸鸢位置,想了想,“来来来,各位姐姐们让一下!”
“你是谁啊?”那些不过和她年龄相仿,甚者比她更小些年岁的秀女难得见一个外人来,瞬间把她给包围住了,你一句我一句。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着实是要么点热闹了,这好福气还是留给那皇帝老头吧。
吵得蒹葭头都疼,如意还在外面等她呢,谁知道廖缙会不会背着她使什么坏呢。
“别嚷嚷了!这纸鸢是要还是不要啊!”
这一喊,那些秀女都愣住了,传来一句微弱的声响,“要。”
待到人群散开,蒹葭上去就是哐哐几脚,这树本就瘦弱,在这大冬天里还是光秃秃的,那卡在几根虚虚树枝上的风筝自然也就落了,看起来倒是轻而易举。
“咦,殿下,您看,那纸鸢咋自然就落了”
而在院外一众都目睹了这一幕。
廖缙眯起眼,这会可无风,那树抖几下就落了。
“走吧。”
等蒹葭把纸鸢捡起随手塞进一人手里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这这女子好生威猛啊”
“怎的我的心跳如此快”
“那女子穿着不俗,听闻宫里有一位嫔妃出身江湖门派,这莫不是那位三公主”
“这般身手,若是个男子,定是名威风凛凛的猛将”
等蒹葭走回去时,哪里还看得见廖缙一行人的身影,只有如意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哭得惨烈。
蒹葭立刻飞奔过去,“怎么回事!”
如意哭得两颗眼睛跟核桃似得,一边脸颊上是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蒹葭看了火气顿时涌了上来,廖缙这个狗崽子!
“殿下,殿下,书,四皇子把书烧了!”如意指着不远处一堆微小的火苗。
奇闻录里面虽是镌刻在薄薄的竹片,无法燃烧殆尽,但这火已经把竹片烧的乌漆嘛黑,里面的内容也无法看清。
封面的绸布倒是烧了一半,只看的见一两个残字。
没有了,都没有了。
蒹葭只觉得耳朵里隐约带着轰鸣,看着如意的自责和她脸上的巴掌印,垂下的手收紧握拳。
廖缙你个小狗崽子,先撩者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至此之后,蒹葭每日就在寝宫、母妃的寝宫、杂物阁,三点一线的生活。
在不知觉中,晚冬将至,新的一年就来了。
午夜时,围在暖烘烘的火炭旁,听着碳盆里噼里啪啦的火苗舔舐,还有屋外声声爆竹声,偶尔那火树银花的闪光就会透过窗,落进屋里。
“又长一岁了呢”熙嫔看着窗外的璀璨景色。
多少年了,在这宫里多少年了,父亲是否安康,妹妹也早已出嫁了吧。
多少次,她也曾想过逃走,回去看一眼,可是她想起父亲送她上轿子时的目光,在轿帘垂下的那一瞬,父亲的眼尾怎么就一夜长了这么多皱纹。
强忍的泪意,使双目通红,那不舍的离别不用一言一辞就表露的彻底。
她怕,回去见了,就不会再回来这深宫,那就是违反了宫规,株连九族。
想着家的好,有着这个念想才会怀有期待,而蒹葭是她生命中的盼头与支撑。
为母则刚,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她懂那种感受,才不会想让蒹葭也有这样的体会。
“母妃可是想念家了?”蒹葭记得母妃与蒋姑姑也会常常给她提起那位小姨与外公,还有她们从小长大的山庄是怎般。
“你外公和小姨还没见过你一次。”熙嫔抬头抚摸着蒹葭的脸颊,手掌贴着她的肌肤,屋外的银光点点落在她眼里的框住的泪珠上,更像一点点碎钻缀在眼边。
“会见到的,很快,就会见到的。”蒹葭用软帕揉碎那点点星碎,语气里也藏匿了她的坚定。
蒋姑姑和如意坐在一旁,用红泥小火炉热着清茶和红薯。
一室自成景,暖色入人心。
天宫上也是一派春景,浮云四散,金雕玉琢的殿宇,偶有仙兽踏云而过,这里是云层底下受参拜与瞻仰的天神之地。
“公主,寻找长怀一事,我去就成,我一定会把长怀平安带回来的!”常青拱手作礼看着玉坐上的人。
“常青,本宫的儿子,我了解,他突破了封印,这次虽然他没有突破那结界,但只要他在下界,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冲开它。”歧灵公主是这天宫中数一数二的美人,长怀长相七分似母,可那双与他父亲一模一样的眼就占了三分。
更别说他的脾性,像极了他的父亲,江浮。
她心底又有几分私心,众人道她与江浮恩断义绝才会回了天宫,不再下界。
众人道,众人道,道她妄为上神,勾结妖族,背地里说长怀是杂种的,也大有人在。
歧灵公主紧握着手里的玉佩,这是江浮给长怀的第一件生辰礼。
“可是公主此番要是一旦下界,那不好的传闻便立刻就会在这天界谣传,要是传到了天帝那”怕是真以为这是要反。
“最多,一个月的时间,若你带不回他,本宫就亲自去寻他。他此次突破封印,必定伤势不轻,切记,尽快找到他。”歧灵背过身,掩去眼角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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