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发
过了冬,也就迈入了春的起始线。
皇家秘境也开始为了春猎而巡视布置,设置围界。
蒹葭这段时间以来一早就起身练功,她自六岁起就缠着蒋姑姑教她习功,虽说从未真的与他人打斗过,但她也曾与蒋姑姑切磋过。
近年来,她也把山庄的剑法练透彻。
自打奇闻录被烧,能有的线索中断,幸好她记性不错,把该记的都存入了脑海里,那神囷铃是个什么模样,特征,也暂时还未知。
蒹葭推开杂物阁的二楼,灰尘随着开门时的门风而四散逃窜。
蒹葭拿着绣帕捂住鼻子,快步进去把窗户打开,从这刚好可以看见半片皇宫远景,让春风洗去这满室的霉味。
屋外的光线照进了室内,起码不用打着灯了,屋里也照旧摆满了箱子柜子,几乎无处落脚。
接下来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累到蒹葭在这一月的季节里,直接撸起两个袖子,坐在一只大木匣上。
“殿下,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啊,这阁楼都荒废那么久了,要真有什么好宝贝,也早就被人掏空了。”如意也擦了擦额间的汗。
“叽叽”一只老鼠从如意脚边窜走。
“啊!老鼠!”如意感到脚边的异物感,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落下时撞到了旁边的柜子。
“嘭”一个小盒子从柜子上掉了下来。
“叮”一个金色的物件从盒子里落了出来。
“哎哟,老鼠又不会吃了你。”如意一个猛扑,扑倒了蒹葭。
“殿下!刚刚那老鼠可大只了呢,咱们要不还是回吧!”如意不肯撒手。
“本宫快要被你勒死了!”蒹葭挣脱出,想看看刚才掉了什么下来。
这一看,乐了。
一只玉质似花状的外体,里面缀着一颗铃铛,玉体上细细勾勒着花纹。
要说这是那神囷铃,没人不信吧。
“如意啊如意,不得不说,你这脚,绝了。”蒹葭把那只装铃的匣子也捡了起来,摸着底盒深浅不一的刻痕,翻个面,借着屋外的光,看清底下的小小的刻字。
“神囷铃”
“这,这就是殿下要找的宝物?”如意把那铃握在手中反复看着,也没看出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铃铛罢了。
虽是玉质的,但看着玉也并非什么名贵的料子,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玉石,在这皇宫里也最不起眼。
“今天必须给你加个鸡腿!”蒹葭一时间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心情,看着那枚铃铛,在阳光下变得通透几分。
但又觉得有点太过于巧合了,奇闻录、神器,都是在这杂物阁找到的。
那这太妃,又是个什么人,才会同时都拥有这些东西。
日子一天天的过,离着春猎的日期也越近,那枚铃铛也被放入了春猎的行囊中。
“蒹葭,切记,不要乱跑,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知道吗?”熙嫔在临行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把那收拾好的行囊翻开一一检查,生怕漏了什么紧要的东西。
“殿下,这是我自己配的一些药物,你也要带上,这路上磕磕碰碰,带点药物以防万一。”蒋姑姑把几个小瓷瓶和一个木匣子一同塞进了包裹了。
蒹葭躺在贵妃榻上,前后摇晃着,不用看都知道,那行囊被塞得鼓起来,跟好几个皮球似的,“知道啦知道啦。”语意间漫着懒散。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去这春猎呢,不去行不行?”熙嫔坐在床边,难掩眉间的忧愁,一想到女儿要离开自己身边七八日,怎么能不愁,双眼看向窗台前的贵妃榻。
“儿臣就是想出去透口气,整日待在这宫里,人都快闷死了。”蒹葭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但此行,她必要找到那白於雪狐,必要抓住这微渺的希望。
也不知这百年过去,那雪狐是否还健在,可那录里记载,此狐可长身不老,形神不散。
只是皇家秘境这么大,应该如何去寻。
待到出行那日,蒹葭坐上了马车,和母妃姑姑告别,带上如意启程,车轮“咕噜咕噜”的转动,撩开窗帐,回头遥望身后的红墙宫门,渐行渐远。
从小到大,她从未踏出这里一步,外面的世界如何,留给她的认知只有书籍话本,上元灯节、篝火晚会、踏青出游,都是她未体验过的。
开工没有回头箭,这一脚已经踏上了这征途,不管前方如何,也决不后悔。
“殿下,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出宫呢!”相较于蒹葭的沉默,如意显得兴奋多了,东瞧瞧西瞧瞧,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了宫里为婢,在宫外的时候她还未到记事的年龄。
况且,如意比蒹葭小四岁,更是爱玩的年纪,对未知都充满好奇。
蒹葭从坐垫下方的暗格里取出一袋行囊,里面有一只木匣子,正是蒋姑姑放进去的那一只。
“这是蒋姑姑给的?里面是药?”如意看着蒹葭把她打开,嘴角扬起,乌眸里透着深意,这副神情,跟她上次带回那金丝棉时一样。
她起初也不知道那布料哪里得的,直到第二日,许多宫女之间都传遍了。
未等如意看清那匣子里装的东西,蒹葭就已经把匣子盖上了,后者还神秘莫测的说道,“到时候你就懂了。”
如意跟在蒹葭身边这么多年,对她还是了解不少,她这么一说,那么那匣子里就肯定不是什么药物。
从皇宫到秘境少说也得两天,这一路上就停了不少回,毕竟里面的都是不少娇弱的贵人,行程被一二再的拖延。
“殿下,喝口水。”如意掀开车帘,拿着刚打好的水囊递给蒹葭。
蒹葭意思一下的喝了几口,“刘将军可有说还要多久才到?”
“还要半日,听说这次春猎,上次那位苍岚国的使臣也会去。”如意偷偷附到蒹葭耳畔说。
这话刚落下,蒹葭就感到一股目光直直看向自己,她头上带着帏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来人。
又是一身颜色鲜艳夺目得长袍,若是女子穿也就几分艳丽,若是男子,就有点妖冶了。
那马车可比她这辆华贵多了,车上雕刻的花纹是苍岚国特有的花种,距离不远,就有驻守的将领,而且来头不小,其中就有皇帝禁军神武营的两位副将。
相比就是如意刚才说的那位使臣,那岂不就是那日朝她敬酒那个?
哼,花蝴蝶。
蒹葭直接甩了帘子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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